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賭桌上堆成小山足有一千多萬的籌碼,川島信子雙眼之中頓時放射出一種只有野獸看見獵物時才會出現的熾熱光芒。
她沉迷賭博這麼多年,最多的一次也就贏了一百多萬美元,而且這些錢沒過兩天又被她從新送進了賭場老闆的口袋,像這種一次贏上千萬美元的事情她可是做夢都沒有夢到過!
而此時,已經很自然將川島信子充滿成熟美感嬌軀摟在懷裡的沈青,則喝著杯中的香檳酒笑嘻嘻看著賭桌對面幾位臉色蒼白額上直冒冷汗的賭場工作人員,譏諷道:「你們這麼大個賭場,不會輸了幾千萬美元就沒錢了吧?」
「先生請稍等,工作人員已經去金庫調錢,今天一定能夠讓您盡興!」一位臉色陰沉的中年人走過來,狠狠盯著沈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我們東京大皇宮可是日本數一數二的大型賭場實力雄厚,所以先生不用當心賭場方面會沒有錢賠付。」
看著眼前這位中年男子,一副小鳥依人模樣靠在沈青懷中的川島信子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輕輕扯了扯男人的衣角小聲說道:「這個中年男人叫富山小林是山口組內一位很有名氣的打手頭目,這些年來死在他手中上的人肯定不會少於三位數,我們已經贏了這麼多還是見好就收吧?」
「有我在怕什麼?」沈青瞟了對面鼓著眼睛彷彿想用眼光將他殺死的中年男子,微笑著輕聲說了一句:「這位先生今天早上肯定沒洗臉,眼角那麼大一堆眼屎真是讓人感到噁心!」
其實沈青早就知道這家賭場屬於山口組所有,而且他還知道東宮大皇宮賭場是山口首信為首元老會成員們一個主要的財源,如果自己能夠在這裡讓這些老傢伙輸到肉痛,山口首信哪個不孝孫子山口正宏一定會感到十分高興。
四周將賭桌圍得水洩不通,準備等下繼續跟隨這位鴻運當頭男子下注的賭客們聞言,頓時發出了一陣「哈哈」的大笑聲,而富山小林則被沈青輕輕一句話搞得老臉一紅十分狼狽。
還好這時,前去賭場地下金庫提錢的工作人員回到了賭場大廳,才沒有讓富山小林在眾人的轟笑之中繼續難堪下去。
賭場工作人員把四個大箱子整齊放在賭桌上,然後鈕動上面的密碼鎖將這幾隻大箱子依次全部打開,裡面赫然是滿滿四箱綠油油的美鈔,如果按一箱鈔票五千萬美元計算,估計這樣鈔票加起來絕對不會少於二億美元。
「啊!」能夠來東京大皇宮賭博的基本上都是有錢人,但真正親眼見過二億美元現鈔的卻是幾乎沒有,看著賭桌上滿滿四箱花花綠綠的美鈔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歎,東京大皇宮賭場還真是財大氣粗轉眼就調來了二億美元現鈔。
但這些賭徒們馬上就發現一個關係到自己切身利益的問題,對方調來兩億美元現金顯然是準備與這位神秘男子對賭,而他們這些想趁機發點小財的賭徒們則已經被排除在賭局之外,忍不住低聲又是一陣咒罵。
本來只準備在這裡撈上兩億美元就收手的沈青,見這些山口組的老傢伙居然敢在他這個世界首富面前擺場面充闊氣,頓時將心裡原定的標準從二億美元向上無限上調到N億美元,打定注意今天要贏到對方頂不住關門歇業為止。
「看來東京大皇宮賭場的確是財大氣粗實力雄厚!」沈青微笑著開始給對方下套。
「當然,東京大皇宮的實力無毋庸質疑,只要先生願意可以一直賭下去,而且在賭注方面也不會有任何限制!」
富山小林這個只知道打打殺殺沒腦子的傢伙聞言,頓時一副牛氣沖天的樣子沒有絲毫猶豫就抬腳踏進了沈青專門為他準備的圈套。
沈青等的就是對方這句話,在眾人的注視下從口袋裡套出支票薄隨手簽了一張二億美元的支票,扔在賭桌上微笑著說道:「這是花旗銀行二億美元本票,東京大皇宮既然這麼財大氣粗不設上限那麼我們就玩大點,有什麼問題嗎?」
富山小林並沒叫人去驗桌上這張支票的真偽,免得被其它道上的朋友笑他們山口組小家子氣,眼前這位世界首富頭上那塊金字招牌就是最好的保證。
