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臉se很難看,一時之間站在那裡,久久無語,四劍神王強大得太多了,他雖然也是斬道成王了,但是,四劍神王的道行,遠遠在這個境界之上,一劍之下,他就敗了,而且是敗得很徹底。
「如果你留下來作客喝茶,宗家隨時歡迎,若是你想挾帝兵自重,出手吧。」四劍神王很平靜,像是在說一件很普通很普通的事情,就算是老不死攜帝兵而來,四劍神王都是平靜無比,好像根本就沒有把帝兵放在心上一樣。
古唐王朝的老不死臉se一陣青一陣白,最後狠狠地一跺腳,道:「宗四劍,你牛!」話還沒有落下,老不死已經消失了,動作之快,其他人都沒看清楚。
久久,在場的修士這才回過神來,四劍神王一出場,把所有人都震懾了,一劍殺死殺手神王鬼殺,一劍打敗斬道成王的老不死!
四劍神王,四千年前,無敵天下,一劍縱橫。四千年之後,四劍神王依然風采不減,依然是一劍無敵天下!
四劍神王,四千年前,他是絕世神王,天縱無敵,四千年之後的今天,他依然是絕世神王,依然是天縱無敵!
「神王——」在場所的士都伏身而拜,這是對四劍神王發自於內心的佩服。
四劍神王奇瘦的臉龐之上,沒有情緒波動,平靜如井水,緩緩點頭。最後,他目光落在老爹的身上。
「虞兄,一別四千年,恭喜虞兄斬道成王。」四劍神王終於露出了笑容,笑容平靜,卻很有韻味。
此時,整個場面都一片寧靜,所有的人都望著四劍神王與老爹,一位是四千年前縱橫無敵的神王,一位是四千年前東黎第一人。
「老了,這把老骨頭已經不中用了。」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的老爹好一會兒之後。輕輕地歎息一聲。
四劍神王搖頭,說道:「虞兄乃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沒有想到四千年過去,虞兄竟然是放棄了虞家的絕學,竟然重修槍道。並以此斬道成王。如此魄力。我是自愧不如。」
四劍神王的話,讓很多人都驚懼,四千年前,虞戰天已經是東黎第一人。甚到傳聞,他在當年已經是宗師境界。虞家的絕學「舜守江山」更是曠世奇學。
達到這樣境界的人,最終卻放棄了自己一生所學,從頭開始,從槍道練起。而且還斬道成王,這是何等的魄力,何等的決心!就算虞戰天當年敗在四劍神王的手中,但,依然讓人敬佩。
「我這老骨頭,曾認為證槍道之後,能與你劍道一爭長短。這些年,曾去七翹月尋你,yu與你一決高下。今ri一見你出劍。老頭知道,這輩子只怕我是沒機會勝你手中的木劍了。」老爹長長地吐了一口旱煙,歎息說道。
聽到老爹這樣的話,朱丹才明白,老爹留帝城。常年出入七翹月,他是為了尋找四劍神王!
「大道漫漫,永無止境,未來誰獨佔鰲頭還不得而知。虞兄這話自謙了。」四劍神王說道。
老爹沒有說其他的話,輕輕歎息一聲。收起煙旱,緩緩地離開這裡,他依然還是僂佝著身子,看起來老態龍鍾。
儘管是如此,老爹所過,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為他讓出一條大道來,虞夢靈也沒有說話,默默地跟在了老爹的身後。
「孩子,走吧。」四劍神五對朱丹說道。然後也對宗憐雪說道:「雪兒也來吧。」
大家目送著四劍神王離開,直到他們離開之後,安靜的現場才響起了議論聲,一時之間,整個現場都如煮沸的沸水,翻騰不己。
「四劍神王,一劍無敵,沒有想到今生我還有緣一見神王無敵的一劍。」四劍神王走了之後,有人不由感慨地說道。
「一劍無敵呀。」也有人為之悵然,說道:「這一劍,我輩一輩子都無法達到這高度。」
就算是四劍神王走了,但是,還是很多人被這無敵的一劍所震懾,很多人回過神來,都不由回味著這無敵的一劍。
「神王當年風采依舊呀,一劍敗了兩位斬道成王的強者,這太逆天了。」有人都不由為之驚悸。
「是呀,沒有想到,今天一下子冒出了四位神王,不可思議呀。看來,傳說後荒古時期要結束,這並非是無的放矢!」有很多人感歎地說道。
一時之間,很多人討論紛紛,從四劍神王議論到虞戰天,由虞戰天議論到朱丹。
