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焦急的布萊克連連揮舞手中法杖,驚恐之下,連咒語也幾度念錯,發覺到情況不對勁的懷特也趕緊撲了過來,只是兩人還沒來得及有下一步動作,雙眼通紅,滿臉殺氣的李念青輕輕一掙,那拇指粗的登山繩馬上就豆腐渣了,這兩個洋鬼子嚇的渾身直哆嗦,雖說兩人搭擋之下,應對過數起淨化事件,可之前那些都是樣子活,眼前這一個,天殺的!他是真正的異端啊!
「李念青」沉著臉,一步跨上來,雙手左右齊出,正好捏著這兩個倒霉蛋的脖子,把兩人如布偶一樣拎起來,在半空中面對面湊在一起,輕輕一碰,崩!只一響,兩人臉上立刻就開了染坊,真正的眼淚和鼻血橫流,碎牙與口水齊飛。急的哇哇亂叫,卻根本無法打動這個力氣大的勝過魔鬼的傢伙分毫。
情急之下,布萊克神父掙扎著猛然將手中的法杖狠狠一擰,那法杖頓時發出一股古怪的力量波動,「李念青」見狀大怒喝罵道:「找死!」雙手正要使勁,突然臉上顯出一絲掙扎,眼中閃出幾許清明,嘴裡奮力的念道:「不要……殺人……」
只是稍稍一頓,「李念青」又再度恢復了猙獰神態,冷哼一聲,雙手很隨意的一開一合,兩人的腦袋再次親密接觸,這一次,撞的更狠,兩個洋鬼子的鼻樑本來就高,這一下雙雙撞平,疼的兩人直接暈了過去。
撞暈了兩個洋鬼子,「李念青」四下一打量,雙手一輪,兩個洋鬼子雙雙被扔進了陰陽幡,連帶著那張古怪的漁網也被扔了進去,同時傳進去一句殺氣騰騰的話:「阮文東,要是審不明白這兩個,我就把你餵了魔頭!」
陰陽幡裡的阮文東,老半天沒接到命令,眼下正和史密斯討論一個全新的系統工程,聽到這句話,登時嚇的渾身冰涼,連忙招呼幾個鬼忍過去上手,準備把自己肚裡所有的把戲都在這兩個洋鬼子身上耍一套。雖然不知道老爺為什麼突然這麼狠,可自己現在連解釋的資格都沒有啊,真的是賭不起。
「李念青」說完這句話,猛然臉色一變,恨聲道:「真是不成氣候!」全身法力流轉,只一跺腳,已經閃現在數十米之外,再一閃,整個人突然消失,再也沒了蹤影。
與此同時,正值深夜的西半球某處,一座奢侈豪華的臥室裡,一個肥胖的老頭正伏在一具高挑誘人的身軀上奮力的耕耘著,一身白花花的肥肉抖的韻律十足,身下那年輕火辣的金髮美女配合著他的節拍發出各種誘惑的呻吟聲。
叮鈴鈴……一陣刺耳的金鳴聲響起,肥老頭渾身一僵愣在當場,如同被按了暫停鍵。身下的美女嬌聲嗔道:「該死的!誰這麼沒眼力,這時候亂打電話?別管它了,快來吧……」
胖老頭臉色一變,猛然翻身坐起,一頭冷汗,手忙腳亂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金髮美女很不高興:「死胖子!你做什麼?」
胖老頭努力擠出個笑臉:「寶貝,你先休息,我去看看……」話也不說完,就匆匆推門而去,恨的床上那個美女滿嘴亂罵。
胖老頭一路小跑,穿過長長的走廊,拐了幾道彎,走進一扇足有三米高的圓頂大門,舉目四顧,輝煌的燈火中,四位與他衣著相似的老人正滿臉嚴肅的守在一座祭壇前方。
「出什麼事了?」胖老頭出聲詢問。
四人中為首的一個點點頭,另一個回答道:「奧利弗祭司,是布萊克和懷特。」
胖老頭奧利弗一臉震驚:「消息確認了嗎?」
為首的老頭歎了口氣,揮手在祭壇上一拂,原本空無一物的祭壇上閃出一片光芒,漸漸形成一道光幕,光幕中,正是布萊克和懷特被李念青捏在手裡蹂躪的情景,一直到兩個倒霉鬼被那東方人大變活人消失之後,驅魔網和法杖被他虛空用手一召,就乖乖飛起,隨後光幕中的影像消失。
奧利弗嚥了口唾沫,喃喃道:「怎麼會這樣?難道狼行拂曉的傢伙,也有異能者嗎?」
那控制祭壇的老頭將手中的法杖在地上重重一頓:「奧利弗祭司!我告誡過你多少次,不要去招惹那些東方人,你為什麼不聽呢?香G那邊的影響還沒有完全消除,這邊又出這麼大的亂子。你想把那些華夏守護者引到家裡來嗎?」
奧利弗掙扎著解釋:「可那裡明明在緬甸境內啊……」
為首老頭大怒:「愚蠢!在華夏守護者眼中,整個東南亞,都是他們的地盤!我反覆向你叮囑過,不要去招惹他們,歷史的經驗反覆證明,東方的神秘和強大,不是咱們所能抗衡的!現在這種平衡是最好結果,一旦爆發衝突,造成的破壞絕對會超出你的想像!還要我向你說多少遍?你最好祈禱這兩個蠢貨已經死了,要是他們引狼入室,你就等著上火刑柱吧!」
