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孟獲真的回去的話。應該也能有機會參加家族的戰隊,乃至站在角逐冠軍的賽場上。
不過,孟獲顯然更希望能夠和薛陽一起奮鬥。
聽到孟獲沒有選擇回去和家族一起參加比賽,士兵們都非常失望,既然孟獲在,那就說明他們的名額又少了一個。
只有劉晟沒有這方面的苦惱,他是鐵定要和薛陽一起比賽的,而且早就已經佔下了一個名額。
而剩下的名額,就只剩下17個名額,就要從幾百名士兵中選出來了。
也正因為名額的有限,所以士兵們的比賽幾乎可以說是白熱化,除了沒有拚命,他們什麼都拼,若不是薛陽他們在旁邊,恐怕真要出現重傷的士兵。
最終決出勝負,選定了17個名額,這十七個名額中,一號、三號和四號赫然在列,他們雖然經常要呆在薛陽的身邊,訓練的時間短,但是架不住他們見多識廣。而且可以得到薛陽的小灶。
而作為第一個進入第二位階的靈根進化者,1o9也是榜上有名,其他人,則大多是從眾多士兵中險勝。
就在沒有選上的士兵們垂頭喪氣時,薛陽則登台宣佈了另外一個消息。
這個消息直接導致擂台繼續如火如荼地進行了下去。
這個消息就是,薛陽將會再給剩下的人一個機會,從剩下的人中選擇最強的人手,再組一組戰隊,並負責幫他們報名參加比賽。
炎黃祭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報名參加的,所有報名參加炎黃祭的人,都必須通過一個叫做「資格審核會」的審查機構的審核,審核的方面主要是實力,但是如果名望很高、出身甚好,也可以經過審核。
而如果不想被審核,除非被有資格的人推薦,這推薦的資格,一般會交給各大家族,以及各種大賽的組委會。
這就是那些前置大賽之所以火爆的原因了。
那些實力不太出眾,也沒有什麼名望的人,只能依kao在這些比賽上獲得好名次,從而得到推薦的資格,這才有資格參加炎黃祭。
兩天之後,第二組的第一次比賽,這一組的比賽更加慘烈,他們的實力相差並不大,彼此更是熟悉對方的戰鬥。很多時候,比賽都會變成僵持不下,轉變成了意志力的較量。
之後,薛陽他們就開始籌備四十個人的出行事宜。
四十個人的出行,可不比幾個人,什麼事情都要計算清楚。以什麼方式出行,住在什麼地方,攜帶多少人的後勤等等。
而就在一號他們焦頭爛額的時候,薛陽輕飄飄來了一句話,就讓他們目瞪口呆,叫苦不迭。
薛陽說:「炎黃祭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大家把門鎖上,家裡讓強哥幫忙看看,都去觀戰吧。」
不是吧,三百人全部出動?這可不是出去拉練,或者野外生存訓練,這可是去比賽,必須保證參賽者擁有良好的環境。
「我已經在易行居定了五十個房間,到時候大家擠擠就可以了。」薛陽道,對這些士兵們來說,在一個房間裡擠擠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他們平日裡就是住在一起的。
不過,出乎薛陽預料的是,竟然有人拒絕了這個機會。
薛陽宣佈所有人都去的命令之後,不到一個小時,就由幾個人跑過來說,他們希望能夠借這個機會回家去看看,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
薛陽直覺地覺得他們沒有說真話,看他們的表情,倒像是想要去什麼地方惹事去,不過薛陽還是批准了他們,只是叮囑他們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及時匯報。
沒想到這幾個人得寸進尺,要求提前行動,薛陽點頭應允之後,他們歡天喜地地去了,那表情,絕對不像是要回家的樣子。
前段時間,薛陽就曾經說過要給他們放假,讓他們回家探親,但是他們都婉拒了,說探親有的是時間,現在最重要的是訓練。
今天怎麼轉性了,連那麼精彩的比賽都不看,這可是絕對的盛會啊。
而更讓薛陽覺得疑惑的是,這種探親的衝動似乎會傳染,不過是一個下午,就由二十多個人來要求回家探親。
薛陽倒是覺得有些搞笑,他毫無例外地同意了他們探親的要求,第二天又有幾十個人來要求探親,薛陽就忍不住拉住了一個傢伙。問道:「你們這些人到底搞什麼鬼?」
