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每一位天師當達到巔峰之時,站在最巔峰境界之而遇到厄運,自殺身亡。傳更新」徐風看了朱丹一眼,然後說道。
「自殺身亡?」朱丹不由為之一怔,關於尋龍天師,他聽說過一次,每一代的尋龍天師,不一定是與前面一代或前面幾代天師同出一脈,甚至每代天師之間有可能沒有什麼關聯。
朱丹還聽說過,當尋龍師達到天師境界的時候,那就不得了了,不要說是站在巔峰的尋龍天師,就是剛剛跨入天師之境的尋龍師,那都很可怕,能定龍借勢、觸真龍之威、神凰之妙、封絕十方,這一境界的天師,殺聖主皇主宛如屠狗一樣,可怕無比。
朱丹想不通,如此境界,如此可怕的天師,為何會自殺,所以朱丹不由問道:「為什麼天師會自殺呢?」
「不知道。」徐風搖了搖頭,看了看朱丹說道:「你跟著我學,告訴你一個辛秘也無妨,我所傳這一脈,我的祖師便是第八代天師。」
「老師的祖師就是第八代天師?」聽到這話,朱丹不由為之一震,不敢相信。
「是的,沒錯。」徐風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可惜,我們這一脈的祖師也一樣沒有把天師之術傳下來,聽我師父說,當年我祖師也是自殺身亡。」
「自殺身亡。」朱丹不由喃喃地說道。一位天師,當他站在了最巔峰境界之時,竟然會自殺身亡。按道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呀,這是他開宗立派的時候,為何要自殺身亡呢。
「而且。站在巔峰的天師,自殺是很可怕的,讓人聽之毛骨悚然。」徐風此時臉se灰白說道。
「怎麼樣可怕法?」朱丹不由好奇地問道。
「吃自己,從腳吃到頭,一直吃下去,最後只剩下一隻頭顱。」徐風臉se發白,嘴唇都不由哆嗦,說道:「聽說。我們祖師也是以這種方式自殺,從腳吃到頭,當時我師父還小,並不清楚。但是,聽說,大師伯被當時的場景嚇傻了,從此之後變成了白疾,兩位師叔祖也是一年後鬱鬱而終。」
「吃。吃,吃自己,從腳吃到頭」聽到這話,朱丹不由打了一個顫靈。頓時間,不由毛骨悚然。很多可怕的事情,朱丹都見過。但是,一想到一個人竟然吃自己,而且從腳吃到頭,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朱丹此時胃部一陣翻滾,想嘔吐,但是,卻偏偏吐不出來。
「為,為,為什麼要吃自己?」朱丹好不容易才壓仰住了那股嘔吐的感覺,不由臉se發白地說道。
「不知道。」徐風搖頭,最後,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干尋龍師,幹了一輩子了。只是聽到一些尋龍師世家討論過這事。有人說,尋龍天師很有可能不兆之物見得太多,當他站於巔峰之時,地下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雙眼,所以才會招來如此可怕的厄運」
「吃自己。」朱丹不由臉se發白,喃喃地說道。想到這麼恐怖的事情,他都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心裡面發寒。
「你切記,不可太貪戀地下的寶物,地下之物,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見有不祥,立即逃走,一生中,不要見太多的不祥。對地下的東西,不要太過於貪戀,適可而止,以後不論你遇什麼樣的大脈大礦,都要手下留三分,千萬莫挖盡。這是天地龍氣的jīng華,乃是一方氣運,挖地下大礦,就是等於盜天地氣運,做得太多,終究不會有好的下場。」最後,徐風在叮囑朱丹。
