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六章請援手
「阿彌陀佛……」
釋放大師收回放在余露額頭的手,雙手合十,頌了句佛號。
「大師,怎麼樣,我余露姐姐有救麼?」
廖莎莎連忙緊張地問道。
「這是降頭師的藥降,在南洋一帶,凡是中了藥降的人,基本就等於和死亡畫了等號。因為這藥降是降頭師用獨門的草藥配置,加用孕婦屍體練成的降頭油,調製的一種不可思議的秘方。若是想解開藥降,除非知道秘方的幾種主要藥材,否則難加難。」
「那,那不就是沒救了嗎……」
廖莎莎雙眼一紅,忍不住就想哭出來。
而秦朝也是捏緊了拳頭,如果余露死了,他讓整個司家陪葬。
「阿彌陀佛,不過貧僧所修佛學,其中一門乃是大悲咒。只要用這大悲咒,便可驅除任何邪魅。無論他是藥降,還是其他什麼,統統不在話下。」
釋放大師轉眼笑道。
廖莎莎聽到這,這才放下心來,剛才差點就忍不住大哭了。
秦朝更是忍不住暗罵。
擦勒,這老頭能不能不喘大氣。
之前把藥降說的那麼可怕,感情是為了襯托自己更厲害啊!
「那就拜託大師了。」
只要余露有救就好,廖莎莎摸了摸濕潤的眼眶,說道。
「阿彌陀佛,其他人先出去,秦施主隨我留下。」
「我也不行麼,大師?」
廖莎莎和蘇姬竟然很默契地同時問道,兩個丫頭對視了一眼。
「呵呵,你們在這裡,派不什麼用場。」
釋放大師先是對廖莎莎說道,「廖施主雖然是廖家千金,要風的風,要雨得雨,但在這裡,卻是幫不什麼的。」
然後,他又轉頭對蘇姬說道,「蘇施主雖然是我們佛門外門弟子,但佛力尚淺,一樣使不多少力氣。」
蘇姬心裡頓時有些慌。
自己是佛門外門弟子的事,竟然都被知道了。
佛門的宿命通,果然厲害啊。
「呵呵,蘇施主放心,貧僧是不管這些情愛之事,自然也不會跑去多嘴。」
聽到釋放大師這麼說,蘇姬便放下心來。
「秦施主所修的金剛經,倒是能幫些忙。所以,秦施主留下,其他人暫且休息一下。」
這和尚說道。
「好,那就辛苦大師和秦大哥了。」
廖莎莎只好點頭,轉身走出了病房。
「要小心。」
蘇姬也給了秦朝一個眼神,隨後離開,並且把病房大門給輕輕關。
「有兩個佳人相伴,秦施主好福氣啊。」
釋放大師呵呵笑道。
「大師就不要調侃我了。」
秦朝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就是希望秦施主別光顧著這些鶯鶯燕燕,而忽略了貧僧的小徒弟啊。」
釋放大師話中有話。
「額,不會不會……」
想起那被自己丟到紫羅蘭的吳欣,秦朝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希望如此。」
釋放只是提醒了一句,然後轉過身去,面對著病床的余露。
「一會貧僧誦經,用大悲咒逼出藥降。這藥降離體,定會引起降頭師的注意。到時候,降頭師可能會展開攻擊。秦施主,你等貧僧逼出藥降之後,就立刻用金剛經護住於施主,不要讓她遭到反撲的傷害。」
「沒問題。」
秦朝點點頭,也走到了余露的床邊。
此時的余露,就好像一個睡美人一樣,靜靜地躺在病床。
「注意,貧僧開始釋法了!」
釋放大師說著,雙手合十,眼皮一合,開始頌起了大悲咒。
一道道金色的梵文飛出來,不斷撞進余露的額頭之中。
昏迷中的余露,彷彿有些痛苦,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秦朝十分心疼,忍不住抓住了余露冰涼的小手。
而疼痛歸疼痛,這效果也是很明顯的。
一道青黑色的氣息,出現在余露的額頭之,正一點點地被逼出來。
那青黑之氣彷彿很不情願,不斷地扭曲,想要重回到宿主體內。
雖然釋放大師閉著雙眼,但卻好像能看到那青黑之氣的掙扎一般。
他口中的梵文,吟唱的更加密集。
「吱!」
那青黑之氣到底是承受不住一個得道高僧的大悲咒,慘叫著被梵文給撞了出來。
與此同時,在司家的別墅之中。
正休息打坐的王心心,突然嘴裡噴出一口鮮血,接著睜開雙眼,慘叫了一聲。
她這一聲慘叫,瞬間吸引了司家其他人的注意。
「王大師,王大師怎麼了?」
司無極等人聞聲而來,此時看到王心心嘴角掛著鮮血,一臉青黑,神色十分難看。
「對方請來了得道高僧,用大悲咒逼出了我的藥降。」
王心心咬牙切齒地說道,臉色猙獰,如同厲鬼一樣。
「那怎麼辦,莫非我們前功盡棄了嗎!」
王夫人頓時惱怒地說道,「我不甘心,我要讓那些賤人統統去死。」
「夫人放心。」
王心心抹掉嘴角的鮮血,說道,「我會引爆藥降,到時候,不管是那余露,還是得道高僧,都要一起去死。不過,那藥降是我精心尋找煉製,十分珍貴……」
「那就拜託王大師了。我們司家,一定會好好酬謝您的。」
司無極自然知道這王心心的意思,連忙跟著說道。
「那便好。」
王心心閉了眼睛。
和聰明人說話,果然是最省力氣的。
隨著王心心閉了眼睛,醫院病房這裡,那青黑之氣飛快地扭曲起來。
接著,一個女人模樣的厲鬼,從青黑之氣中冒了出來,發出尖聲的咆哮。
「不好,它要自爆!」
釋放大師沒想到那降頭師竟然這麼狠,捨得引爆自己的藥降。
「做夢!」
秦朝看到這玩意就氣不打一出來,麻痺的,就是這東西坑了余露!