若是平時,薛陽問話,不管是多**的事情,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說出來,但是今天,這些人似乎都約好了,竟然對薛陽保密。
薛陽無奈,只能去問一號,一號卻說讓薛陽問劉晟。
轉了一大圈,薛陽拉住了劉晟問,劉晟卻一臉茫然。
最後,薛陽無語了,在外面掛出告示,說把批准探親假的權力下放給一號,結果第二天醒來之後,現軍營裡面變得冷冷清清的,竟然只剩下他們四十個人了。
「不是吧……」薛陽無語,他看看一號,一號聳肩攤手,道:「他們的理由很正當,我沒有辦法不同意他們的請求啊!」
正說著,一輛吉普車呼嘯而至,辛強從車上跳下。笑吟吟地走過來,道:「薛陽,你要出遠門?據說要讓我們幫忙看家?是不是要去參加炎黃祭了?」
他說完話,愣了一愣,道:「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清了?那些人呢?」
「不知道……」薛陽無語,「現在連後勤人員都沒有了。」
「後勤……交給我啊!」辛強拍拍胸口,「我帶一百個人專門幫你們做後勤,你們的吃住我全包了,怎麼樣?」
「無事獻慇勤,非jian即盜……」薛陽斜眼看著他,「強哥。你莫非是有什麼陰謀?」
「陰謀是沒有的,陽謀倒是有一個,到時候我們也要去看比賽。」辛強道。
「強哥你什麼時候也喜歡上看這種比賽了?」薛陽無語。
「嘿,我們是現代化的軍人,要跟上時代的要求,多吸收一下別人的作戰經驗嘛!」辛強這樣回答,薛陽無語。薛陽心中隱隱有種想法,大概是薛衛他不放心,才會拜託辛強前來幫忙吧。反正辛強他們的編制特殊,本就是專門和進化者打交道的部隊,調動起來,也更方便一些。
不過,沒有後勤還真不行,薛陽徵求了一下劉晟他們的意思,劉晟他們自然是滿口答應,他們巴不得辛強一起去呢。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好,這回都交給我吧,你們就專心當你們的大爺,需要協調的事情,都交給我們來辦。」辛強挽起了袖子,立刻開始打電話叫人,不多時就有一輛輛的軍車開進來,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食物、用具,就差把薛陽他們架起來,直接丟車上了。
一天之後,一個龐大的車隊開出了基地,過三十兩軍車一字排開,行駛在正在逐漸解凍的同慶大街上,兩邊的積雪已經融化,地上一灘灘的水跡肆意橫流,疾馳而過的軍車沒有帶起一絲的煙塵,就已經化為了地平線上小小的綠點。
在這一行軍車中,有一輛路虎攬勝,這輛車裡面,坐著的正是薛陽、劉晟、孟獲和辛強。
辛強親自開車。而孟獲則坐在副駕駛上,寬大的後座上,薛陽很是舒服地抱著小哈士奇半躺著,把腦袋kao在劉晟的肩膀上,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他們說著話。
一邊開車,辛強還一邊通過對講機指揮者整個車隊,這讓薛陽現,原來這麼三十多輛車一字排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到了同慶大學附近,又有十多輛車加入了他們的車隊,這車隊中,還簇擁一輛巨大的房車,王教授正從車裡面對薛陽揮手。
「這車好,舒服。」辛強很是羨慕地看著這輛車,薛陽笑了笑,沒有接話,當他們快要離開同慶地界時,一輛更大的房車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輛擁有兩節,長十八米的房車門外站著六名服務生,四男兩女,男的英俊,女的美麗,都是那種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在他們臉上畫花的那種。
而在這六個人前面,還站著一名身穿燕尾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長長的紅地毯從車中直接鋪到了馬路上,看到車隊過來,那中年男人微微跨前一步,然後擋住了車隊的去路。
「去看看怎麼回事。」辛強連忙下令,然後轉頭對薛陽道:「這是什麼人啊,真誇張。」
薛陽笑了笑,沒有說話。
只見那房車後面,轉出來七八個大漢,他們都抱著一卷卷的紅地毯,然後飛地鋪在地上,直接鋪到了陸虎攬勝前面,中年人在地毯外走到了車門前,鞠躬道:「少爺,請移駕。」
