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顧兄說得沒錯,以我幾百年的鑒石經驗來看,這塊礦石只怕是廢石,此礦石不單是開裂,而且乾枯無比,沒有半點的油頭,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se。否則,就不會標價如四十多斤天華。」也有一位地位不低的尋龍師開口說道。
「這小子根本就是不懂賭石之術。」有人見朱丹所挑到如此寒磣的礦石,都不由搖頭說道。
「嘿,以我看,他是打腫臉當胖子,這樣的礦石,能切出料來,我把石皮生吃了。」也有修士嘲笑地說道。
「那怕他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就算這塊礦石內有料了,如此小個頭的一塊破礦石,能切出什麼好料?絕對不可能贏得了公孫小術所挑的那塊礦石!」有人也嘲笑說道。
一時之間,不少人修士,甚至是不少的尋龍師都出言不看好朱丹,在他們看來,這一局朱丹是絕對輸了。
在剛開始的時候,有人還抱著一點僥倖,說不定朱丹在賭石之上有點造詣,退一萬步說,說不定朱丹能創造一個奇跡,但是,此時當看到朱丹所挑的礦石之時,所有的修士都認為,這絕對不可能出現奇跡,朱丹絕對是輸定了。
「我,我,我們要不要換一塊?」駱少傑聽到這麼多人都不看好朱丹所挑的礦石,他一顆心又高懸起來,不由為朱丹擔憂,低聲建議朱丹說道。
「不用了。這塊挺好的。」朱丹笑了笑。說道。
見朱丹態度如此堅決,駱少傑yu言又止,最後閉上了嘴巴,他雖然是極為擔心,但是,他不懂賭石之術,他也不敢亂給朱丹出主意。
「你是挑定這塊礦石了?」公孫小術看到朱丹挑到了如此一塊上不了檯面的礦石,不由冷笑連連,以他的經驗來看,朱丹這一塊礦石有九成的機率出廢石。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挑到如此差的礦石,在他眼中看來,這一局。朱丹是必輸無疑。
「沒錯,就這一塊礦石。」朱丹看了公孫小術一眼,平靜無比地說道。
「哼,這礦石不用切了,廢石一塊,我這塊礦石,絕對能切出異種,價值不下於五千,你輸了!若你想來個痛快,就自己動手把自己的頭顱砍下來。」公孫小術森然地說道:「若是本公子動手。哼,我會讓你生死不如!讓你明白得罪我公孫世家,是沒有好下場的!」
「吹牛皮也有個限度。」朱丹冷冷地瞥了公孫小術,冷笑一聲,冷冷地說道:「你還自稱是尋龍世家的弟子,賭石之術,未切開之前,誰笑到最後,言之尚早,這麼基本的常識都不明白。難道公孫世家盡出你這種草包嗎?看來,所謂的公孫世家也只不過是爾爾而己,盡出一群華而不實的草包。」
「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有人聽到朱丹在罵公孫世家,不由吃驚地說道。公孫世家雖然在東黎沒有勢力,但。不見得誰敢去得罪他們。
「什麼膽大包天,是死前的狂言而己。」有人冷笑地說道:「這小子明知道難逃一死。所以口出狂言,反正橫堅都是一死!」也有修士冷笑地說道。
「小畜生,今天就你這一番話,你死定了!」公孫小術臉se大變,怒聲地說道:「今天本公子不砍下你的頭顱,就不姓公孫!」
「是嗎?」朱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道:「等你礦石切開了再說吧,贏得了我,你才有那個機會砍我頭顱,若是輸了,交出邀請柬,給老子滾蛋!」
「不知死活的東西!」公孫小術狠狠地瞪了朱丹一眼,說道:「不見棺材不掉淚,切石!」
官方石坊的刀師祭過石刀之後,在公孫小術的允許之下,揮刀如電,石皮如雪花一般飛舞,沙沙作響,眨眼間就切成了拳頭大小。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緊緊地盯著刀師刀下的礦石,大家都想看到能切出什麼,看一下公孫小術的賭石之術。
「沙——」的一聲,就在這個時候,刀師一刀切出,石皮切出了一個缺口,綻放出光華,露出了裡面的料子。
「有料了,不是一般的天華。」一見光華綻放,立即有驚呼地說道。
刀師出手極快,眨眼之間,一個如嬰兒拳頭大小的異種天華被切了出來,完整無缺,托在掌心上,綻放出天華所特有華采。
「不是一般的天華呀,這絕對是異種天華。」一見到這天華,在場有眼光的人不由讚聲地說道。
在場有不少人都是見過世面的大人物,但是,能從一塊標價如此之低的礦石之中切出異種來,這眼光絕對是驚人無比。
「藍貓眼,冷翠類礦石,屬異種天華,市場估價六千五百。」最後帝城官方石坊給出了值價,刀師手托天華,宣佈說道。
「不得了呀,標價一百多的礦石,竟然是切出了六千多的料,這絕對是大師手筆呀,這也只有人師境界的尋龍師才能如此准的眼光。」場面一片嘩然。
