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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沒到對方被打暴倉位的那一刻就不能有半點鬆懈。」沈青見高經理滿面興奮的樣子還不忘提醒道:「今天你可一定要給我盯緊點,絕對不能讓空方有半點出逃的機會!」
這個時候,秘書小姐敲門走了進來分別為兩人奉上一杯香茶後反身退了出去。
「嘗嘗,這可是幾萬塊一兩的極品碧螺春。」沈青笑著道:「這種茶葉平時我可是捨不得拿出來招待客人的,高經理可是第一個。」
「多謝董事長抬愛!」雖然高經理平時只喝咖啡從來就沒有喝茶的習慣,但還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並裝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口中連說:「好茶,好茶,以前常聽人提起碧螺春如何的好,今日在董事長這裡嘗過之後果真是名不虛傳。」
「為什麼我就嘗不出這茶葉好在哪裡呢!」沈青看著眼前這位高經理如同上次愛心救助會的汪會長母女兩人對大紅袍茶葉的讚美一樣對碧螺春讚不絕口,也忍不住端起跟前的茶杯喝了幾口,但讓他極度鬱悶的是自己再次將這種幾萬塊一兩的極品碧螺春當成了十元錢一袋的猴王茉莉花茶葉。
可能是因為昨天愛玲的意外恢復讓沈青的心情特別的好,談完公事後他並沒有讓高經理馬上離開而是又與他天南海北的聊了一會,而見多識廣的高經理當然也不會放過這與董事長拉近距離的機會妙語如珠逗得沈青十分開心。
「董事長,許院士在門口相見您。」桌子上再次傳來秘書小姐甜美的聲音。
「既然董事長有客人來訪,那我就下去做事去了。」高經理識趣的退出了辦公室。
「小沈,聽說你最近混得不錯嘛!」許文林笑瞇瞇地走了進來,也不用沈青招呼就一屁股在靠牆邊的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
「許大爺,我這才消停了幾天,你老怎麼又來了啊!」沈青現在看到許文林這個老吸血鬼就腦袋痛,因為這位掛著院士頭銜的大爺,每次找到他除了派任務不停的壓搾他廉價的勞動力之外就沒有別的好事了。
「誰叫你這個『一號研究所』這麼好使,我不來壓搾你去壓搾誰去?」許文林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就好像剛才他在門口揀到了一個聚寶盆似的。
「說吧,這次又有什麼任務?」沈青看著眼前許文林這張堆滿笑容的臉,真恨不得抬腳在他的臉上蓋個章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但考慮到自己爽過之後的嚴重後果,沈青還是很理智地放棄了這誘人的想法。
許文林慢慢收起了臉上笑容,嚴肅地說道:「這次來找你還真不是為了給你派任務,而是另外有件事情要通知你。」
「是嗎!」沈青聞言臉上頓時爬滿了笑容,馬上從兜裡掏出香煙遞上一根並親自為許文林點上火,「許大爺你只要不來壓搾小弟什麼事情都好談,今天中午小弟做東一起去滿漢樓喝兩杯。」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是想先聽好的還是先聽壞的?」許文林問道。
沈青搖頭笑著調侃道:「靠,這句台詞電視劇裡早就已經用過八百遍還不止了,許大爺你就不知道換另一句新鮮點的台詞?」
對沈青的調侃許文林只裝作沒聽見,逕直說道:「好消息就是我今天來並不是來壓搾你的,也不會給你派任何任務。」
「噗!」正在喝著碧螺春的沈青聞言直接將口中的茶水噴到了辦公桌上,苦笑著對許文林說道:「你老人家所說的好消息就是這個?」
「是啊!」許文林認真地點點頭,反問道:「這對你來說難道不是好消息嗎?」
「的確算是個好消息!」沈青無奈地問道:「那麼壞消息呢?」
許文林清了清喉嚨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據可靠消息,美國人可能已經知道了你是一位異能者。」
「什麼!」沈青震驚的直接從大靠椅上跳了起來衝著許文林大叫道:「你以前不是保證過,絕對不會讓我身份暴露,現在的事情你怎麼解釋?」
如果說沈青最害怕什麼,那肯定是自己是擁有傳感意識流異能者這個身份被歐美哪些發達國家知曉,到哪個時候自己將要面對的就是來自各個國家派出的殺手及情報人員的圍剿,想到美國遍佈世界的情報機構及悍不畏死的冷血殺手沈青的額頭上不由冒出了冷汗。
「別激動、別激動,事情不是你所想的哪樣!」剛才是沈青親自幫許文林點煙,這回反過來輪到許文林親自為沈青點煙了。
沈青猛吸了幾口煙平復了一下自己失控的情緒,然後坐回到自己的大靠椅上盯著許文林的眼睛說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文林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一疊照牌遞給沈青,「為了弄到這些照片,我們可是犧牲了一名優秀的特工,你先看看吧!」
沈青接過許文林遞給來的照片隨手翻看了一遍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原來這些照片中的都是同一個人,眼睛中冒著妖異的紫光渾身都是鮮紅的血液,而在他的四周的地面上則躺著一地的死屍,從他們身上的崔綠色的迷彩服來看估計都是正規的軍人。
「這是在西安哪晚的事?」沈青雖然已經在心裡猜到,自己體內的哪個靈魂在西安時可能曾經大開殺戒殺死過許多人,但當他真正在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還是有點難以接受自己曾經親手殺死過這麼多人的實事,也終於知道了愛玲自閉的真正原因是因為在看見自己深愛的男人變成殺人魔王的樣子後,因為無法接受眼前的實事才選擇了逃避。
