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賭俗一點,賭點錢如何?」朱丹笑了一下,一塊塊神華取了出來,慢慢地碼於賭桌之上。
六六刀上品神華髮,七七刀上上品神華,八八刀上上上品神華,九九刀極品神華……一塊塊的絕世神華被朱丹擺了出來,碼於賭桌之上。
眨眼功夫,碼在賭桌之上的神華宛如是一座小寶塔,光華四she,五顏六se的光華照she得諸人眼花繚亂,動人心弦!
在場所有的人一片寂然,在剛才的賭局,朱丹拿出一塊九九極品神華,已經讓許多人有心理準備了,但是,現在朱丹一塊塊的絕世神華碼於桌上,宛如一座寶塔,流光逸彩,動人心弦,這讓在場的不少人為之震撼。
在場大人物無數,頂絕大能多如牛毛,聖主皇主也是不在少數,甚至是有千年不出世的老古董駕臨於此,這些人都是家底極厚之輩,甚至許多人是一擲千萬天華之輩。
儘管是如此,許多大人物依然被眼前的場景所震撼,如前疊碼成如寶塔一般的神華,就算是在座的一些聖主皇主自問憑己一人之力,也難拿得出如此多的神華。
當然,如果讓他們看到當ri盤龍大葬之內那如巨塔一般的神華,那就足可讓許多聖主皇主為之發狂,就算是一個大教古派、聖地世家的積累只怕也不過如此罷了。
「這些神華就添點綵頭。我們來一局以石賭石。」朱丹擺出了神華之後。望著公孫權說冷笑了一下,說道。
「哼,本公子奉陪便是!」公孫權冷冷一哼,臉如沉水,一擺手,讓弟子也一一擺上了神華!
公孫世家乃是尋龍世家,傳承遠古,他們所擁有的神華比許多大教古派都還要豐厚,朱丹所擺出的神華雖然讓人吃驚無比,但。公孫世家還是有那個財力賭這麼一局。
「你先挑石。」朱丹笑了一下,悠然地說道:「借用你一句話,我先挑石,只怕你沒機會。」
公孫權臉se很難看。重重地一哼,本來這句話是他剛開始對朱丹說的,然而,此時朱丹反客為主,這實在是讓他十分難堪,但是,公孫權臉se就算再難看,也沒辦法當場發飆,除非現在他能翻身贏朱丹一局,否則他底氣就難於硬起來!
「我們此處有六萬七千多枚奇石。各種價格宜有。」此時帝城石坊的人打開了一個古闕,對公孫權說道。
帝城石坊的大先生也沒有離開,靜坐於此,似乎他也要觀戰。
「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進去開開眼界?」見帝城石坊的人當場打開一個古闕,讓不少人jīngse為之一震,帝城果真是深不可測!
「可以。」帝城石坊的沒有阻攔,點頭同意諸人進去觀賞。
不少人聽到這句話,都迫不及等地進入古闕,觀賞古闕之內的奇石,雖然此古闕是帝城石坊隨身攜帶。但是,古闕里面的空間卻極大,一共有九層,第一次都是奇石羅列,價格也是每一次遞增。到了最後一層的奇石那是天價。
此次公孫權小心謹慎了許多,他入了古闕之後。直奔第八層,下面七層的奇石他根本就不花心思去看。
以石賭石,是尋龍師之間最直接的賭局,也是極為考驗雙方賭石之術的賭法。以石賭石沒有太多的限止,雙方都可以挑任何一塊奇石,你既可以挑天價的奇石,也可以挑最低價的奇石。
當然,最後誰的奇石之內切出來的料價值最高,就算誰贏。
面對現在的局面,公孫權沒有撿漏的心思,直奔最高端的奇石。帝城石坊可以說是權威,他們的尋龍師是很少走眼的時候,像朱丹剛才那樣以極低的價格買下一塊奇石卻切出天邪掌骨這等事情是極少出現,畢竟,帝城石坊也有大成地師。