對於在場的許多人來說,六千多斤天華根本就不算是一回事,但是,公孫小術的眼光之準,賭石之術之jīng,讓他們都不由為之吃驚無比。
「不愧是尋龍世家的弟子,天師之術舉世無雙呀。」不少人都為之歎贊地說道。
「這肯定,若不是公孫世家的尋龍之術獨步天下,諸大教古派、聖地世家也不會如此的熱衷。」有修士說道。
「不用說,這小子是輸定了,就算他礦石有料,也不可能切出如此高價值的料子來,退一萬步說,他那破礦石能切出拳頭大小的料子,也不可能值上六千多。」有修士說道。
有人冷笑地說道:「那是他不自量力。自尋死路。跟公孫世家的弟子賭石,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這也好,讓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長長記xing!」
「是我動手呢,還是你自己動手?」公孫小術冷笑一聲,勝券在握,盯著朱丹冷森地說。
「你急什麼,我的礦石都還沒有切呢。」朱丹冷冷地看了公孫小術一眼,說道。
「好!」公孫小術重重地一哼,森然地說道:「本公子就讓你再活半刻。等會我會一刀一刀慢慢割下你的頭顱,讓你慘叫三天三夜!」
「你廢話真多。」朱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對刀師說道:「開切吧。」
刀師得到朱丹的允許之後,祭了石刀。開始切了起來,一陣沙沙聲音作響,拳頭大小的礦石是越來越小,都沒有出現半點的異樣,依然還是石皮。
「我都說了,這塊礦石是廢石,不用看了,根本就不可能切出什麼東西來。」有人見拳頭大小的礦石是越來越小,都不由說道。
而站在朱丹身旁的駱少傑不由冷汗連連,如果這礦石真的切不出料來。只怕朱丹是死定了。
當礦石切到拇指大小的時候,礦石竟然露出粉se的石質來。
「欸,這石質不像是石皮。」有人眼尖,也看到這石質與石皮不同,奇怪地說道。
「就算這石質不是石皮,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看一下,這粉se的石質乾枯無比,根本不可能是什麼料。」
「還切嗎?」刀師手中的礦石只有拇指大小,石質不同於石皮。呈粉se。
「切,把粉石質切入杯子中。」朱丹淡淡地一笑。
刀師二話不說,把粉se石質切入杯中,刀師的刀功極好,切下的石粉是細膩無比。
「嘿。難道你這一點點石粉是仙料不成,還要用杯子來盛。不就是沁se的石質嗎?一文不值!」公孫小術看一眼粉se石質,冷森地說道。
「公孫公子這是說對了,以我看來,這的確是沁se的石質,根本就不是什麼料子,這塊礦石開裂,外界礦物沁入其中,變成了這個樣子。」有一位尋龍師也說道。
就在他們說話之時,拇指大小的礦石已經被切成了粉,裡面沒有任何東西,最後拇指大小的礦石只切下了小半杯的粉se石沫!
「什麼都沒有,我都說嘛,這小子輸定了,跟公孫世家的弟子賭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見礦石切完之後,什麼都沒有,有人大笑地說道。
「這小子太不自量力了,明明是不懂賭石,竟然敢挑戰公孫世家的弟子,簡直就是自尋死路!這年頭,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是越來越多!」有人冷笑地說道。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認為朱丹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
「拿刀來!」公孫小術對身邊人厲喝一聲,面目猙獰地盯著朱丹,狠狠地說道:「本公子要親手一刀刀割下他的頭顱!」
「你急個屁,誰死誰活,都還未知呢!」朱丹冷笑一聲。
「小畜生,你想賴帳都沒門,眾目睽睽之下,容不得你賴帳!」公孫小術森然地說道:「就算這裡不能殺人,本公子把你拖出華山城去,一刀一刀把你割了!」
「麻煩你們倒杯無根水來。」朱丹冷笑一聲,不理會公孫小術,對刀師說道。
所謂的無根水,就是雨水,雨水從天而落,為無根。
「嘿,現在你想耍任何小把戲都已經晚了,今天你是死定了!誰來都救不了你。」公孫小術凶狠地說道。
「是嗎?你睜大你狗眼看清楚了,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賭石之術,什麼才是真正的鑒石奇術!」朱丹冷笑一聲,說道。
「好,本公子倒看一下你有什麼手段翻天,哼,就算你拖得了一時,也拖不了一世!」公孫小術勝券在握,就不信邪朱丹能翻盤,冷笑連連。