「來吧,一起。」薛陽對眾人道,然後下了車,很是自然地走上了那猩紅的地毯。
「各位貴客,請!」中年人躬身道,劉晟和孟獲都很是自然地走下來,辛強卻是連腳都不知道放哪裡。
「這是薛從,我的管家。」薛陽介紹道,薛從鞠躬道:「您好,很高興為您服務。」
劉晟和孟獲都曾經跟薛陽一起享受過薛從安排的奢華服務,所以不怎麼驚奇,辛強卻是丟人無比,下巴都差點掉在地上。
一行人進入了房車中,只見房車裡面簡直就像是豪華的五星級賓館,不但有寬敞的客廳,臥室,吧檯之外,甚至還有一個遊戲室,在遊戲室裡面,還有桌球。
薛陽吩咐一號他們也一起過來,不多時他們就都坐在了佈置很是豪華的客廳裡面。
「我說你怎麼什麼也不準備,原來你早就安排好了。」辛強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四下張望著,服務生已經送上了各色的飲料,薛陽把小哈士奇放在地上,這小傢伙在這裡一點也不怕生,四下亂轉著,這裡嗅嗅,那裡聞聞,就差抬腿撒尿劃分自己的地盤了。
雖然很驚奇,但是辛強卻是 很快鎮靜下來,他指揮著眾多車輛以這輛車為中心,重新組成了一個龐大的車隊。
但是薛從卻對他說,希望他能夠改變方向。
辛強這下子真的愣了,在薛從的引領下,車隊來到了一個貨運的火車站,一輛專列正停在那裡等待。
房車停在了一節豪華車廂前,猩紅的地毯再次鋪開,薛陽很是隨性地走到了那車廂裡去了。
辛強都已經無語了,他實在是沒想到,薛陽竟然能享受專列的待遇。
他自然不知道,薛陽的身份在進化者的世界,就是最大的太子黨,而進化者又在暗中掌握了整個世界,薛陽現在就是貨真價實的太子。而薛從特別喜歡用各種各樣的方法讓薛陽享受,這不過是他眾多安排中的一個罷了。
所有的車輛都依次駛上了一個個平板,被固定好,然後那些士兵們也都從車上下來,到後面的車廂去休息。
薛陽他們獨享一節車廂,25米的車廂內應有盡有,幾乎讓辛強看花了眼睛。
什麼叫做享受,這才叫做享受呢,沒錢沒權的人,出門就像是逃難,而有錢有權的人,就像是現在這樣,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在享受。
炎黃祭舉行的地點,就在涿鹿古戰場的原址。
因為炎黃祭的關係,這裡已經被進化者完全控制,展成了一個由進化者和知情者組成的小城市。
這裡最多的就是各色的旅館,而屬於巔峰集團的易行居,更是在這裡有一個地上過三十層,地下足足有六層的豪華大酒店。
薛陽早就定下了最上面六層,而地下的六層,薛陽也包下了一層,用來安放他們的車輛,只留下房車實在是太大,根本就放不進去,直接停在了易行居的門前。
薛陽算是來得比較早的,炎黃祭還有十多天才會舉行,之所以來這麼早,一方面是因為薛陽想要離開曾經和米雪一起生活的地方,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讓士兵們增加一點見識。
另外,炎黃祭的報名是很複雜的事情,雖然之前薛陽已經把名單和資料郵寄了過來,但是還有很多必須本人辦理的手續,薛陽他們人手非常多,辦起來也很費事。
正因為如此,比薛陽來得更早的人,也大有人在。每次炎黃祭,涿鹿都是人滿為患,如果不提前十天半個月的定下住宿,恐怕到時候就只能1ou宿街頭了,薛陽他們從易行居內閒逛的時候,就能看到易行居裡面大部分的房間都已經被定下了。
現在的涿鹿,已經有了一些大賽的氣氛,街道上人來人往,很大一部分都是身手很不錯的進化者。但是更多的,卻是普通人,他們都是知情者,此生已沒有希望再成為進化者,只能觀看別人的比賽,來聊以自慰了。
帶著四十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報名處時,報名處門外還門可羅雀,負責報名的人員昏昏欲睡,在薛陽敲了好幾次桌子之後,才終於抬起頭來,茫然地看著薛陽。
「報名。」薛陽笑道。
而就在薛陽他們離開了同慶不久,方小蝶來到了薛陽住的房間外,敲了敲門。
裡面沒有人答應,薛陽他們早就已經離開了,自然不會回答。
「薛陽,薛陽,你在嗎?」並不知情的方小蝶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回答,她疑惑地抓抓腦袋,薛陽這傢伙跑哪裡去了?