事實上,像朱丹剛才能撿到漏,也是正常之事,畢竟,天邪之骨見過的人可以說少之又少,這等東西看走眼也是正常之事。
這一局公孫權不能輸,如果他輸掉了這一局的話,不單是他自己名落千丈,就算是他們公孫世家也是顏臉掃地,所以,公孫權不抱僥倖的心態,不寄望於在最底層能撿到大漏,他必須在最高端的礦石之內挑出最有價值的礦石來,讓自己掌握住更大的贏面。
「公孫世家的點石成金呀!」公孫權謹慎無比,挑石之時諸多天師之術的手段一一施展出來,怕自己會出現一點的錯誤。
點石成金、探木成鳳、摸石飛龍……等等,公孫權把公孫世家驚天的天師之術手諸多手段都一一施展出來,不再保留實力。
「公孫世家的尋龍之術,果真是獨步天下,舉世無雙!」有人見到公孫權一一施展出天師之術的諸多手段,不少人為之驚歎。
「公孫兄的尋龍之術在年輕一代的確是難有敵手。」有人不由讚譽地說道。
雖然說,公孫權輸給了朱丹一局賭局,但是,這並不能否認公孫權在尋龍之術上的造詣,他的確是天之驕子,的確是有狂傲的資本,單是他一手尋龍之術,在年輕一代就難有敵手。
「如此尋龍之術,就算是老一輩能比肩者也不多,年輕一輩,更是少有敵手。」在場有尋龍地師見到公孫權的手段,都不由感歎地說道。
雖然在場有好一些地師級的尋龍師,但是,有一部分尋龍地師出身的門派底蘊遠不如公孫權,他們的經驗和歷練以及眼界不是公孫權所能相比的,但是,公孫權有一個極大的優勢,那就是他擁有一些尋龍地師所沒有的天師之術。
許久之後。公孫權終於走了出來。他挑好的奇石擺在了桌上,他挑的奇石乃是一塊標價為兩塊**刀極品神華的壽山石!
「該你了。」公孫權冷冷望著朱丹,冷笑一聲。此時公孫權氣勢逼人,毫無疑問,公孫權這一次對自己所挑的奇石是十分有信心。
朱丹笑了一下,走進古闕,裝模作樣,慢慢發瀏覽起古闕之內的奇石來,時不時是摸摸奇石,或者是敲敲奇石。
事實上。朱丹根本就沒有用尋龍之術去尋探察眼前這些奇石,他所諸出的一些手段,只不過是裝模作樣而己,根本就沒有深入去探察奇石。他看起來是很認真,很謹慎去挑奇石,但是,事實上他是漫不經心。
原因很簡單,朱丹根本就沒有想過贏這一局的賭局,朱丹的目的不是為了贏公孫世家那些神華,他最終的目的是公孫世家的祖石,所以,今天的一切賭局都是朱丹的套。
一開場,朱丹他清楚。第一局他必須贏,第一局贏了,他才能打擊公孫權的氣焰,壓住他一口氣,公孫權輸了一局,肯定會賭第二局,否則,他絕對不會心甘情願。
當然,第二局朱丹他自己不能贏,原因很簡單。第一局公孫權都輸了,他信心肯定是多多少少都會動搖,如果第二局他再輸的話,就算公孫權他信心再強,他自己信心不動搖。而公孫世家的老人對他的信心都會動搖,接下來肯定沒有壓軸戲。就算朱丹挑起賭祖石,只怕公孫世家也不敢賭。
第二局公孫權贏了,不論是他,還是公孫世家都肯定會重拾信心,第一局他們被朱丹狠狠打了一個耳光,被朱丹逼得憋了一肚子氣,以公孫權的xing格,以聖地世家的德行肯定不會僥人得處且僥人,他們肯定會趁勝追擊,把朱丹逼入死地!
所以,朱丹前面一切的所作所為,都是為第三局這一場最後壓軸戲作鋪墊!剛才他囂張無比損落公孫世家的顏面,打了公孫世家以及在場許多尋龍師一個耳光,他就是要公孫世家憋著這一肚子氣,讓他們找機會發洩這一肚子氣!
