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西方神話中智慧和戰爭之神,更重要的,她還是個美女。薩曼莎能得到這個稱號,可見她的能力和美貌都非同一般。這在黑客的圈子裡是非常罕見的,畢竟,身為一名黑客,誰都不願意自己整天暴露在公眾視線之下。但薩曼莎的成名經過與其他黑客不同,她基本上是先成名之後才成為黑客的。而且她自己也絲毫不在意那點所謂的神秘感,由於她對自己技術和行為掌控的都相當到位,所以她雖然在黑客界非常有名,卻並沒有任何違反法律的把柄落在政府手中。相反的,政府的許多執法部門還都在不同時刻會向她求救。綜上所述,她是全美最有名的活躍黑客。
但是這麼一位貌似公眾人物的黑客明星,又怎麼會為教廷編製這些程序呢?李念青翻看著史密斯提供的關於這位傳奇黑客的資料,覺得這個問題很是費解。而且薩曼莎本人現在依然每天照常生活作息,毫無隱藏自己的跡象。難改教廷那種組合成機器人的單人飛行器編碼,對她來說只是個很普通的客戶要求嗎?
「你會不會是搞錯了?」李念青很懷疑史密斯的分析結果:「這事要真是她做的,以你的分析,她應該是被迫狀態下留下的簽名,那也就是說,她自己肯定當時是受到一定威脅的。照這個推論,就算她恢復了自由,那肯定也是會採取一定措施的,為什麼她的行為報告裡面。並沒有這方面的跡象呢?」
史密斯道:「我仔細對比過她的編碼習慣,與飛行器的編碼模式有百分之九十八的相似度,而且,這些刻意鑲嵌在其中的簽名。也與她的簽名習慣相同。所以,這一點我敢打包票!至於她為什麼完全沒有事後反應,我估計有兩種可能。一是教廷那邊做了什麼,讓她認為自己的威脅已經消除,可以正常生活。二是她自己已經忘掉了那段經歷……」
李念青猛然一驚,對啊,教廷那邊可不止是有神棍,還有真正的法術高手呢。他們能控制靈魂。設置靈魂禁制,那麼消除一段記憶,應該也是沒什麼難度的。只是,自己要通過她去找那些傢伙。可是遺忘了那段經歷的她,對自己還有用嗎?
李念青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接觸過被人為消除記憶的情況,也就根本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手法,更談不上能不能解決了。如果薩曼莎真的是那種情況。那麼即使找到她,又有多大把握能問出那些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呢?
想了又想,李念青覺定暫時先不去碰這個渾然無知的薩曼莎,不管是她和教廷達成了共識還是被對方洗去了記憶。處理起來都需要一定的時間和技巧。而日本人的動作卻已經迫在眉睫,似乎可以先去跟進這條線。且等這邊有了結果。再去處理那位智慧女神的事吧。
讓史密斯通過美國那方便的網絡設備全程監控那位女神,等待自己回頭處理。李念青將注意力轉回了那把太刀。那位山口組寶島堂口負責人。拍到寶刀之後,絲毫不敢耽誤,連夜啟程返回日本。因為太刀是古董,而且是經過官方認證了的古董,所以海關手續倒也不怎麼麻煩,很方便的就托運上機,直接飛回日本北海道山口組堂口。
這一次,李念青並沒有隨機跟蹤,而是自己直接駕駛飛車,悄然綴在飛機屁股後面,反正有那把倭刀上留下的印記,他要追蹤就毫無困難,就這麼一路遊山玩水般的飛臨日本上空,通過附在倭刀上的幾隻綠豆蠅來觀察情況。
他沒有帶陰陽幡出來,卻捎了幾個鬼忍,有阮文東遠程操控,這幾個鬼忍被李念青從車上扔下,悄然潛伏在山口組附近等候他的指令。
凌晨兩點半,山口組北海道堂口。匆匆趕回來的山口直樹將手中的古刀恭恭敬敬捧遞給社長山口靖文,在得到幾聲安慰之後,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準備退走。
「等等!」一直沉默著坐在另一邊的宮本武藏突然出聲挽留:「山口君辛苦了!這次競拍的時候,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
山口直樹很仔細的想了想,搖頭道:「宮本閣下,當時並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或許是因為當時參與拍賣的古玩太多,所以這把太刀並沒有引起過多關注。所以才被我僥倖拍到,這一點,我在登機之前已經向社長做了匯報。」
宮本武藏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人了。待山口直樹離開之後,一頭銀髮的山口靖文有點疑惑:「閣下,可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宮本武藏陰著臉,低聲道:「就是太順利了,所以才讓我心生警惕。以日本和華夏近年來的關係,像這種涉及到日本的物品,居然事先沒有專家出來做論證,事後又沒人跳出來攪局,實在是太古怪了。」
山口靖文面色凝重道:「閣下這麼說的話,我也覺得是有點不對勁呢。難道說,這把刀是贗品?」
宮本武藏望著山口靖文的緊張樣,輕輕搖頭道:「不!刀是真刀,這一點,遠遠看一眼就可以認出來。」
說著伸出手,示意山口將刀遞給自己,接過刀來,並沒有抽刀出鞘,而是握著刀鞘那一端,輕輕一抽,一柄刃薄如紙的短刀無聲無息出了鞘,光是刀身散發出來的絲絲寒意,就讓山口靖文很是吃驚,身為黑幫老大的他,也算是見多識廣,可是這把藏在刀鞘另一頭的短刀,給他的感覺,居然是前所未有的危險!
