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還是日本情報二科的特工精英,我們這一行的規矩你應該知道,劫持人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與高村拓雄現在的瘋狂狀態相比較,被他劫持並用手槍頂住腦袋的人質反而顯得十分地輕松,嘴角邊還掛著一絲淡淡地嘲笑,微笑著道:“你還是馬上投降的好,否則三分鍾之內你絕對會被打暴腦袋去見你的天照大神!”
“閉嘴!”高村拓雄沖著手中的人質瘋狂的大叫道:“我如果投降最後還不是死路一條,與其最後被你們這些劊子手嚴刑靠打折磨至死,還不如被一槍直接打暴腦袋來的痛快。”
而此時,大酒店樓下的一輛依維克指揮車內,沈青喝著杯中的咖啡用眼睛的余光瞄了旁邊臉色有些鐵青的哼哈二將,調侃道:“好像這場楊子龍智取威虎山的好戲要唱不下去了!”
旁邊的李國慶沒去理會旁邊幸災樂禍的沈青,拿起對講機對潛伏在酒店對面居民樓內的阻擊手發出了指令,“第一套誘捕計劃失敗,現在采用第二套計劃,阻擊手做好准備只要時機合適可以直接開槍擊斃目標,不需要顧忌目標手中人質的安全。”
大酒店對面一家臨時被征用居民樓住戶家,國安局特級射手程建國靜靜地趴在最佳的阻擊位上。此時他手中握著跟隨他多年的愛槍,空氣中飄蕩著的淡淡槍油味讓他此刻感覺到了一種大戰前特殊的寧靜,做為一名曾經擊斃過六十一名目標的老資格阻擊手,他已經學會了怎麼來調節自己的心態讓自己始終保持在最佳的狀態,等待著一槍打爆目標腦袋那一刻的到來。
“第一套誘捕計劃失敗,現在采用第二套計劃,阻擊手做好准備只要時機合適可以直接開槍擊斃目標,不需要顧忌目標手中人質的安全。”放在旁邊的對講機裡傳來了上級殺伐的指令,想到自己馬上又可以再次欣賞到紅色的鮮血白色的腦漿四外飛濺的精彩畫面,程建國臉上不由流露出一絲興奮的神氣。
阻擊步槍早已經在歷次任務中調整到了最佳機械狀態,程建軍將腦袋輕輕靠在冰冷地鋼鐵上用哪種刺骨地寒意保持著自己頭腦的清醒,通過高倍瞄准器逐漸鎖定了目標地腦袋,不過此時他卻並不急於開槍,如果可能的話他還是想盡量保住戰友的性命。因為他明白,子彈從這裡經過空中飛行然後打暴目標腦袋所需要的二十分之一秒時間,已經足夠一名優秀特工人員做出條件反射性的動作,扣動手槍扳機打暴自己手中人質的腦袋。
三十秒過去了,一分鍾過去了,就在程建國准備放棄戰友直接打爆目標腦袋完成任務的時候,目標腳下好像突然絆到了什麼東西,緊貼在戰友腦袋上的槍口也稍稍向上微微翹起了一點。盡管翹起的時間還不到一秒鍾,但對於一個特級射手來說一秒鍾已經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向目標連開兩槍了。
程建國抓住機會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隨著“啪”的一聲槍響,幾乎在槍聲響起來的同時他在瞄准鏡中清楚地看到了讓他興奮得全身發抖的精彩畫面,大口徑阻擊步槍專用子彈准確地射進了目標的腦袋之中,頓時目標的腦袋就如同從高空砸在地上的西瓜一樣爆開,紅紅的血肉、白白的腦漿四處飛濺在房間雪白的牆壁上畫出了一幅美妙的畫卷,讓他興奮地滿臉通紅連心髒也不由開始加速了跳動的頻繁
沈青坐在指揮車內,看著眼前液晶顯示屏上的畫面最後定格在了高村拓雄被打爆腦袋血肉腦漿四處飛濺的場情上,沈青頓時覺得自己的胃中一陣翻騰,一種強烈的嘔吐欲望沖擊著他的神經急忙把自己點上一根香煙猛吸了兩口才壓住胸中的嘔意。
反觀旁邊的哼哈二將則睜大眼睛雙眼冒光,滿臉興奮一副自己剛到達性高潮的樣子讓沈青看得直搖頭,暗歎怪不得這個世界有那麼多嗜血成性的殺人魔王,原來鮮血對於他們這些雙手貼滿鮮血的人來說,是一種如此讓人感到興奮的東西。
吸完手中的香煙,沈青看著天上的月亮郁悶地想道:“看來我今天晚上會失眠了!”——
第二天吃過早餐後,沈青領著手上提著一只大皮箱的郭躍再次走進了陳虎的老巢;極度快感迪廳。