說完話,老頭引著其他幾個魚貫而出,只剩下奧利弗獨自對著祭壇失魂落魄。隔了好一會兒,才突然驚醒,連忙跳起來,一路小跑衝向走廊另一邊的一間房中,一陣雞飛狗跳,房間裡閃出陣陣光芒,良久之後,胖老頭擦著額頭的汗水退出了房間,嘴裡喃喃自語:「我們會在天堂重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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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收拾了洋鬼子的小樹木十餘里處的地下,一個臨時整理出來只不過方圓兩米左右的小空間裡,李念青盤膝打坐,閉眼入定,整個人毫無動靜。
此刻,在李念青的腦海中,一老一少兩個人影相對而立。小的是李念青,老的,則是八年前曾有過一面之緣的老神仙蕭遙。
此時的蕭遙,一臉惱火的指著李念青怒聲高喝:「老夫再也受不了你這小子了!還有什麼遺言,趁早交待!看在你我相處一場的份上,老夫替你做完,也省得你死不瞑目!」
李念青毫不在乎:「沒什麼遺言,我還沒活夠呢。你要有本事,就把我弄死,自己出去吧。」
蕭遙登時氣結,愣了半天終於洩了氣:「你是怎麼發現的?」
李念青眉毛揚了揚:「其實我一直都沒發現,是你老人家自己跑出來的呀。八年前鬧了那一場,我以為你已經死了呢。」
蕭遙恨恨道:「你這小東西著實可恨!明明只是屁大個孩子,卻怎麼會有那麼強的執念?這都罷了,你既然繼承了老夫所有的記憶,放著十餘種方便快捷的鬼修手段可以早早進境,卻偏偏選了個日月同輝的肉身法門!要走肉身證道的路子原也無妨,可你看看你,練功的目的,居然是為了打獵!只為多賺幾個錢,把你那小日子過的舒服一點,你還能不能更沒志氣一點?」
李念青很不以為然:「我想過的好一點有錯嗎?」
蕭遙哼了一聲道:「想過的好一點,那麼多證道的路子,早修成大神通,想過什麼樣的日子沒有?七年啊!整整七年!你根本沒想過一星半點的修仙路子,整天就琢磨著怎麼多逮幾隻兔子,多挖幾棵草藥,你說說,這是成大事的心態嗎?」
「你說你不願意多傷人命走鬼修路子,那行,你撞進仙府裡,有靈氣了吧?可到頭來怎麼樣呢?仙府裡的東西,你送人一大半,還把一大半靈氣封印起來堅決不用,你到底有沒有點向道之心啊?」
李念青搖頭:「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成仙!」
蕭遙鬱悶了:「你……氣死我了!」
李念青笑了:「你要死了,我才省心呢。說吧,現在跳出來,到底想怎麼樣?」
蕭遙恨恨道:「好容易藉著你對殺手那點恨意,激起你的殺心殺意來。結果讓幾個丫頭三說兩說,居然又縮回去了。我是真不明白,女人有什麼好的?你要有了大神通,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看看你,為了給幾個歪瓜裂棗治病,費的那功夫!博人家一笑有什麼好處?你那就是跳樑小丑的行徑!」
「你要想復活你媽,只要修為達到金丹期,不過是隨手的事。可你為什麼偏偏不肯走快捷的路子,反而非得要四下尋找這比屁都淡的靈氣!居然還有什麼奇思妙想,用信仰之力來提高修為。那玩意要是能證道,誰還肯再下苦功去吐納采氣?佛門那些禿驢早就一統天下了!」
李念青嘿嘿一笑:「我看,是你老人家受不了這個吧?我怎麼覺得,之前練功的時候進境雖快,卻根本不受我自己的控制,自從我學會汲取信仰之力以後,靈台越來越清明了呢。」
蕭遙兩眼一瞪,李念青毫不退縮回瞪過去,老頭一下沒脾氣了:「看來你已經猜到了。沒錯,我是想用殺意來慢慢控制你,然後再趁機奪了你的捨。可你放心,早在八年前那一仗裡,我就輸的一敗塗地了。為了保住一絲元靈不散,我不得不用『同心契』把自己依附在你的神識裡。所以,就算我奪了你的捨,我也會給你安排個妥善去處的。」
李念青一愣:「什麼意思,能說明白點嗎?」
蕭遙白了他一眼:「也就是說,現在的我,寄生在你的魂魄之中,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成!」又恨聲道:「本來那個狗屁的信仰之力就已經壓的我快崩潰了,這兩個鬼佬居然雪上加霜,不知道用那是什麼手段,差點把我的神識生生從你的魂魄裡面分離出去。我要再不給點反應,今天非得讓你們玩死不可!」
李念青算是明白了點,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突然扮了個神棍的造型對著老頭大喝一聲:「覺悟吧,異端!主的光輝將洗去的你罪孽!」
蕭遙呸了一聲:「要不是老夫,你都死八年了,還有臉說我的罪孽?沒良心的小王八蛋!」
李念青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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