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她也發現了站在自己旁邊滿臉尷尬之色的沈青,但她卻並沒有給沈青讓坐而是不懂害羞的撅起小巧紅艷的嘴巴朝沈青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
面對一個如此可愛的小姑娘,沈青發現自己心裡真的是連一點脾氣也升不起來,無奈地站在小姑娘地身邊等待著做為主人的尚可洗來收拾這個不懂規矩的金毛小丫頭。
「金娟,怎麼又這麼沒有規矩,還不快回到你爸爸身邊去,不然大伯可又要叫你父親管你三天禁閉。」看來尚可洗對這位小侄女十分寵愛,對她如此沒有禮貌的行為並沒有絲毫生氣而是和顏悅色地教育道:「這裡坐的都是你的叔伯長輩,可不是你這個小丫頭可以呆的地方。」
「大伯偏心,這位大哥哥不是也沒多大年紀還是一樣坐在這裡,既然他可以坐在這裡為什麼我就不可以坐!」這位尚可洗口中名叫金娟的大號芭芘娃娃,撅著小嘴舉著白嫩的小手指著還站在旁邊罰站的沈青說道,邊說著眼睛裡就開始聚集水氣,準備為即將到來的傾盆大雨做準備。
看著小姑娘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沈青做為一個大男人總要表示點最起碼的紳士風度,於是笑著對旁邊的尚可洗說道:「我也挺喜歡這位可愛的小妹妹,她願意做在這裡就讓她坐好了,我在旁邊再加張凳子也是一樣。」
「還是這位大哥最好。」小姑娘聞言眼中的水氣瞬間就被「蒸發」的無影無蹤,笑瞇瞇地抬頭看著旁邊的沈青,臉上露出一副「你被騙了」的奸詐笑容。
「小姐,麻煩你在這桌在加個座位。」尚可洗顯然非常疼愛這個可愛的小侄女,見沈青沒意見於是招來剛好從旁邊經過的一名酒店經理讓他去叫服務又搬了張椅子過來讓沈青坐下。
看著眼前這個大號芭芘娃娃臉上露出陽光燦爛的天真笑容,沈青頓時有了一種被人愚弄後很不舒服的感覺。剛才自己就v如同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小子一樣,被眼前這個金毛小丫頭當著這麼多廣東金融業界老前輩的面前玩弄於股掌之間,這讓他感覺自己心裡極度的不爽。但當著這麼多老前輩的面又不好發作,而且臉上還要擺出一幅這個小妹妹真是「好可愛」的虛偽笑容,差點沒讓他在自己心裡鬱悶到死!
正時,酒店的服務員又在大圓桌旁邊加了一條椅子,可沈青剛坐下來旁邊的大號芭芘娃娃又把可愛的小腦袋湊了過來,笑嘻地說道:「大哥哥,你不會這麼沒有紳士風度連這點玩笑都開不起吧?」
在桌上眾人的注視下沈青還能說些什麼,臉上掛著虛偽的微笑說道:「當然沒有,相信這個世界不會有人會對一位如此可愛的小妹妹生氣!」
看著這位大號芭芘娃娃臉上純真笑容背後隱藏著的一絲奸詐,沈青不由想起了留在上海過春節的瘋丫頭王靜,眼前這個小姑娘真是哪個瘋丫頭的翻版。兩人的外表一樣的可愛完全是一副聽話乖寶寶的模樣,可內心卻 總是能想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壞點子,而且專門以捉弄人為自己最大的快樂。至於眼前這個大號芭芘娃娃是不是也如同王靜哪個風丫頭一樣,有毀滅對方名牌西裝的惡習也只有留待以後再去證明了。
小姑娘看著沈青臉上掛著的虛偽笑容,本來還想繼續考驗這位大哥哥的「紳士風度」底限在哪裡,卻被旁邊實在是看不下去的吳應雄拉了過去並伸手在她可愛的小臉蛋上輕輕捏了一下,道:「不准再調皮了,不然你吳伯伯可要生氣了!。」
「不說就不說嘛!」看來小姑娘曾經在吳應雄手裡吃過苦頭,朝吳應雄撇了撇嘴做了一個鬼臉終於老實了下來。
晚上八點整,待所有人坐回自己的座位後,尚可洗做為此時宴會的主辦者站起身舉杯說了一番冠冕堂皇而沒有任何實質性內容的開場白(廢話),然後上百桌的賓客同時舉杯示意也開始了令沈青十分厭惡的筵席。
沈青之所以厭惡這種比較正規宴會其實原因也是十分的簡單。因為來參加這種宴會的人都是一些政商兩界名流或社會知名人士,在他們的眼裡這種宴會的作用更多是體現在大家可以聚在一起互相交流感情和傳遞各種信息上而不是光吃一頓飯這麼簡單,所以這種宴會上的各種菜餚雖然製作十分精美漂亮而且味道也不錯,但在大家都不動筷子的情況下,他一個有身份的大男人怎麼好意思在眾人的注視下獨自大吃大嚼呢!
