服務員對這個老頭的話很不以為然,什麼叫價錢隨便開,真以為張先生沒見過錢嗎,唐韻的展品連借都不會借出去,你還指望著買,老人家腦子糊塗了吧。
腹誹歸腹誹,這件事她還是要上報給展示中心主任的。這老頭怎麼勸說都不婁,又不方便讓護衛隊來攆他,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盡和這老頭磨閒牙了,自己對付不了,只好交給主管領導來處理了。
張辰得知這件事,也覺得好笑,他怎麼都沒想到,對方居然想要以這種方式來得到密匣,可這個可能嗎,到唐韻的展館來買展品,簡直就是在看玩笑。別說是唐韻,這世上的任何一間博物館,都不可能隨便把自己的展品賣出去。
可是這麼簡單的低級錯誤,是一個為了密匣肯買兇搶劫殺人,秘密追尋了密匣若干年沒有絲毫暴lu的人會犯的嗎,這裡邊一定還有什麼內容,也許就是一個陷阱,一個套子。
對方既然已經出現了,張辰肯定會去見見他,但是卻也不能這麼輕易和對方見面,總得先mōmō他的底子吧,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能夠掌握更多對方的消息,就能夠在交鋒中更多幾分贏面。
好在張辰在這方面還是比較有優勢的,他手下一干人等中,能夠出面去談這件事的可是有不少。最先可以讓展示中心的主任去瞭解一下,接著可以讓唐韻的中高層去,然後還有宋武和沈憲bō,最後才能輪到他自己出馬呢。
展示中心的主任去見對方的時候,張辰已經坐在了監控中心,正對著顯示器觀察兩個人呢,他很想在第一時間知道一下,這個神秘的幕後黑手究竟是哪一個。
顯示器上的畫面很清楚,對方是一個六十多歲,頭髮已經huā白了的老人,個子不高只有不到一米七的樣子,一雙鷹目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左耳朵上還有一個很大的黑痦子。
剛剛看到顯示器畫面的時候,張辰就已經認出這個老頭來了,這人居然是以前見過的。此人名叫王立章,也是收藏界的前輩之一,而且也曾經在收藏界寫下了一個傳奇故事,算式古玩行的傳奇人物了吧。
王立章也算是古玩航的一個大藏家了,在全國範圍內足以排在前一百名,出版過三本講解收藏的書籍這,個人還有一些其他的產業,在京城收藏圈裡絕對排的上字號。
這個人的傳奇就在於他的個人出身和他在收藏圈成就的反差,完全是一個以草根出身取得大成就的典型傑出代表。
王立章出身在農村,只有小學文化水平,改革開放之後他走出了農村來到京城做土特產生意,後來又幹起了建築包工頭,二十年的時間裡,他一周創辦了資產十幾億的集團公司。
在收藏方面,他也是在偶然的機會下接觸到的,但是這個人在收藏上很有天賦,運氣也要比一般人好,散斗兩轉下來在古玩行業闖出了不小的名聲。
只不過他在古玩行的名聲並不怎麼好,也許是因為自身文化底蘊不夠,他常常故作清高地不和名門正派以及學院出身的藏家打交道,個人心xiōng也比較狹隘,總是為了一些小問題和同行爭執爭執不休,有幾次甚至為了搶幾件小東西和別人打起了官司。
行內的人一般都不願意和他走的太近,畢竟他只是少數的另類,想要在古玩行有點成就,還是要和大多數人打交道,多接近廣大藏友認可的前輩,像王立章這樣的,就最好是敬而遠之了。
張辰以前也見過王立章兩次,但是都沒有怎麼說過話,只是禮貌性地問問好。他是實幹派的得力干將,又是陳氏門下最傑出的弟子,必須要起到標桿的作用,顯示不能和歪門邪道的人多打交道,大家混個臉熟就行了,真有事相互之間也不會幫忙的。
讓張辰奇怪的是,這個王立章是怎麼得知第一隻密匣消息的,按理說應該沒有人會和王立章有這麼好的交情,好到把自己家族的往事都全盤托出,這裡邊又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張辰垂下眼皮看了看地面,把心裡的疑問先暫時拋開,現在不是琢磨這些沒用東西的時候,主要的是得注意聽聽擴音器裡傳來的聲音,從王立章和展示中心主任的交談中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老先生您好,我姓郝,是唐韻文化展覽中心的主任,您想要購買這只雙面掐絲琺琅蓋盒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但是真的很抱歉,唐韻的任何一件展品都是不出售的,這個要讓您失望了。
如果您是對這只盒子的造型和款式有興趣,那就好辦了,我們唐韻有專門的研究中心和實驗中心,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複製品,如果您想要購買的話,到時候我們一定能夠滿足您的願望。」
