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足球經理 第二卷 藍黑軍團國際米蘭 第45節 合作
    10月5日梅阿查之夜的比賽結果,讓所有的內拉祖裡成為最幸福的人,他們所支持的球隊持續之前的良好勢頭,再次取得了三分,而且這次被擊敗的對手還有著特別的意義,因為他們是藍黑軍團近百年的死敵——ac米蘭。

    聚集在米蘭市中心廣場的球迷,無論相互間認識還是不認識,不管彼此間的年齡差異和性別是否相同,只要是身穿著藍黑色球衣的人都會擁抱著共同高喊「國際米蘭萬歲!」

    在這個時間裡,失落的ac米蘭支持者只能低著頭默默回家獨自品味傷悲,或是去熟悉的酒吧買醉,今夜的狂歡與他們無關,那是勝利者才擁有的特權。

    「讓我們為偉大的國際米蘭乾杯!」

    「乾杯!」

    「夥計們,我猜現在喬爾的臉色一定很精彩,沒準他正在哪個角落哭鼻子,明天上班我一定要問問他,誰才是米蘭城的真正主人,賽前那混蛋居然敢說ac米蘭將以絕對優勢擊敗我們……」

    「喬爾一定會說,下一場,哦不,下一賽季,嗯,也許是下一世紀,ac米蘭會贏得德比……」

    「哈哈……」

    在《頭兒,加油吧》裡歡慶勝利的是來自同一個公司的六七個國米球迷,平日裡他們都是西裝革履的精英白領,不過一到比賽日這些人就將變成狂熱的內拉祖裡。

    由於兩支豪門處於一個城市,國際米蘭和ac米蘭的球迷有很多人都是朋友或同事,在日常生活中經常有見面的機會,他們彼此間也很熟悉,因此米蘭以及另外有德比賽事的城市裡存在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平日裡互相幫助無話不談的好友或同事,每到德比戰時就成了怒目相對的仇敵,甚至還有少數人會因為賽場上的情況而大打出手。

    也正是由於這種特殊關係,讓他們更不願輸給對方,輸給生活在身邊的人總會顯得特別難堪。這會讓別人有借題發揮,嘲笑自己的機會……

    「嘿,米切爾老闆。你們這的美酒還夠喝嗎?要不要再去多準備一點?」

    幾名正在慶祝球隊勝利的內拉祖裡皺起眉頭,他們認為那該死的推銷員打擾了大家的興致。

    大門從外面被推開,二十多個男人走了進來。讓酒吧裡所有人很意外,這些並不是某種酒品的推銷員。而是剛剛離開梅阿查球場的藍黑軍團全體成員。

    「頭兒,你真的來了。」年輕的老闆老闆巴約奇高興地迎過去。

    「這裡有我的股份,不帶他們來這我還能去哪?」貝納通第一個走進酒吧,他一邊招呼隊員們自己找位置,一邊讓巴約奇準備酒水。

    說起來兩人間關係有點特殊。巴約奇很感激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主帥,他認為如果不是遇到貝納通,指不定現在自己過著如何悲慘的生活,搞不好甚至真的會被佩魯賈的老牌家族送去坐牢。

    而貝納通當初兩次幫助巴約奇出頭,都有一定的偶然性,換成他熟悉的任何一個人遇到與巴約奇相同的情況,他都會採用同樣做法。可貝納通沒想到對方如此尊重自己,更沒想到巴約奇會追隨自己來到人生地不熟的米蘭經營酒吧。這讓貝納通心裡頗為感動。

    在國際米蘭戰績不佳時。貝納通曾在酒吧偶遇巴約奇,並被對方激勵起自信,從那以後,他就下定決心,一定盡力幫酒吧擴大經營規模,讓巴約奇增加收入。把他放在特殊的位置上繼續和足球為伍,對於任何一個意大利男人來說。足球都是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如願獲得米蘭德比的勝利後,貝納通兌現了請隊內所有人喝酒的承諾。他領著所有球員和工作人員,來到這個位置偏僻,據說他也有股份的小酒吧。

