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投資國際指數相關事宜交給托克特比全權處理,貝納通從家族裡調來一名經驗豐富的老管家照顧米蘭別墅內所有人生活起居,又委託好友托馬斯加派保鏢看守這座郊外豪宅。
忙完這一切的貝納通重新回到球隊,為下一場比賽做準備。
國際米蘭主場迎戰雷吉納,是一場足協杯比賽,雙方要經過主客兩場比拚決定誰能順利晉級下一輪淘汰賽。
按照實力對比來說,雷吉納是公認的弱隊,他們不久前還曾被藍黑軍團以九球血洗,而且國際米蘭又是主場作戰,無論從哪個角度判斷,這場比賽國際米蘭都沒有輸球的道理,身為國米主帥的貝納通也認同這個觀點。
門將托爾多、後衛格羅索、帕斯誇萊、阿隆休斯、博內拉、中場斯坦科維奇、法利諾斯、茲庫、阿爾托貝利、前鋒克魯斯、比利亞……
拿著制定好的名單,貝納通走進梅阿查球場的主隊更衣室,他準備在這場挑戰性不大的比賽中繼續採用輪換制,讓主力球員得到充分休息,同時也給那些替補和預備隊球員一次在球迷面前亮相的機會。
「法比奧,我們左路進攻就全靠你了,希望你能為隊友創造出足夠多的機會。」公佈完名單後,貝納通逐個交待球員的場上任務。
點點頭沒有說話,格羅索暗自握緊拳頭給自己鼓勁,在上個賽季還是佩魯賈絕對主力的他。自從來到國際米蘭後就變成了替補,很難撼動贊布羅塔的。長期坐在冷板凳上並沒能消磨格羅索的鬥志,他想憑自己的努力,搶到國家隊和俱樂部的主力左後衛位置。
「阿隆,你要注意觀察隊友的位置,加強彼此間協防和配合,在邊後衛助攻上去的時候要進行補位防守。為後防線減輕壓力,如果在梅阿查被雷吉納擊敗,那對球隊的足協杯征程來說將是難以想像的災難。」
來自北愛爾蘭的多面手顯得信心十足。「放心吧,頭兒,我們一定會齊心協力封殺對手所有進攻。絕不讓他們取得進球,至於能打進雷吉納多少球,就要看前鋒隊員的狀態有沒有問題了。」
「啊,混小子休斯,你敢不相信我們鋒線隊員的攻擊力,等下次訓練賽一定讓你見識到我和大衛的厲害……」克魯斯站起來抗議,他甘願坐在冷板凳上,以一個超級替補身份為球隊默默付出,但並不代表他能接受別人對自己能力的懷疑,就算是隊友也不行。
在國際米蘭內部。每個人都很尊重像老黃牛一般把職業生涯貢獻球隊的克魯斯,阿隆休斯也不例外,他慌忙解釋,「裡卡多,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相信你可以撕裂任何對手防線,把皮球送入他們球門……」
坐在角落的西班牙前鋒比利亞突然插口:「既然裡卡多能力出眾,那你就是怕我狀態不好,影響球隊整體發揮了?」
有些著急地擺擺手,阿隆休斯說:「不,大衛。我怎麼可能針對你……我的意思是說……」
故意板著臉,信仰東正教的斯坦科維奇做出生氣狀,「我也算攻擊球員,你說沒錯,我近期發揮的確不怎麼樣。」
額頭上滲出幾滴冷汗,阿隆休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只想開個玩笑,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語病有惹起眾怒的嫌疑。
哭喪著臉,阿隆休斯苦笑著說:「各位英雄,我錯了,請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亂說話的我吧……」
「哈哈,讓休斯這傢伙再亂說話……」
「幸好小小羅和羅本那兩個記仇的傢伙今天休息,要不他們一定會在訓練時讓休斯嘗嘗連續被戲耍的滋味……」
看著北愛爾蘭後衛窘困的樣子,更衣室裡的國米成員都大笑出聲,站在最前面的貝納通嘴角也浮現出一絲莞爾,他樂於見到球員心態放鬆的樣子,這在某種程度上意味著國際米蘭取勝的信心。
「好了,都不要鬧了,」拍拍手把大家注意力吸引過來,貝納通繼續交待上場隊員的任務。
「德揚,你要加強遠射,在穿上藍黑隊服之後,你的能力還沒完全表現出來,我希望這場比賽可以成為一個良好的契機……」
「法利諾斯、茲庫、阿爾托貝利,你們要注意配合,盡量少粘球,看準對手空擋就用最快的速度把球傳到合適的位置去,幫鋒線球員創造破門機會……」
「大衛,你還是隱藏在裡卡多身後擔任二前鋒,把你靈活多變的特點發揮出來……」
「裡卡多……」
把目光落在最後一名隊員身上,貝納通稍微有點猶豫。
在貝納通記憶中,0304賽季的博內拉應該是個發揮生猛的穩健後衛,可自從把他買到國際米蘭之後,博內拉就失去了在帕爾瑪時的風采,變成了後世那個失誤和烏龍不斷的門將噩夢。
本想將他棄用的國米主帥,在忽悠博內拉擔任小小羅的陪練後,被這名後衛的刻苦表現所打動。
無論氣溫驟降還是狂風亂舞,在天氣惡劣的情況下,博內拉也沒終止辛苦的加訓。
