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戰場沒多遠,陳楓就支持不住,再次的昏了過去。吳振趕緊將陳楓抗在肩頭,向著更遠的地方跑去。等到覺得跑的夠遠了,才找了一棟大樓藏起來。
直到第三天傍晚時分,陳楓才慢慢的轉醒。他醒來的時候,吳振和司徒冰正在陳楓身側的火堆旁著著香腸。一見到陳楓醒過來,他們兩人趕緊湊了過來,詢問陳楓的情況。
「應該沒事,就是有點餓了。」陳楓坐起身來,將一直帶在臉上的面具摘下後說道。
吳振一聽就樂了,照著陳楓的肩膀就拍了一下,一邊將他烤的香腸遞到陳楓面前,一邊說:「我就說你沒會沒事的,司徒妹妹還一個勁的擔心。趕緊吃,吃完了好離開這裡。這塊不是很安全,得早點離開才行。」
陳楓也沒有推辭,從鐵釬子上抽下香腸就吃了起來。司徒冰也將她烤的遞給了陳楓,並且給陳楓拿了一瓶水過來。陳楓一邊吃著,一邊問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吳振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陳楓在知道自己昏迷快兩天後,有些吃驚。他心想,怪不得會這麼餓,原來都快兩天了。
狼吞虎嚥的吃了一些香腸,休息了將近半個小時之後,吳振就建議離開這裡。這段時間他們雖然沒有出去,但是外面的蟲怪又變多了。他們這棟樓裡面,就有幾隻。有好幾次都差點有蟲怪闖到他們這裡來。原本藏在這樓面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跑了。現在陳楓醒來了,他們也不想多待了。
陳楓沒有拒絕,他也打算早點離開,好回自己的住處去。畢竟他所住的地方,還存有不少的食物。萬一要是回去晚了,被其他人弄走了,陳楓可就白忙活了。
悄悄的離開了大樓,沒有驚動可能存在大樓之中的蟲怪。陳楓三人小心翼翼的前行著。在經過一家服裝店的時候,陳楓還特意進去弄了一些衣服。他身上的衣服破損的嚴重,又全都是血,已經不適合再穿了。之後,陳楓三人溜進了一個無人小區內。在連續找了五棟樓之後,才在樓頂找到了一個有水的水箱。他們就在這裡暫時的停留,陳楓也用水箱裡面的水,清洗自己的身體。
等到清洗完,換上新的衣服之後,陳楓三人又聚到了一起。這時候吳振才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先到我住的地方去吧。之前我準備了一些食物,要是還在的話,夠我們用一段時間。然後路上也尋找一下,看看能不能弄到一些吃的。之後就找一處地方藏起來,慢慢的觀察形勢吧。」陳楓說道。
對於陳楓的建議,吳振和司徒冰都沒有意見。他們在收拾了一下之後,就開始下樓了。就快要到三樓的時候,就聽到樓梯右側的房間裡面,傳來了拉槍栓的聲音。
「不要開槍,我們不是蟲怪。」吳振以最快的速度低聲的喊道。他到不是怕那些人開槍傷到他,而是怕槍聲引來了蟲怪。
話音落下之後,半關著的門被推開了,兩個端著槍的士兵,出現在陳楓三人的視線當中。那士兵在看清楚陳楓三人之後,也鬆了一口氣。
「上去的時候沒見這房子裡面有人啊。你們是剛上來的?」吳振一邊下樓梯,一邊低聲的詢問那兩個人士兵。
「我們剛到的。就只有你們三個人嗎?」其中一個士兵說道。同時他還將身子從門中探出一部分,向著陳楓三人走下來的樓梯上看去。
「對,就我們三個。你們別擔心,我們是良民,沒危險的。你們是出來執行任務的吧?」吳振笑呵呵的說道。
陳楓在後面捅了吳振一下,說:「走了,聊什麼聊。你哪來那麼多話。」說完就當先向著樓下走去。
「遇到了就說兩句嗎,他們又不吃人。」吳振用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嘀咕著。在司徒冰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也跟著下樓去了。
看著陳楓三人即將消失,兩個士兵趕緊跑到樓梯邊,衝著已經到了下一層的陳楓三人喊道:「你們有吃的嗎?我們這裡有一個病人,急需一些食物。要是有的話,就幫幫我們吧。」
十幾秒鐘的時間過去了,樓下都沒有傳來回應。就在這兩個士兵以為沒有希望的時候,非常微弱的腳步聲傳來。那兩個士兵頓時兩眼放光的看去,正見到陳楓三人,正一步步的走上樓來。
「我們有一點,但是不多。只能分給你們一小部分。要是人太多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司徒冰對那兩個士兵說道。
「一點就行,一點就行。太謝謝你了。」兩個士兵道謝,並將司徒冰往房間裡面讓。
跟在司徒冰後面的吳振,死死的抱著裝食物的旅行包,一臉不高興的神色。走在最後面的是陳楓,陳楓正不停的用手拍自己的頭,心裡想著,再和司徒冰一起待下去,早晚得破產。
士兵藏身的房子的客廳之中,或坐或站著五個人。其中還有一個躺在地上的白髮老頭。看他那樣子,似乎是受傷不輕。這個房間之中的人,除去之前那兩個士兵,其他人全都帶傷。一看就知道他們一定是經過一場苦戰的。
帶陳楓他們進來的士兵,跑到一個坐在沙發上,身上纏著不少紗布的軍官面前說了幾句,然後就一臉期盼的看著司徒冰這邊。
司徒冰轉過身,去拿吳振懷裡的包。吳振抱的死死的,怎麼都不肯鬆手。憑司徒冰那點力氣,吳振要是不鬆手的話,她根本就什麼都拿不到。
「給他們一些吃的吧。他們都是為了這個城市和蟲怪戰鬥的人,是值得我們幫助的。」在吳振背後的陳楓說道。
吳振又猶豫了幾秒鐘,才將懷裡抱著的包遞到了司徒冰面前。司徒冰也沒有多拿,只是拿了很少一點香腸,遞給那些士兵。別看拿去的香腸根本不夠他們這些人吃飽,可是接過東西的士兵,依舊非常的高興。
拿到了食物的士兵,先將吃的分給受傷較重的士兵。然後還有一個人來到那個躺在地上的白髮老人身旁,想要將其搖醒吃東西。可是那老人根本就沒有反應。
「別搖了,他傷的太重,快不行了。東西你們自己吃吧。」一個一直陪在老人身邊的軍人說道。
這句話像是有魔力一般,所有的士兵都是一愣。那個身上纏著紗布的軍官,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衝著那個陪在老人身邊的軍人說:「快想辦法救他,國家需要他,不能讓他死在我們的手裡。」
那個陪在老人身邊的軍人,應該是一位軍人。他輕搖著頭,低聲的說:「沒辦法了,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
士兵們全都沉默了,那位軍官也跟著沉默了。軍官當然知道軍醫已經盡力。他們所有人,不管是活著的,還是死了的,都已經盡了力了。
吳振在這個時候走過去,蹲下身給那個老人檢查了一下,然後用一種的確如此的口氣說:「就剩一口氣了,堅持不了多久了。要是能夠及時輸血做手術的話,應該還有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