滿桌的美食就放在自己面前卻只能看不能吃,這可能是這種正規宴會最讓沈青感到的鬱悶地方。所以以前在上海每次參加完這種浪費國家糧食的宴會後,沈青都會直接跑到宋雲的流雲閣大嚼一頓,以此來餵飽自己肚皮裡的饞蟲。
接下來的時間,酒店的服務員將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陸續端上了桌,而坐在大圓桌旁邊的眾人也很懂規矩的只是拿起筷子隨便吃了幾口做個樣子,然後就放下手中的筷子開始與身旁的同僚們聯絡起感情來。
但這個規矩顯然對坐在沈青旁邊的金毛小丫頭不起任何作用。此時的她,很不淑女地雙手齊動在眾目睽睽之下如同餓死鬼投胎一樣大口大口消滅著桌上的各種美食,滿嘴是油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富家小姐的淑女風範。而且別看她身材玲瓏嬌小但卻比誰都能吃,輪翻端上桌的各種美味佳餚還沒有上完,旁邊伺候著的女服務員就已經給她換了三次餐盆,可想而知她剛才一下子吃了多少東西。
試想一個長得跟芭芘娃娃一樣清純無比、人見人愛的美少女,吃起來東西來吃相確這麼恐怖,的確還真是有點嚇人。不過還好今天沈青到這裡來本就不是為了享用晚餐,才沒有被對方恐怖的吃相嚇到而影響自己的食慾。
沈青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喜歡惡搞的小女生自己最好不要去惹,但最後他還是忍不住俯過身去在她的耳邊輕輕問道:「吃這麼多,你就不怕長胖嗎?」
正在大嚼美食的金娟聞言轉過頭來,眨著一雙聰慧的眼睛突然一下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然後在桌上眾人驚異的目光中一臉真誠的向沈青提問道:「你說我好看嗎?」
突然被這麼多眼光聚集在身上的滋味並不好受,沈青越來越感覺到尚可洗這個外表如同天使般可愛的小侄女簡直就是哪個瘋丫頭王靜的翻版,都是些不知輕重被家里長輩給寵壞了的小女生。她現在居然在這種場合突然站起來說這種話,這明擺著是想讓他在眾人面前難堪。沈青現在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見這個有這天使般可愛造型的小丫頭,背後正伸展著一對小惡魔的翅膀。
不過話又說回來,眼前這個有著可愛小天使面容,背後卻伸展著一對小惡魔翅膀的小丫頭其實長得確實不借。163CM左右的身高,披著一頭金黃色的及肩碎發,粉衣、紅裙、白襪服裝顏色搭配也十分的鮮艷充分表露出了她清純可愛的一面,整個人打扮的像個巴比娃娃惹人無限憐愛。可能是由於年齡還小身材也還沒有完全發育,所以在上身粉色薄毛衣的稱托下她的胸部絲毫看不出有女人的曲線美這一說,不過下面穿著短裙腿上穿著純白色的長筒毛襪的腰臀及腿部曲線卻是十分完全,如果在以後的歲月裡,她上面的胸部曲線還能夠再發育漲大幾個罩杯的話,的確可以稱得上是個小美人。
金娟見眼前這位大哥哥並沒有回答自己提出的問題,而是盯著自己嘴角邊流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了一句讓沈青十分尷尬的話語:「看什麼看,色瞇瞇的!」
金娟甜甜的聲音雖然並不是很大,但也足夠讓大圓桌上的業界同行們聽個清楚,於是圓桌上眾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沈青與金娟兩人的身上。
在眾人的眼光下尷尬萬分的沈青不由在心裡哀號道:「我前世到底造了什麼罪孽,在上海碰上了王靜哪個瘋丫頭,而跑到廣州又碰上了這種喜歡惡搞的金毛丫頭,估計現在自己在這些廣東同行們心中的形容怕是徹底完蛋了!」
雖然沈青現在心裡狠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喜歡搞怪的大號芭芘娃娃,為自己剛剛已經逝去的光輝形象報仇。但在眾人幸災樂禍的目光下,沈青還是強行壓住自己心中的不快,臉上掛著真誠地微笑,讚美道:「你不但很漂亮而且還很可愛(可惡),你就是小天使(小惡魔)在人間的存在!」
看來這位「小惡魔」對沈青地讚美之詞相當滿意臉上也終於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伸手挽住沈青的手臂並在眾人眼前又提出了一個讓沈青無法拒絕的要求,「不如你做我的乾哥哥吧?」
在這種情況之下沈青哪裡能夠拒絕只好微笑著答應了下來,但他的心裡卻像是吃了只蒼蠅一樣難受,看來自己在廣東逍遙快活的安穩日子就要到頭了!
