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裡,朱錦晨還在向宋志貞展示他的威風:「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朱家的能量!我不管你是用什麼方法調動的雪狼營,只是想奉勸你一句。如果你還想在軍伍裡混,還是趁早乖乖放我出去,我可以不與你計較!還有,告訴那個長髮小子,邱寶萍是我的,誰敢對她動心思,本少就剁了他的爪子!」
宋志貞好笑的看著他,手裡卻不斷的翻閱著剛剛傳過來的資料,同時也把朱錦晨的資料傳過去,做著更進一步的調查。正好連剛才朱大少說的這段話,也一併發了過去。淡然一笑,留下一頭霧水依然自我感覺良好的朱大少獨自呆在帳篷中發呆,揚長而去。
十幾分鐘後,潛龍的十餘個小分隊受命行動,分佈在嶺南全省十餘個城市中的朱家要員,在當天夜裡,同時受到了潛龍的強行隔離。
午夜時分,宋志貞再度回到朱大少所在的單間帳篷中。旁邊的林風很狗腿的在桌上擺下一台設備,高度了幾分鐘之後,帳篷中出現一片虛擬環境,空中顯示的畫面中,朱大少記憶中家族中所有能找到的軍政兩界要員盡數在列,而每個人身邊都和他一樣,有一到兩名面色肅然的西裝男陪在旁邊。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朱大少再蠢,也意識到情況有點不對勁了。
這時候,虛擬會議已經搭建完成,通過畫面。其他人也看到了面色駭然的朱錦晨。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這位老人所在的地方與其他人都有所不同,似乎就是在他自己的書房。而這地方。是朱錦晨也很熟悉的地方,那位老人,自然就是他最大的倚仗,現任政府首腦之一的爺爺朱懷素!
朱懷素人老成精,匆匆一眼,就把一群兒孫輩的表情看了個大不離,卻並沒有向孫子發問,而是轉向了朱錦晨的父親。自己的兒子朱天嘯:「天嘯!你究竟在搞什麼東西?!」
身上還穿著警服的朱天嘯擦一把汗:「爸!我沒做什麼呀!他們說是錦晨在草原做了什麼事,好像涉及到了洩密事件……可我,真的不清楚啊!」
「濕帳話!」朱懷素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他老子!他搞什麼把戲,怎麼可能繞過你?你老實說。那小畜生究竟做了什麼事,現在要搞的我們朱家被滿門抄斬?」
啊?滿門抄斬?這話有點太嚴重了吧?所有人都有點傻眼,可老爺子身居高位,說話間自有不怒自威的氣勢在那擺著,他說這話。雖然不至於真是那結果,可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眼下,這是捅了大簍子。整個朱家都要完蛋了!
宋志貞笑著問朱錦晨:「朱大少,你現在還覺得自己那個機密能保住嗎?」
朱錦晨早就被這恐怖的陣勢給嚇呲了。滿頭大汗的想向爸爸和爺爺解釋,可人家壓根就沒功夫理他!聽到宋志貞的問話。連忙解釋道:「我……我沒做什麼呀。就是用警務系統的追蹤權限,找了個人而已……」
所有連線的朱家人都不吭聲了,明白了!這小傢伙是仗著父親的勢,動用了追蹤權限來泡妞。這事他之前就沒少干,而且這種搞法,在警務系統的少爺們中間,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可就為了這事,值當搞的這麼風聲鶴唳嗎?到底是為了什麼?究竟是得罪了誰,誰要搞朱家?
宋志貞板著臉問道:「之前問你,你不願意說,非說這事是機密。現在,你又說只是通過追蹤權限找了個人。那麼,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們?趁著大家都在,一起說了吧!」
朱錦晨哭了:「我真的沒做什麼呀……那追蹤定位系統,也不是我一個人那麼用過……大家都在那麼玩,憑什麼你要這麼折騰我啊,為什麼要連累我的家人啊……」
哼!宋志貞不吭聲,一擺手,林風連忙在皓月上操作幾下,朱錦晨之前很囂張的放話威脅宋志貞的那番話一五一十亮了出來。聽完這番話,朱家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沒錯,朱錦晨這番話說的是囂張了點,可這個圈子就這樣,誰家孩子能沒有點衝勁?要連這點底氣都沒有,父輩辛辛苦苦打拼,又為了什麼?要想用這個借口來扳倒朱家,整臭朱家,實在是太幼稚了些!
還是朱天嘯先出頭,他不出面不行啊,禍是兒子闖出來的,朱家頂門槓又是自己父親,總不能讓父親出面吧。他板著臉道:「就為了這麼點事,你們就大動干戈,毫無依據的限制了這麼多軍政兩界要員,你們的原則性和紀律性都哪裡去了?難道因為一個孩子犯的錯誤,就要大搞株連嗎?現在是執政黨的天下!我們是**律人權的!不是舊社會,封建時代!」
宋志貞冷笑道:「我想,你們還沒有弄清楚事情的重要性對吧?好,那就讓我來好好向諸位大老爺們講解一下我們現在面臨的處境。就在今天日落之前,你們這位本事極大的朱大少,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大草原上。當然了,他的借口是要來追一位女同學。可他卻向一位特殊人物動了手。而他的這個舉動,直接導致了一場災難的發生……」
大屏幕上,頓時變成了李念青化做冰雕的模樣,如今的冰氣,已經擴展到了方圓三百多米範圍,在那冰氣的最外圍,一頭特意放置在那裡的綿羊已經徹底被凍成了冰雕。在邊緣尚未冰封的位置,一位戰士抄起一枝長桿,輕輕在那頭冰羊上捅了一下,那冰羊登時散成一地冰碎。
宋志貞解釋道:「從事發到現在,只不過六個小時。但現在的冰勢已經擴張到了方圓三百米,也就是說。這股已經接近絕對零度的可怕冰氣,正在以每小時五十米的速度在向外擴張。按照這個速度,三個月後,整個華夏都會被盡數冰封!現在。各位朱先生還覺得朱大少所做的,只是個無關輕重的小把戲嗎?」
眾人很是震驚,剛才那個模擬確實讓他們感到害怕,可這事真的會像那樣發展嗎?根據他的說法,那引發災難的,是個人?什麼人,能有這麼可怕的威力?要真有這樣的存在,那還辛苦研製什麼狗屁武器。直接開上一個去敵國一放,不怕它不完蛋!這個小子,想要整朱家,找的這個借口。可真夠濫的!
