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奉棟決定再去唐韻看一下,這麼長時間了,不管張辰回來沒有,他總能更應該得到消息了吧,得到消息卻沒有答覆,這不是明擺著不把他放在眼裡嗎。//
張奉松坐在皮椅子上琢磨著,這次去了唐韻,一定要顯示顯示部長大人的威風。如果那個小孽種還沒有回來,那就給唐韻的幾個負責人一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張部長可不是好惹的,敢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就絕對沒有好下場;要是他們還沒有通知到那個小孽種,那就更不能客氣了,索性給他們來個停業整頓,對我交待的事情都敢敷衍了事,再下去他們不是要造反了嗎。
當然,如果小孽種已經準備好了我要的東西,或者是被我嚇到了,馬上答應我的條件,那證明他還有些利用價值,為了以後能夠狠狠地敲他一筆,這次也就原諒他了。若是他敢忤逆我的意思,哼哼,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當場狠狠教訓他一頓不說,他的唐韻公司也好不了,不但要停業整頓,嚴重點還得取消他們的展覽資格,看看那個小孽種低不低頭。
想法無比彪悍的張部長帶著一票人馬再次殺到唐韻研中心,六七台車在唐韻文化園區的主路口上被攔住了,這次攔住他們的真是保安。唐韻的保安也是彪悍無比,早就得了上邊的通知,不論是什麼人想要在唐韻撒野,都不能給面子,尤其是文化部的人。
唐韻文化園區內部只能有少數車輛能進,老闆的車隊、宋總和沈總的車、安隊長的車、幾位老專家的車,除此之外也只有在突狀況或者提前有通知的情況下,護衛隊的工作車輛和有通行標誌的運輸車輛可以進入,其他車輛一概停到停車場去。
狗腿子的作用就是要在這個時候體現出來的,那個徐濤像是被燒紅的針扎到了一樣,坐在車裡邊都能從位子上跳起來,打開車門下車來到保安面前,指著鼻子喝道:」你不知道今天來的是文化部張部長嗎,連你們老闆見了張部長都得客客氣氣的,你一個小保安也敢攔著張部長的車不讓進,你想被開除嗎?馬上把路障收了,讓我們的車進去,誤了正事要你好看。」
他也是撿硬的吹,包括他們的張部長在內,誰都還沒見過張辰呢,更別提什麼客客氣氣了,就連護衛隊的隊員都對他們沒好臉,也就是覺得保安的職務不高,隨便咋呼咋呼吧。//
他哪裡知道,那天他們在唐韻吃癟的事情早就傳開了,現如今「文化部張副部長」這個名稱在唐韻就是一個笑話。
保安可不管你是誰,更別說是一個每天被人在飯後拿來當笑料的張副部長了,你能把他怎麼樣,文化部能每月給他薪水嗎。文化部離保安的生活太遠了,他們關心的只是自己的工作和薪水,再有上邊的特別交代,一聽是文化部的,那就更不能放進去了,連請示都不用請示,攔下來就對了。
完全不把徐濤當回事,道:「不好意思,這邊是園區內部,車輛不得隨便進入,您真想要進裡邊去,那就把車停到停車場。」
「既然不讓車進,那裡邊那幾台是什麼,那不是車嗎?」徐濤指著遠處的幾台轎車質問保安。
保安不用看也知道,他指的是宋武、沈憲波、安鎮忠三人和幾位老專家的車,道:「那是老闆特別交代過的,公司有規定,那些車可以直接進入園區內。」
徐濤是張奉棟的跟班,走到哪裡都是耀武揚威的,卻在唐韻連連吃癟,連一個小小的保安都不給他面子,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必須得給唐韻的人一點顏色瞧瞧,怒道:「既然那些車能進去,我們的車為什麼不能進,這可是張部長的車,你們還把不把國家幹部放在眼裡,給你們領導打電話,讓他出來迎接張部長。」
保安還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道:「這位先生,我說的不夠明白嗎,請您把車停到停車場去。不管您是什麼人,我總得按照規章制度辦事不是嗎,你們把車隊堵在這邊像什麼話啊,老闆看見怪罪下來你替我受那份罪啊?您趕緊去停車場,我這邊還有工作呢,如果您不配合的話,那我可就要報警了。
「你……」,「小徐,怎麼回事啊,半天了連個門都叫不開?」,徐濤正要破口大罵,後邊一個官僚下車過來問道。
今天來的基本都是前一次就來過唐韻的,也都知道唐韻對自己這幫子人沒好印象,這個官僚倒是比較能夠看懂形勢,人家這是見不得你啊。不管見得見不得,只要能把正事辦好了,管那麼多幹嘛,以後有的是時間收拾他們。官僚說了幾句漂亮話,還是帶著徐濤返回去,跟張奉棟匯報了一下,把車隊帶到停車場去了。