「給我超度去!」
一柄白金蓮花斬飛了出來,直接釘在那女鬼的身,把對方的身體給貫穿。
劍所附帶的超強佛力,立刻讓女鬼哀號起來。
接著,金光閃爍,那女鬼的身體扭曲起來,不一會就化作了飛灰。
「小小女鬼,也敢作祟,不知死活!」
秦朝冷哼了一聲,收回了自己的白金蓮花斬。
釋放大師眨了眨眼睛,好傢伙,這傢伙連這樣的寶劍都練出來了,果然不愧是自己看的有緣者。
隨著秦朝解決了那女鬼,在司家。
「噗!」
王心心今天的血是不要錢一樣,又噴了一大口。
同時,她的眼睛,嘴巴鼻孔和耳朵裡,都流出鮮血來,正所謂的七竅流血,就是如此。
「王大師,王大師您這是怎麼了?」
司無極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我,我的藥降,被超度了……」
王心心感覺自己的靈魂彷彿都被撕裂了一樣。
雖然自爆也會承受一點痛苦,但絕對沒有現在這麼嚴重。
該死的,自己這次失算了,沒想到對方竟然有那樣的高手!
「那,那余露那賤人如何了?」
王夫人才不管這降頭師的死活,她只關心復仇。
「抱歉……我無能為力……」
「什麼!」
王夫人歇斯底里地咆哮了一聲,「廢了這麼大功夫,那個賤女人竟然還沒死!」
「實在抱歉……」
看著王夫人的模樣,王心心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對方之中有高人在。我法力不記,如果夫人要報仇的話,只有請我的師父出來了。我師父法力比我高出好多倍,對付幾個和尚,沒有問題。」
「你師父?」
王夫人臉色一滯,略有喜色,「她在哪,我們去接她過來!」
「泰國。」
……
秦朝望著病床的余露,只見這個睡美人,緩緩眨了眨眼皮,手指也輕輕動了動。
「她沒事了!」
秦朝十分欣喜,喊了出來。
「阿彌陀佛……」
釋放大師雙手合十,「貧僧出馬,又怎麼會有治不好的道理。小小的南洋邪術,怎能與我佛門法術媲美。」
「辛苦大師了。」
聽到了秦朝的喊聲,門外等候已久的廖莎莎和蘇姬推門而入。
「余露姐姐沒事了嗎?」
廖莎莎十分開心,秦朝不在,余露就是她的主心骨。
「沒事了。」
秦朝笑道。
藥降被除,加之前余露的身體被秦朝調養了一番,此時健康的不得了。
她彷彿做了一個長長的夢,此時,夢睡醒過來,她抬起眼皮,望著病房中的一切。
「秦,秦朝……」
余露嘴裡輕輕吐出這個名字來,「我,我又在做夢麼……」
她只記得,夢中彷彿回到了以前,秦朝住在廖家的日子。
兩個人一起買菜,一起做飯,一起……喝咖啡……
如果可以,多想一直睡在這個夢裡。
「傻瓜,這不是夢。」
秦朝笑起來。
蘇姬在旁邊看的真切,這個聰明的女人,從兩個人的神態和對話中,就發現了端倪。
果然,連余露也沒能逃出他的魔掌啊。
廖莎莎一根筋,沒想到這些,看到自己余露姐姐醒了,十分欣喜地就撲了去,抱住她哭道。
「露露姐,嗚嗚嗚,你終於醒了……可嚇死我了……」
余露摸著廖莎莎的頭髮,眼中充滿了柔軟,「莎莎,我沒事了……是你把秦朝叫過來的。」
「嗯……」
廖莎莎點點頭說道,「你都昏迷兩天了,醫生也沒有辦法,我只能找秦大哥了。」
這廖莎莎,在余露面前也乖巧多了,只有在秦朝面前才會展開她那傲嬌野蠻的一面。
「又辛苦你了……」
余露對秦朝點點頭,那眼中,充滿了濃濃的眷戀。
「我也沒幫什麼,是這位釋放大師救了你。」
秦朝從來不是貪功之輩。
「謝過大師救命之恩。」
余露連忙對著一旁坐著的和尚點點頭。
「阿彌陀佛,舉手之勞,切莫放在心。貧僧長途跋涉到此,也有些倦了。你們說著,貧僧找個天橋下睡一覺。」
釋放大師抬腳就要走。
「這怎麼行,我給大師安排住處。」
余露連忙說道,然後就要站起來。
「露露姐,這件事我來辦就好。」
廖莎莎按住余露的身體,正色道。
「那怎麼行,你是大小姐……」
「現在沒有大小姐和保姆,只有廖莎莎和余露姐姐。」
廖莎莎認真地說道,「露露姐,你好好休息。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能做好的。釋放大師,您請隨我來。」
「阿彌陀佛,那就麻煩廖施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