兩天之後,她才知道,薛陽竟然已經去參加炎黃祭去了。
「哇,該死的薛陽,你竟然不告訴我一聲,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方小蝶怒吼,在知道米雪離開之後,她幾乎是立刻就趕過來,想要安慰受傷的薛陽,順道趁人之危,搶奪這個誘人的果實。
但是薛陽當時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什麼人也不見,方小蝶千叮嚀萬囑咐,要讓孟獲他們轉達她來過的消息,可惜的是孟獲他們完全沒有把她放在心上,自然是左耳進右耳出,答應的還沒有忘記的快。
方小蝶立刻打通了方進的電話,把薛陽已經走了的事情說了一說,然後死活鬧著要去涿鹿,方進本來打算早點去涿鹿,先去佔一個好位置的,但是聽方小蝶這麼一說,卻是又猶豫了。
他知道自家這個女兒總是纏著薛陽,對薛陽這個小兄弟,他是格外地愛護,自然不想要讓自己的女兒給他添麻煩,所以他立刻改變了計劃,讓幾個好友幫自己訂下房間,自己卻是想辦法對方小蝶一再推托。
薛陽並不知道方進幫他擋下了一個大麻煩,和眾人報名完畢,核對了身份之後,薛陽就下令解散,讓眾人自由活動。
不過,薛陽沒有忘記叮囑他們,行事一定要低調,現在的涿鹿,隨便丟一個石子,砸到的都是高手,沒有被砸倒的,一定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士兵們雖然實力大有突破,但是和真正的高手比起來,還有很遠的差距。
大凡進化者,力量越強大,就越容易被挑釁,特別是成名的人,他們把自己的名聲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如果認為你侮辱了他,恐怕就是不死不休。
事先薛陽就幫他們做了功課,把比較有名的人都溫習了一遍,讓他們見到之後,盡量躲著走。
倒不是薛陽怕是,而是不想要在這種時候惹事,他們保持低調,才能在炎黃祭上更好地揮自身的實力。
其實薛陽也很有名,他的經典形象就是一身白衣,一頭白,腰懸長劍。
而為了能夠方便在外面行走,他特意做了偽裝,把頭染黑,穿上黑色的運動服,靈刀也隱藏了起來。
現在的薛陽覺醒了全新的能力,雖然封禁環和納秀綾都已經失效,但是只要薛陽願意,任何人都無法感覺到他的力量。
得益於失去能量時的心境改變,隱藏了實力的薛陽,毫無鋒芒,無論從什麼地方看,都是一個普通人。
而這樣的普通人,是最不受關注的。
喬裝打扮了之後,薛陽也帶著孟獲和劉晟一起離開了易行居。
他們兩個人也做了喬裝打扮,他們在薛陽的身邊時間久了,難免有有心人認識。
出來逛了一小會,薛陽就現,自己的偽裝完全是多餘的。他很是無奈地現,現在似乎流行白白衣,而且不論是血脈進化者還是靈根進化者,都喜歡拎根長劍裝酷,一路走來,薛陽至少看到了四五個這樣打扮的少年,其中還有一個是普通人,而並非進化者。
「這到底是怎麼了?大家都瘋了麼?」薛陽忍不住問劉晟,劉晟只是笑。
俗話說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進化者的地方,就有衝突,一路行來,薛陽就看到了至少七八個生衝突的人。
現在炎黃祭還沒有開始,炎黃祭組委會的保安力量還沒有配齊,而且這時候生衝突,不會被取消比賽資格,所以那些好事的進化者,有很多都是故意在找碴,他們巴不得現在就找到自己的對手,一擁而上,把對手打殘了,到時候就不會再有人礙自己的事了。
所以,在這種時候,並不是低調了,就沒有人找你的麻煩。
但是,如果你太高調,就一定會有人找你的麻煩。
一名身穿黑衣,一頭漆黑長的挺拔少年大步走在人群中,他的面容冷漠,背後背著一把漆黑的連鞘長劍,腳步雖然不大,但是行走的度,卻是出乎預料的快。
他的身上,自地散著一股冰冷的氣息,不論是誰經過他身邊,都會下意識地打一個寒戰。
這種氣息的外放,如果不是故意的,就是他現在正處在一個特殊的階段,體內的力量將要突破,卻又沒有完全突破,將穩不穩,將破不破。