    那幾個在酒吧聚集的球迷成了最幸運的人,當他們為國際米蘭獲勝而乾杯歡慶時,猛然發現那些球場上的主角,結伴出現在面前。

    驟然多出幾十號人的小酒吧顯得有些擁擠,不過這無損裡面人的興致,球迷們爭相向藍黑戰士敬酒,索要簽名,鼓勵他們爭取得到更多的勝利。

    國際米蘭的隊員也在酒吧裡很放得開,大聲吆喝著相互勸酒,高聲談笑著歡慶勝利。無論是的常客阿德裡亞諾,還是自律能力極強的國米隊長薩內蒂,抑或性格內向的阿隆.休斯,在每個人的臉上都能輕易找到發自內心的歡快笑容。

    雖然這裡沒有火辣的熱舞,更沒有風情萬種的妙齡女郎,唯一的異性還是酒吧老闆的女友……

    但國際米蘭球員還是很興奮,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沒有過賽後全隊來酒吧狂歡的經歷,更何況這還是主教練貝納通主動請客。

    在比賽結束之後,年輕的國米主帥草草應付過新聞發佈會,就回到更衣室,以半邀請半命令的語氣,直接讓球隊大巴帶著所有人來到這個偏僻的小酒吧。

    當然,國際米蘭隊中對這個提議也不是沒有反對的聲音,不過微弱的抗議聲很快被集體無視,可憐的大巴車司機托比只能留在自己崗位,眼巴巴地看著球員走進那個歡樂的場所。

    「克裡斯蒂安,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在《頭兒,加油吧》角落的座位上,約爾迪.貝納通拿著一大杯啤酒,看著被國際米蘭球員圍在中間,誇張講述自己在安科納時經歷的巴約奇。

    他甚至懷疑那小子在演講上的天賦遠遠高於足球,要不然怎麼能讓被忽悠的藍黑戰士不斷現出無比豐富的面部表情。

    望著興奮地和球迷乾杯的球員,以及在他們中間嗓門最大的卡薩萊.保羅,老古爾庫夫溫文爾雅地笑笑,慢慢喝了一小口酒說:「這裡還不錯,起碼沒有那些烏煙瘴氣的礙眼東西,不過約爾迪,你不怕明天媒體報導你帶球員尋歡買醉?那幫狗仔隊可是些無孔不入的傢伙。」

    「他們的報道能讓足協下發罰款通知書嗎?能影響我在內拉祖裡心目中的印象嗎?能迫使莫拉蒂直接把我掃地出門嗎?」做出一副誇張地驚慌表情,貝納通連著反問了幾句。

    「不,什麼都不會,那些只懂得動嘴的傢伙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在我的名譽上增添污點,不過作為一個公認的紈褲來說,可能會在乎這小小的名譽損失嗎?再退一步說。就算我刻意去巴結媒體,討好他們,那些混蛋能倒向國米,成為我們的唇舌嗎?」貝納通搖搖頭。「什麼都不會,既然坐上藍黑軍團的帥位就注定無法和媒體關係友善,更沒有什麼收為己用的可能,既然如此,那我何必還在乎他們的想法呢?」

    「呃。」老古爾庫夫一時語塞,「約爾迪,你以後打算怎麼做?我說的是賽場之外,始終和媒體對著干遲早會出問題。」

    關於這個輿論力量,貝納通心裡早有了主意,只是一直沒空去付諸實際,「我已經向主席先生提議,加大俱樂部網站建設投入資金。利用網絡傳播優勢擴大球隊影響力。另外我準備聯繫一家有影響力的媒體合作,在報紙上開闢私人專欄,隨時準備回擊敢對國際米蘭亂伸爪子的人。」

    老古爾庫夫很吃驚,「找媒體合作?這可不是一個好主意。」幾乎每個意大利人都知道,米蘭本地的報刊雜誌甚至電視台,都與紅黑軍團老闆貝盧斯科尼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根本不可能倒戈投向百年仇敵。