看著走在前面哈欠連天的沈青,跟在後面的郭躍不由在心裡猜想著,昨天晚上李國慶和陳俊堂兩人到底帶老板去了什麼地方,居然會讓年輕力壯的老板如此勞累。
“難道他們昨晚一起去了市郊的色情俱樂部狂歡了整晚?”想到這裡郭躍不由瞟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沈青,發現他步伐有些虛浮頓時在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剛才的猜想。
“他媽的,以後再也不看這種不花錢的白戲了,搞得老子昨晚整個晚上都沒睡好覺!”沈青咒罵著在大廳裡坐了下來,並讓等待在旁邊伺候著的陸洪軍幫他去泡一杯特濃提神的苦咖啡。
站在沈青旁邊的郭躍微笑著接口說道:“市郊那家情色俱樂部我以前因為工作需要也去過幾次,裡面的哪些小妞的確是夠迷人、夠風騷、床上功夫也夠勁······”
“你說什麼呢?”沈青奇怪地看了一眼旁邊的郭躍,不明白對方怎麼一下又扯到情色俱樂部上面去了。 看著郭躍有些異樣的眼光,再想想自己今天早上哈欠連天一副昨天晚上勞累過度的模樣,沈青頓時明白了這小子剛才在腦子裡轉著的是怎樣齷齪的念頭,不由好笑地說道:“拜托,李國慶和陳俊堂兩個人雖然也不是什麼好鳥,但還不至於墮落到專門帶我去嫖娼的地步!”
“嘿嘿!”郭躍聞言臉上一紅尷尬地笑了笑,還好這個時候陳虎領著五名男子走了進來把沈青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才沒有讓他在老板的眼光下繼續難堪下去。
“老板,這些就是你需要的人。”陳虎走到沈青身邊,回頭指著眼前一字排開站得筆直的五名男子,道:“這些都是按照你的要求精選出來的好手。”
沈青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五名為生活所迫走上黑道的退伍軍人,發現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身體並不是十分強壯而且身高都在1米70左右。如果把他們放在人群中絕對是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市民形象,沈青也只有從他們眼中偶爾閃過的一絲攝人精光中才能發現他們並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而是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退伍軍人。
“我有些奇怪,你們怎麼會淪落到當黑社會老大打手的地步,這些年你們在部隊裡受到的政治思想教育就沒有起到一點作用?”沈青看著眼前五個站得跟標槍一樣筆直的男子,好奇地問道:“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做為軍人的榮譽感嗎?”
五名男子眼中都同時流露出悲哀的神色,紛紛低下頭去不願意讓別人看見他們臉上無奈的表情。
其中一名男子突然抬頭說道:“我們都曾經有過做為軍人的榮譽感,可在現實社會裡這種榮譽感畢竟當不得飯吃。當你因為窮困被老婆和親戚朋友們瞧不起的時候,當你看著自己的孩子得了重病卻因為交不起昂貴的病療費而被醫院無情地趕出門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所謂的什麼榮譽感、什麼做為軍人的自豪感其實都是狗屁,這個世界上只有花花綠綠的鈔票才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有了這種東西你會發現老婆多年不見的溫柔又回來了,親戚朋友看你的眼神也不再是輕蔑而是多了幾分羨慕,而孩子也可以得到更好的教育和學習生活環境,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還有選擇嗎!”