而力量處在這種階段的人,心神定然也會受到影響,會衝動易怒。
所以,當少年看到有一個人向自己撞過來時,他並沒有躲避,而是直接撞了上去,
撞過來的,是一個身高兩米有餘的高大漢子,他滿臉橫肉,一對三角形的小眼睛閃閃光,身上的氣息強大而暴虐,顯然是一名血脈進化的高手,至少已經擁有了血脈變身。
看到兩個人對撞,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將會吃虧的,會是少年。
「砰!」肩膀相撞的聲音傳來,與之同時傳來的,還有刺耳的骨頭折斷的聲音,一撞之下,倒飛出去的,不是身材消瘦挺拔的少年,而是那滿身橫肉的壯漢,他被撞飛出去,四仰八叉地落在地上,一眼看過去,就可以看到他的肩膀明顯扭曲了,似乎已經骨折。
「你!」幾乎是同時,那壯漢的同伴就圍了上來,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少年已經冷哼一聲,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抬腳就走。
「你,站住!」壯漢的同伴大怒,一起撲了上來,口中還大叫道:「小子,大爺讓你站住,難道你沒有聽到?裝什麼酷,以為你是薛陽呢?」
在一旁的薛陽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停下了腳步,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劉晟和孟獲也都停下來,疑惑道:「生什麼事情了?」
「不知道,不過我剛才聽到了有人說我的名字。」薛陽道,他轉頭看去,目光落在了那少年的身上,就有些挪不開了。
「薛陽,他和你……似乎有點像呢。」孟獲張大嘴巴,那少年的扮相,和薛陽參加項氏家族的比賽時,「姜曜陽」的扮相有點相似。
只是薛陽不管什麼時候,面上都帶著和煦的笑容,這人則是一直冷著臉。
「確實。」薛陽點頭,這少年雖然冷著臉,但是他的面容,確實和薛陽有三分相似。
「他的力量好奇怪……薛陽,你能看出來,他是什麼樣的力量嗎?」劉晟關心的卻是另外的地方。
「唔?」若不是劉晟提醒,薛陽還真沒有注意到,他聞言立刻凝神感應,然後出了一聲驚咦。
「怎麼了?」劉晟問道。
「這力量……」薛陽沉默了。
而另外一邊,少年卻是冷冷地道:「薛陽?那是什麼東西!滾!」
「薛陽,讓我去教訓他!」聽到少年罵薛陽是什麼東西,孟獲不幹了,揮舞著拳頭就打算上。
薛陽趕快攔住他,雖然孟獲的實力不錯,但是和少年潛藏的力量相比,卻是差了許多。
這傢伙,是個高手,更何況他的力量還如此特殊,孟獲上去,也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薛陽還沒有小心眼到被陌生人罵上一句就要火的程度。
「嘿,大傢伙聽,這傢伙好囂張,竟然連薛陽都敢罵!」少年的話,顯然群嘲了,薛陽的實力有目共睹,很多人都以薛陽為努力的目標,而此時這人口吐狂言,卻是讓人格外反感。
剛才被撞到的壯漢從地上掙扎起來,罵罵咧咧得,不過他還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絕對打不過少年,只是在後面煽動眾人,卻不敢上前。
「我罵了又如何?薛陽他的實力,也不過如此而已。」少年冷冷道,「我聽說他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廢物,若是當初換作我,絕對不會落的如此下場。」
「這混蛋!」孟獲大怒,就要衝上去,薛陽卻是伸手攔住了他,道:「不用,在涿鹿,不管看到什麼人衝突,只要和自己無關,都不要ha手。」
孟獲雖然不知道薛陽這麼說的意思,但是還是乖乖點頭。
被人罵廢物,薛陽倒是沒有什麼惱怒的,因為他那時候,確實是很廢物,現在能力恢復了,自然不會再在乎這些人的冷嘲熱諷。
更何況,在薛陽看來,這少年的力量,確實有其特殊之處,當時若是處在自己的情況下,說不定真能做的比自己好。