每次訓練之後他會主動留下來,拉著小小羅進行一對一對抗,不管被對手過掉多少次,晃倒多少回,他總會奮力爬起來,重新攔在葡萄牙小子面前,用絕不認輸的心態去迎接對方的再一次攻擊。
整個國際米蘭隊內,如果單論訓練中的刻苦程度,除了能力正處於快速上升期的小小羅之外,沒人能比得上博內拉,正是他腳踏實地的認真表現,讓貝納通決定在合適時候給他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
看到貝納通的神情。清楚自己缺點所在的博內拉主動表態:「頭兒,我會盡量和隊友多配合,不犯那些低級錯誤。」
「好吧,小伙子們,讓我們去再給雷吉納一個教訓,讓他們記起不久前發生在梅阿查的那場屠殺。」貝納通推開更衣室大門,帶領藍黑戰士走上球員通道。準備出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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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等一下,貝納通先生。」剛走出更衣室的國米主帥,就被兩個身穿黑西服的中年男人攔住。「我們是足協下派的監督官員,將陪同貝納通先生觀看比賽。」
皺著眉,貝納通疑惑地看著自稱監督官員的男人。「陪著我看比賽?謝謝,我不需要。」
「對不起,貝納通先生,現在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命令,請你走上看台在我們的陪同下觀看比賽。」黑西服的態度很堅決。
輕笑出聲,貝納通嘴角浮現出一絲嘲諷,「如果我要說不呢?你們會怎麼樣?」
「很抱歉,你沒得選擇,必須接受足協的處罰……」兩個中年男人依然擋在貝納通面前,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你們兩個傢伙是什麼人?」
「保安。把兩個鬧事的傢伙拉出去。」
「嘿,夥計,想找麻煩嗎?這裡是梅阿查,不是你們能夠放肆的地方……」
在國米主帥被攔住以後,藍黑戰士都停下腳步。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看著雙方交談中逐漸出現了火藥味,國米球員紛紛湧過來,把兩名黑西服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地質問他們來意。
卡薩萊.保羅把貝納通拉到一邊,小聲說:「約爾迪。這兩個確實是意大利足協的人,你應該聽他們的安排。」
「保羅,我不懂你的意思……」
「約爾迪,你還記得上賽季足協杯決賽後,因為暴力事件而對你做出的處罰嗎?」
因為與主裁米切爾.拉法上演全武行引來的處罰?自從執教藍黑軍團以後,貝納通一直忙的焦頭爛額,哪有空閒去回憶當初的往事。他仔細想了想,足協下發的文件好像是讓自己繳納罰金五千歐元再加上停賽五場。
猛地一拍額頭,貝納通終於反應過來,五場停賽意味著他在足協杯初期,將不能坐在場邊指揮國際米蘭比賽,而是要在監督官員的陪同下遠離教練席,甚至在比賽開始後連使用手機或走進國米更衣室的權利都沒有,而且俱樂部方面還要為這兩名無恥的足協官員報銷往返車票等費用。
「克裡斯蒂安,這場比賽由你來負責指揮,一定要用進攻摧毀對手,讓球迷們欣賞到漂亮的攻勢勝利。」
匆忙向老古爾庫夫交待幾句,貝納通轉頭看向黑西服,「尊敬的足協官員,讓你們久等了,現在我們去哪?雷吉納球迷集中的看台嗎?」
個子稍微矮點的黑西服苦笑著搖頭,「不,我們的球票是在北看台,另外還要請你把手機交給我暫時保管。」
鬼才敢讓國米主帥走進客隊球迷集中的地方,天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瘋,用某種做法激怒對方,從而引發大規模衝突,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的足協監督員當然不會答應這個提議。
「好吧,如你所願,」熟悉梅阿查球場結構的貝納通一邊在前領路,一邊客氣地詢問:「兩位監督員先生,你們每週的工資有多少?據我所知,北看台的球票可不便宜。」
誤以為出身於豪門的國米主帥想趁機用某種手段和兩人拉上關係,對這門行當很有心得的足協監督員忙不迭叫起苦來,「我們的薪水少得可憐,每個月只夠勉強維持家用,哪有額外的閒錢來看這場強弱分明的對抗,這兩張球票還是國際米蘭俱樂部負責提供的。」
兩個黑西服在短暫對視中已經達成共識,雙方關係能否變得友善就要看國米主帥出手的豪爽度了,也不知道這個著名的紈褲會用多少錢來收買自己,是幾萬歐元或者是幾十萬?