「這是被美國間諜衛星拍下來的照片。」許文林接著說道:「老弟你還真是夠狠一下幹掉了這麼多官兵,要不是老頭子幫你把這件事硬是給壓了下去,你小子還能像現在這樣逍遙快樂,估計早就被投進了五平方米一間的牢房。」
許文林搖了搖頭又接著說道:「不是我倚老賣老教訓你,年輕人要學會適當節制自己的慾望,就像你昨天在市公安局的審訊時裡做的那件事就不像話,以你現在的身份和地位要女人只要勾勾手外面多的是女人投懷送抱,何必要玩什麼刺激呢!」
「嘿嘿!」沈青見許文林說起昨天自己在市局審訊室強姦趙瑤的事情臉上不由一紅,尷尬的說道:「許大爺,你也要給我留點面子吧!」
「留面子!」許文林看來是說上癮了,瞪著沈青說道:「你也不想想,你昨天的所做所謂跟西安的哪個龍公子有什麼區別?」
「得,我知錯還不行。我這不是被哪個女人打了個耳光一時頭腦發熱嘛,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沈青見許文林張嘴還想繼續接著教訓他,連忙主動承認錯誤並把話題又扯了回了正題上,「那你的意思是說美國人通過這些衛星照片已經開始注意到我這個異能者的存在,而並不知道我擁有傳感意識流?」
「是這個意思,所以說你以後做事可千萬不要再這麼衝動還是收斂點好,否則那天真讓美國人知道了所謂的『一號研究所』並不是什麼科研單位而是你這個異能者的話,估計你以後就只有學哪個龍公子的樣躲藏到全封閉的地下軍事基地裡去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許文林認真地勸告道。
「一定,一定,以後我一定收斂鋒芒保證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沈青滿面真誠的點著頭再次保證道。
不過許文林好歹也是過來人而且自己也曾經年青過,知道像沈青這樣少年得志的年青人不張狂才是怪事,自己的教誨十有八九是聽不進去的,只好在心裡做好了繼續幫他擦屁股的準備,至於對沈青的保證他只當是有人剛才放了個響屁。
見許文林起身要走沈青連忙挽留道:「許大爺不如吃過中餐再走也不遲,中午我們叫上王振邦將軍去滿漢樓好好杯兩杯。」
「就你那酒量,還是算了!」許文林斜著眼睛瞟了旁邊的沈青一眼,調侃道:「從以往的記錄上來看,你小子的酒品可是相當的糟糕,等下酒後亂性別又把那家的閨女給糟蹋了。」
「嘿嘿!」沈青臉上一陣發燒尷尬地笑了兩聲,但還是再次挽留道:「那就只吃飯不喝酒。」
「算了,老頭子我就是天生的勞碌命還要趕半個小時後的飛機回去,北京哪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下次再說吧!」許文林朝沈青揮揮手再次拒絕了沈青的盛情邀請,離開前還不忘記叮囑道:「一定要記住你許大爺的話,以後做什麼事都要想清楚再做而且要盡量收斂一點、低調一點。」
「呼!」送走了許文林沈青不由大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把這位自己惹不起的許大爺給送走了。
中午回到家,享用過愛玲親自下廚做出來的愛心午餐後,沈青摟著愛玲斜躺在床頭準備親熱的時候,兜裡的電話很不是時候響了起來。
沈青今天早上被許大爺一陣教訓心裡正不爽,現在不知道又是哪個不識趣的傢伙來打擾他的好事,不由惱火地接通電話對著話筒大聲吼道:「喂,誰啊?」
「人家又沒惹你那麼大聲幹什麼?」電話裡輕來歐陽寶兒柔柔的聲音。
沈青嚇得差點沒直接從床上跳起來,暗暗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先看看號碼再接聽電話。
「你找我有事嗎?」沈青連忙把聲音壓低了好幾倍,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記給躺在自己懷中的愛玲一個甜蜜的微笑。
而此時正舒服的躺在男人懷裡的愛玲顯然也聽到了打電話給沈青是一位年青女性的聲音,正警惕地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狠狠的瞪著沈青。
「我去接個電話。」沈青起身準備去房間外面接電話可愛玲卻死死地拉著他的手不放。
「就在這裡接嘛!」愛玲嬌嗔地看著沈青,嘟著紅艷的小嘴說道:「除非你是心裡有鬼?」
「怎麼會呢!」愛玲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沈青只好硬著頭皮坐在沙發上接聽歐陽寶兒的電話了,心中企求著對方千萬不要在電話說什麼親密的話,不然被旁邊正豎著耳朵的愛玲聽見自己就完蛋了。
「你現在在哪?」歐陽寶兒問道。
「我,我在家啊。」沈青想了想後說道。
「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歐陽寶兒說道。
沈青明知道歐陽寶兒不會在這個時間到他的家裡來,故意對著電話大聲說道:「什麼事啊?你來我家談就是了。」
旁邊的愛玲見男人居然敢把對方叫到自己家來應該不會有問題,於是放心的鬆開了自己挽著男人臂膊的手。
終於搞定了愛玲,沈青不由暗自大舒了一口氣走到房間外面的大露台上低聲說道:「小姐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你快來就是,我在上海第一人民醫院門口!」歐陽寶兒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麻煩。
「醫院?」沈青怔了一下,自己昨天還見歐陽寶兒在公司裡活蹦亂跳的應該不會這麼快就生病了吧!