「哼,小子,我記下你了,等到我在台上看到你,我非要讓你看看我的厲害!」孟獲使勁揮舞著拳頭。
那邊,黑少年面對有些激昂的人群,卻是面無表情道:「怎麼,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你們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薛陽一個天才,就崇拜得要死麼?哼,笑話!我會親自把他踩在腳下給你們看!」
「他好像很恨你啊。」劉晟對薛陽道。
「估計是那種剛剛從家裡出來,打算揚名立萬,結果現這個世界上有名的人已經太多了,甚至把他的名號都搶了。」孟獲有些譏諷地說,「哼,這種人,就當別人都是紙糊,都是吃白菜長大的,只有他自己厲害,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
「讓開,我不想殺人。」少年看著那幾個壯漢還是不肯離開,冷冷道。
「哈哈!」壯漢以為聽到了很好笑的話,彼此對望,然後哈哈笑起來,他們絕對不相信這個少年說殺人就殺人。
這個世界上或許有天才,但是不會太多,在他們看來,眼前這個少年或許很厲害,但是也不會厲害到天上去,他們幾個人只要聯手,就不可能輸給這個少年。
「讓開!」被人這樣笑,少年的面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他的手上慢慢浮現了雪白的光芒,終於,那光芒慢慢變成了火焰。
「雪炎?」劉晟有些疑惑,他吃不準這到底是不是雪炎。
「是雪炎,但是又有一些不同。」薛陽道,「應該是經過了改良的。」
對薛陽的眼光,劉晟自然是不會有絲毫懷疑,薛陽說是改良過的,那就一定是改良過的,他下意識地上前一步,擋在了薛陽的面前,幫薛陽隔開危險。
少年的手上涼氣了白色的光芒時,那不識貨的大漢還在哈哈大笑,道:「哈哈,你看,那是靈力嗎?真是少得可憐的靈力啊……」
大漢的笑聲嘎然而止,他還保持著笑的表情,但是眼中,卻已經滿是驚恐,在那一瞬間,少年的手已經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雪白的火焰一瞬間燃遍了他的全身,把他整個人凍結在裡面。
少年手一晃,化掌為拳,就要把那冰雕打碎,卻有人大喝一聲:「住手!」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雪白的影子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雪白的風衣、雪白的長、挺拔的身材,這又是一個少年。特別的地方是,這少年的背上背著一把拂塵。
他伸出一隻手,擋住了那雪白火焰,他的手上閃耀著淡淡的金色光芒,不管黑少年如何使勁,他都紋絲不動。
「你是薛陽?」黑少年眼神一冷,問道。
「不是。」白少年笑了一笑,「兄台,如果你的目標是薛陽的話,似乎不應該把火氣在這些小人物的身上。」
「哼,要你管!」黑少年眼神一冷,「還沒有人能管我的閒事,放手!」
「我若是不放呢?」白少年笑盈盈的,似乎是完全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裡。
但是,站在薛陽他們這個角度,卻是看得清楚,白少年的拳頭,已經緊緊握起,顯然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那隻手上。
「薛陽,這個人也和你好像啊……」孟獲嘟囔道。
「你這是自取其辱!」黑少年怒喝一聲,右手放開了白少年的手掌,然後猛然拔刀,一道炫目的白色光芒,已經籠罩了白衣少年。
白少年身後就是那已經凍成了冰雕的壯漢,如果他讓開,那壯漢定然會變成一地碎片,他自然也在僵持中輸掉了,所以他絲毫不退,空閒的手伸指一引,背後的浮塵竟然直接飛出來,擋下了黑少年的一劍。