這個主任很不錯,張辰在心裡表揚了一句,能夠在解決和處理問題的同時,把公司的其他項目做一下推廣,就憑這種為公司考慮的責任心,也值得重用了。
王立章並沒有因為主任的話而失落,只要張辰沒有當面拒絕他,就還是有機會的,一雙鷹眼咕嚕嚕一轉,道:「郝主任你好,我也是收藏圈的人,你也許聽說過我的名字,我叫王立章。我想要買下這只盒子,並不是因為我有多喜歡,而是因為這只盒子和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那只是一對的,應該是我們家族的另一支脈。
我作為家族的後代,見到了代表家族傳承的遺物,怎麼能不收回家族裡供奉呢。
也許還能通過這只盒子找到我們家族的另一脈,這對於我們家族來說是一件相當重要但是事情。
我知道這個很讓你們為難,收藏界更是沒有博物館出售藏品給個人的前例,但是這個對我的家族來說真的很重要,我能見一下你們老闆張辰嗎,我親自和他溝通一下,我想他應該能夠體諒一個老人為了家族的心情吧。」
主任心想,別說你的話還不知道可信不可信,哪怕就是真的,這東西也沒理由賣給你。這世界上豐多少人的傳家之寶都被收藏在博物館裡,或者是被別人買走個人收藏了,難道說只要有人提出,這個是我家的傳【家】寶,這個可能和我們家祖宗有關係,人家就得把東西賣給你嗎?
還拿出自己的名號來,你的名號就怎麼了,有張先生的名頭響亮嗎,何況你的名聲還多數都是不怎麼好的名聲。難不成就是想用你的壞名聲來說話,好讓我們知道,你就是一塊狗皮膏藥,子要粘上就很難拔下來呢?
王立章的確是有這個意思,他也知道自己的名聲不怎麼好,就想著用自己的壞名聲來嚇嚇唐韻,如果唐韻不把這只密匣交出來,他就會用最無賴和最下流的手段,逼迫唐韻交出來。
當然這也只是嚇嚨嚇唬,唐韻可不是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收藏愛好者,面對他這種老炮式的前輩多數只能選擇退讓:他也是看著張辰年輕,想要通過這種有些無賴的辦法讓張辰下意識要避開麻煩,把這間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兒轉讓給他。
主任卻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他,在主任看來,張辰是古玩行收藏圈的一號,唐韻是博物館行業的一號,不管是什麼原因,哪怕是賣出去一根針,都是在打自己的臉。你一個小小的王立章算什麼,還敢威脅唐韻,真是不知死活了,惹惱了張先生你就知道什麼叫「吃不了兜著走」
了。
堅持拒絕道:「老先生,我勸您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們唐韻不會賣出去任何一件藏品的。您也別說什麼親自和張先生談的話了,實話跟您說,這事我還沒權利向張先生匯報,就是我有權利向張先生匯報,我也不可能幫您傳這個話。我要是真說了,張先生還不得大嘴巴子正反的抽我啊,我可擔不起。」
王立章是打定了主意要得到這只密匣的,主任說了多少的話,都沒能把他勸走,實在沒辦法了,才把這件事報上去。
王立章這個人還是很雞賊的,唐韻文化園區的副總和沈憲bō都出馬了,他總是就那麼一個理由,要把家族遺落在外的東西收回到自己的家族裡,希望唐韻能夠滿足一個為家族一心奉獻的老人的希望。
他這麼說,好像是唐韻如果不把那只盒子賣給他,就是只為了自己的利益,全然不顧一個如此老人的央求,硬生生把人家祖傳的寶貝拆散了的jiān商一樣。
沈憲bō等人並不是沒有拒絕他的辦法,更加不可能被他的這幾句話就逼得沒了退路,只是他們都是受了張辰的指示,前來探路的,為的就是套出王立章更多的話。
看這樣的情況,再下去也得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了,張辰就決定親自去會一會這個在古玩行裡大名鼎鼎,一向讓人討厭的前輩,一個買兇搶寶、殺人的幕後黑手。
王立章見了張辰,還是他的那套話,希望張辰能夠滿足他的心願,為此他可以付出極高的代價。哪怕張辰給這只盒子開價上億,他都不會有任何的不願意,只要張辰願意出讓這只盒子就行。
張辰早就知道他心裡的打算,拋出這只密匣就是要起到拋磚引玉的效果,把另外一隻密匣和幕後黑手一起揪出來。
笑著道:「王前輩,您說的也不一定就全部成立啊,這樣的盒子不可能就兩隻,您有什麼證據能說明這就是你們家族的遺物呢?」
還是無話可說啊,成績渣到要死,實話實說,俺連求票的念頭都沒了,先就著麼將就寫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