「小林這頭沒腦子的蠢豬,居然敢在沈青這個世界首富面前口出狂言,下次可真是要出大事啦!」
樓上監控室內,負責管理這家賭場的山下仲雄眼見富山小林居然就這樣稀里糊塗一頭撞進了對方事先布好的陷阱,氣得他操起旁邊一張椅子就往眼前顯示器上砸去,直接將價值不菲的監視器砸成了廢鐵,又為日本專門生產監視器材的廠家增加了一份訂單。
既然小林這個人頭豬腦的傢伙已經代表東京大皇宮賭場將話說滿他現在生氣也沒用,只好另想辦法幫富山小林擦屁股。
山下仲雄從新換上一副笑臉,轉頭對旁邊一位身著日本傳統服裝身材乾瘦得如同一具乾屍的陰陽師幕春大長老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全拜託大師啦!」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位法號幕春滿臉皺紋猜測不出實際年齡的陰陽師,露出一個讓人看了十分倒胃口的笑容,微笑著說道:「看在你們山口組每年都孝敬不少財物給慈懸神社的份上,這次本座就幫你們度過眼前這道難關。」
得到這位幕春大師的保證,老者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轉頭指著旁邊一位賭場技術顧問吩咐道:「松島君,你下去會會這位中國富豪讓他知道大日本男人的厲害,有幕春大師在這裡坐陣肯定不會有任何問題。」
而此時,樓下賭場內也已經炸開了鍋,賭注總額高達四億美元而且還是一局定勝負,這種可能只有在影視劇中才能見到的大場面,此時卻活生生的出現在現實生活中,怎麼能夠不讓這些賭客們興奮不已呢!
「他好像是中國哪位世界首富沈青。」人群中不知道誰露了一句讓大家悄然大悟,原來這位神秘男子是世界首富也難怪他有這種氣迫敢與東京大皇宮賭場一局賭二億美元。
「小賭宜情,大賭破家損業!」富山小林眼見對方居然提出一局定乾坤的要求也不由慌了神,於是再次問道:「先生真的確定要賭這麼大?」
「當然,我是從來不會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沈青見眼前這個剛才還牛氣沖天的傢伙現在居然又想縮回去,臉上頓時露出不悅之色有些不麻煩地問道:「難道財大氣粗實力雄厚的東京大皇宮,連我這點『小小』的賭注都不敢接?」
「東京大皇宮當然不會讓任何客人失望,就讓我橫須松島來與沈先生賭這一局!」
幾名賭場保安撥開人群清理出一條通道,臉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松島面帶自信微笑走了過來。這時,也知道自己剛才闖下大禍捅了馬蜂窩的富山小林連忙起身給對方讓座。
有日本著名陰陽師幕春在後面給自己撐腰,橫須松島當然是信心十足腰板也挺得筆直,微笑著說道:「沈先生準備玩什麼,只要是東京大皇宮賭場有的任您選擇?」
反正有幕春這樣大師級陰陽師在後面給他撐腰,自認為穩贏不輸的橫須松島也索性大方地請沈青來選擇賭博方式,以決定賭桌上這四億美元賭資的最終歸屬。
「電影裡豪賭一般都是玩梭哈,不如今天我們就玩點新鮮花樣賭骰子?」沈青微笑著提議道:「你搖骰子我猜點子一局定輸贏,怎麼樣?」
橫須松島的身體微微一顫,對於周圍的賭客來說沈青這樣做明顯是很吃虧,因為賭骰子一般來說都是三顆骰子也就是說沈青只有十八分之一的機率猜中,可是橫須松島卻明白像沈青這樣精明的商人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除非他有必勝的信心。
「難道他會聽骰技術?」橫須松島腦子裡不由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自從幾十年前一夥聽骰黨利用聽骰絕技橫掃東南亞各大賭場捲走數億鈔票後,為防類似事情再次發現在所有骰盅下面都墊了一層厚實的襯布使聽骰成為一種幾乎不可能的事情,難道眼前這位世界首富還是一位比當年聽骰黨更加厲害的賭壇高手?