黑少年面色一變,冷冷道:「果然也是高手,你可願意接受我的挑戰。」
「打就打,少廢話!」白少年也收起了面上的笑容,他的靈力中有一種如同利刃一般的銳氣,說不出的銳氣鋒利。他背後的一把拂塵,愣是讓它玩出了森森劍氣。
「好!打得好!」四周的人唯恐天下不亂,拚命起哄,薛陽他們也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坐了下來,仔細觀看這現場的免費表演。
「這白少年……他的靈力是什麼,怎麼那麼奇怪?」劉晟畢竟見識不夠,認不出來也是正常。
「是星辰靈氣。」薛陽道,「算是靈力的一個鍛煉方式,經過這種特殊的鍛煉,他們的靈力特別擁有穿透力,可以揮出來的力量也比普通的靈力大了許多,這種靈力鍛煉方式,曾經是靈力類的近戰戰士必修的,不過後來漸漸從風氏家族中分離出去,這幾個世紀似乎都沒有看到有他們的人出現了。」
「你是說,這種鍛煉方式,是風氏家族的分支?」劉晟愕然,他卻不知道,原來風氏家族也有很多的分支。
「歷史上,風氏家族有記載的分支,就有過三十多個,其中絕大部分都湮滅在了歷史的長河中,只有極少部分保留了下來,而且還有一部分,已經和風氏老死不相往來。」薛陽道。
如果不出意外,恐怕他這一支也會成為風氏的分支,日後隱藏到什麼地方,再也不問世事,直到他的後人不甘寂寞,再重出江湖。
兩個少年一黑一白,卻是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打了一會兒,就開始僵持不下了。
黑少年心高氣傲,在他看來,周圍的叫好聲,其實都是在揭他的短,在嘲笑他的無能,和白少年過了幾招之後,他再也忍耐不住,猛喝一聲,身型突然後退。
下一秒,他雙手握住手中的長刀,身上的肌肉蠕動了起來,顯然他就要使用血脈變身了。
而白少年也面色凝重,他的背後慢慢顯現出了一個虛影。
兩個人都已經準備全力以赴,但是又都不想先亮出底牌。
他們來這裡,是為了參加炎黃祭的,不是在街頭爭強好勝的,他們的底牌,只能用在賽場上,卻不甘心用在這裡。
就在兩個人僵持不下時,突然傳來了一聲冷喝:「阿信,住手!」
隨著那一聲冷喝,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了兩人中間,那是一個大概三十左右的壯漢,他面容冷峻,一頭短格外精神,一雙眼睛中閃著冷幽幽的光芒,顯然雪炎已經練至了化境。
他伸手按下了黑少年的武器,同時一拳打向了白少年的左肩,白少年踉蹌後退一步,面色凝重。
「阿信……」薛陽差點笑出聲來,沒想到那冷峻的黑少年,竟然有這樣一個名字,聽到這個名字,薛陽就忍不住想起了日本經典電視劇裡面那個大眼睛的女孩。
「我給你說過多少次,在比賽之前,不要和人動手,你為什麼就是不聽?」黑衣壯漢埋怨了少年兩句,轉身看向了那白少年,冷冷道:「得罪了!」
「大哥!」黑衣少年顯然不怎麼服氣,但是他不得不聽兄長的話。
「怎麼,打算以二敵一麼?你們姜氏家族的人,就這麼欺負人麼?」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一名白飄飄,白衣勝雪的女子突兀地出現在黑衣壯漢的面前,和白衣少年的面帶微笑不同,這女子面帶寒霜,身邊的寒氣比之黑少年更勝幾分,「小壯,我不是說過了嗎,在外面不要爛好心,多管閒事,這下麻煩來了吧!」
白衣女子和白少年並肩站在一起,與對面的黑衣壯漢與黑少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和兩個少年相比,這女子和壯漢的實力又是完全不同,他們之間不見任何作勢,就有龐大的力量溢出來,周圍的人紛紛退後。
黑衣大漢握緊了拳頭,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冷冷道:「星辰風?」
「雪落姜?」女子輕輕拂了拂自己額角的頭,似笑非笑。
「你我已經拖離了本家,也早就沒有了陣營之分,今天在這裡打起來,誰都討不了好,不若你我暫時停手如何?」