朱天嘯很生氣:「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來對付朱家的,可是你這個借口,實在太差勁!你們吃相這麼難看,就不怕天下悠悠眾口嗎?」
宋志貞冷笑:「原來朱局長也知道悠悠眾口?那麼我問你,你兒子為了接近邱寶萍。無所不用其極,這三年裡,因為對邱寶萍表露出好感或者愛意的警校同學,前後有九人被以各種借口辭退或者被迫退學、轉學。這難道是巧合嗎?」
朱天嘯不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個圈子裡。大家都在這樣子搞,我就不信你不清楚!如果你能把這種情況完全杜絕。那我無話可說。可你要只針對我們朱家,那可就不得不說道幾句了。」
宋志貞道:「別人怎麼搞我不關心。別人要的結果是什麼我也不在乎。可是邱寶萍的身份很特殊,她是那個重要人物最親近的人之一。你兒子處心積慮製造出真空環境,卻始終沒有對她表露過任何野蠻行徑,這和他平時追女孩時用的手法截然不同。你別想著用真愛那種可笑的借口來推托,就像你說的,那個圈子裡,真愛那種東西根本就不存在!他之所以搞的那麼小心翼翼,只能說明他接近邱寶萍,是另有目的!」
朱天嘯有點急了,這事可不能被坐實啊,鬼知道那個所謂的重要人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就扯出這麼一大串莫名其妙的事來:「他能有什麼目的?」
宋志貞冷笑著向屏幕上虛指一點:「這就是他的目的!今天,他終於一擊得手!你們知不知道,為了找到他的位置,我們華夏的那些敵對勢力,花了多大代價?嗎的,他為了保護華夏不受外敵侵入,這些年來,食不知味,睡不安枕。無數次徘徊在生死邊緣,可他都挺過來了!今天,卻栽到了自己人手裡!你們現在還有臉來說朱家多麼勞苦功高,這樣子搞對你們不公平!老子告訴你們,如果他出了事,別說你們一個朱家,就是再大十倍,也不夠給他陪葬的!你們最好求求滿天神佛保佑,祈禱他能安然歸來。要不然,老子不光會幹掉你們這群王八蛋,就連和你們有點瓜葛的親戚故舊,一個都不會放過!」
宋志貞突然露出獠牙,顯露出完全不同的狂暴風格,還真把那些人嚇一跳。只是,朱懷素畢竟是高位人士,又怎麼肯忍受一個小輩這麼囂張的威脅言論。當下就要給他來幾句涼的降降溫,可就在這時候,他書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那是個高度機密的直線電話,連接的,只有一號首長和他的辦公室。
朱懷素沒來由的心頭一緊,這都凌晨時分了,一號首長怎麼還會打電話過來,莫不是……
懷著忐忑的心情,接起電話,聽完電話中的叮囑之後,朱懷素臉色慘然的癱坐在沙發上,再也沒了方纔的上位者風采。
朱天嘯有點傻眼,連聲催問:「爸,到底出了什麼事?剛才是誰的電話?」
朱懷素愣了半天,再抬起頭時,竟然在片刻間蒼老了十幾歲,滿臉灰敗的看向屏幕中戰戰兢兢的孫子,歎息道:「小晨,你還是說實話吧……」
朱天嘯急了:「爸!怎麼連你也不相信小晨呢?」這時候,就算真的另有隱情,也不能承認啊,不然真就讓那幫人揪住把朱家整翻了!老爺子怎麼能在這時候犯糊塗呢?官場上的事,說來說去,還不就是那麼回事,這種情況下,尤其不能退啊,一退,後面就是萬丈深淵吶!
朱懷素看一眼這個寄了太多期望的兒子,搖搖頭沉痛道:「天嘯!不要再想什麼拖托借口了,朱家,已經沒有機會了!」
啊?朱天嘯打個冷戰,難道剛才那小子說的那些威脅的話,都是真的不成?可……憑什麼呀?老爺子還在高位上呢,他們怎麼就敢呢?
朱懷素左手輕輕拍打著椅子扶手,喃喃歎道:「一世英名,晚節不保啊!何去何從,你們看著做吧,你們一個個翅膀都硬了,我這老頭子,是管不了嘍……」歎息聲中,老爺子退出了連線。
朱天嘯傻眼:「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會這樣?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另一個朱家嫡系高官冷笑道:「這還不明白?朱家,栽到你那寶貝兒子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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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了一個視頻《世界禁擼之日》,成神的衝動無比強烈……可惜左手居然不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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