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不敵眾,夔牛終於堅持不住,轟然倒地,所有的散修全都圍了上去。此時,他們已經被傳說中至寶的誘惑沖昏了頭腦,無論實力高低,心中都只有一個想法:我要搶到雷靈珠。
沒有一個人想過,這夔牛體內是否真的有雷靈珠,更沒有一個人發覺,儘管夔牛倒地了,可是周圍司徒家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衝上來。甚至,那些和他們一起過來的司徒家人馬此刻居然沒了蹤跡,現場只留下了一些准聖境界的強者。
眼看夔牛將要嚥氣,突然現場一陣元氣波動,一道血光一現,那夔牛的氣息一瞬間猛烈暴漲,竟猶如巔峰境界的聖人一般。
一瞬間,這一整片天地被它影響,狂風暴雨,電閃雷鳴,隨著嗡嗡嗡的巨響,音波四射,綿綿不絕。
毫無疑問,對於那些散修而言,這是一場災難,綿綿不絕的音波和傾盆而下的雷電一瞬間就成了催命的殺手。
這可不是簡單的雷電,而是聖人才能使用的神宵怒雷,那音波更是恐怖,直接在這些修士的紫府深處炸開。
「啊!啊!啊!」無數慘叫聲響起,大量的修士發出恐怖的嘶嚎,只是全都被那可怕的雷鳴音波聲掩蓋。
血肉橫飛,染紅了大雨,像一道血紅的瀑布傾灑而下。遠處的山洞中,饒是陳磐也算久經沙場了,此刻也看的一陣心驚肉跳。
整個過程發生在呼吸之間。卻被陳磐看的清清楚楚。剛才的一瞬間。那血色道紋組成的大陣居然瞬間關閉,讓那夔牛一下回復了超過五成實力。
這只夔牛本就在聖人的巔峰境界和混元境界之間,全盛狀態下,恐怕便是巔峰境界的聖人來了也討不到半分好處。雖然還不明白那血色道紋組成的大陣是如何克制它,不過莫說回復了超過五成實力,哪怕只有三成也不是這群修士可以抵擋的。
夔牛這一番攻擊波及面太廣,片刻之間,幾十萬修士就死的只剩幾百。在這可怕的攻擊面前,太乙金仙和金仙沒有任何區別,沾之即死。
大片的血雨灑在地上。極其詭異的瞬間消失。
夔牛殺死了一眾散修,「哞」的長鳴一聲,騰空而起,準備離去。
司徒家的一眾准聖不敢上前。沒有任何動作。只剩臉上卻顯得非常淡定,似乎胸有成竹。眼看夔牛就要騰空離去,突然之間,一隻巨大的拳頭從天而降,直接落在了夔牛巨大的頭上,這一拳力道極其恐怖,將它重新砸回了地上。
餘波未止,虛空依然還有綿綿不絕的爆裂聲,恐怖無比。
一個人影在夔牛上方突然出現,身形魁梧。白眉,光頭,看起來非常健碩。
一見此人出現,那些司徒家的准聖都欠身行禮。司徒靜恭聲說道:「家主,一切都在計劃中,沒有出現意外。只剩沒有發現陳磐的跡象!」
原來這白眉光頭之人就是司徒南的父親,司徒家族的家主司徒英。
司徒英哈哈大笑:「無所謂,陳磐不過是個小魚而已,定風珠我遲早會拿回來的。只要血靈珠沒出意外就行了。陳磐以為可以利用這些散修讓我頭疼,卻不知道正合我意。幫了我一個大忙,現在都不知道如何謝他才好。」
「見過家主!」這事又有十來個大羅金仙出現,對著司徒英深深地行了一禮。
「免禮,你們這次任務完成的很好,我會重重有賞!」司徒英大聲說道。
「你。你們……,原來是司徒家的人。為什麼?」有幾個僅存的太乙金仙一臉驚懼的問道,他們已經發現自己落進了圈套。因為這十來個大羅金仙中有幾個是依附在他們麾下,其他的應該是依附在一些死去頭領的麾下。當初就是他們這些人勸說大家團結一致,與司徒家對抗,爭取搶奪雷靈珠的機會。
現在想來,自己這群人的實力根本就無法與司徒家對抗,相差太遠了,可是當初怎麼會腦中一熱就真的跟了過來?不過他們馬上就知道答案了。
一個司徒家的大羅金仙招出一隻黃色的鳥雀站在他的肩上,然後對著這幾個太乙金仙笑笑,卻沒有解釋。
「魅音鳥,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一個太乙金仙喃喃說道。魅音鳥是七級妖獸,單論攻擊力,也許連五級妖獸中比較強大的都打不過,可是這種妖獸卻有個特殊能力,它們的叫聲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迷惑人心。現在想來,大軍中經常出現打氣鼓舞的大喊,應該就是他們發出來的,用魅音鳥的能力,讓別人感覺一切皆有可能,士氣大振,所以才敢和司徒家對抗。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這群人的實力,應該不入你的法眼才對!」一個太乙金仙很是不解的問司徒英,看表情,竟是有些麻木,想來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司徒英哈哈大笑:「你們的實力在我眼中簡直就是廢物,我在乎的是你們的血肉,精氣。煉製血靈珠,需要大量高品質的血肉和精氣。我肯定不會用我司徒家弟子的,若讓我出去搜尋,又不引起修行界的震怒,還不知道何年何月。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有了你們這幾十萬修士的血肉和精氣,再加上這只夔牛,我想,肯定是沒有問題了。」
「如此喪盡天良,你們司徒家就不怕天譴嗎?」一個太乙金仙對著司徒英怒吼一聲。
司徒英放聲狂笑:「天譴,你們居然和我談天譴,天大的笑話。那你們把陳磐追的上天入地的時候,又可曾想過天譴。陳磐他有罪,也是我們司徒家的事情,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覬覦他身上的寶物,硬生生的把他從中神州北面一直追到萬獸山,這難道不是喪盡天良?」
「沒人逼你們來這,魅音鳥雖然有迷惑作用,卻也只是勾動你們內心的**而已。若不是你們心中有貪念,我的這些屬下哪怕燃燒本源也不可能讓你們來送死。」司徒英停了一下,然後冷笑道:「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一番話說的那幾個太乙金仙啞口無言,便是幾百里之外的陳磐也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