「早就聽說雪落姜河圖,我倒是想要領教一下。」女子笑了笑,很冷。
「星辰風鈴子,久聞大名。」眼看女子不打算善罷甘休,黑衣大漢卻是夷然不懼。
「雪落姜河圖……星辰風玲子……」薛陽念了兩句,然後轉頭問劉晟:「你聽過嗎?」
「薛陽你都沒有聽過,我怎麼可能聽到過。」劉晟無語。
「似乎……他們那些分支家族,還有自己的一個圈子啊,只是不知道那個圈子裡面是否有趣。」薛陽喃喃低語。
眼看大戰又一觸即,白少年卻突然伸手拉了拉風鈴子,道:「姐,別打了,先看看這個大哥吧,他估計快撐不住了。」
「我說你,怎麼整天做老好人?」風鈴子轉身呵斥弟弟,姜河圖也放鬆了肌肉,似乎這場是打不起來了。
「我沒有做老好人啊!」白少年無辜道。
「你還說!」風鈴子扭住了白少年的耳朵,扭得他哀哀直叫,盡顯驃悍潑婦本色,而教訓完了弟弟,風鈴子轉身對姜河圖道:「喂,你,這傢伙你是不是要解決一下?」
姜河圖一言不地伸手拍在了那被凍成冰雕的壯漢身上,冰雪一瞬間融化,但是壯漢已經是出得氣多,進的氣少了。
「告辭了,日後再領教高招!」姜河圖對風鈴子抱拳,然後轉身救走,黑少年狠狠地瞪了白少年一眼,轉身救走。
「走啦,還瞪什麼瞪!」看弟弟還在和那黑少年互相怒瞪,風鈴子又伸手去揪白少年的耳朵,白少年連連呼痛,卻不敢反抗。
看了這麼一場免費的大戲,薛陽他們都很是滿意,在街上又逛了一會兒,街上生衝突的還真不少,唯一的問題是,這些人的衝突檔次都太低。
等到轉過了拐角,薛陽才對孟獲兩人道:「剛才那四個人,都不簡單,日後若是遇上了,一定要格外小心。」
不用薛陽叮囑,他們也看得出來厲害,連忙點頭應是。
出來一趟,就看到了這麼多的高手,薛陽也有點吃驚,按照往年的形式來看,這種級別的高手,應該不會來參加炎黃祭才對。
比如曾經得到過冠軍的神目黃天,在現在的薛陽看來,也不過爾爾,比之這幾個人,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而當年,他卻是以壓倒性的優勢戰勝了其他人。
這一次的炎黃祭,到底有什麼可以吸引這些高手的人呢?
特別是這些分支家族的人,他們選擇成為分支家族,就代表著他們決定要淡出進化者的世界,隱姓埋名,不問世事。現在為什麼又都出來了,而且還是一次出來兩個?
正想著,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大喊:「小叔叔!小叔叔!」
薛陽愕然轉身,卻看到姜行默正大喊著衝過來。
薛陽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姜行默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名人,而能夠讓他叫小叔叔的,這個世界上,很顯然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薛陽。
不過仔細一看,薛陽也忍不住笑了,姜行默顯然也經過了打扮的,他帶著大大的兜帽,穿著長長的外套,鬆鬆垮垮的褲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嘻哈少年,而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沉默的男子,那人薛陽也有印象,正是姜行默的追隨者,鎮濤。
來到了薛陽的身邊,姜行默顯然很興奮,他連聲道:「小叔叔,你怎麼也來這麼早?來了之後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還想這麼問你呢,鎮濤,你好。」薛陽白了姜行默一眼,然後給向他恭敬行禮的鎮濤打了一個招呼。
「嘿,我是偷偷跑來的!」姜行默嘿嘿一笑,道:「他們還在集訓,我偷偷溜了,小叔叔你都不知道,那集訓好無聊的……」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