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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節 四個還是五個
在家裡等貝納通帶幾女到訪的不光只有他父母，一向為家族事業忙碌的爺爺也早早回到羅馬別墅，卡羅很樂意在孫子自願的情況下促成這樁能和阿諾特家族拉近關係的親事。【夢想網友分享】
陸遜梯卡的掌舵人戴爾.維吉奧是約爾迪.貝納通的外公，他出現在這也算情理之中，不過另幾個坐在客廳品茶的人來意，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馬西莫先生，你好，今天是來找我爺爺嗎？怎麼來家裡也不提前通知一聲，讓我有點準備。」
帶著身後的幾女，貝納通先向爺爺和外公問好，然後到國際米蘭實際掌控者身前。
「約爾迪，這就是你平時在比賽中喝的茶葉嗎？叫大紅袍是吧？看上去真不錯，色相味濃，回味無窮，什麼時候方便也送我幾罐。」
得到貝納通的肯定答覆後，莫拉蒂把茶杯放在一邊，笑瞇瞇地看著貝納通說：「約爾迪，你與這幾位女士產生感情，並準備攜手共渡今後人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作為俱樂部代表我當然要到場，如果不是事務太多無法脫身，法切蒂也會親自前來道賀。」
貝納通記得在中國的傳統婚宴上，通常有一個環節叫做單位領導講話，就是由工作中的上司對新人做出正面評價，不過那可是正式婚典，從沒聽說過定親時會有單位頭目參加，更何況……
這是意大利不是中國！在這裡結婚典禮也不是去飯店而是在教堂舉行，更沒有單位領導親臨那個說法！
這麼說來莫拉蒂應該是閒極無聊，來看自己笑話的，不過看我的熱鬧可沒那麼簡單。
想到這裡，貝納通嘴角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壞笑，他拉著幾女正式行了個禮，然後說：「莫拉蒂先生，感謝你在百忙之中來到羅馬，想必你不會空手道賀，我先謝過了。」
戴爾.維吉奧拍掌大笑，「老卡羅，我就說你這個孫子不是省油的燈吧，也不知道你平時是怎麼教育的，這不擺明是伸手討要禮物，讓馬西莫為難呢嗎？他得送出什麼樣的禮物才能讓這麼多人滿意啊？」
「嘿，戴爾，難道約爾迪不是你的外孫嗎？我看他這種做法和你在生意場上的雁過拔毛手段完全是一脈相承，」卡羅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隨後又為自己孫子辯護說：「我覺得這麼做也沒有錯，他是尊重馬西莫才這麼說，要不你換個阿貓阿狗來，看約爾迪會不會這樣溫文守禮？可能早就把人大卸八塊扔到海裡去了。」
貝納通惡寒，怎麼家人眼中的自己好像窮兇惡極的土匪？也不知道曾經的花花公子幹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
「呵呵，」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架，莫拉蒂笑著說：「行了，你們兩個不知羞的老傢伙，不用一唱一和擠兌我送禮，實際上我早有準備。」
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拿出幾份文件，莫拉蒂緊緊握在手裡，並沒有交給任何人，「這裡是我所擁有的國際米蘭股權轉讓協議，我想把這個作為道賀禮物送給約爾迪。」
莫拉蒂的話讓客廳裡幾人眼前一亮，不過他很快語氣一轉，說：「這些當然不能無償送給約爾迪，想得到國際米蘭俱樂部，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才行。」