「這樣啊,那你們還真是辛苦,不知道俱樂部除了提供往返車費以及球票之外,還有額外的費用給二位嗎?比如在看球過程中的飲品。臨時有事外出的車費,或是什麼別的方面支出?」
越來越覺得國米主帥上路的兩名足協監督員,全然想不到貝納通心裡在打的壞主意,他們繼續叫苦:「能幫忙報銷球票和往返車費已經很不錯了,前些年這些錢都要我們自掏腰包,這種情況倒也不光是國際米蘭一家,多數俱樂部都像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哪怕一里拉都不肯多給我們。」
「我明白了。」滿臉古怪笑意的貝納通,踏上連接球場大門的通道。
「誒?貝納通先生,你好像走錯了。北看台該在那邊才對。」
監督官員有些納悶,再向前幾十米,就到梅阿查球場正門了。國米主帥怎麼連自己俱樂部的主場都不熟悉?
停下腳步,貝納通帶著從容笑意說:「我忽然想到有點東西落在家裡忘記拿了,現在想要回去取,不知道足協對我的處罰規定,有沒有不可以離開比賽場這一項?」
在兩名監督員以往的執法經歷中,被禁賽的主帥都會老老實實走上看台,在他們的陪同下渡過這接近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們還真沒遇到過哪個教練要離開球場的情況。
矮個監督員仔細想了想,按照足協的要求,好像只要不讓被罰主帥把自己意圖傳達給場上球員就算完成任務。至於對方是否留在看台,還真沒有硬性規定,不過在比賽即將開始時主教練要回家?這個想法還真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古怪感覺。
「貝納通先生,我們還是先……哦,先陪你回去取東西吧。」本想拒絕貝納通提議的矮個監督員。在同伴示意下才猛然醒悟,國米主帥這不擺明是想給兩人送禮嗎?傻瓜才會拒絕送上門的財路。
「那就麻煩二位了。」
走到梅阿查球場門口的停車場,貝納通又停下腳步,他看看自己的硬頂敞篷法拉利跑車,又看看兩名足協監督員,為難地說:「兩位先生。我的車只能搭乘一人,米蘭的交通警察對於超載處罰可是很嚴的。」
「我坐計程車就行了。」高個子監督員主動幫貝納通解決難題,他還沉浸在不久後能有灰色收入的美夢中,根本沒想到等待兩人的將是什麼。
「好吧,那委屈你了。」貝納通踏上心愛的座駕,踏上油門發動車子。
米蘭有著世界時尚之都的美譽,是位於意大利西北方的一座大城,地處於人口密度最高和發展度最高的倫巴第平原上,全城面積大約有183.77平方千米,環城用時……
矮個子監督員不知道,但他有些不耐煩,從離開梅阿查球場到現在的二十多分鐘裡,國米主帥已經領著他看遍了小半個米蘭城景色,在法拉利裡面的自己倒不反對工作時間坐跑車兜風,可後面計程車上的同伴還要繳負車費。
矮個子監督員有些不耐煩地說:「貝納通先生,還要多久才能到你想去的地方?」
「看,這裡就是了。」貝納通腳踩剎車,法拉利穩穩停在郊外別墅的門前,「監督員先生,麻煩你在這等我一會,我進去取點東西馬上就出來。」
「對不起,貝納通先生,這不符合規定,」矮個監督員剛想解釋比賽時被罰主帥必須始終保持在足協官員視線內,禁止用一切方式與賽場球員取得聯繫的規定時,忽然想到貝納通進入別墅很可能是去拿錢送給自己,好像很多豪門成員都有在家中存放大量現金的怪癖,實在不方便讓外人知道錢財存放地方,而且就算沒有國米主帥親自指揮,藍黑軍團主場滅掉雷吉納也沒太大問題,既然這樣,那自己偷偷破例也沒什麼關係。
「好吧,我在這裡等你,麻煩你快一些。」
「稍等,我很快出來。」