文化部的官員要敲詐唐韻的藏品,這件事早就在公司內部傳開了,唐韻上上下下全都是義憤填膺,有些個老專家甚至還組織起了聯名上書,要去告張奉棟的狀。張辰可不想把這件事簡單壓下去,他要的是殺一儆百,通過這一件事讓所有人都打消這方面的念頭,把幾個老專家安撫了一頓,暫時先不要去告狀,一旦告了狀這是就怕鬧不大了。
張奉棟的車隊一離開,保安就立即把電話打到了安鎮忠那裡,安鎮忠是張辰的最親信,在所有張辰名下的公司裡,地位和宋武、沈憲波兩人不分上下,一般人有點什麼事都是找他們三個人匯報。
張奉棟心攜怒火,帶著手下一幫官僚和狗腿子到了展示中心門外,再次被一隊護衛攔了下來,護衛的理由很簡單,在沒有正式開放展覽之前,所有與業務無關的人員不得隨意進入展示中心打擾裡邊的培訓課程。
剛才已經從徐濤那裡得知,唐韻的老闆回來了,張大部長心裡那個氣啊,這個小孽種,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今天絕對不能讓他好過了,唐韻也要狠狠地打壓,讓他知道知道張大部長的厲害。
一眾官僚和護衛隊糾纏了半天,也沒能進到展示中心去,大冷夭的就那麼在外邊站著。
護衛隊的人都是多年在軍旅中滾打出來的身板,而且因為要在室外巡視,他們還都穿著厚厚的保暖服裝,這點溫度對他們來說算不得什麼:可是這些官僚們就不行了,一個個都是細皮嫩肉的,整天車來車往,辦公室裡邊又都是溫暖如舂,沒有穿厚重衣服的習慣,沒有過了十分鐘就都凍得有些哆嗦了。
不一會兒,宋、沈、安三人來了,三人好像是早有準備,全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沈憲波當先走過來,好像已經忘了上次的事情一樣,問道:「諸位又來了,今天是有何貴幹啊?」
文化部的幾個官僚到現在還認為唐韻之所以不配合,就是因為剛開始的態度不是很好,把人家惹著了,本來這就是不合規矩的事情,人家能開開心心的把自己的東西給你嗎,你再擺出一副讓人討厭的嘴臉,這事能談成才怪。
徐濤幾次出馬都把事情搞的一塌糊塗,唐韻的人這時候明顯是完全沒商量的架勢,可不能再讓他開口了。以後該怎麼對待唐韻,那是以後的事情,這時候要的是軟磨硬泡,說不得還得拿出點甜頭來誘惑一下,給他們畫幾個大餅,穩穩妥妥地把東西先搞到手再說。
一個官僚站出來,語氣溫和地微笑著道:」沈總啊,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咱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鑒於目前博物館行業的狀況,希望你們能夠拿出一部分藏品來,支援一下各地方兄弟單位的業務,張部長不是還專門拿了一份清單出來嗎,今天來就是想看看唐韻這邊是怎麼個情況。」
沈憲波心想,這些傢伙還真是臉皮厚的沒法說了。搖了搖頭,道:「這個是真的不行,唐韻最主要的業務還是搞研究,所有的館藏品都已經列入研究計劃了。就目前這些東西唐韻自己都怕不夠用,實在是辦不到。」
官僚是不會相信這番話的,不說沒人願意把自己的東西白白送給別人,就算是願意,那也得先做出一副很為難的姿態,否則人情從哪裡來呢。而且唐韻的藏品有幾十萬件,一人一百件去研究,也用不了這麼多啊,說來說去還不就是不想給嗎,都是這個小徐惹的麻煩,以後可不能帶著他了,一點成績做不出來,儘是給闖禍了。
官僚不能硬來,這個時候也不敢硬來,還是很溫和地道:「沈總口吼你也是知道的,很多地方的博物館都因為展品問題難以展壯大,張部長為這個事很操心啊,管著這麼大一攤子事,下面又都是等米下鍋的。也就是你們唐韻有這個實力,能夠對這些同行支持一下,為了整個行業的繁榮,還要請你們擔起這份責任和義務來,對兄弟單位大施援手啊。
當然,唐韻是私營企業,有自己的經營計劃和利益訴求,這樣做多多少少總是要受些損失的。不過這個貢獻也不會白做,部裡和張部長這邊一定會把這件事記在心上的,以後盡量在其他方面給唐韻一些補償。唐韻既然是以研為主,不妨今後多推薦唐韻參加一些交流活動,和國外的著名博物館共同合作研究,這不也是好事嗎。再說了,這也是支持國家文化事業建設,支持政府的工作,做為行業內的先鋒,唐韻也應該義不容辭嘛,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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