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不慎,竟與林雨婷過了這麼荒唐的一夜,陳磐擔心被楊眉大聖知道,再強點鴛鴦譜,立刻拉著宋哲就準備離開。只是剛到那張大門木處,就發現身邊空間道紋一陣奇異的波動,心中立刻大叫不好,整個百草園能讓空間道紋有此變化的只有一人。
果然,瞬息之間,陳磐就感覺眼前天旋地轉一般,再回復正常時已經到了那片紫霧草藥田前的荷塘處。眼前站著一粗壯的怪老頭,不是楊眉大聖又是何人。
「陳磐,如此急匆匆的,想幹什麼去嗎?」楊眉大聖笑瞇瞇的問道。看這模樣不帶一絲殺氣,只是陳磐卻感覺心中一涼,十有被這老頭知道了。
陳磐強自鎮定,裝作沒事一般:「突然想起有要事,這邊也沒我的事了,所以想先行一步。」
「哦,原來如此,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呢。」楊眉大聖問道。
陳磐急忙回答:「一時匆忙,來不及了。」
「來不及嗎?不知道我這樣傳你過來,會不會耽誤你的時間?」楊眉大聖又問。
陳磐趕緊說道:「還好,還好,前輩有事,儘管吩咐便是。」
「既然不耽擱,那就好,我今天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想讓你過來看看,順便給我點意見,沒問題吧。」楊眉大聖又道。
陳磐搖頭:「沒問題,當然沒問題,只是晚輩才疏學淺,怕是給不了什麼好意見。」心中卻是在嘀咕,難道不是因為林雨婷的事情?
楊眉大聖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用那一雙乾枯的爪子在空中畫著一些空間道紋的痕跡,片刻之後,有景像在空中出現。
陳磐一看立刻慌了,這一招他看到幾次了,正是那時光之鏡,可重現此地發生過的一些事情。而他和林雨婷昨夜又是在此地露宿,心中猜測。十有是要把昨天的事情重現了。
果然,片刻之後,景象變得清晰無比。正是昨夜自己和林雨婷發生的事情。一切如實,聊天,然後林雨婷脫了鞋子去跳舞,陳磐忍不住開始喝酒。一杯酒下去,就臉色通紅,兩眼朦朧,片刻之後,竟站了起來。在荷塘邊跟著一起手舞足蹈,讓他自己目瞪口呆。
那舞姿奇醜無比,像一隻蛤蟆在扭秧歌一般,陳磐心中暗叫,以後打死也不喝酒了,這還是人幹的事情嗎?
反觀林雨婷,人比花嬌,更勝畫中仙女。美的不可方物。隨著那舞步流動。有塘水湧出,傾灑空中,如遇寒潮,似雪花落下,那畫面更是美不勝收,不過因為荷塘邊那一隻手舞足蹈的蛤蟆。一時間,讓這美變得有些慘絕人寰了。
林雨婷一舞跳罷。回到岸邊,端起酒杯又是一口。接著對著月亮哈哈大笑,笑聲中有種說不出的苦澀,讓看著景象的楊眉大聖歎了口氣。雖然林雨婷很多事情沒有對他說,不過他依然還是能感受自己孫女心中的那份苦悶。
「陳磐,我準備回鈞廣樓,你看怎麼樣?」林雨婷突然問道,看這模樣似乎不是很醉。
景象中的陳磐早已成了行屍走肉一般,醉醺醺的說道:「哦,好啊!」
「可是以我的身份,肯定會要被逼著參加樓台清影會了。」林雨婷又說。
陳磐結結巴巴的說到:「那……那又怎麼樣?」
「我不想參加,看似自願,實則被逼,哪怕對方再天資驕人,再品行良好,那也不是我自己選出來的人,我不想要這種所謂的歸宿。而且,同心鎖一生只能用一次,我已經對你用過了,到時候我用不出同心鎖,事情遲早被人發現,麻煩就大了。」林雨婷接著說道。
陳磐在大口的吞著空氣,似乎很好吃一般,口齒不清的說道:「那……那怎麼辦?」
林雨婷立刻說道:「那你幫我個忙,到時候你來幫我把其他競爭者打退好不好,這樣就不會被人發現了。對你,對我都好。」
「沒……沒問題,弄死那群傢伙,我……我來搞定他們。」陳磐大口喘氣,拍著胸脯,一口應下,頗有英雄氣概。
「好,一言為定!」林雨婷大聲說道。
「一言……一言……,一言什麼來著?」陳磐大腦都快短路了。
「一言為定。」林雨婷又說了一遍。
「好,一言那個為定。」陳磐跟著重複了一遍,眼看就要站不住了。
得到陳磐的承諾,林雨婷似乎也放下了心口的一塊石頭,開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最後竟直接拿著那葫蘆往嘴裡倒。毫無疑問,這葫蘆應該也是楊眉大聖為她所造,裡面的酒竟好似無窮一般,倒之不盡。
許久之後,林雨婷終於也是醉了,變得和陳磐一個模樣,兩人說著各種胡話,答非所問,要麼哈哈大笑,要麼呵呵傻笑。
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倆個醉鬼似乎找到了共同話題,還抱到了一起,終於,讓陳磐差點嚇尿的畫面出現了,兩人居然開始親嘴了。
這不是什麼情人之間的熱吻,純粹就像倆個孩子找到了一種好玩的遊戲,親一下就分開,然後再親一下,再分開,像小雞啄米一般,完全沒有半分在裡面。
我的初吻、二吻、三吻……就這麼沒了,陳磐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己該怎麼思考,更要命的是,這些景象都被身邊的楊眉大聖看在眼中。
兩人親著親著,最後終於是酒精上頭,無力支撐,摟在一起,往地上一倒就睡著了。
畫面一收,憑空消失,楊眉大聖笑瞇瞇的看著陳磐:「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陳磐幹幹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兩個醉鬼的事情,毫無意識,前輩何必當真呢。」
楊眉大聖不說話,只是笑瞇瞇的看著陳磐。
陳磐有些心慌,又開口說道:「我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可是我跟林雨婷真的不可能的,你就算勉強我,她也不會願意。」
楊眉大聖依然只是笑,不吐一個字。
陳磐一咬牙,大聲說道:「事情雖然已經發生了,但是很明顯,這不是我的原因,之前她根本沒醉,你要怪只能怪她。」
「呵呵!」楊眉大聖終於說話了:「你別激動,我沒說要讓你們結成道侶,我其實只是想叮囑你一聲,答應她的事情,別忘記了。」
「啊!」陳磐這才想起,剛才在時光之鏡中,他答應了林雨婷一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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