    「不,我打算到羅馬看看。首都那有意大利影響最大的媒體,或許我們可以嘗試合作。」

    打過幾次交道的《羅馬體育報》。一直給貝納通留下不錯的印象,他覺得對方起碼能公正地報導事實,而不是像某些早淪為別隊狗腿子的報刊那樣,只知道打壓對手抬高自己。

    「好吧,約爾迪,希望你這次的選擇是正確的,讓我們乾杯。」

    與老古爾庫夫碰了下杯,貝納通的眼神飄過笑鬧中的球員,望向意大利首都的方向,他的心思已經不在嘈雜的酒吧裡,而是飄向羅馬,那裡不但有打算合作的媒體,還有他的家,算起來自從走上綠茵場,他還沒機會真正回去家族,見見那些在記憶中熟悉或陌生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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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靠旅館業起家而後改行經營石油的佛朗哥.森西(Franco.Sensi)是羅馬俱樂部的主席,他和國米前主席莫拉蒂關係很友善,甚至兩支球隊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稱為是盟友。

    在這次去找《羅馬體育報》談合作之前,國米主席法切蒂建議貝納通先去紅狼俱樂部一趟,尋求他們的幫助,以便於達到目的。

    不過貝納通覺得沒必要去欠對方人情,合作應該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而且憑國際米蘭的社會影響力,自己去談未必不能得到希望中的結果。

    想到這裡,貝納通把車開到隔離欄空檔,瀟灑的來了個漂移掉頭動作,準備不去羅馬俱樂部,改道直接去真正的目的地。可還沒等他催動油門,就聽到有一道清脆的聲音透過擴音喇叭傳出:「七七八八,靠邊停下!」

    七七八八?這好像是……自己座駕的車牌號?貝納通還沒反應過來,一輛白色警車就猛然橫在他前進路上,逼著他不得不把車停下。

    呃,剛才違反交通規則了嗎?貝納通無奈地走下車,他看到從車上走下來兩個交警,心裡一陣忐忑,在意大利違章的後果是罰款還是扣分他不知道,只希望不是像幾年前那樣,就因為沒有對警察使用禮貌用語,從而引發衝突吊銷駕照就好,那東西重考起來麻煩得很。

    隨著雙方距離的接近,其中那個四十多歲的男警察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用狐疑地目光看著貝納通,有些不確定對方是不是自己心裡想到的那個人,而女警先是敬了個禮,然後嚴肅地說:「這位先生,麻煩你出示駕駛證和身份證。」

    掏出相關證件遞給交警,貝納通臉上陪著笑:「警官,你好,有什麼問題慢慢說,可千萬別敬禮,我最怕那個。」

    板著臉。美麗的女警從懷中掏出個小本子,在上面記下證件號碼後說:「貝納通先生,你在高速直行路段違規掉頭。需要處以五百歐元罰款,另外你還需要和我回警局一趟。」

    「貝納通?你是國際米蘭的主教練約爾迪.貝納通?」站在一邊的男交警拿過駕照仔細看了看,欣喜地說:「貝納通先生,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你。雖然我不是國際米蘭的球迷,但我很喜歡你獨特的風格。」

    呃,能在這裡遇到一名崇拜者,不管怎麼說也不是壞事,貝納通微笑著說:「很高興能認識你。這位警官先生,我確實要急著趕去羅馬,能不能通融一下?」

    「你要去羅馬俱樂部?」

    「不,本來我想去那,可剛剛我改變了主意,準備去羅馬體育報的總部。」

    「這樣嗎?」男警察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波琳,這個人交通違章。交給你處理了。」

    男交警轉身走向停車位置。在拉開車門後,他停下腳步說了一句:「我叫亞利基尼,是拉齊奧的球迷。」

    ……高速違章卻遇到羅馬同城對手拉齊奧的球迷,這種突發狀況讓貝納通很頭疼,雖然他很想說明自己最喜歡的球隊就是意甲藍鷹,但顯然沒人給他機會。

    「先生。請你和我們回警局一趟,繳納五百歐元罰金。並詳細說明違反交通規則的具體情況。」

    「沒那麼嚴重吧?警官,我只是發現走錯路改道而已。不必又罰款又去警局的吧?」貝納通下意識地摸摸鼻子,強詞奪理狡辯說:「這裡沒有禁止掉頭的標誌,我很懷疑你處罰的正確性,要不這樣,只罰款警局就不用去了吧。」