「虞家再一次放光奪目,虞家也是一位神王回歸,就算是不如四劍神王,但是,當年的虞戰天號稱東黎第一人,可以想像他的道行是多麼的可怕。更何況,他現在是放棄虞家絕學,修練槍道,以我之見,只怕他的槍道更為可怕。」有人感歎地說道。
「東黎一下子多了兩位神王,真是風靡天下,宗家與虞家,又再一次站在世人的面前。」有很多大教古派的強者是羨慕嫉萬分。
聖人不出,神王無敵,宗家有四劍神王,虞家有虞戰天,只怕從此之後,沒有大教古派敢惹這兩個世家半分。
「姓朱的不一般呀,大家都看到沒有,毫無疑問,虞家的神王是護著他,現在四劍神王對他又是青睞三分!」有人不凡低聲說道:「有兩位神王罩著,以後誰還敢找姓朱的報仇。」
這話讓一些人又恨又羨慕,一些大教古派,是恨不得喝朱丹的鮮血,抽朱丹的筋骨,但是,現在很明顯,兩位神王都對他青睞有加,如果其他的人想殺朱丹,都要掂量一下朱丹與兩位神王的關係。
「真搞不明白,姓朱的只不過是小門小派出身而己,天賦在東黎不見得最好,在東黎比他天賦好的,只怕還大有他人,為何兩位神王都對他如此青睞有加!」有人搞不明白,羨慕嫉妒無比。
「天知道,或者姓朱的是走了狗屎運!」有人很不爽地說道。當然,如果他能走這樣的狗屎運,他是求之不得。
在宗家的古殿之內。朱丹坐於四劍神劍面前,宗憐雪垂坐在四劍神王的身旁,很乖巧很平靜,偶爾會抬起頭來輕輕地瞄了朱丹一眼,然後又垂下頭。
「箭家這一樁婚事。我己退了。」四劍神王說道。
朱丹抱愧於心。深深地拜了拜,說道:「小子迂腐,有負前輩厚望,讓前輩失望了。」
四劍神王輕輕擺手。讓朱丹坐下,笑了笑,搖頭,說道:「這不怪你,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這也是我倉促了,事先未詢問一下你的意思。」
朱丹不由抱歉地笑了笑,四劍神王,英名遠播,為了他,不惜放下顏面向箭家提親,現在又要退婚,這讓他老臉往哪裡擱?朱丹心裡面不由為之疚愧。
過了好一會兒,四劍神王緩緩地說道:「我雖然是劍道有所小成。但是,我卻不是一個好父親,也不是一個好爺爺。」
「前輩……」朱丹一愕,不明白四劍神王為何突然如此說。
四劍神王輕輕壓了壓手,繼續說下去。說道:「當年,我為了把夫人葬於神地,遠走他鄉,殺入神土。這麼一去。就是四千年之久。在宗家,留下孤兒小輩。這四千年來,他們走過來,也不容易。」
這事朱丹知道,四劍神王離開之後,一走就是四千年,宗家的人都認為四劍神王已經不在人世了。所謂是人走政息,四劍神王一走四千年,時間長了,他的影響力終究會消退,宗家不再是四劍神王的時代。
而四劍神王的後人,卻一直都是人丁單薄,無法進入權力中心,一代代過去,四劍神王的後人在宗家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宗憐雪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宗家,也唯有雪兒讓我牽掛了。」四劍神王輕輕地摸了摸宗憐雪的秀髮。
「祖爺爺。」就是宗憐雪心裡面都有一種不祥的預兆,忙是低聲呼道。
四劍神王笑了笑,說道:「我在這個世界活得太久了,老了,或者,有一天,我出去行行走走,有些地方需要我去看看。」不覺間,四劍神王神態間有著落寞。
朱丹心裡面為之一震,這一刻,他有些體會四劍神王那寂寞的心態,宗夫人已葬於神土,對於四劍神王來說,世間沒有太多的留戀!正如宗小白所說的一樣,如果四劍神王不是答應宗夫人好好活下去,只怕今天再也不可能見到四劍神王。
「宗家的事,我知道。」四劍神王說道,望著朱丹,說道:「我不在之時,雪兒總會有一天身不由己。」
「前輩說的是聯婚嗎?」朱丹不由問道。
宗家諸事,又怎麼能瞞得過四劍神王的雙眼。現在宗家肯定是不會殘害宗憐雪,但是,宗憐雪即是有著不可估量的價值,比如說聯姻。這一次堯家提親,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四劍神王在的時候,宗家肯定不敢亂來,但,萬一四劍神王不在呢?
