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陳磐應下,紀老家主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對紀雪芙說道:「雪芙,陪爺爺出行一趟如何?」紀雪芙哪有不答應的,連連點頭。
紀老家主把紀雪芙拉在手中,對陳磐說道:「救人事大,我們現在就走吧。」說完就準備朝空中飛去。
「等等!」陳磐急忙喊住,然後招出懸浮飛車:「乘我的法寶比較快。」自己的速度不行,紀老家主境界雖然比自己高很多,可是速度也快不到哪去,遠不如懸浮飛車,現在可是趕時間。多話也不說,三人坐上懸浮飛車,指明了璞元城的方向後,急速飛去。
待到懸浮飛車全力催動後,莫說紀雪芙了,就是紀老家主也一臉驚異:「陳小兄弟,這是什麼法寶,速度竟然如此快速。難不成是聖器?」他還沒見過有如此快速的仙器。
陳磐笑著搖了搖頭:「這是我自己煉製的,就我這境界,哪能煉製聖器,這東西其實只有一個速度快的特點。」實際上懸浮飛車的防禦力比黃河一號還強,不過他不想多說。
紀老家主很是感慨的說道:「十多年前,就有很多人說你煉器天賦無人可比,湯谷以結丹期就奪下了冠軍,之後又幫文家煉製空冥期就能使用的極品仙器這才招惹了第六極。我還當只是傳言,現在看來都是事實啊。這法寶的材料想來很是不凡吧。」
陳磐呵呵笑笑:「還好,都是朋友送的。」這玩意的材料,好幾種都是價值連城,單是化蛇骨頭就不是紀家能弄到的東西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紀雪芙卻是不說話,只知道在後面偷偷的看著陳磐。紀老家主偶爾掃過她也沒有多說,只是暗中輕歎一口氣。他如何看不出紀雪芙一縷芳心寄在了陳磐身上,這也是他為什麼提出跟陳磐一起來璞元城的原因。
陳磐雖然不過仙人境界,可是法寶和功法都厲害無比。而且雖然不知道他與湯谷有什麼淵源,可是當年的事情卻是湯谷為他出頭,也就是說這個少年背後還有天雷宗和湯谷兩派,用不了多長時間,絕對將成為東極玄洲讓人矚目的後起之秀。
既然自己孫女喜歡他,紀老家主自然想創造一點機會讓兩人多接觸。若能將陳磐召為乘龍快婿,對自己家族的幫助無疑是巨大的。只可惜,在有意無意的聊天中,紀老家主發現陳磐似乎根本就沒有半分往那方面走的想法。
陳磐雖然感覺到了紀老家主好像特別能聊,有些話題讓他摸不準意思,卻也沒有多想,此時的他只想快點感到璞元城。從離開璞元城到現在已經超過半個月了,還不知道阿草怎麼樣了。
璞元城雖然離紀家有些距離,不過以懸浮飛車的速度來說,並不是很遠,不出一日,璞元城就遙遙在望了。
眼看就能見到阿草,陳磐突然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心中越來越忐忑,他害怕到了璞元城後,迎接自己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若阿草死了,我該怎麼辦?這種念頭又開始浮上心頭,並不斷的擴大。
越想越多,不知不覺間,陳磐已經渾身大汗,臉色非常可怕。
「陳公子,你怎麼了?爺爺,快看看陳公子。」紀雪芙突然一陣驚呼,只當陳磐舊傷復發。
「走火入魔?」紀老家主也是心中一驚,急忙抵住陳磐後背,幫其調理真氣,好一會,陳磐才慢慢恢復過來。
「陳小兄弟,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這樣了?」紀老家主問道,陳磐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平緩了一下呼吸後,陳磐把懸浮飛車降到了璞元山山門。
收了法寶,陳磐對紀老家主說道:「紀老前輩,你們進去後先找個地方下榻,我先去有事了,晚點過來找你們。」
「陳公子,我……」紀雪芙開口想要說什麼卻被紀老家主拉了一下。
「陳小兄弟,你有事就先去忙吧,不用擔心我們。」紀老家主說道。
陳磐點了點頭,然後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飛進了璞元城。
「傳言說陳磐能無視璞元城的禁制,果然是真的啊。」紀老家主看著陳磐的背影感慨到。
「爺爺,你剛怎麼不讓我們和陳公子一起,我看他好像狀態很不好的,要出了事怎麼辦?」紀雪芙著急的問道。
紀老家主笑了笑:「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雪芙啊,你是不是喜歡上陳小兄弟了?」
紀雪芙立刻一臉通紅:「哪有,我……」支支吾吾一下說不出話來,心中卻又掠過陳磐的影子。
「害什麼羞,什麼話跟爺爺還不能說的。陳公子品行好,天資過人,我跟你父親肯定不會有意見的,不過……」紀老家主說到這停了一下。
「不過什麼?」紀雪芙急忙問道,卻發現紀老家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由得大羞:「爺爺!」嬌羞無比。
「哈哈!」紀老家主哈哈大笑,然後說道:「哎,只是你得有心理準備。我看陳小兄弟似乎沒有這方面的想法,而且……」說完又歎了一口氣:「我紀家實力平平,怕是……你要有心理準備才是。」
紀雪芙聽了輕輕一笑:「爺爺,放心吧,孫兒知道。我們進城吧。」說完挽著紀老家主進了璞元城。
隱藏了氣息,陳磐直接潛入了璞元城內城。他沒有驚動吳城主,因為他不敢直接問結果,此刻,他只想自己去偷偷的探查一下,似乎感覺這樣得到好消息的可能性就會大一些。
內城的的城堡頗大,不過也許是因為有陣法保護的緣故,守衛並不是很多,讓陳磐很輕鬆的潛了進去。
花費了一番功夫後,陳磐找到了阿草的房間。打昏門口的守衛後,陳磐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窗外的陽光灑落,鋪滿了整個房間。阿草彷彿一個落入凡塵的精靈,靜靜的躺在床上,臉上竟帶著一絲恬笑,是因為成功的阻止了少爺傷害自己嗎?
陳磐臉色蒼白,兩眼含淚,嘴唇微微抖動,巍巍顫顫的走了過去。咫尺距離,卻猶如天塹,陳磐彷彿花了畢生的力氣才走到床邊,終於是忍不住跪在了地上,眼淚流了下來。他感覺不到阿草任何氣息。
阿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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