對於尋龍師來說,特別是達到天師境界,地下一切,對於沒有什麼秘密可言,諸大脈都很難逃得過他的雙眼,地下寶礦,都盡在他的推算之中,達到了天師境界,挖出來的地下寶藏,是何其之多。
每挖一次地下大脈,就等於偷盜天地氣運,這話對於低級別的尋龍師來說,或者是天方夜譚,但是,對於天師境界的尋龍師來說,這確有其事……
「小子謹記。」朱丹忙是說道。這個話題太恐怖了,讓人聽了都不由為之毛骨悚然,天師之境離他還很遠,朱丹忙是轉移話題說道:「老師,傳聞帝城有祖龍,是不是真的?」
朱丹進帝城沒多久,關於帝城祖龍、石王的傳聞,他也是有所耳聞。
「這只是傳聞,沒有人真的見過。不過,有可能是真的,五洲四海,傳說,五大洲各有一條祖龍,是不是如此,無人得知。但是,帝城祖龍卻為人傳頌最廣,傳聞正是因為東黎的祖龍在這方圓百萬里之內,所以,道我帝才會把神城建於此。」徐風說道。
「真的沒有人見過祖龍嗎?天師都沒有?」朱丹不由好奇地說道。徐風的祖師既然是天師,應該比人更加清楚。
「應該沒有。」徐風搖了搖頭,說道:「我這一脈的傳承頗久,祖師一些手扎我也看過,不單是祖師,事實前幾代天師都曾丈量過帝城,可以說,方圓百萬里之內都留有天師足跡,但,聽說,他們都沒有尋到祖龍。」
「祖龍如此難尋呀。」朱丹不由喃喃地說道。
徐風說道:「祖龍乃是一洲之氣運,神龍見首不見尾,此乃是常數,而非異數。就算是一方百萬里大脈,地師也不一定能追尋得到。就算你現在學了天師之術,讓你去追幾十萬里的大脈,你或者還有能耐,但是,百萬里的真正巨脈,你就沒有那個實力了。」
「這也是。」朱丹聽到徐風的話,不由為之沉默了一下,次那條大脈,他也是追了十萬里,但是,這還不是最大的地下龍脈,天下大脈,何其之多。就算是幾十萬里的大脈,也只不過是一道支脈而己,真正的巨脈,那是不可想像。至於祖脈,就算是天師也不能追尋。
「你別想去找帝城的祖龍,不要說是你,事實,現在也一直有人在追尋祖龍,好幾大尋龍世家常有人到帝城來,丈量這百萬里大地,但。他們一樣是空手而歸,連祖龍範圍之內的小脈,他們都沒有尋到。」徐風笑著對朱丹說道。
「我才剛入門沒多久,哪裡有那個本事去追尋祖龍。」這件事。朱丹還不敢去想,畢竟歷代天師都無能為力,就算他的「尋龍風水之術」再獨步天下,也不可能比天師還強。
「石王,你也別去想了。」徐風看了朱丹一眼。說道:「年少時,我也曾抱有找出石王的念頭,曾有天師斷言,石王就在帝城之內。甚至有可能是隱於某個石坊之中。我年少時,心高氣傲。走遍帝城,都不見影子。莫說我這等修為。事實,曾有天師也到帝城來找過石王,但是,最終也一樣空手而歸,都沒有找到石王。」
「呵,石王我倒沒有想過,我倒想切出一塊神華,我真的需要一塊神華。」朱丹笑著說道。石王他就沒有多去想了,畢竟,這玩意想多了也不現實。
「神華還是有的,雖然說,諸大石坊廢石佔半數,但是,依然還有遺漏的礦石。這需要你慢慢去學,只有當你經驗豐富了,你才有機會切出神華。不過,你最好抱著平常心態去賭,如果你賭石心急,你未入場就已經輸了。不要在乎輸贏,人生總是有成功有失敗,只有抱著平常心去,奇石自會入你眼中。」徐風這一脈的傳承終究是出過天師,所以,徐風的胸襟與見識非一般尋龍師所能相比。
「多謝老師。」徐風的每一句話都是金言玉語,朱丹謹記於心。
朱丹在徐風的府邸中住下了,徐風把自己的一生所學,全部傳授給朱丹,賭石之術,尋龍之術,全部盡傳朱丹。
賭石之術,是朱丹目前最需要的,徐風願傾囊而傳,朱丹當然是努力學習。
雖然說,徐風還未達到地師境界,但是,他這一脈終究是有過天師,就算是「天師之術」沒有傳授下來,但是,他們這一脈的大術,依然能獨樹一幟,不論是賭石之術,還是尋龍之術,對於朱丹來說,都是大有陴益。