宮本武藏並沒有去注視山口靖文的表情,手中膝切輕輕一劃,面前那張厚重的意大利米蘭石材茶几應手分成兩半。
這個……山口靖文目瞪口呆:「難道這把短刀才是這把刀的真正奧秘嗎?那些支那人肯定是沒有發現它的秘密,所以才輕易將它拿出來拍賣……」
宮本武藏不屑的笑了笑,真不明白這種白癡是怎麼做到山口組社長這個位置的,居然連這麼自大的話都說的出來。難道他到現在,還和那些小孩子一樣,以為華夏人個個都是弱智嗎?這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戰略上渺視敵人,並不是說詆毀敵人,貶低敵人就可以獲得勝利!這些人腦子裡全塞著草嗎?
不過,宮本武藏雖然已經拿到了刀,卻還是想不明白,華夏人既然已經拿到了童子切安綱,卻又為什麼要把它拿出來拍賣?而且還任由日本人把它反購回國。猛然間,他又想到爺爺告訴自己關於封印在刀中那個酒吞童子的事,難道是華夏人發現了它的存在?
那也不應該啊,如果酒吞童子顯身,肯定會控制持刀人,然後自然而然的會引來許多目光。可是這把刀從出土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啊,平安的讓人覺得好像真是一把裝飾品。這太不正常了!
老實說,山口靖文當然也知道華夏人並不像他們平日調侃時說的那麼不堪,但宮本家族是山口組背後的大金主,他剛才那麼說,完全是為了投其所好,做點小小的調劑,卻沒想到,這麼一句平日大家最喜聞樂見的調調,居然引起了他的反感。這讓老山口感覺到有點受傷,自己雖然是依附者,可畢竟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個傢伙居然半點面子也不給,直接就給自己甩了臉色看!
山口靖文平日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受到這麼個小年輕的輕視,心中免不了會生出幾分怨氣,如果換了宮本家老家主來,他自然屁也不敢放半個。可眼前這個宮本武藏,不過二十幾歲,在他眼裡,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娃娃,雖然武道修為很是妖孽,可畢竟是個後生晚輩。現在這個晚輩給自己甩臉子看了,山口靖文臉上不說,心裡的反感度直線飆升,恨不得找個機會狠狠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頭,山口靖文身上的殺氣就被宮本武藏察覺到了,他冷冷的目光刷一下盯上了山口靖文:「你居然敢對我動殺機?」
什麼?山口靖文嚇了一跳,只是一個小小念頭而已,他怎麼就能感覺到呢?看來年青一輩第一高手的稱號還是有一定份量的!連忙解釋:「閣下誤會了……」
話音戛然而止,山口靖文猛然間覺得自己飛了起來,隨即又是一陣眩暈,翻轉中,眼前突然掠過一具無頭身體,脖子斷口中鮮血噴湧而出,看到那熟悉的衣著,山口靖文明白了,那是自己!這個宮本武藏,居然因為自己一個念頭,就砍了自己!天吶,這個傢伙還講不講理了?他敢在山口組堂口斬殺社長,真的不怕山口組那血腥的報復嗎?
砰!山口靖文帶著濃重的迷惑表情掉落在地,這時候,站著的身體才緩緩摔倒。
滿臉陰霾的宮本武藏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光溫柔的注視著手中滴血未沾的童子切安綱,喃喃道:「果然是好刀!聽說你需要血食供養才能醒來,那麼,就讓這邪惡的山口組。來做為喚醒你的供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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