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蛇妖和蜀山
摔出來的那個,不是別人,正是秦朝。
他嘴角帶著血絲,眼神在一刻之間有些零散。
胡可連忙飛身上前,替秦朝檢查傷勢。
蘇姬心中也是特別的慌亂,她恨不得自己是那個女殭屍,能夠肆無忌憚地跟在秦朝的身邊。
但如果自己現在去找秦朝的話,不但幫不上秦朝,反而會害了他。
正道和魔道若是要結合,這會激起在場所有正道的憤怒,他們會不顧規則,直接斬殺了秦朝。
「咳咳,我沒事……」秦朝被胡可攙扶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擦去嘴角的鮮血,眼神也恢復了堅毅的光彩。
金光緩緩散去,露出法相那寶相莊嚴的身軀來。
他剛才還平整的僧袍,現在卻有些破破爛爛。仔細看去,這和尚的嘴角,也掛著一絲血跡。
般若掌是強,但金剛掌卻有著一個能力,那就是反傷。
法相給了秦朝一掌,秦朝的金剛掌化掉四分力氣。剩下六分,他和法相一人一半,誰也不多,誰也不少,正好平分。
但秦朝畢竟是修為上低了很多,這一掌交加,還是被震得飛了出去。
不過法相也不好過,秦朝受了多少傷,他就受了多少傷。
「阿彌陀佛!」法相雖然內腹受傷,但真元依然充足,運足佛力,念了一句讓所有人靈台都為之清明的佛語。
秦朝心中一動,這法相也是了得。受傷了,底氣還這麼足呢。
「施主果然有一套,貧僧佩服。」法相雙手合十,對著秦朝行了一禮,「嵩山寶台寺甘拜下風,還請其他的能人高手來降服這魔羅吧。」
說著,法相退後兩步,回到了蘇姬的身邊。
「師兄,傷的重麼?」蘇姬問了一句,法相卻閉口不言。
傷的重麼?法相心裡苦澀,他明白的很,這問的不是自己,而是秦朝。
「嵩山的人也下去了,換我來吧。」
白嬌嬌在眾人眼中,化作一道白光,忽然來到場中。
「你這小小蛇妖,才築基的本事,輪不到你來說話。」沈玉卻和這白嬌嬌過不去,捏著她的幽月劍,大聲道。
「我是飄渺山的代表,憑什麼我不能出場?」白嬌嬌千嬌百媚地橫了那沈玉一眼。
「你法力低微,識相的還是速速退去。讓你那蛇妖師姐來還差不多。」
「哈哈,小丫頭,這話說的。」白嬌嬌卻嬌笑起來,一隻手掐著她的小蠻腰,一隻手握著寶劍,指著沈玉,道,「好像你不是築基似的。你都有臉來到這裡,為什麼我就不能上場。」
「蛇妖,休要欺人太甚!」沈玉氣的想哭,她師兄站了出來,橫著赤陽劍,冷冷地喝道。
沈清倒是沒說話,只是冷眼看著他們。剛才的斬天劍,強出強收,讓她受了不輕的傷。體內的經脈都快被震裂,幸好自己用元氣護住,才沒有直接變成一個廢人。
但近一段時間,是不能動用真元了,否則下場會很慘。
這修煉法術之後,體內的元氣就會轉化成真元。只有用真元,才能修煉法器和法術。而秦朝是天生魔體,本身體內真元就比其他人充足很多。加上他不用心神,自動元氣循環,真元恢復的也是極快。
剛和法相對了一掌,他現在已經恢復了不少。
「白小姐,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秦朝知道是花娘不想和自己交手,所以才派出了這個惟恐天下不亂的白嬌嬌出來。
而且白嬌嬌也是築基的修為,和自己差不多。但自己有九幽毒蛛附體,想答應白嬌嬌還是十分的容易。
其實花娘也知道白嬌嬌雖然也是築基修為,但和秦朝一比卻差的很多。
但她怕自己出手的話,如果手下留情,會被其他門派的人看出端倪。如果自己全力出手,又怕把羅德那個恐怖的傢伙逼得現形。
這些名門正派的人,只當秦朝是個小小的魔羅。其實哪裡知道,他是一個恐怖的不定時炸彈!
「不行!」沈玉和徐仁峰卻都是不幹。尤其是徐仁峰,眼睛一轉,大聲道,「所有門派都是派出最強的人來,飄渺峰為什麼只出一個小輩來應付。是不是,飄渺峰和這魔道妖孽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勾當!」
徐仁峰也想起來,當日在那樓頂之上,飄渺峰的雲羅袖掩護那個妖孽的事情來。
「徐真人,莫要血口噴人!」花娘心中一動,果然,就算派了白嬌嬌出去,還是引來了麻煩。
「師姐,不用理會這些瘋狗!」白嬌嬌說話特別的不客氣,她對花娘道,「都是人家的手下敗將,還有臉在這裡狂吠。」
「蛇妖,看劍!」沈玉何時被人這麼罵過,在蜀山的時候,因為她是沈清的侄女,所以一直被人寵著慣著,過的是小公主的日子。
現在被人罵做如此,自然脾氣是受不了的。
她嬌喝一聲,把手中的幽月劍送了出來。
「去死吧,妖精!分影劍!」
那幽月劍浮到空中,化作十幾道劍影,向著白嬌嬌就斬落下去。
「來的好!」白嬌嬌眼中閃過精光,她拔出了手中的銀色寶劍。雖然自己不會什麼強力的攻擊法術,但這把寶劍是師父送給自己的佩劍,劍上附帶著一個致命的強力法術。
如果發動這個法術的話,就算對方是蜀山弟子,不死也要殘廢!