「答應他的要求!」這時,隱匿在他耳朵裡的小型耳麥接收器送來了自己頂頭上司的命令。
「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橫須松島命人取來骰盅,然後將裡面的三顆骰子拿出來請沈青檢查。
「不用檢查了,你還是不要再拖時間快點開始吧!」沈青做戲似地將手腕上的鑲鑽金勞力士手錶在空中晃了晃,然後才指著手錶說道:「我在法倫西餐廳還訂了位置,你能不能快點?」
見眼前這位中國大富豪信心十足的樣子橫須松島心裡頓時沒了底,但想到自己身後還有幕春大師暗中幫忙,於是咬咬牙拿起眼前的骰盅左右搖晃起來,最後將骰盅狠狠砸在賭桌上。
「沈先生請猜點?」橫須松島搖完點子心裡也頓時也輕鬆了下來,伸手朝沈青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好技術!」沈青讚了一聲,然後不加思索地說道:「三個六,十八點大。」
橫須松島的腦袋便如被鐵錘狠狠敲了一記似的一陣發暈,做為賭場的技術顧問他當然也是一個賭壇高手,雖然他沒有當年賭神高飛一次控制六顆骰子的本事但控制三顆骰子還不成問題,所以自己搖的骰盅他當然清楚裡面搖出來的是多少點。
而此時,原本滿臉輕鬆之色的沈青心中也是一驚,因為他感覺到一種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奇怪能量掃過骰盅,然後骰盅裡一顆骰子突然側翻變成了五點。
「原本對方暗中還有高手幫忙,怪不得敢跟他這樣豪賭!」沈青裝成很隨意的樣子將手放在賭桌上,然後用食指輕輕在桌面上一敲,骰盅裡的那顆骰子又重新變成了六點。
但緊接著對方能量再次掃過骰盅,讓裡面的那顆骰子又重新側身翻滾變成了五點,而沈青也再次用食指在桌上敲了敲將骰盅裡的那顆骰子又重新變回六點。
就這樣,滿臉冷汗的橫須松島不敢去揭開骰盅,而沈青與幕春大師兩人則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將骰盅裡的骰子變來變去,最後兩股能量乾脆直接以骰盅為戰場開始較量起來,裡面的骰子也在兩種力量的控制下一會五點一會六點不停的變幻著數字。
「轟!」骰盅及裡面的三顆骰子經不起兩位高手這樣來回蹂躪,最後只好選擇自我了斷以求解脫直接炸開成為一堆碎片。
「你們東京大皇宮賭場使用的這些賭具質量還真是差勁,居然如同定時炸彈一樣會算準時間自動爆炸,為了我的人身安全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既然對方也有高手座鎮,而他又沒有三清子哪種強悍到變態的實力,估計今天在對方手中佔不到什麼便宜的沈青也只好選擇了戰略性主動撤退。
「將這些籌碼兌換成支票存進信子小姐的帳戶!」沈青朝旁邊一名賭場工作人員吩咐一聲,然後摟著川島信子離開了東京大皇宮賭場。
賭場監控室內,幕春大長老嘴角掛著一絲鮮血靜靜盤腿坐在地上,而旁邊的眾人也都老實坐在原地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以免影響他療傷。
良久後,幕春大長老才吐出胸中一口濁氣睜開眼睛在山下仲雄攙扶下吃力地爬起來,搖著搖頭說道:「沒想到對方如此年輕實力居然還在老夫之上,剛才如果不是骰盅經受不起兩種能量的衝擊而自動爆炸,老夫可能就會直接敗在了對方手中。」
「真是沒想到,這位中國富豪居然還是位身藏不露的高手!」山下仲雄召來手下將幕春大長老送回慈懸神社靜養,然後拿起電話向山口首信報告了賭場這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