「這小子真的會天師之術。」朱丹在作模作樣,但是,在場有很多手段通天的人物,其中有尋龍地師,見到朱丹的手法,有些尋龍師不由心裡面一沉。
千百萬年來,只有八代天師,雖然尋龍師這一職業的傳承不少,但是,諸多傳承之中,擁有天師之術的傳承可謂是寥寥無幾,屈指可數,甚至有天師後人的傳承都失傳了天師之術,像徐風這一脈就是一個例子。
就算是有傳承擁有天師之術,也不可能是完整的天師之術,都是殘缺的天師之術,他們所得到天師傳承,只不過是天師之術諸多篇中的某一篇而己,有些的傳承的天師之術殘缺更厲害,連一篇都不完整!
公孫世家可以說是在天師之術傳承中為數不多擁有一篇完整天師之術的世家,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傳承如此久遠!
所以,有地師認出朱丹的手段,不由暗暗吃驚。
「這是哪一脈的傳承?」有地師心裡面不由為之一震,對於尋龍師來說,天師之術是無價之寶,就好像是修士對待帝學一樣,對於每一個修士來說,歷代古之大帝的帝學也是無價之寶。
「不知道,他這手段很奇特。」有地師認真地觀察朱丹的手段,都不敢下決論。
「易老乃是尋龍師中的泰斗,不知道易老可有何見解?」此時,有地師向易家傳人易老請教。
事實上易老也一直觀察朱丹的手段,面對請教,他沉吟了許久,最後輕搖頭,說道:「老朽見識淺薄,也不敢斷下結論,從他鑒石手段看來,有第八代天師之術的影子,但,他探索手段,卻有,卻頗有第一代天師之風,但,他一些手段,卻不像是尋龍師的手段,很突兀,沒見過尋龍師用過這等手段。」
其他尋龍師聽到易老這番話,感觸到不是很深,但是,朱丹心裡面卻為之一震,他的賭石之術,多數是傳承於徐風,而徐風正好是第八代天師傳承的後人,其他的有一些手段,乃是他所得到的天師之術殘卷中的天師之術段揉合了上古風水之術。這才構成了他完整的「尋龍風水之術」。雖然易老的話不中,但,也不遠了。
「這麼說來,就算他學有一些天師之術,只怕也是七拼八湊而成,說不定是從某一些地方拼湊而來,根本就不是什麼純正的天師之術,也就是一個大雜燴,與天師傳承相差十萬八千里。」有尋龍師聽到易老的一番話之後,不以為然地說道。對於朱丹的天師之術不放在心上。
而易老沒有說話,一直關注朱丹的手段。
「好,挑好了。」朱丹一番裝模作樣之後,隨便挑了一塊標價為三七刀上上品神華的奇石。
「哼。這一局你輸定了!」公孫權打量了一番朱丹所挑的奇石,信心十足說道。
「是嗎?賭石這可就難說了,不到最後,誰輸誰贏都還是個未知數。」朱丹笑著說道。
「切石!」此時公孫權信心十足,冷哼一聲,沉聲地說道。
刀師祭過石刀之後,下刀如閃電,石皮如雪花,沒有一會兒功夫,公孫權所挑的奇石切出了料子。
「此料乃是一塊奇珍。是龍雀石,此石能溫養諸藥,甚至連大聖所持藥王都能溫養,此石雖然是小了一點,但,也算是千年難得一出的奇石,其價值不亞於剛才的仙音玉蓮花蕾。」最後大先生擺著溫潤無比的龍雀石宣佈說道。
「好東西呀,以此石養藥,最好不過。」一見龍雀石,不少人都為之心動。畢竟許多大教古派都有自己的藥田,都種有奇藥,若是能有如此一塊龍雀石,對於他們來說,錦上添花之事。
「公孫世家的天師之術果真是獨步天下。手手不落空,剛才切出仙音玉蓮。現在又切出龍雀石。天師之術,果真是石坊的噩夢!」有人不由驚歎地說道。
這人的話,的確不誇張,當尋龍師達到地師境界之後,很多石坊都避之如瘟神,特別是修有天師之術的尋龍師,那更是切珍料如切白菜一樣。
不過,尋龍師這一職業有一個默認的規則,當尋龍師達到地師境界之後,不會輕易出手,更不會靠去石坊切奇珍發大財,這也算是尋龍地師一種自保之術,畢竟,把人家石坊的所有奇珍都切光的話,那就是等於結下了深仇大恨,別人不追殺你才怪!
