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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沈青就驅車來到上海軍總醫院,幫李偉辦好出院的相關手續後就直接拉著自己這位好兄弟來到了公司,留下李清這個討厭的電燈泡在公司協助李偉的工作,而自己則做回甩手掌櫃帶著愛玲逛街去了。
當兩人走到香港「金大福」上海分店門口的時候,愛玲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對沈青膩聲說道:「老公,你昨天向我求婚的時候是不是還少了一樣東西?」
「暈,昨天好像是你向我求婚才對!」沈青心中雖然這樣想著,但他還沒有傻到把這些話說出來的地步。
少了一樣什麼東西?這還要問,當然是求婚戒子啦!
沈青只用了三秒鐘就想到了答案,二話不說拉著愛玲就走進了這家珠寶店。
「天使愛美麗,男人愛鈔票,女人愛鑽石!」當愛玲滿臉癡迷的看著櫥櫃裡各種各樣不同款式鑽石戒子的時候,沈青不由又想起來了這句話。
既然是送給自己未來老婆的求婚戒子,沈青當然不能馬乎了事。
沈青知道這些規模較大的珠寶店擺在外面的都只是些普通貨色,真正昂貴的好貨色通常都不會擺出來,只有一些比較有經濟實力的熟客才能看到,於是招來櫃檯裡的售貨員低聲說了幾句。
不一會兒,那名服務員領著一名掛著總經理胸牌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經理把沈青一下打量了翻,憑多年的經驗判斷出這位先生一定是位經濟實力雄厚的大買家,熱情地把沈青與愛玲兩人請進了後面的會客室,讓旁邊的售貨員給兩位泡上香茶後問道:「不知道兩位需要點什麼?」
「鑽石戒子,而且還是最好哪種。」沈青笑著說道。
「本店的確有一枚極品鑽石戒子,不過價錢方面可能有些······」經理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沈青明白這位經理的疑慮是什麼,從皮包裡拿出自己那張中國銀聯的鑽石貴賓卡放在桌子上,「我想這張卡裡的錢,應該足夠可以把這家珠寶店都給買下來了。」
這種中國銀聯限量發放的貴賓卡,只有資產過億而且信譽良好的用戶才能夠擁有,可以說是個人財富和良好信譽的象徵。
做為國際知名珠寶品牌香港「金大福」上海分店的總經理,他哪裡會不知道這張卡片代表了什麼,馬上將沈青和愛玲兩人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打開保險櫃取出了那枚他口中價值不菲的鑽石戒子。
在辦公室明亮的燈光下,鑽石戒子上那顆巨大的水藍主鑽及周圍數十顆水藍色的碎鑽折射出如夢幻般的七彩光芒,眩目的光彩讓旁邊的愛玲無意識地張大了小嘴,臉上也露出了癡迷的表情。
「真是太美了!」看著眼前鑽石戒子,愛玲不由從內心深處發出了這樣的感歎。
經理對女人見到鑽石時的這種花癡表情早已經是習以為常,而且他也知道買這種價值不菲的珠寶首飾通常都是男人說話才算數,於是向旁邊的沈青介紹道:「這枚鑽石戒子名叫『水藍之星』,主鑽為一顆27。6克拉的水藍鑽,周圍還鑲嵌著二十六顆碎鑽,原為瑞典皇室安妮公主26歲的生日禮物,二戰時流落到一名德國軍官手裡,他將這枚鑽戒送給了他的妻子菲利亞,二戰結束後這枚鑽石戒子被瑞典皇室追回,但幾年後再次被盜從此銷聲匿跡。幾年前我們老闆去歐洲旅遊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這枚富有傳奇經歷的鑽戒子,於是花重金將其購得。」
從愛玲現在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她對這枚鑽石戒子的喜愛,沈青當然也就不會再去問親愛的你喜不喜歡之類的屁話,轉頭直接問旁邊的總經理:「開價多少?」