此時,石坊的人已經給朱丹端來了無根水,朱丹把無根水倒入杯子,與粉se的石末慢慢地攪起來,此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粉se的石末竟然變成了蘭脂se,慢慢蠕動。宛如是活了一樣。一陣陣的香氣飄散,在場的所有人都聞到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一聞到這一陣陣的香氣,在場的所有人都吃驚無比,這一陣陣的香氣沛人心肺,宛如是龍麝一樣。
「這是什麼東西,剛才明明是石末,怎麼會一下子變了。」不少人都不由之怔,搞不明白。
「怎麼可能,不可能。」有尋龍師一聞到這香氣,臉se一變。喃喃地說道。
「這香氣,我好像記得在一本書上提到過。」有一位尋龍師聞到這香氣之氣,臉se不由凝重起來。
「龍蘭脂!一定是龍蘭脂!」此時一位人師境界的尋龍師臉se一變,失聲說道:「在『天師鑒寶』有記載。龍蘭脂,遇無根水則活,可扶火炎兵魂,上上珍種!」
「龍蘭脂!」有一位尋龍師聽到此話,也不由為之變se地說道:「不可能吧,龍蘭脂本為罕有,生於火山之內,有火龍盤踞,此物極難見。」
「帝城石方,高人無數。鑒定一下不就知道了。」朱丹淡淡一笑,望著刀師。
「稍等。」刀師說了一句,請來一位老者,老者細細鑒賞之後,都不由吃驚地說道:「這的確是龍蘭脂,怎麼會在一塊廢石中切出來了!」
「果真是龍蘭脂!」有人吃驚無比地說道。
「這怎麼可能呢,這麼一塊廢石,竟然切出這樣的東西,這太沒道理了。」不少人吃驚無比地說道。
「這的確是龍蘭脂,在天華類。屬上上珍種,量雖少,但,市場價不會低於三十萬,若是急需扶魂的火炎兵魂的修士。賣到一百萬也屬正常,此類珍種極難尋。有價無市!」最後帝城官方石坊給出了估價。
「不可能——」聽到官方的宣佈之後,公孫小術臉se一變。
被請出來鑒定的老者看了公孫小術一眼,淡淡地說道:「老朽以大成地師身份保擔。」說完,轉身離開了。
老者此話一出,在場的不少人都抽了一口冷氣,帝城石坊隨隨便便請出一個人來,就是大成地師境界,帝城的確是深不可測!
一下子,公孫小術臉se變得難看無比,他不敢反駁地師的話,他出身於尋龍世家,知道大成地師的份量,天師不出,地師為王,一個大成的地師那就更不得了了!就算是他們公孫世家這種尋龍世家,地師也不多,大成的地師更是少之又少。
因為大成的地師將來很有可能成就天師,大成的地師,不亞於宗師!
直到現在,冷汗直流的駱少傑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他的神經可以說是繃得很緊很緊,
「你輸了,把崑崙的邀請柬拿來。」朱丹冷冷地看著公孫小術。
「再賭一局!」公孫小術臉se極難看,他本是勝券在握,沒有想到,一下子情況逆轉,他是敗得一塌塗地,他不甘地說道:「這次只是一個意外,再賭一局!」
「你廢話真多,拿來!」朱丹不願意跟他囉嗦,冷聲地說道。
「邀請柬少不了你的,有種再賭一局!」突如其來的失敗,這讓公孫小術極為不甘,狠狠地說道。
「廢話!」朱丹冷哼一聲,話也不多說,一腳狠狠地踹了過去,「踏仙腳」無雙,任公孫小術祭出三五件寶兵也無濟於此,「砰」的一聲,「踏仙腳」一腳就三五件寶兵踏成粉碎,重重地踹在了公孫小術的身上,「喀嚓」的一聲,公孫小術胸骨碎了好幾根,張嘴鮮血狂噴。
「不可在此行兇。」此時帝城石坊邊上的人來了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聲音雖然是輕飄飄的,但,卻極份量。
「帝城的規紀我懂,我絕對不會殺人的,不過,有些孫子欠揍,不揍他就認為自己是爺。」朱丹笑了笑說道。
這讓帝城石坊的人都露出淡淡地笑容,沒有再說什麼。
此時,場中一片寂靜,就算有人想為公孫小術出頭,也出師無名,畢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公孫小術是輸掉了這一場賭局。
「再不拿來我就破你泥宮,自己強行取出來。」朱丹腳踏著公孫小術,冷森地說道。
「我拿——」此時公孫小術恨不得地面裂開一個地縫鑽了進去,一向高傲狂妄的他,今天可算是栽倒家了,如果再讓朱丹強破泥宮,那麼他還有何顏臉在公孫世家立足。
「給——」公孫小術心不甘情不願,丟出了崑崙的邀請柬。
「算你識相。」朱丹看了看崑崙的邀請柬,只見仙文流轉,帝篆浮動,這東西根本就沒辦法假造。
「滾吧。」朱丹收起了邀請柬之後,收回了大腳,冷冷地說道。若不是礙於帝城的規紀,朱丹立馬殺掉這小子。
「小子,我公孫世家絕對不會放過你!有種的你等著!」公孫小術今天顏臉可以說是丟光了,但,他還想找回場面話,不由狠狠地說道。
「你再囉嗦老子就一腳把你踹出華山城,你試試看。」朱丹一轉身,雙目露出了凶光,對站在門口的公孫小術森然說道。
公孫小術心裡面一寒,不敢再造次,轉身就走,如喪家之犬。
「剛才不是有人說,如果我贏了,把石皮吃下去嗎?怎麼,要不要把石皮吃下去?」朱丹面對眾人,冷笑一聲,無懼諸強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