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傑克不知道給吳峰兩口子出了什麼主意。而秦朝他們幾個已經坐在車裡,一起往廖府的方向開去。
吳欣和她奶奶坐另一輛車,廖莎莎,余露和秦朝一輛車。
廖莎莎逛了一天街,晚上又折騰一趟,坐到車子裡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我們的大保鏢,可以啊。」余露和秦朝坐在車子的前排,前者臉上帶著醋意,冷笑一聲,說道,「又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把人家吳欣小姑娘的芳心,順帶一起偷走了吧。」
「露露啊,你看你這話說的。」秦朝立刻陪笑到,「好像我是個大淫賊似的。」
他一邊開車,一邊道,「我這不也是好心好意麼,人家吳欣有危險,我這做保鏢的,就得挺身而出了。唉,你也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都是玩命來賺錢的,都習慣了。再說,吳欣是小莎莎的好朋友,我這不也是給咱小莎莎爭面子嘛。」
「哼,爭面子,也沒讓你爭老婆啊!」余露才不相信秦朝的那套鬼話,「看人家吳欣心猿意馬的樣子……還有,你現在可是人家吳奶奶未來的上門孫女婿啊,我是不是要恭喜你啊。對了,什麼時候結婚啊,我好給你隨一份大禮。」
「嘿嘿,結哪門子的婚啊。」秦朝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另一隻手把這方向盤,道,「那不就是權宜之計嘛,你看那兩口子都把人家吳欣逼到什麼份上了。我這不也是,幫個小忙嘛……」
「幫忙……哼哼,你倒是很熱心啊。」余露撇撇嘴,「人家吳欣要不是美女的話,你能那麼熱心嗎?」
「露露……」秦朝立刻換上一副幽怨的神色,幽幽地說道,「在你心裡,難道我就是那麼的下流麼……」
「你?你不能用下流這麼文雅的詞來形容。」余露義正嚴詞地說道,「你的罪惡,地獄已經裝不下了!說,你有沒有對吳欣做過什麼!」
「怎麼可能!」秦朝立刻舉起右手來,發誓道,「我對上帝發誓,我和吳欣之間是清白的!」
「真的麼?」余露挑挑眉毛,她轉過身來,仔細看著秦朝。似乎,她能從秦朝的臉上看出來什麼端倪似的。
而秦朝臉上也是十分的嚴肅,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
余露看了半天,實在找不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才勉強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哼,那我就姑且相……」但余露的眼睛忽然落到秦朝風衣的兜上,一小截胸衣的帶子,從他的口袋裡鑽了出來,不甘示弱地搖擺。
余露眼睛一亮,立刻閃電一般,把那帶子整個給拽了出來,抓在手中。
「哼哼……」余露身上閃爍著濃濃的殺氣,加上那明晃晃的胸衣,頓時讓秦朝不寒而慄。
「你所謂的幫忙,難道就是這個?」余露搖了搖那胸衣,「幫到床上去了?」
「咳咳……」秦朝看到那胸衣,情不自禁地就回想起之前在曼陀羅衛生間發生的漏*點,變得有些口乾舌燥。但余露的那雙殺氣騰騰地眼睛,又讓他忍不住肝顫。
「誤會誤會,這是我給女朋友買的。」秦朝連忙找了個借口。
「哦?」余露一聲冷笑,「買給你女朋友的?你女朋友是E罩杯的?」
「這……」秦朝嘿嘿一笑,「這表現了我對她美好的祝願。」
「祝願你個頭!」余露立刻把那胸衣砸到了秦朝的頭上,「這明明就是吳欣的東西!好哇你,秦朝,我算看穿你了!還喝咖啡,喝你的敵敵畏去吧你!」
「露露啊,露露你真誤會了啊!」秦朝欲哭無淚,「我倆之間,真的是清白的啊!」
「呦,說的還真輕巧。」余露沒好氣地,罵道,「還真是清白啊!清白的,連胸衣都送給你了。這還真是一件不錯的禮物呢,對吧?我聽說,有些邪惡的男孩子,就喜歡用女孩子的內衣,做一些更邪惡的事。」
「你,你亂說啥呢!」秦朝被余露問的冷汗如雨,「別瞎說,小莎莎還在後面呢。別把孩子帶壞了!」
「哼!」余露一聲冷笑,抱著胳膊,「跟著你,早晚也會學壞!今晚……不對,以後所有的咖啡,都取消了!」
「不要啊……」秦朝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同時悄悄把自己邪惡的大手伸了過去。
余露拿起自己的包,拍在秦朝的手上。
「拿回你的髒手,摸你的吳欣去吧!」
「露露,不要這樣……」秦朝楚楚可憐地說道,「我這隻手沒有摸過她,真的,我發誓。」
秦朝心中說道,我是用另一隻手摸的。
「哼!」余露對秦朝的話已經開始免疫了,她翻了個白眼,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一句話都不說。