經理直接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沈青皺了皺眉頭,他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這位經理報出的價錢是三百萬。
三千萬對於現在的沈青來說雖然不是什麼無法接受的大數目,但真要他花三千萬去買這樣一枚小小的戒子,他也不由有些遲疑了。
愛玲也被這位經理報出來的價錢嚇了一跳,連忙在後面扯了扯男人的衣服,低聲說道:「老公,還是別買了,這麼貴!」
愛玲的解人意讓沈青感到很是欣慰,如果換做別的女人面對鑽石的誘惑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沈青拍了拍女人的小手,把自己的銀聯卡遞給眼前的經理,「這枚戒子我要了!」
經理原本以為這對情侶還要商量一下以後才會給出答覆,沒想到這位男士這麼爽快直接就拍板決定買下這枚價值不菲的鑽石戒子,不由多看了沈青幾眼。
要知道,在中國這個發展中國家,雖然不缺乏資產過十億百億的富豪,但真正願意拿三千萬出來買一枚鑽石戒子送給女人的,可能十根指頭就數得完。
付過帳後,沈青從經理辦公室的花瓶中拿了一枝紅玫瑰,單膝跪地對著愛玲深情的說道:「親愛的,嫁給我吧?」
愛玲顯然沒有想到沈青會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再次向自己求婚,頓時感動得一塌糊塗,接過沈青遞上的紅玫瑰笑著說道:「我的身心之上都早已經深深刻上了你印記,不嫁給你還能嫁給誰?」
「現在我又要在你的身上再加上一個新的印記!」沈青說著從盒子裡拿出那枚「水藍之星」給愛玲戴上,向垂涎愛玲美色的眾狼人們正式宣佈了自己對愛玲的有效佔領。
身為過來人的珠寶店經理在沈青決定買下這枚戒子的時候,就猜出了他買下這枚鑽戒肯定是送給旁邊這位漂亮的女人做結婚戒子。當沈青拿著玫瑰花向愛玲求婚的時候,他早已經拿著DV在旁邊把這值得紀念的一幕給拍了下來,並讓工作人員馬上做成光碟送給了這對幸福的情侶。
「有時候幫顧客記錄下幸福的一瞬間,比打折或贈送禮品更能掙得顧客的好口碑。」這是他接任這家分店經理前,在香港總店培訓時老師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接過這位經理奉上的光碟的時候,沈青在感謝這位經理的同時,也深深記住了「金大福」這個名字。
在滿漢樓說過中餐後,沈青載著愛玲在街上閒逛,見旁邊的愛玲還在看著自己手上的鑽石戒子傻笑,不由問了一句:「好老婆,現在還想去哪裡玩?」
愛玲給了沈青一個甜甜的微笑,道:「現在我只想躺在你的懷裡,靜靜地看著夕陽落山。」
沈青也覺得愛玲的提議的確是件非常浪漫的事情,雖然現在才剛吃過中餐就去看夕陽時間上好像有些太早了,但沈青還是調轉車頭朝海邊駛去。
當沈青把奔馳車開到海邊的時候,離太陽下山來有一段時間,於是兩人便從前排轉移到了空間比較大的後排坐,互相偎依著靜靜地傾聽著彼此的心跳聲,等待著夕陽下山那一刻的到來。
但這種溫馨並沒有持續到夕陽下山的那一刻,因為一群海邊靠捕魚為生的漁民不知道什麼原因,衝上來把沈青這輛黑色奔馳車給圍了個水洩不通,並且揮舞著手中的鋤頭、鐮刀示意車內的沈青與愛玲兩人下車。
「這是怎麼搞的,自己好像也沒招誰惹誰啊!」沈青看著車外憤怒的漁民們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最近除了楊滬生父子以外好像也沒得罪過什麼人,而且楊滬生也已經跟自己和解了,對方連兩個億今天早上都已經劃到了公司的帳上,應該不會再挑起什麼事端。