「該你了。」公孫權的奇石切出龍雀石,信心十足,冷冷地哼了一聲,沉聲地道。
「切吧。」朱丹冷冷地看了公孫權一眼,說道。
刀師得到朱丹的允許之後,揮刀如閃電,石皮飄舞,切石的速度極快。
「一塊炎白玉,市值五六刀上品神華。」最後,朱丹的奇石也切出了料子,大先生面無表情地宣佈道。
「哈,是公孫公子贏了!」聽到帝城石坊的宣佈後,在場有與公孫世家交情好的年輕人大笑說道。
「我都說了,公孫兄的尋龍之術是無敵年輕一代,誰是對手。」有年輕修士也不由讚歎地說道。大拍公孫權的馬屁。
公孫權在心裡面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冷冷地看著朱丹,冷傲地說道:「你輸了!」說著就去把千鈞墜以及朱丹的所有神華都取了過來。
公孫權終於扳回一局,信心十足,本是動搖的信心,一下子是堅如磐石頭!
就是公孫世家的弟子也都不由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如果公孫權輸掉眼前這一局的話,公孫世家的顏面大損。
「輸贏乃是兵家常事,不就是區區一把聖兵一點神華嗎?我還輸得起,有什麼了不起的。」朱丹冷笑地說道。
既然是做戲,那就要做十足。
「哼,好大的口氣!」公孫權贏了這一局,讓在場的一些人出了一口氣,畢竟剛才朱丹一句話把在場不少人的都得罪了,但是,在上一場,朱丹的確是贏了,讓他們沒辦法出這一口氣,但,現在朱丹輸了這一局,他們就出了這麼一口氣了。
「嘿,有什麼了不起的,上一局不就是剛好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剛才贏了一局,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己!」公孫權贏了這麼一局,出了一口氣的一些人,立即攻擊朱丹,毫不客氣地貶低朱丹,對他嘲笑。
「是呀,賭石有時候就是走狗屎運,哼,想做真正贏家,還必須要有真材實料。公孫世家的天師之術獨步天下,這不是那些七拼八湊的大雜燴尋龍術所能相比的。」朱丹剛才一句話得罪了很多人,所以,此時朱丹輸掉了一局,立即有人落井下場,大聲嘲弄。
「沒錯,換作是我,就有自知之明,趁顏臉還沒有丟光,夾著尾巴滾蛋。」有人嘲笑地說道。
「呸,神氣什麼,不就是贏了一局嗎?神氣個屁,我兄弟還不是一樣贏了一局。」韋鎖轉過身來,毫不在乎與天下人為敵,當場對著諸多人的面吐了一口口水,不屑地大聲說道。
韋鎖如此器張,讓剛才那些嘲笑朱丹的人臉se很難看。
「哼,上一局,他只不過是正好走了狗屎運而己,如果他再敢賭一局,必輸無疑,他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敢與公孫權相比!不自量力。」有人冷笑,立即反擊地說道。
「沒錯,如果他有本事,就再跟公孫兄再賭一局。」有人也大聲冷笑說道。
「兄弟,你這不是為難他嗎?他那三腳貓的尋龍之術,怎麼能比得上公孫世家的天師之術呢?以我看,給他十個膽也不再敢賭一局。」有人大笑地說道。
至於那些老一輩的強者,沒有一個出聲,安坐於自己的座置之上,一來,這些老一輩的強者,對朱丹沒什麼好感;二來嘛,有些人是懷有異心,恨不得場面再混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