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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國語言,每分鐘打百到四百個字,眼前不會是個女超人吧?」沈青不由轉頭看著許文林說道「是她在吹牛,還是我剛才聽錯了?」
許文林笑了笑,答非所問地回答道:「你認為王振邦將軍家裡那個瘋丫頭王靜的智商怎麼樣?」
沈青想到王靜那個瘋丫頭無法無天的壞脾氣,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道:「那還用說,十八歲就能從哈佛商學院拿著碩士文憑畢業,標準的天才兒童!」
許文林指著眼前站得筆直的李清說道:「如果我說她現在已經拿到了三個博士頭銜,你會做何感想?」
「做何感想?」沈青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拿腦袋去撞牆唄!」
沈青接著又用哀求的語氣對旁邊的許文林說道:「許大爺,能不能幫我換個笨一點的助手。
每當我想到王靜哪個瘋丫頭的高智商,我就會覺得自己像個低能兒一樣,如果讓我以後每天再對這個比她更牛比的女超人,我也只有當自己是傻瓜了!「「我個人從精神上支持你。」許文林同情地拍了拍沈青的肩膀,道:「但這個助手是老頭子親自點名安排的,我也無能無力!」
「靠,精神上支持有個屁用!」沈青嘀咕著轉頭對站在旁邊如同殭屍一樣挺得筆直的李清說道:「既然你要當我的助手,就先去換套衣服,我不喜歡看女人穿軍裝。」
「是!」李清舉手敬了一個禮後,反身又鑽里許文林的奔馳車內。
一分鐘後,一個穿著女性職業套裝的漂亮女孩子從奔馳車內鑽出來,出現在了沈青的眼前。
「這換衣服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沈青看了看手錶再次張大了嘴巴。
告別了許文林院士,沈青帶著女超人李清先去IBM在上海的專賣店,幫她也配備了一部筆記本電腦,然後直接回到「明珠花園」的家中,正式開始了閉關修練。
沈青打開冰箱,轉頭對跟在自己身後的李清說道:「喝點什麼飲料,是雪碧還是可樂?」
「我只喝白開水。」李清走到飲水機跟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轉頭對沈青說道:「這些飲料含有咖啡因等化學添加劑,會對人的大腦中樞神經產生一定的影響,你以後最好也少喝!」
沈青翻著白眼在自己的額頭上拍了拍,無奈地說道:「算了,看來我們兩個人是找不到共同語言啦!」
「對不起,我接到的命令只做你的助手幫助你完成任務,上面給我的命令中並沒有要求我跟你有共同語言這一條。」李清一本正經地說道。
「白癡!」沈青在自己心中暗罵一句掉頭走進了書房,開始為自己的錢途奮鬥。
打開電腦連接上因特網,沈青熟練的寫了一封垃圾郵件將自己的意識流分出一部分附著在上面,按下回車鍵把郵件發向了美國國家航天局。
一陣熟悉的瞎暈感後,沈青再次潛入到了美國國家航天局浩如煙梅的信息庫中,開始尋找與航天局那些老頭們開出清單上的文件名相符的文件檔案。
這次因為旁邊有個女超人專門負責打字,所以忱青只用把自己「看到」的文件念出來就行了,使工作效率大大提高。到下午吃晚餐的時間,已經完成了總任務量的百分之四,比昨天晚上的效率提高了近一倍。
沈青在腦子裡計算了一下,以現在的進度要在半個月之內完成任務輕而易舉,心情大好的他於是笑著對也辛苦了一下午的李清說道:「今天晚上你想去哪裡吃飯?」
李清依然板著個撲克臉,從嘴中吐出兩個字,「隨便!」
「真是奇怪,你是不是天生就不會笑,今天下午我就沒見你笑過?」沈青看著李清那張應該說還是很漂亮的臉蛋說道。
「誰說我不會笑!」李清說著向旁邊的沈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算了,算了,你還是饒了我吧!」沈青苦笑著搖頭說道:「相對於你的笑容,還是剛才那張撲克臉看上比較順眼。」
「既然你說隨便,今天晚上我們就去鮮又多海鮮城『吃海鮮。」沈青說著給自己披上外套,領著李清走出了家門。
兩人驅車來到「鮮又多梅鮮城」,跟著迎賓小姐走進了一間豪華包廂。