早就期盼著能以家族形式進軍藍黑軍團，帶領國際米蘭走向成功的卡羅忍不住連聲應允，他的語氣中透著說不出的親近意味，「馬西莫，大家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還談什麼條件，只要是我們能力範圍之內，別說幾個，就算幾十個幾百個我也答應你。」
戴爾.維吉奧隨後也附和，「是啊，馬西莫，你有什麼難處儘管說，大家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一定會幫忙。」
莫拉蒂聲調平和，語氣卻不容執拗地說：「老卡羅，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想讓你答應什麼，而是需要約爾迪的幾個承諾。」
遲疑了一下，貝納通堅定地說：「莫拉蒂先生，我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樣的條件，但只要是能力所及的事，無論多少件我都保證完成。」
「那就講講我接受轉讓俱樂部股份的先決條件，」莫拉蒂斂起笑容，正色說：「第一，國際米蘭近年來缺少一座大耳朵杯，我希望你在三年之內能帶領球隊把它拿回來，只有奪得代表歐洲俱樂部最高榮譽的冠軍獎盃，才能證明你比我更適合國際米蘭，那時我會正式和你坐在談判桌上，商談轉讓費用及具體細節。」
「好，這個沒問題，站在歐洲俱樂部巔峰俯視所有對手，是我一直以來努力爭取的目標。」沒有絲毫猶豫，貝納通直接給出肯定答覆。
「那我再說說另外一點，這也是最後一個條件，當正式坐上談判桌時，我保證會以比市價稍低的數額轉讓多數股份，但你必須**承擔所有費用，而不是依靠別的什麼外力，如果國際米蘭非要易主的話，那它只能屬於神奇的約爾迪，而不是變成有一幫二世主指手畫腳胡亂指揮的家族產業。」
一聽這話，老卡羅可不幹了，「為什麼不能以貝納通集團名義接手俱樂部？你這分明是故意刁難！約爾迪在國際米蘭執教，他屬於給你打工，每個月就算不吃不喝也剩不下多少錢，想攢足購買俱樂部的費用豈不是要等到猴年馬月？」
房間裡除了卡羅外的其他人都輕笑不語，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對貝納通的個人財富有所瞭解。
「老朋友，不要整天忙於家族產業，有空也多關心一下自己的親人，連約爾迪在外面做了些什麼事你都不清楚，怎麼能算是個稱職的長輩？」
難得抓到卡羅出醜機會，莫拉蒂當然不會放過，他先像教屬下一樣把對方訓的面紅耳赤，然後說：「在我看來，家族產業興起比較快，但衰敗起來也很容易，沒人能夠保證嫡系子弟裡不會出現一個像桑普多利亞吉爾諾斯那樣的草包。」
「與其讓國際米蘭成為一支短期輝煌的球隊，還不如冒險把它交給我更信任的約爾迪。」
「在此之前，我曾對約爾迪做出過詳盡調查，我發現他近幾年就像忽然開竅了一樣，與過去的處事方式和個人能力截然不同，而且他私下裡還從朋友那借調過幾次數額巨大的資金，不知用於什麼投資賺了不少，這一點從他給下屬幾千萬的分紅中就能猜測出來。」
「我雖然不知道約爾迪賬戶上有多少錢，也不清楚這些資產的來源，但我相信這都是乾淨的收入，他只要繼續努力，一定能擁有買入國際米蘭俱樂部的資本。」
略微停頓一下，莫拉蒂接著說：「約爾迪，我說的沒錯吧？如果你資金確實有問題的話，只要在限定時間內能成功奪取歐冠，我甚至可以接受分期付款的支付方式。這一切只因為成功證明了你才是更適合帶領國際米蘭走向成功的人。」
有意忽略資金方面的問題，貝納通微笑著說：「莫拉蒂先生，很感謝你的看重和信任，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盡量用最快速度捧回大耳朵杯，讓等待多年的球迷再次品嚐歐冠滋味。」