「我病了,你到底是來不來?」電話中歐陽寶兒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個分貝而且語氣也變得越來越不耐煩起來。
「好好好,我來就是!」沈青還真怕歐陽寶兒發火馬上舉起了白旗投降,掛了電話之後又嘀咕了一聲,「生病了還叫得這麼大聲。」
沈青坐回到愛玲的身邊並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親愛的,公司裡有點事要我去親自拍板定奪,你下午如果覺得無聊的話就開車出去逛逛,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給我,知道了嗎?」
「嗯,正事要緊你就放心好了,我會照顧自己的。」愛玲說著湊過去在男人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驅車急急忙忙趕到了上海市第一人民醫院門口,沈青卻發現歐陽寶兒大小姐正百無聊賴的站在醫院門口踏著地上的碎石頭還不時的四處看看,瞧她臉色那麼紅潤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生病了的人。
「你真的生病了?」沈青一臉懷疑的看著眼前這位正看著自己滿臉笑意的歐陽寶兒大小姐。
「本小姐剛才病了,現在好了不行嗎?」歐陽寶兒走過來挽著男人的手就往停在一邊的奔馳車走去「送我回家!」
「你沒發燒吧?」沈青把手伸了過去,作勢要去摸摸她的額頭,「你這麼火急火燎地把我急匆匆地叫來,就是為了送你回家?」
「你才發燒了!」看來今天這位歐陽寶兒小姐的心情並不好,伸手打開了男人的手轉身走到車子旁開了車門鑽了進去。
見一向溫柔的歐陽寶兒突然變得如此刁蠻,沈青不由鬱悶得想道,「她不會是這幾天正好那東西來了,所以心情也會這麼糟糕吧?」
沈青發動汽車剛準備轉動方向盤調頭朝歐陽寶兒家駛去,旁邊的女人就叫了起來,「錯了,不是去我父母家而是去那間我在外面租的小屋。」
路上,歐陽寶兒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軟軟的靠在男人身上,沈青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她只是搖頭卻不肯說話。
見一向樂觀女人意志如此的消沉,沈青的心裡頓時有了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歐陽寶兒找他來估計又是跟自己永遠也無法給予她的名份有關。
跟著歐陽寶兒走進這個熟悉的小屋,沈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等候著女人對他再次提出名份方面的要求,可女人卻並沒有如他所想的哪樣直接跟他攤牌,而是走進了臥室半天也沒見她再出來,把沈青一個人直接晾在了客廳裡。
沈青坐在客廳裡等了半個小時,抽完了煙盒裡的最後一根香煙後終於等得不麻煩的推門走進了臥室,卻發現歐陽寶兒此時居然斜靠在床頭發呆,似乎她是已經忘了還有個沈青在外面的客廳裡等她。
沈青看見女人眼中無助的眼神心中不由一軟,坐到了她的身邊低聲問道:「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有事情就說出來別憋在自己心裡,悶出病來了我可是會心痛的?」
「你現在心痛哪個愛玲還來不及,哪裡還會有時間來心痛人家!」歐陽寶兒看著眼前這個不負責的男人,原本還在眼眶內打轉的眼淚止不住裡的流了下來。
沈青聞言終於明白了歐陽寶兒今天心情如此糟糕的原因,敢情她是因為知道了他跟愛玲的關係,眼見自己從男人這裡得到名份的希望越來越渺茫所以才會這樣。
「乖寶貝別哭了,沒有名份我還不是一樣愛你嘛!」沈青將女人豐滿的嬌軀攬進自己懷裡,在她的耳邊輕聲安慰道:「何況你的肚子裡已經有了三個多月的身孕,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肚子裡的孩子多想想,哭壞身體可怎麼得了。」
接下來,沈青又是向女人作保證永遠愛她跟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又是舉手對天發毒誓只要是女人提出的要求他一律答應,折騰了好一會才終於讓歐陽寶兒止住了如同長江之水一般連綿不絕的淚水。
剛剛哭過的女人,軟軟地靠在男人的懷裡抬頭對沈青說道:「我累了,能讓我在你的懷裡睡一會嗎?」
「別說一會,就算是一輩子也沒問題!」男人說著低頭在女人的唇了輕輕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