    女警用鼻音「哼」了一聲,帶著白手套的小手向身後一指:「那裡不就是指示路標嗎?回警局讓你接受交通法規教育是必須的流程。」

    順著女警手指的方向看去,貝納通差點哀歎出聲,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鬼曾撞過標牌,牌子的正面已經扭曲到反方向,難怪他剛才沒有見到那個紅色的叉叉。

    曾在穿越之前有過吊銷駕照經歷的貝納通,對交警這個職業有很大程度的恐懼感,他努力堆起一張笑臉說:「這位美麗的警官,我確實著急有事情要辦,而且又不是有意違章,這次只罰款算了,就別去警局給你添麻煩了。」

    保持著公式化的笑容,女警堅定的說:「貝納通先生,我只是公事公辦,請配合我的執法工作。」

    「沒錯,剛剛的確違章了,可那全都是我的錯嗎?這標誌牌的角度從那個方向誰能看得到,你認為這個罰款是公正的嗎?」貝納通很鬱悶,難道黃歷上記載著今天不宜出行?還是因為杜撰仙人托夢送神物惹怒了某個過路神仙,怎麼從米蘭來趟羅馬,都會遇到這樣的麻煩。

    女警轉頭看著彎曲的指示標想了想,很認真地說:「你說的對,這牌子角度確實有問題,不過高速公路不能掉頭是最基本的交通法規,就算這裡沒有任何標識,你也不該違規,現在可以不處罰你,但你必須將功補過把標誌牌弄好。」

    啥也別說了,不就是把牌子掉個各,讓它朝向正確的方向嗎?與可能吊銷駕照的麻煩相比,這根本算不了什麼!貝納通從車裡拿出些常用工具,賣力地弄著交通標識。

    女警看到貝納通任勞任怨的樣子,滿意地上車離開,繼續進行日常巡邏工作。

    這牌子的質量真不錯,用力擰了半天,貝納通硬是沒能把它改到正確的方向去,這讓他不由有些懷疑,當初是什麼車輛把牌子撞歪,裝甲車?坦克?

    雙手抱胸圍著標識走了幾圈,貝納通不斷思考正確的處理方法,忽然他一拍腦門,「靠,怎麼忽然糊塗了,老子又不是過去那個小市民,根本不必怕去警局,就算真的被取消駕照,想要重新辦理也是幾個電話就能搞定的事。」

    不再理會彎曲的交通標識,貝納通把工具都收拾起來,驅車直接前往《羅馬體育報》的總部所在地。

    一個多小時後,等兩名警員完成例行巡邏,回到這裡發現貝納通並沒有處理好交通標示後,女警氣得暗自咬牙,「這傢伙居然敢騙自己?這是不可饒恕的錯誤,約爾迪.貝納通是吧,我一定會找到你,讓你為錯誤付出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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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高興我們能達成共識,希望大家合作愉快,只要是國際米蘭可以對外公開的信息,我保證讓羅馬體育報得到第一手獨家採訪資料。」貝納通站起身,和羅馬體育報的副主編羅伊德握手道別。

    「貝納通先生,祝賀你帶領球隊在米蘭德比中獲勝,也很榮幸能和國際米蘭建立合作關係,我們會按照約定在需要的時候為你開闢專欄,真實刊登你的所有言論,」羅伊德很自信地說:「ac米蘭對媒體的掌控力還影響不到我們。」

    「阿嚏!」走出羅馬體育報大門的貝納通連打了幾個噴嚏,他很自然地把原因歸為受涼而不是詛咒。

    至於高速公路上的小插曲,他早就扔在腦後,取得米蘭德比勝利只是他前進路上的一小步,之後還有很多更重要的比賽要打,有無數榮譽等著他去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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