在場的無論是菲麗夫婦、戴爾.維吉奧、還是卡羅.貝納通，哪個不是商業領域的弄潮兒，誰會聽不出貝納通那錢不是問題的潛台詞？
帶著幾女走向最後一人，也就是一直沒有說話的費列羅集團當家人米開力.費列羅身前，貝納通有些疑惑：「費列羅爺爺，你應該是專門為我訂婚而來吧？想必也精心準備了禮物，我先謝過了……」
「哈，米開力，剛才一直藏著掖著不肯把你的寶貝拿出來，現在債主上門，該公佈謎底了，想看約爾迪的笑話要買門票才行，可別弱了你意大利首富的名頭。」這次幫腔的輪到了莫拉蒂，他也很好奇與貝納通訂婚毫無關係的費列羅到訪目的。
爽朗地笑笑，米開力.費列羅搖搖頭說：「那不過是好事媒體胡亂弄得頭銜罷了，我哪算得上意大利首富，阿涅利家族就比我有錢的多，而且國內說不准有多少隱藏在暗處的富人呢。」
一邊說著，他還用頗有深意的目光看著貝納通，讓年輕的國米主帥暗自心驚，該不會是對方從兩次向小魔女借貸及分紅的舉動中分析出什麼了吧？這些可都是千年的狐狸，沒一個省油的燈。
仗著外公身份不必為禮物煩心的戴爾.維吉奧對費力羅的答覆很是不滿，他把話題重新岔回來：「米開力，你還沒說今天準備了什麼禮物呢？」
費力羅看上去有些尷尬，他攤開雙手說：「這個問題可真難倒我了，要說實際禮物呢還真沒什麼準備，能買到的東西沒有什麼意義，直接給錢又太俗，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
古怪地看向貝納通，費力羅說：「約爾迪，要不這樣吧，反正你和卡莎娜自小一塊長大，也算青梅竹馬，既然你打算把她們都娶了，就不在乎多一個吧？乾脆把我家卡莎娜也收了算了。」
呃？順便把小魔女娶回家？要論相貌、家世、在生意場上的個人能力，卡莎娜絕對是無數男人的夢中女神，可一想起她層出不窮的整人手段，和與她八字不合的莫嘉娜之間爭鬥，貝納通就頭大如牛，這是一個他不敢嘗試的提議。
慌忙地擺動雙手，貝納通敬謝不敏，「我和卡莎娜是好朋友，對，就是很要好的朋友，我們間的感情超脫一切男女關係及世俗範疇，我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好。」
身後的卡莎娜似乎有點傷心，她委屈地噘著誘人小嘴，神情無比可憐，「還是算了吧，約爾迪一直都不喜歡我，他從來都把我看成一個只會惡作劇的小女孩，我配不上他，更不想成為他今後生活中的負擔。」
貝納通連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卡莎娜是美麗可愛又才華四溢的優秀女孩，怎麼會配不上我？實際上我一直都很喜歡你。」
「真的嗎？那你對我也很有好感了？有沒有打算把我和瑪莎姐姐她們一塊娶回來？」
「當然，我……」貝納通很快醒悟，再說下去的話，就變成給自己找麻煩了，那樣的蠢事可不能幹。
有意把卡莎娜的問題拋到一邊，貝納通到自己父母身前，逐個向他們介紹，「父親母親，這是瑪莎，她一直在巴西幫我處理貝氏達伽馬的事務；貝倫，時尚界名模，現在在法國和意大利都有不小的名氣；這是莫嘉娜，她對我各方面的幫助都很大，我們的感情也很好；這是……」
正要向家人介紹豐塔娜時，莫拉蒂忽然喊出聲：「我認識你，豐塔娜小姐，沒想到你也被約爾迪誘騙，成了這小子的未婚妻。連紅黑女神都投入藍黑教頭的懷抱，這下隔壁還有什麼資本在我們國際米蘭面前神氣。」
輕輕捏了尷尬中的豐塔娜小手一把，貝納通忽略了莫拉蒂不合時宜的話語，繼續介紹：「這是豐塔娜，大家應該在電視節目上見過她，她是很有名氣的歌手和主持人，也是我的女朋友。」
向兒子的女友點頭示意，父親矜持的含笑不語，而母親菲麗，臉上則早就笑開了花，過去她從來沒想到那個只會惹禍，讓她無比煩心的約爾迪能成為第三代家族成員的正面標誌，更沒想到自己的未來兒媳各個如此漂亮，每個人都不簡單。