其實這些東西沈青都清楚,但他要的就是這種讓他們自己說出來的效果,這樣他才好以“救世主”的身份和形象來挽救眼前這五名正在逐漸走向墮落的靈魂。
“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你們擺脫這種一條路走到黑(死)的命運。”沈青說著向旁邊的郭躍打了個眼色,郭躍起會意的點點頭走過去把自己手中的皮箱放在了五人跟前的桌子上然後打開皮箱,頓時整整一箱散發著人民幣特有油墨清香味地鈔票呈現在了五名男子眼前。
“這是一千萬人民幣,我現在需要一批信得過的手下,如果你們肯用實際行動向我效忠的話,你們每人可以從這裡拿走二百萬,而且以後每年還能夠得到同樣數目的年薪。”沈青微笑著誘惑道:“機會難得,有殺錯沒放過,你們可要想好了再做決定。”
站在沈青跟前的五名男子並沒有誰急於去拿皮箱內的錢,而是對視一眼後又把目光集中到了沈青的身上等候著他把話說完,因為他們都已經過了做白日夢的年齡也明白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既然對方肯出這麼高的價,相應的也會提出一些苛刻的要求。
沈青又向旁邊的郭躍點點頭,郭躍拿出五份合同分別發給到五個人的手上然後又退回到了沈青的身後。
五分鍾後,沈青估計他們應該都已經把手中的合同看明白了,於是指著他們手中的合同說道:“這是一份條款十分苛刻的合同,只要你們簽了它,你們馬上就可以得到這份待遇優厚的工作。”
沈青微笑著接著又補上了一句,“當然,只要你們一直對我忠心耿耿,這些苛刻的條款對你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二百萬!”可能對沈青這樣的人來說低賤得就如同一張廁紙一般,但對於這些飽受貧困之苦的退伍軍人來說卻是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雖然他們平時會接些“私活”貼補家用,但這些“私活”的收入也十分有限,接一單活計收入低的才幾百塊高的也才千多塊,一條人命的價值也不過只有區區一萬元而以,二百萬這個數字對他們來說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我干!”這次又是剛才哪名主動說話的男子首先站了出來,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鋼筆“唰唰”兩下在合同上簽好了自己的大名;彭明。見有人帶了頭,接下來又陸續有三位男子也簽下了這張賣身契,最後只剩下五個人中年齡比較大的一名男子沒有簽字。
“對不起,我對於現在自己的生活很滿意,並不想去改變什麼!”這名男子說了一句後,徑直轉身就往極度快感迪廳的大門口走去。
“人各有志,既然這位兄弟不想干我也不會勉強。”沈青口中雖然這樣說,但悄悄伸到自己身後的手卻對站在他背後的郭躍做了一個滅口的手勢。郭躍看見老板的手勢後,莫不做聲的也跟著哪位男子走出了迪廳。
大家都是明白人,簽好字後站在一邊的四名男子悲哀地看了一眼消失在迪廳門口的同伴,知道這位同伴可能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
“既然有一個人不識實務,那這一千萬就你們四個人拿去平分了吧!”沈青低頭看了一手腕上的手表,然後說道:“現在是早上10:30分,給你們60分鍾時間把這些錢拿回家去,11:30分我在雲宵閣請你們吃飯。”
“是!”四個人沒有多話,應了一聲後就當著沈青的面直接開始分錢,然後莫不做聲地提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轉頭離開了極度快感迪廳。
沈青一直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們在自己的面前分好錢,然後轉身離開極度快感迪廳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過了幾分鍾,沈青突然轉頭對旁邊的陳虎吩咐道:“以你的名義給懷陽市排名前五位的幫派發個請柬,請他們晚上在雲宵閣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