但就在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了自己身前。
「如封似壁!」一面巨大的彩色袖子豎了起來,直接把白嬌嬌和沈玉兩個人給隔開。
那些劍影落在彩色的袖子上面,一點劃痕都沒有留下,最多弄出幾個小小的白點來。
飄渺雲羅袖,這是飄渺峰的絕技。能攻能守,是一門適合女子修煉的發生。
花娘更是把這絕技修煉的爐火純青,別說是沈玉,就算她姑姑,可能也一時半刻破不了她的雲羅袖。
而秦朝卻心中隱隱有些奇怪,他以前認為這花娘不過是神通階段的修為。而現在看起來,她似乎又是元嬰階段。
這個蛇妖,難道前一陣也有了突破?
「就算是蜀山的弟子,也不該這樣胡言亂語,抹黑我們飄渺峰的清譽。」花娘說著,收起了她的一對大袖子,然後負著雙手,打著一身仙氣,站在那裡。
「既然你說不是,那就和那魔羅鬥上一場!」徐仁峰毫不退讓,咄咄逼人地說道,「否則,我就懷疑你們之間有勾當!」
「好笑!」秦朝這時候冷冷地說道,「還沒動手,你們名門正派內部就已經先狗咬狗。徐仁峰,你嚷的那麼歡,莫不如你來和我比劃一下如何?」
說著,秦朝揮了一下他的邪王劍。
徐仁峰聽到這話,身體微微一寒。
「哼,妖孽,我們蜀山已經和你戰過一場,不佔你這個便宜。」徐仁峰好像很有風度似的,往後退了兩步,「這一場,是你和飄渺峰的。」
「既然如此,我就和這位公子過上一招。」
花娘心中無奈,甩著袖子就要上前。
「等等!」而這時候,那徐仁峰又開始插話道。
「蜀山的小子,你哪來那麼多話。」連江逸凡都有些忍不住了,訓斥道,「你要是喜歡,你就上去替飄渺峰戰一場,這一會光聽你在叫嚷。」
「江真人有所不知!」那徐仁峰聽到江逸凡的訓斥,卻也不惱,而是振振有詞地說道。「這飄渺峰的代表,竟讓是想用雲羅袖去對付那妖孽。哼,你以為我們無知麼,飄渺峰最強力的法術,是那五雷正法。你若是和他沒有勾當,為何不用五雷正法?」
花娘臉色一變,忙說道。
「徐公子說笑了,花娘乃是妖修之身。雖然會這五雷正法,但妖修本身最恐懼的也是天雷。若是花娘用著五雷正法,怕是連自己也要受到波及。」
「身為名門正派中人,犧牲自己,斬除妖孽,在所難免!」徐仁峰抱著寶劍,道,「難道你們飄渺峰,就如此的貪生怕死嗎?」
「你這個腦殘,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白嬌嬌在一旁氣的不行,道,「你要有犧牲的準備,那你上啊,我們飄渺峰把這個名額讓給你!我看,你是貪生怕死才對!」
「哼!」這徐仁峰聰明著呢,才不會自己上去送死,「我不是貪生怕死,而是想看看,你們飄渺峰到底和這羅剎門有多曖昧!」
「曖昧你妹啊!」白嬌嬌罵人可不客氣。
「小小蛇妖,竟敢辱罵我蜀山弟子!」
「罵你算什麼,我還罵你全家呢!你爸媽一定是用了劣質的安全產品,才生出你這麼個腦殘的傢伙來!」
「哇呀呀,欺人太甚!」很少下山走動的蜀山弟子,何時見過這種罵人方式。白嬌嬌也是在都市裡遊蕩久了,才學會了這種罵人的話來。
若不是自己是個姑娘家的話,恐怕這話罵的會更徹底。
徐仁峰再也端不住了,手中的寶劍扔到空中,上面燃燒著紅色的劇烈火焰。
「流火劍,給我除了這妖孽!」
白嬌嬌喜上眉梢,好,就等你先出手呢。
她剛要拔劍,一隻纖纖玉手卻按在她的手腕上,壓著她不能再次拔劍出鞘。
「疾!」花娘一隻手按著白嬌嬌的手腕,另一隻手抖了下袖子。
一道狂風驟然吹了起來,把那流火劍,竟然捲住,然後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