迎賓小姐退下後,一名長相確實不怎麼樣的女服務員走進來為包廂內的兩位點菜。沈青點了一隻十斤重的大龍蝦,其它的大閘蟹鮑魚等也點了不少。
等菜上齊後,沈青奇怪的發現旁邊的李清好像只對鮑魚感興趣,其它的海鮮動都不去動。
沈青指著滿桌的海鮮奇怪地問道:「這些海鮮你都不喜歡吃?」
「喜歡吃!」李清很乾脆地回答道。
沈青聞言就更奇怪了,道:「那你怎麼只吃鮑魚,其它的菜動都不動?」
「真的要我把原因說出來?」李清看著沈青認真地說道。
沈青沒說什麼,只是猛點頭。
李清面無表情地指著滿桌的梅鮮說道:「這桌海鮮裡只有這份鮑魚是新鮮的,其它都是用死海鮮做出來的,所有我才會只吃鮑魚!」
沈青文言,只感覺自己的胃裡一陣翻滾,頓時一種噁心的味道湧上喉嚨,氣憤地質問旁邊的李清,道:「你,你既然知道,怎麼不早提醒我?」
李清還是板著她那張撲克臉朱唇輕啟,吐出一句讓沈青聽後差點氣得吐血的話,「我只是你的助手又不是你的保姆,而且你又沒有向我提出這方面的咨詢,我見你吃得這麼律律有味,還以為你原本就喜歡吃這種死海鮮呢!」
「操,王八蛋才喜歡吃死梅鮮!」沈青咒罵著把服務員叫了進來,指著滿桌的海鮮獰笑著問道:「這桌海鮮一起多少錢?」
女服務員還以為這位先生是準備付帳,連忙回答道:「先生,一起五千六百元,您是付現金還是刷信用卡?」
沈青又笑著問道:「那麼,你們海鮮城招牌上寫得假一罰十算不算數?」
這時,女服務員也覺出不對頭了,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當然算數。」
「好!」沈青又笑了笑,道:「去把你們老闆叫來,我有點事想跟他聊聊。」
顧客原本點的是海鮮池裡括蹦亂跳的活海鮮,可到了廚房就被調包換成了冰凍的死海鮮,現在全國的梅鮮城基本上都這麼幹。只是死海鮮經過烹飪後跟活海鮮在味道上並沒有什麼差異,所以也很少有顧客能發現。
這名女服務員對此也是心知肚明,聽完這位衣著體面的男性顧客的話,她哪裡還會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急忙走出包廂一路小跑著進了經理室。
過了一會兒。一名掛著經理胸牌的男子走進了包廂,點頭哈腰地說道:「兩位對本店的服務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沈青抽著煙,指了指滿的梅鮮,道:「這些菜都是死海鮮做出來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經理急忙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道:「本店的海鮮都是直接從漁船上運過來的,怎麼可能會是死的呢!」
「是嘛!」沈青笑著從兜裡拿出手機,道:「既然你這麼肯定,看來還真是我枉枉你們海鮮城了。那我也只好打電話叫質監局的人來看看,也好還你們海鮮城一個清白。」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經理眼見這位難纏的顧客拿起電話準備向質監局投訴,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急忙說道:「這位先生如果對這些菜的味道不滿意,我馬上叫廚房為您從新做,而且今天晚上兩位在這裡的所有消費都自本店免費提供。」
李清拉了拉沈青的衣服,小聲道:「算了,我們的時間寶貴,等下還要工作呢?」
「哼!」沈青冷哼一聲,朝滿頭大汗的經理揮揮手,冷冷地說道:「還不快去幫我們換菜。」
「是,是,是。」經理連說了三個是,點頭哈腰地退了下去。不一會兒,幾名服務員走進來將桌子上的盤子全部撤走,換上了廚房新做出來的海鮮大餐。
沈青看著正在笑滅蟹鉗的李清,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分辨出已經做熟的海鮮是不是死海鮮的?」
李清頭也不抬的回答道:「我拿到的三個博士頭銜中,有一個就是醫學博士,辯認這些只是小菜一碟!」
「哦!」沈青這才想起自己這個助手是個擁有三個博士頭銜的天才少女,鬱悶地點了點頭。
