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傢伙發現這少年道士一句話,旁邊人壓根連半點質疑都沒有,直接就鬆開了他身上那些古怪的繩索。揉一揉胳膊被勒疼的地方,真厲害啊,這些華夏人用的東西,和教廷那幫人用的東西也差不多。看來家族中那些傳說真的沒錯,華夏,的確是有些厲害的人存在。
不過嘛,之前偷襲那老道的時候,因為大意,所以一下子被這幫人聯手弄了個措手不及,可現在,哼哼,別忘了,我們血族除了吸血的天賦之外,逃跑的本領也是天下無雙的!這一次,就算弄不死幾個,想要全身而退還是沒問題的!
血族青年裡斯裝做調理身體的模樣,不動聲色觀察了一下周圍環境,只匆匆一掃就找到了五條可以逃亡的路線。心中大定,理了理情緒,這時卻發現,周圍那些華夏高手們居然三三兩兩的聚到旁邊去看熱鬧了,完全沒有封鎖他逃跑路線的意圖,心中越發簡單,這些華夏人,真是有夠蠢!
李念青伸出右手,曲起食指勾了勾,完全是輕蔑的神態,這一手,直接就激起了裡斯心中的怒火,狗屎!一個華夏小子,居然也敢這麼囂張!就算拼著受傷,也要好好教訓一下你小子才走!
裡斯猛然一躍,半空中,臉上黑筋亂扭,兩顆閃著寒光的獠牙如貓爪般突然探出,雙手十指也在同時探出一寸左右的鋒利指甲。幾乎在眨眼之間,他這一躍就跳過了兩人之間三四米的距離,惡狠狠的向著李念青撲來。
李念青不屑的一笑,舉在空中的右手根本沒回去,就那麼平靜的等待在半空中,緩緩張開,輕輕前探,直接無視了裡斯那兩隻胡亂揮舞的雙手,穿透指甲帶起的光影,好像在桌上拿捏一件玩具一般。正正的捏住了裡斯脖子,輕巧巧的就把他拎在了空中。
裡斯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渾身都是一麻。怎麼可能?下意識就想用雙手指甲去切割那只可怕的手,然而李念青只是拇指食指輕輕一使勁,直接就切斷了脖子動脈與身體之間的聯繫,裡斯渾身一軟。兩隻手無論如何再也抬不起半分了,掙扎了不過片刻,就軟軟的耷拉了下來。
李念青微微一笑:「上次在美國弄了兩顆牙,還沒來得及研究就被人要了回去。這回,正好!」一邊說。一邊伸左手過去,崩!崩!兩聲輕響,就好像幫朋友拔掉兩根白頭髮一樣,輕鬆搞定。
拔掉獠牙,李念青隨手把裡斯往旁邊一扔,這傢伙滿臉恐懼的盯著他,見鬼一般亂嘟囔:「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教廷的人想拔掉我們的牙,也辦不到!你怎麼會?」
李念青聽到俞向道的翻譯。樂了:「我怎麼還沒注意到這個。照他這麼說,想拔他們的牙,還得有什麼講究不成?嗯,值得研究……」一步跨出,又把這傢伙拎了起來,兩隻伸著長指甲的手被捏在左手中。右手連閃,一陣慘叫聲中。十隻長指甲也被拔了下來。
滿嘴滿手都是鮮血的裡斯臉色相當難看,痛苦的哇哇亂叫。這讓一群潛龍隊員不得不鄙視他,在李念青的示意下,幾個隊員上去,幫他止血上藥。這幾個傢伙也有意促狹,十隻手指頭上,每個都是撒點白藥,包一片創可貼就算完事,然後每人對那傢伙翻個白眼,還有意要讓他看見。這鄙視的神態,比起拔牙撥指甲的痛苦,給裡斯的打擊更大。
「你是撒旦!」裡斯有點歇斯底里,這其實也是他宣洩身體痛苦和心理壓力的一種小手段:「你是魔鬼!」
草!一名隊員直接一個大腳丫子就印上了這傢伙的臉:「你那狗屁的紳士禮節呢?你那可笑的貴族教養呢?再敢對教官無禮,踩成餅去餵狗!」
李念青有點無奈,揮手讓他閃開:「你再踩兩下,腦袋都成漿糊了,還問不問話了?看那一臉血啦啦的,去收拾收拾!」
好勒!那隊員興高采烈,揪起裡斯好像拿了個茶壺一樣,沒幾下,衛生間裡又是一陣鬼哭狼嚎,很顯然,這傢伙就是用洗茶壺的法子去處理的。這讓李念青很頭大,索性向俞向道交待了幾句,由潛龍隊員們去審問那傢伙了,剝奪隊員的愛好有點不厚道,由得他們去折騰吧。
血族又怎麼樣?拔掉牙和指甲,簡直比被輪暴過的花季少女還淒涼,再被銀匕首刮掉幾處體毛之後,連小時候抓老鼠吸血的事都交待了。
得知此次來華夏的血族殺手一共有十二名之多,李念青也有點意外,原本他估計最多也就兩三個,想不到,這個司徒宇居然這麼狠。又得知刺殺鶴羽老道時,司徒家也派出了一名觀察人員隨行,大家都意識到抓這只吸血鬼的事肯定摀不住了。
李念青想了想道:「現在距離拿回這傢伙已有快兩個鐘頭了,就算想採取措施也來不及了。這樣吧,你們大家繼續堅守各處要道,我還按原計劃,進去探一探這個龍潭虎穴。」
眾人大驚,根據目前已知的情況,那裡面有血族殺手十一個,還有個擁有茅山道術的雁翔真人,更別提司徒家族那位家主本身極有可能就是個高手,加上那古堡之中,曾經坑殺過一大群的守護者高手,真真正正的危機四伏,怎麼能讓教官去冒這麼大險?