「大世家,總有大世家的煩惱,總有大世家的黑暗。」四劍神王輕輕地歎息一聲,目光望得很遙遠。
大世家的錯綜複雜的權力相爭,那是外人說不清楚的。就如四劍神王這樣驚才絕艷的人,也一樣經歷過大世家的種種權力相爭。
「雪兒這孩子,沒主見。」四劍神王望著朱丹,說道:「今天起,我把雪兒托付於你,以後,你好好照顧好她。」
聽到自己祖爺爺的話,宗憐雪粉臉緋紅,如喝醉了酒一樣,盈盈的秀目瞥了朱丹一眼,又立即低下頭了。
「這,這,這……」朱丹一下子都呆住了,朱丹結結巴巴地說道:「前輩,這,這,這個,我,我,我,我只怕不行。我,我,我是仇家滿天下,我,我,我能不能自保都,都是個問題,更,更,更別談能,能,能照顧好憐雪姑娘了。」
「大道漫漫,你的信心哪裡去了?」四劍神王露出笑容,像一位慈父,說道:「我見你生死無懼,面對再強的敵人都是自信囂張。現在怎麼一下子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了。」
「這,這,這,這個不能這樣說。」朱丹一時之間,千言萬語。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我只怕真的,真的不能。不能照顧好憐雪姑娘。」
「孩子。不用想那麼多,千難萬阻,總會有一條道路可走。」四劍神王笑著說道:「我家姑娘喜歡你,所以我才會放心把她托付給你。」
四劍神王的話讓宗憐雪羞得緊緊低著螓。粉臉通紅,瞅著自己的足尖,不敢去看其他的人,又緊張又害羞。
「這,這個——」朱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他無從措詞,說道:「可,可,可是我,我,我……」
朱丹「我、我、我」大半天,「我……」不出所以然來。
「祖爺爺,我,我能照顧好自己。我,我,我不需要人照顧。」宗憐雪抬起頭來,望了朱丹一眼,咬著朱唇。輕輕地說道,不在覺間,姑娘的雙眼都紅了。
「傻小子,看到沒有。你這是讓我家姑娘傷心。」四劍神王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傻小子。我是過來人,比你懂滋味。生死不重要,困難也無所謂,只要你們擁有過。」
「我——」朱丹他自己都發傻,這樣的事情,來得太快了,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怎麼,要我求你不成?」四劍神王笑著說道。
朱丹不由望著宗憐雪,宗憐雪與他眼睛對視了一下,然後又低下了螓,姑娘粉臉通紅,秀目也是紅紅的,她低著頭,輕輕地把玩著自己的衣角,沒有再說話。
朱丹一時之間久久不語……
夜,平靜得很,雲谷的夜很美麗,朱丹還是坐在岩石上發呆,不知道什麼時候,韋鎖這大嘴巴坐在朱丹身旁,他用手肘頂了頂朱丹的肋部,擠眉弄眼地笑著說道:「你送憐雪姑娘回去,這麼快就回來了?」說著這小子露出曖昧的神態。
自從他與宗憐雪回到雲谷之後,韋鎖他們這幾個小子就沒有安好心,老是在擠眉弄眼,曖昧無比,讓宗憐雪嬌羞不己。
「你想到哪裡去了!」朱丹沒好氣地瞪了韋鎖一眼,說道。
韋鎖嘿嘿地一笑,勾搭著朱丹的肩膀,說道:「嘿,兄弟,你不用說,看憐雪姑娘的神se,我就能猜得出來,嘿,嘿,兄弟,什麼時候喝你的喜酒?」
「誰的喜酒,我也來喝一杯。」就在韋鎖話落下之時,旁邊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這突然冒出一句話來,把朱丹與韋鎖嚇了一跳,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賊眉鼠眼的道士從旁邊冒了出來。
「死道士,你想嚇死人呀。」韋鎖看清楚對方之後,不由氣得牙癢癢的。
突然冒出來的人,是消失了很久的神棍道。這個傢伙跟以前一樣,穿著一身道袍,但,完全沒有道士的模樣,一副賊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嘿,嘿,你這個騙子,膽子比水缸還要大,嚇得死嗎?」神棍道不客氣地在旁邊坐了下來。
「你的搭檔呢?」韋鎖瞅了神棍道一眼,他說的搭檔指的是胖和尚。
「假和尚不是我的搭檔,若是有他這樣的搭檔,那才是真正倒大霉。貧道是見和尚,那肯定是逢賭必輸!」神棍道嘿嘿地說道。
神棍道又嘿嘿地笑著說道:「不過嘛,嘿,嘿,那個死和尚最近很悲劇,被殷商神朝追殺得無路可逃,嘿,嘿,嘿,聽說,他差點被龍三幹掉了,小命丟了一半,嘿,嘿,嘿,現在只怕是不知道在哪一個狗洞躲著,不敢出來了。嘿,以我看,如果他不是有小玩意保命,只怕他早就被人推算出藏身之處。殷商神朝為了抓到他,可是出了高價請來了鬼卜!」
神棍道完全是幸災樂禍,很樂著看到胖和尚狼狽的模樣。
「和尚不會有事吧。」朱丹不由關心問道。雖然胖和尚有些時很不靠譜,但,他們一同出生入死,交情還是很好的。
「安了,如果那假和尚都能死掉,只怕你的骨頭都成灰了。那死禿驢其他的本事不怎麼樣,但,逃命的功夫,那絕對是難有人能及。嘿,嘿,他就是一隻蟑螂,打也打不死。」神棍道笑著說道。
朱丹望著神棍道,說道:「你不是潛伏在殺手神朝嗎?怎麼又跑出來了。」
「嘿,嘿,因為我的事完成了,所以跑出來了。」神棍道嘿嘿地一笑,瞅著朱丹,幸災樂禍地說道:「殺手神王的滋味怎麼樣?」
「你還好意思說。」朱丹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拿了我的錢,竟然對殺手神王的事提都沒有提。」
「爺,你這可不能怪我。」神棍道很委屈的模樣,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竟然發瘋,跑出了一個殺手神王,在以前,我以為他們會派一個老牌殺手幹掉你。沒有想到,他們得了失心瘋,竟然跑出了這麼一個殺手神王去殺你。這簡直就是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