「這還差不多!」得到他肯定的答覆,旁邊的金毛小丫頭終於滿意地放過了沈青,嘻笑著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重新開始了對桌上美食的圍剿。
終於脫離了苦海的沈青原本還想向旁邊的尚可洗抱怨幾句,可當他回頭望向尚可洗的時候卻意外的在這隻老狐狸眼中發現了一絲狡詐的目光。
沈青看著嘴角含笑的尚可洗,再回頭看看另一邊臉上寫著「我很可愛」四個大字的金娟,頓時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一點什麼。
思索片刻後,沈青終於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問題,也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剛才這齣戲明顯就是尚可洗刻意安排的,目的當然是跟自己這位已經在廣東扎根並準備大幹一場的過江龍扯上關係,以後就算是兩家有什麼衝突也可以通過沈青這位「可愛」的乾妹妹來傳達信息調解兩家之間的矛盾。
想到這裡,沈青不由微微搖了搖頭,在心裡鬱悶地想道:「跟這只在商場上混了幾十年的老狐狸比起來我還是嫩了點,看來自己還需要在商場上繼續磨練。」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沈青在享用過這頓只能看不能吃的美味佳餚後,跟著尚可洗及吳應雄兩人離開宴會廳乘電梯來到了廣州萬豪大酒頂僂的一間總統套房。
「兩位喝點什麼?」尚可洗走到總統套房內設的小酒吧前拿出兩瓶洋酒,朝坐在沙發上的吳應雄和沈青兩人示意了一下,並微笑著問道:「是黃金威士忌還是1908年的極品XO?」
吳應雄在徵求過旁邊沈青的意見後,回答道:「黃金威士忌。」
尚可洗聞言又從小酒吧裡拿出三個水晶玻璃杯走了過來,並在吳應雄與沈青兩人對面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
尚可洗一邊向三隻水晶玻璃酒杯內傾倒酒瓶中金黃色的液體,一邊微笑著問道:「上海哪邊的風現在可是越刮越猛了,兩位以後有什麼打算?」
「狂風暴雨來的越猛烈,結束的也就越快!」吳應雄笑了笑後接著說道:「其實政治就如同炒期貨哪樣,******先需要耐心的在底部吸納到足夠的籌碼,然後再逐步拉升該品種的期貨價格吸引場外資金進入增加該期貨品種的人氣,然後就突然瘋狂拉抬該期貨品種的價格吸引跟風短線盤進入,當大家都認為這支期貨品種還會繼續上攻的時候也就到了******收網出貨的時候了。」
沈青瞄了一眼旁邊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笑容的吳應雄,笑著問道:「吳大哥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
雖然吳應雄在上面的消息沒有自己靈通,但在上海這塊地方他卻是名符其實的地頭蛇,經營了幾十年關係網的深度和厚度也絕非沈青這種來到上海僅半年的外地人所能比擬。
吳應雄低頭喝了一口水晶酒杯中金黃色的液體表情一下變得十分嚴肅,沉默了十幾秒鐘後抬頭說了一句:「據可靠消息,劉市長前幾天已經通過中間人向對方發出了和談的信號,估計是頂不住來自下面的壓力準備向對方繳械投降了,現在兩邊的談判人員還在討價還價中,但最後的結果怎樣肯定會在這幾天見分曉。」
「喔!」沈青應了一聲後平靜地問道:「那依你看他們這樣政治上的死對頭,談攏的可能性有多大?」
「沒有永遠的朋友(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旁邊的尚可洗接口說道:「政治這東西變幻莫測永遠沒有「不可能」這個詞的存在。只要條件合適,昨天的敵人今天轉眼之間就會變成榮辱與共的盟友。」
「最寒冷的冬天馬上就要過去,春天馬上就將來臨。」吳應熊伸了個懶腰向後躺在了輕柔的真皮沙發上,喃喃道:「看來我們兩人在廣州過完這個寒冷的冬季,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就可以回上海了!」
「好了,我們現在還是來談點正事吧!」接下來三人又天南海北聊了些風花雪月的事情,直到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到了十點半的位置,尚可洗才收起臉上的微笑拿出兩份事先準備好的資料分別遞給吳應雄及沈青,道:「我們三家現在正在籌建的基金公司香港利家也有意加入,就是不知道兩位的意見如何?」
「香港利家!」吳應雄與沈青聞言不由同時皺起了眉頭。雖然尚可洗沒有點名道姓,但他們兩人都明白對方口中的香港利家指的是哪位大佬。
遍佈世界各地的華人可能會不知道香港的新任特首是誰,但這位居住在香港的亞洲首富利嘉誠先生的大名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發家史已經成為了一個傳奇,也成為了千千萬萬正在為美好未來打拼華人們的動力源泉。
尚可洗把香港李家拉進這家正在籌備中的基金投資公司用意很明顯,就是想維持這家新公司在股份配置上的南北平衡。使位於上海的金茂和鳳凰投資佔有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而位於廣州的中信和香港李家一起也同樣佔有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這樣就會在新公司中造成南北兩派相對平衡的微妙局面,也就避免了金茂與鳳凰這兩家總部都位於上海的聯盟公司,利用他們手中擁有公司三分之二股份的優勢在這家新公司裡面搞一言堂,欺負他這個手中只有三分之一股份「小股東」這種事情的發生。
「尚老闆這瓶黃金威士忌還真是夠勁,我才喝了兩杯就有點醉意了!」老奸巨猾的吳應雄並沒有去直接回答尚可洗提出的問題,而是伸手摸著自己的額頭裝酒醉很巧妙的又把話題給扯到了酒上跟對方打起了太極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