晚餐後,沈青與李清回到家裡又開始了辛勤的工作。沈青再次控制意識流潛入美國國家航天局中央信息庫,張嘴將「看到」的資料一路念下去,而旁邊的李清則鍵指如飛以每分鐘400字的高速將沈青「看來」的資料一字不錯的全部記錄下來。
轉眼又是一整夜,當沈青感覺腦袋有些發昏的時候,知道這是用腦過量的先兆馬上收回了意識流,轉頭往窗外望去,清晨的太陽又從東方升起來了。
「不行了,我要睡覺了!」連熬了兩個通宵,沈青閉著眼睛靠坐在椅子上揉著漲痛的太陽穴直喊累。
後面一雙屬於女人的小手輕輕搭在了沈青肩膀上,動作熟練的為沈青按摸。
「啊!」身後的女人十分有技巧的按摸為沈青去除了身心的疲勞,讓沈青忍不住小聲呻吟了一聲,睜開眼睛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李清,道:「看來許院士還真沒吹牛,你連這個都會,還真是個全能助手。」
後面正在給男人按摸的李清臉上的肌肉動了動,算是給了沈青一個微笑,道:「以後你就會慢慢發現,我會的還不只這些!」
沈青再次閉上眼睛,享受女人高超的按摸技巧給自己帶來身心放鬆的奇妙感覺。
「我有些奇怪,你看上年齡也就二十多歲樣子,怎麼會懂得這麼多東西?」沈青閉著眼睛問道。
可能是沈青的問題融碰到了掩埋在李清內心深處哪根敏感的神經,身後女人的手一下僵住了,緊接著一滴液體掉落在沈青的脖子上。
沈青感覺到女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在微微顫抖,睜開眼睛轉過頭來卻發現身後的女雙眼內已經含滿了淚水,兩滴晶瑩的淚花順著臉頰慢慢劃落下來,最後滴落在他的肩膀上。
雖然不明白眼前這個原本堅強的女人,為什麼會因為自己隨口的一句而情緒失控,但沈青還是轉動椅子,很溫柔的將她抱在懷裡撫摸著她的短髮,「對不起,都怪我不會說話!」
沈青的安慰不但沒有讓女人停止哭泣,反而讓女人變本加厲地扒在他的懷裡痛哭起來,彷彿要把生命前二十多年受到的委屈一下都發洩出來。
沈青溫柔地撫摸著懷中嚎啕大哭女人的腦袋,靜靜等待著女人發洩以後,給自己講述她的故事。
十多分鐘以後,差不多已經發洩完了的女人,終於從沈青懷裡抬起了頭,看著男人胸前被自己眼淚完全打濕了的衣襟臉上不好意思的紅了一下,「真對不起,把你的衣服都弄髒了,我這就去拿件乾淨的衣服來給你換上。」
「為什麼要逃避呢?」沈青一把按住準備從他懷裡起來女人,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道:「什麼事都悶在自己心中很容易悶出病來的,不如全部說出來,我是個稱職的聽眾,而且記憶力又特別的不好,你現在說什麼我轉眼就忘記了!」
女人被男人從新拉回到懷裡後沒有去掙扎,而是靜靜地靠在沈青的懷裡,用如同夢囈一樣的語氣說起了自己的故事,「我是個孤兒,三歲的時候有幾位穿著軍裝的叔叔到我所在的孤兒院給所有身體健康的孤兒做了一次智力和體能測驗,隨後我就被一個穿著軍裝的叔叔領養了,也許是因為小孩子都崇拜英堆的緣故,我當時被這位叔叔領養的時候還很開心,可接下來迎接我的卻是地獄般的生括,每天只能睡四個小時……」
也許是因為沈青也是從孤兒院出來的,所以很容易對李清的不幸遭遇產生同鳴,當聽完李清的敘述後自己的眼睛也濕潤了,邊撫摸著懷中女孩子的腦袋邊不停地安慰道:「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哪些不開心的事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我們應還向前看而不是沉浸在過去的痛苦中,明自嗎?」
沈青說著低下頭去,卻發現躺在自己懷裡的女人也許是因為哭累了,已經閉著眼睛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沈青想把女人抱到隔壁的小臥房去,可他剛一動懷裡機警的女人就驚醒了,迷濛得睜開眼睛看了沈青一眼,輕聲說道:「躺在你的懷裡真舒服,能讓我從躺一會兒嗎?」
面對懷中身世淒慘女人的請求,沈青還能說什麼?從新坐回到靠椅上,讓女人躺在自己懷裡並輕輕撫摸著她的短髮。一陣倦意襲來,自己也閉上眼睛慢慢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