李念青搖頭制止了大家的意見,然後取出了八枚法盤,大屏幕上調出古堡的地圖,吩咐大家按要求把法盤佈置下去,等陣法發動之後,就可以完全封鎖住整個司徒家族,到時候,那個所謂的主場優勢將被完全抹除。既然已經確認整個司徒家族都有問題,再躲躲閃閃的就沒什麼必要了。再說了,按證據辦案,那是警方的規矩,潛龍是什麼?哪用得著費這勁?確認有問題,直接打上門去就是了!
半個小時之後,李念青接到了法盤已完全到位的通知。他命令隊員們後撤,自己驅車直接來到了古堡大門口,看看時間,正是午夜十一點多,微微一笑,手中法盤閃過一道隱晦的光芒,整個司徒古堡瞬間就被一股神秘力量牢牢鎖定。
司徒家族畢竟是大家族,倒也沒有夜裡鎖門的規矩,這古堡的門也不過是個樣子活,不過門房處確是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守的。
李念青走到門前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個主意,望著一臉好奇迎出來的門衛,笑道:「麻煩通知一下雁翔師兄,我是茅山道七十六代弟子黃泉,有事求見!」
那門衛本來看到有個少年道士過來,還有點迷糊,但一聽到茅山道三個字,馬上就想到了住在古堡中十幾年的兩位茅山道高人,連忙先請李念青進門房暫歇,自己打了個電話通知裡面。
古堡最高層,司徒宇依然站在落地窗前,靜靜的望著窗外燈火斑斕的夜景。身後,一個似乎並不存在的身影發出聲音:「家主,血族的人,已經準備好了。」
司徒宇點頭:「那就好,既然茅山來人了,就讓雁翔去見見吧!噢,對了,讓雲兒過來一趟。」
那聲音道:「家主,那茅山來人,既然可以無聲無息的拿下血族殺手,可見能力不差,我們是不是也做一些防備?」
司徒宇冷笑:「血族的人性情孤傲,不會去和他們解釋的。如果雁翔知道鶴羽是被血族人所殺,以他的脾氣,當然也不會抽絲剝繭的去問什麼根源,肯定會認為這是之前那次衝突時血族人心懷不滿偷偷下的手。這樣的話,我們正好坐山觀虎鬥……」
那聲音又道:「這樣的話,雙方鬧騰起來,無論誰輸誰贏,對咱們來說,都是損失啊。」
司徒宇道:「這幫人,死光了也沒關係!哼,這個雁翔,十幾年來,道法一日千里,卻始終不肯傳授給我司徒家弟子,這種喂不熟的白眼狼,養來何用?還真以為我們需要他的效力不成?真是笑話!既然不肯為我所用,那就正好拿來磨磨刀!」
「明白!」
古堡後宅某處,雁翔真人臉色很不好看的坐在客廳中,望著走向自己的少年道士,冷冷道:「你就是那個自稱茅山七十六代弟子的黃泉?」
李念青微微一笑:「不錯,小弟聽說兩位師兄……」
雁翔伸手打斷:「且不忙著套近乎,你說自己是茅山七十六代弟子,可有憑據?」
李念青笑道:「小弟自幼便在茅山長大,此事整個茅山上下,眾所周知,這還需要什麼憑據?倒是師兄你,在這司徒家一呆就是十餘年,期間不曾與茅山有任何往來,卻不知有何憑據可以證明師兄的身份?」
呃?雁翔愣了,怎麼著,聽這意思,你這小子,竟然懷疑起我的身份來了?本就不好看的臉拉的更長:「你是什麼東西!也配來質疑我的身份?我在茅山學道時,你爹還玩尿泥呢!」
李念青笑容不改:「師兄如此失態,莫不是被拆穿了惱羞成怒麼?奉勸師兄一句,江湖生活大不易,但這等打著別家旗號招搖撞騙之事,還是及早回頭的好……」
雁翔火了,豁然起身:「什麼?你居然說我在招搖撞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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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法時代修仙記的第三四六章 反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