逐個把貝倫等人拉到身邊坐下，菲麗親熱的和幾女說著貼心話，實際早在安科納時，她就見過其中的多數人，對她們的感覺一直不錯，只剩下硬著頭皮迎接幾名老人盤問的貝納通。
「約爾迪，你現在到底有多少個人財富?」
「約爾迪，你們六個結婚以後打算到哪居住？米蘭還是羅馬？」
「約爾迪，菲德麗卡的問題你想過嗎？你們訂婚的消息如果傳出去，恐怕會讓ac米蘭球迷瘋掉！」
「約爾迪，什麼時間和五家長輩見一面，把婚期定了吧。」
「約爾迪，結婚後要多努力，爭取早日生一支完整的意大利國家隊出來，想想看，父親是教練，五個母親負責財務等方面後勤工作，全都是自己的兒子，還有比這配合更為默契的陣容嗎？」。
「十一個人哪夠？至少也得十八個才行，連工作人員都是妻子，替補球員自然不能用外人！」
「最好是二十五個，直接湊夠歐冠報名人數。」
「喂，你們幾個說來說去怎麼都是結婚生子？男人那麼著急結婚幹嘛？溫柔鄉只能磨滅男人的鬥志，讓人沒有足夠的進取心，約爾迪，我要在轉讓國際米蘭條件上再加一條，拿到一座冠軍獎盃就能娶一個人進門，想娶五個人的話要得到五座獎盃，聯賽冠軍和歐冠獎盃都行，我夠寬容了吧？」
「………………」
聽著一個個靠譜不靠譜的古怪問題，貝納通只覺得頭昏腦脹，但卻沒辦法反駁，只能強忍著罵娘的衝動，在臉上不得不陪著笑容應和。
生二十五個孩子？這不是把哥們當種馬嗎？沒聽說過優生優育利國強民啊？
五座獎盃娶五個人，還寬容？日！要是不寬容，是不是就得讓我去意大利國家隊，率隊奪五座世界盃或歐洲杯冠軍回來？！那樣的話就算能夠拿到所有參賽獎盃，按照兩年一座計算，也要十年才能結婚！
好不容易忍到嘮叨結束，貝納通終於渡過了另類的盤問會。
幾名難得相遇的老人決定結伴去尋找所謂的往日情懷，而貝納通的父母也想把空間留給年輕人，他們同樣選擇了外出。
用一個舒服的姿勢把身體扔在沙發上，貝納通伸了個懶腰，長長舒了口氣。
「讓你們五個至少生二十五個孩子組成足球隊？虧他們想的出來，這樣豈不是平均每人要生五個才行，還必須確保男孩……」
「還說什麼帶領國際米蘭奪取五座冠軍才能結婚，他們居然想……」貝納通的冷笑話沒能得到回應，他還以為貝倫等人沒脫離之前的尷尬狀態，正想再說點什麼時，忽然發現氣氛有點不對。
貝納通有些意外地從幾女臉上掃過，他發現瑪莎等人神色各不相同。
貝倫與瑪莎眼神有些戲謔，豐塔娜倒沒太大變化，仍是保持一貫的溫柔，莫嘉娜則目光中隱含殺意，而卡莎娜似乎有些嬌羞？
等等，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在巴西貝氏達伽馬的瑪莎、距離時尚夢想越來越近的貝倫、放棄阿諾特家族繼承權，全心全意想和自己在一起的莫嘉娜、身為紅黑教母，卻和死敵教頭成為戀人的豐塔娜。
算來算去，只有四個人才對，怎麼爺爺和外公他們一直都說五個呢？除非，再加上……
把目光鎖定到嬌羞中帶有欣喜，滿臉紅暈的卡莎娜，貝納通沒興趣分辨小魔女此刻神情是真是假，他只想搞清一個問題，「卡莎娜，你在搞什麼鬼？剛才他們說五人，你怎麼不解釋？」
頂著莫嘉娜飽含殺氣的凌厲目光，卡莎娜溫柔地將男人手臂攬入自己懷裡，她滿臉神情地凝視貝納通，「約爾迪，其實我偷偷喜歡你很多年了，現在終於能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了，我很開心，爺爺和外公都親口答應我們的婚事了，你不會反悔不要我，給他們落下言而無信的名聲惹他們不開心吧？」
感受著手臂傳來的美妙觸感，貝納通抬頭望著裝修精美的天棚，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我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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