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趙磊置之死地而後生,成功晉級,取得了勝利。整個龍亭山邊緣地帶可以說都歸附在了他的名字下,他完成了家族的試煉,也完成了他對自己的要求,十年之內。
這是一種榮耀,回到家族,他會得到族人的讚譽,因為他超出了前人的成績,成為最快完成試煉的人。可是這份榮耀卻讓陳磐感到一陣無法形容的心寒。
「給我個解釋,為什麼?」陳磐看著趙磊平靜的問到,雖然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心底的憤怒。
趙磊幹幹的笑了幾聲:「什麼為什麼?你看這多好,雖然有點危險,不過我們贏了不是嗎?……」
趙磊不知道還想說什麼,卻被陳磐的咆哮打斷:「別給我說其他的,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處於一個這樣的位置?這場戰鬥,我根本沒有來的必要,勝負都在你手中,我連半分作用都沒。你為什麼還要讓我來?告訴我,為什麼?」
「其實,這個……」趙磊結巴了一下。
「其實什麼?其實就是想讓我死嗎?還是說擔心你渡劫失敗,讓我給你收屍?你他嗎的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安全?為什麼要這樣?是覺得我影響了你在飛鵬城的地位嗎?我幫你做了這麼多換來的就是這個結果嗎?」
「雖然我是被你逼著加入飛鵬寨的,可是這麼多年下來,我們也算是相知相交了,我甚至已經把你當成了兄弟。如今,你是想用事實告訴我,我不配做你的兄弟,只能做飛鵬城的二當家嗎?給我個解釋,為什麼!」陳磐情緒激動,甚至招出了大斧頭握在手中,幾乎要喪失理智了。
陳磐心理非常的難受,如剛才所言,雖然自己是被迫加入飛鵬寨,可是這些年下來,整個飛鵬寨只有兩人能毫無顧慮的討論飛鵬寨的任何下一步行動。曾互相信任,曾同生共死,曾榮辱與共。自己為了他曾坦然一人面對東妖王帶領的數萬妖王,趙磊也曾為了自己毫不猶豫的當下數萬妖王的大半攻擊,甚至把自家老祖給的保命藥丸毫不猶豫的用來救自己。
陳磐一度以為兩人已經是兄弟了,就如同和楊竹孟軒一般,現在看來卻完全不是。從昨天到今天,他感覺自己根本就沒有看透趙磊這個人。自己的生死似乎完全沒有被對方放在心上,若不是最後還救下了自己,他真的幾乎確定趙磊就是想利用這次機會來殺掉自己。
「你這是想幹什麼?跟我打嗎?你明知道打不過我。」趙磊收起了臉上的戲謔,開始變得嚴峻。
「那又如何,不過一死,總好過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陳磐把手中的斧頭對準了趙磊,他要一個解釋。
趙磊深呼吸一口氣:「你把斧頭收了,這事我等會給你解釋。我先把這裡處理一下。」
「為什麼要等一下?你心虛嗎?你趙家大少還有不敢面對的時候嗎?」陳磐大聲質問,他已經豁出去了,他不願意自己稀里糊塗死在一個被自己信任的人手中。
「這事是我的錯,我承認,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是,我絕對沒有想害你的意思,因為我也把你當成了兄弟。若不是把你當兄弟,我會想給你解釋嗎?你要死要活管我屁事?」趙磊一字一句的說道。
「哈哈,那你就是說我還得感謝你了,真是榮幸啊!」陳磐大笑幾聲。
「總之,這事等會我給你一個解釋,現在我要交代些事給他們。你若無法忍受,就砍過來吧。」趙磊說完就轉過身一步一步的朝棲霞走過去,把後背留給了陳磐。看著趙磊的背影,陳磐抓著斧頭的手青筋直暴,終於還是沒能做出任何動作。
滿腹思緒,陳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想著各種事情,腦中如同一團漿糊一般,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趙磊在另一邊對著棲霞下達各種命令,讓她安排下去,花了半個小時才交代完。
等到一眾妖族開始做事了,趙磊這才回到陳磐這邊:「收起你的斧頭吧,我們沒必要打,不能打也不該打。這次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不過你好歹讓我解釋下吧。」陳磐不做聲,好一會終於還是把斧頭給收了,看著趙磊等待他的解釋。
趙磊拿出兩個小酒瓶,丟了一個給陳磐:「邊喝邊說。」然後盤膝坐在有些破碎的青石板上,陳磐接過酒瓶也坐了下來。
「首先,我還是得說明一點,雖然我們相交只有幾年時間,不過我也是把你當成了兄弟,不然我不會給你解釋,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趙磊先開口說道。
陳磐沒說話,卻也知道他所言屬實,不然當日就不會跟錦鯉妖王弄的差點打起來。
趙磊見陳磐沒說話,笑了笑,接著說了起來:「這次的事情讓你處於一個危險的位置,事先也沒跟你說好,非常抱歉,不過我也是沒辦法。觸及金仙境界的那種感覺,在跟海膽妖王打之前,我也經歷過一次,兩次都失敗了。這種事情,如果連續幾次都失敗的可能會影響到心境,以後甚至永遠也無法突破。沒辦法,我只能用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
「那也不用帶上我,你自己來便是,反正沒人能留住你。」陳磐開口說道。
趙磊點了點頭:「就是因為沒人能留住我,所以無論如何這也不是死地。便是我強行讓自己留下來,可是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下,我可能還是會忍不住逃走,倒是甚至會讓我的心境受到更大的影響。」
「因為你是我的兄弟,跟我自己生命一般重要,所以我才把你帶來。把你交到西妖王手中,這樣我就沒的選擇了,成了個死局。若我逃走,你必死,若不逃走,我死。唯有突破,這樣才能兩人都沒事。這就是原因。」趙磊說完舉起酒瓶放在嘴邊咕嚕咕嚕一飲而盡。
陳磐聽完整個腦海如同當機了一般,好半天才慢慢恢復了工作,歎了口氣,也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頓時感覺腦袋變得暈乎乎的。
「做你的兄弟真倒霉。」說完這句話,陳磐就直接醉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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