進入米蘭別墅的貝納通先去二樓看了一會托克特比在國際指數的投資情況,他發現菲律賓經濟已經出現即將波動的前兆,很多大型國營企業股票都出現不同程度的下滑,一切都朝著他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示意托克特比和幾名從家族內選出的投資助手繼續忙工作,不必理會自己,貝納通從管家手裡接過電話,打給自己的助理教練:「保羅,現在場上局勢怎麼樣?比分是多少?」
卡薩萊.保羅有點詫異,他下意識地看向內拉祖裡集中的北看台,那裡到處都是藍黑的海洋,根本無法發現國米主帥的影子,「約爾迪,你不在現場嗎?克魯斯和斯坦科維奇都進球了,我們2:0領先。」
「幹得不錯,讓小伙子們再加把勁,爭取得到大比分領先優勢把第二回合比賽變成過場。」得到球場確切情況的貝納通終於放下心來,「保羅,我先掛了,晚點再和你聯繫。」
心情大好的貝納通放下電話,吹著口哨從別墅中走出來。
「貝納通先生,你要取的東西呢?」矮個監督員從門口迎過來,他詫異地看著兩手空空的貝納通,在他身後還有那個苦著臉的同伴,該死的米蘭計程車司機,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拿走了他一天多的薪水,可還不敢讓計程車先走,沒辦法,法拉利跑車只能載一人,這裡又是高檔別墅區,根本沒有公交線路更叫不到別的車。
「哦,是我記錯了,我把他放在另外一個地方了。」貝納通滿臉輕鬆地說:「還要麻煩兩位陪我跑一趟,當然我不會白白辛苦二位,等下會有禮物送給你們。」
禮物!受到可能出現的厚禮刺激,兩個足協監督員決定捨命陪君子,這次輪到那個矮個子坐計程車了。
狂歡米蘭是一座全面性的高檔服務場所,這是時尚之都著名的銷金窟,在裡面你不但能買到各種世界大牌服飾,還可以享受到所有你能想得出的服務,酒吧、餐廳、桑拿、t台……各種娛樂設施在這應有盡有,如果你能付出足夠的代價,甚至可以邀請到時尚界女星共進晚餐,總而言之,只要你有足夠的現金支付費用,在這裡你能得到帝王般的待遇。
「就是這地方,我給兩位準備的禮物也在這裡,請隨我來吧。」貝納通一邊招呼足協監督員,一邊走進狂歡米蘭。
從出生以後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麼高檔地方的兩名黑西服顯得有些拘謹,他們緊緊跟隨貝納通走進這家服務性質的會館。
在酒吧前坐下,貝納通要了一杯蘇格蘭產的百年皇家芝華士,兩名監督員也有樣學樣,各自點了一杯同樣的酒水。
從懷中摸索了半天,貝納通掏出兩塊包裝皺皺巴巴,重量大約在十克左右的費列羅巧克力遞給兩人,「很感謝你們陪了我這麼久,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你們收下。」
不理兩個幾乎把眼球瞪出眼眶的傢伙,貝納通隨手招呼過服務生,把一張卡片遞過去,小聲地在對方耳邊嘀咕幾句,然後轉身走向門外。
費列羅巧克力?!這就是國米主帥口中的禮物!
兩名監督員幾乎發瘋,他們在這近一個小時時間付出的車費,足夠買好幾公斤這樣的東西!可偏偏他們又不能去質問貝納通,對方一直也沒說過要送給他們現金或支票不是?
當感覺受騙的監督員想追上貝納通,將他帶回梅阿查球場,讓他體會到足協官員的憤怒時,一個更不幸的災難降臨到兩人頭上。
「先生,兩位點的芝華士共計三萬七千六百歐元,不知道你們是用現金支付還是刷卡呢?」
這下兩個足協官員徹底抓狂了,那個該死的貝納通!他把我們帶到這裡,居然只支付自己的費用就跑了!這不是分明是在耍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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