沈青撥通跟在後面哼哈二將的電話問道:「你們兩個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電話裡傳來李國慶的聲音,「我剛才向這個地區的兄弟問過了,一個小時前在經過這個鄉的公路上,有兩輛小車在飆車的時候把鄉里一個漁民九歲大的兒子撞成了重傷。而非常巧合的是,其中一部黑色的奔馳車正好是跟你這部奔馳車型號相同,所以這些漁民才把你給當成兇手了。
「原來是這樣!」沈青在弄清事情的原委後也放下了心,既然只是車子型號相同被這些漁民誤會了,在沈青看來只要解釋清楚讓這些漁民去找真正的兇手就行了。
不過依沈青看來,能開這種型號奔馳車的人肯定是有權有勢的人家,估計這些漁民就算是找到了真正的兇手也沒用。
外面這麼多把鋤頭鐮刀,沈青可不敢下車去跟這些蠻不講理的漁民解釋,只好通過汽車的擴音裝置拚命地向外面的漁民解釋自己不是他們要找的人,但效果顯然並不理想,圍住汽車的漁民不但沒有散去而且還有越集越多的勢頭。
還好,這個時候李國慶與陳俊堂這兩位國安局的哼哈二將,領著當地的民警急時趕到才穩定住了現場的局勢。
十多分鐘後,在當地民警的解釋下人群終於漸漸散開,沈青松了一口氣剛想把汽車開走,可令人異想不到的事情又發生了,兒子被撞成重傷的那名漁民居然躺到了汽車的輪子下面,以此來阻止沈青的離開。
當地的民警面對躺在汽車輪胎下耍潑的漁民也沒了主意,對方畢竟是苦主而且旁邊還有這麼多鄉親在看著,他們也不好用什麼過激的暴力手段把對方從輪胎下硬拉出來,等下搞不好惹起民憤可就要可大事了。
「真是掃興!」原本是想來浪漫一回的沈青此時只能鬱悶地坐在奔馳車內,看著車外的民警在給躺在輪胎下的漁民做思想工作。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提議來海邊看夕陽就不會碰上這種倒霉事了!」斜躺在沈青懷裡的愛玲自責地說道。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些意外就算我們今天不來這裡說不定去別的地方照樣也會碰上,你也不用太自責了。」沈青安慰道。
負責跟躺在輪胎下漁民交涉的民警,走到旁邊李國慶的身邊嘀咕了幾句,李國慶聽完之後點了點頭。
李國慶走到奔馳車前,曲起食指在車窗玻璃上敲了兩下,示意裡面的沈青把車窗玻璃放下來。
沈青放在車窗玻璃後問道:「談得怎麼樣了?」
「對方要求你先拿一萬塊出來給他的兒子做醫療費。」李國慶回答道。
只要能盡快脫身離開這個倒霉的地方,花點小錢沈青並不在乎,二話沒說就從包裡拿出一扎鈔票遞給李國慶。
在拿到鈔票後,躺在輪胎下面耍賴的漁民終於從車底下爬了出來。
「終於可以走了!」沈青見對方已經從車輪下爬出來,跟哼哈二將打了個招呼發動汽車離開了這個見鬼的地方。
經過這件事一鬧,沈青也失去了繼續陪愛玲遊玩的興趣,將汽車直接開回了明珠花園。
吃過餐飯後,愛玲坐在沙發上陪著沈青聊天,而旁邊的李清則坐在一邊看韓劇。
愛玲見男人好像興致不高,還以為他還在為下午的事情生氣,於是鑽進男人的懷裡撒嬌似的說道:「老公,下午都是我不好不應該提議去看日落,你就不要再生氣了嘛!」
「我怎麼會因為下午的一點小事而生氣呢!」沈青笑著說道:「再說我怎麼會捨得生你的氣,你們女人就是喜歡胡思亂想。」
這個世界可能不會有第二個人比愛玲更瞭解沈青,愛玲知道自己的男人現在心情肯定不怎麼好。於是強行把旁邊正在看韓劇的李清打發出去,然後一頭鑽進沈青的懷裡並主動獻上自己的香吻。
「青,好好愛我,把所有的不開心都發洩出來吧!」正在與男人熱吻的愛玲含糊不清地說道。
沈青聞言一下愣住了,他怎麼能夠把深愛著自己的愛玲做為心情不好時發洩的對象呢?
「我現在不想做愛,只想這樣靜靜地抱著我最愛的人,只到地球毀滅的那一刻!」沈青對躺在自己懷中女人輕聲說著肉麻的情話。
「我也是!」愛玲抬頭看著男人的眼睛也深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