秦朝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看來今天被吳欣撩起來的火氣,只能靠著五姑娘解決了啊。
就在余露和秦朝開始陷入冷戰的時候,小保姆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接了這個電話,余露身體忽然一震,接著面色變得十分凝重。
「好的,我知道了……先封鎖這個消息,不要透露給其他人……嗯,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怎麼了?」秦朝一邊開車,一邊問道。他看出來,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好。
「出大事了。」余露掛了電話,眼神複雜地看著秦朝,「廖董他……在美國被人刺殺了……」
「什麼!」沒等秦朝驚訝,車子的後排忽然發出一聲恐懼到了極點的驚呼。二人齊齊回過頭去,發現廖莎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漂亮的大眼睛之中,已經沒有了一點神采。
……
廖東凱死了。
這個消息,就像是在東川市的上空引爆了一顆原子彈,整個東川市都顫動起來。
一時間,城市裡大大小小的勢力,都趁機開始對廖家展開了反撲。就連大發集團內部,董事會成員也都各個勢如水火,妄圖取代廖東凱,成為這大發集團的真正當家人。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些勢力之中,唯獨一個沒有動作的,那就是慕容江的黑勢力。隱隱約約,他似乎還站在廖家這一方,維護這廖家的一些利益。
頓時,有些勢力被弄得暈頭轉向,因為慕容江這傢伙,十分的狡猾。沒有利益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如果是往常,廖家要倒台,他慕容江肯定第一個衝鋒陷陣。
但現在慕容江的這個態度,就不得不值得大家去玩味了。
而在大發集團頂層的會議室之中,一群股東正坐在屋子裡,正前方擺著一面牆壁的液晶電視。
電視之中,廖東凱正和一些美國生意上的夥伴,坐在一個露天的餐廳中交談。這家餐廳是個環形的建築,周圍是被圈起來的草地和湖泊,專門給一些豪門交流。在這餐廳的外圍,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超級保鏢。可以說,此地十分的安全。
而攝像頭中的廖東凱,卻突然被從天而降的一道黑影抓了起來,驚慌地被帶到了半空之中。接著,他的脖子被那黑影扭斷,扔到地上。
做完這一切,黑影便拍著翅膀,又詭異地離開了現場。
如果不是那慌亂的人群,還有地上那具屍體,這黑影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而一代威名赫赫的大發掌門人,廖東凱董事長,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異地他鄉。
「啪!」的一聲,電視機被關掉。一個中年男子站在電視機之前,帶著一臉沉痛說道。
「這就是當時餐廳錄下來的影像。兇手的作案手段十分奇特,現在國際刑警已經接手此案。現在,我,唐傲,作為大發集團的副總裁,代表整個集團,對董事長的突然離世,表示沉痛的哀悼。」
說完,他垂下頭去。整個會議室裡的人都沉默下去,有幾個女股東還假模假樣地掏出手帕,擦了擦乾巴巴的眼角。
會議室裡只有一個人在哭,那就是廖莎莎。小妞眼睛紅腫的不像話,身體不斷的抽搐。余露緊緊摟著她,想把自己的力量分給這個父母都已經離世的小姑娘。
而秦朝站在兩個人的身後。作為一個保鏢,他是沒資格和這些股東坐在一起的。看著廖莎莎傷心的樣子,他只能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廖東凱啊廖東凱,你就安心的去吧。你女兒,還有……額,小保姆余露,我都會替你好好照顧的……
俗話說,人死偉大,秦朝覺得自己現在有些邪惡了。
他邪惡,但有人比他還要邪惡。
「好了。」唐傲也掏出一張手帕,擦了擦乾干的眼角,假模假樣地說道,「廖董去世,我們傷心歸傷心。但,集團不能一日無主。大家都知道,我唐傲是集團的副總裁,論資歷,我是除了廖董之外,最老的一個。論才能,我想,在座的各位,也不會覺得我不夠格吧……」
「唐傲,你說這麼多,究竟是什麼意思。」余露已經聽出了端倪,她給廖莎莎擦了擦眼淚,就站起來,質問道,「廖董剛剛去世,你就想來爭奪董事長的位置麼?」
「爭?」唐傲則是傲然地走到了會議室的正位上,坐在那舒服的老闆椅上,有些輕蔑地看著余露,「余露啊,這個詞用的太難聽了一點。我這怎麼能說是爭呢,難道,除了我之外,你覺得,在座的,還有其他人可以勝任這個位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