特別是徐風這一輩子所積累下的經驗,這不單是徐風一輩子所積累下來的經驗,也是他們這一脈前人所積累下的經驗,這是朱丹最需要的東西,朱丹最缺的就是一個指路人,一個經驗豐富的指路人,徐風無疑是朱丹的良師益。
徐風沒有藏私,傾囊而傳,而朱丹也是努力學習,對於朱丹的天賦,徐風也是不由為之讚歎,常常感歎地說,若是他有這樣的天資,早已達到地師境界。他一生修為,被天賦所困,不然,他能更一層樓。
朱丹的天師殘卷對於徐風來說,也是無價珍寶,讓徐風受益匪淺。徐風也沒有藏私,把自己最近領悟天師之卷的心得,也一一盡傳授於朱丹。
徐風如此胸懷,讓朱丹不由感激。
徐風與朱丹,一個是傾囊而授,一個是孜孜不倦求學,兩個人都是受益匪淺。
雖然朱丹與徐風不是師徒關係,但是,卻勝師徒,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是亦師亦。
徐風早己成家,他夫人徐氏聽說年輕時也是一大教的尋龍師,不過,嫁於徐風之後,就不再探脈尋龍,而是常年呆於佛堂之中,頌經念佛。
以徐風的話,徐氏是為徐風積下善德,因為徐氏也是尋龍師出身,知道尋龍師境界越高,所見不祥就越多,總有一天,會招來厄運。
朱丹也只見過徐氏一面,乃是一個慈祥的婦人。
朱丹居於徐風家中,兩耳不聞窗外之事,專心學習徐風所授之學,朱丹就像量塊海綿,拚命地吸收著徐風的知識,半年之後,徐風已經沒有什麼可教。
「你現在缺的是經驗,缺的是實踐,你不妨去諸石坊轉轉,先練練眼力再說。」徐風笑著對朱丹說道。
「老師去否?」朱丹聽到這話,也不由為之意動。
徐風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很少賭石了,對於我來說,賭石沒太多的意義。我不成教,不立派,用不著那麼多的天華奇珍。這些年來,我一直潛心鑽研尋龍之術,賭石對於我來說,只是興趣消譴而己。我就不陪你去了,你自己去慢慢練眼力。切記,賭石只是枝末。不用太在於輸贏,也別太沉迷於其中。」
「小子謹記。」對於徐風的話,朱丹牢記於心中。對於朱丹來說,徐風是他踏入尋龍師道路的啟蒙老師。
自此之後。徐風一頭扎入「尋龍之術」鑽研之中,不再傳授朱丹。
而朱丹也開始出入於帝城的各石坊之中,朱丹剛開始還是以練力為主,並沒想靠這個發財,所以。朱丹呆在帝城的第一層城池之內,行走各石坊,磨礪自己的一雙眼睛,積累經驗。
朱丹出入於各石坊之中。眨眼半年,這半年來。朱丹常常出手,當然。天價的礦石,朱丹還沒有出手,他只是對廉價的礦石出手,他現在主要是積累經驗,修練眼力,輸贏還是次要。
學盡了賭石之術,又有兩片菩提眉葉相助,這讓朱丹如虎添翅,半年來出手不少,但,失手次數倒很少,當然,朱丹再厲害,也一樣有失手的時候,就算尋龍天師也不可能說永遠不失手,更何況,朱丹還遠未到那種境界。
朱丹半年只是練術,不是賭石,所以,半年來,朱丹一共也積累了三萬多斤的天華,朱丹準備再積累一下,等到了四萬斤天華的時候,就二、三層的城池去賭石。
越是往,所買賣的東西就越珍貴,二三層以的石坊更加龐大,所擁有的礦石更加多,當然,其中礦石的價格也是驚天,甚至有些礦石的標價,那是嚇死人。
半年來,朱丹也很少再見到徐風,他潛心鑽研尋龍之術,朱丹則是行走於第一層城池的諸石坊之中。
這一天,朱丹剛剛從石坊出來,就突然看到一個影子從身前飛掠而過,一下子消失在街頭。
朱丹一怔,怎麼這個影子看起來很熟悉,好像哪裡見過,一時之間,朱丹想不起來。
「死騙子,哪裡逃」就在朱丹疑惑之時,一聲大喝響起,三五十個人狂追出下去,這些人狂怒無比,大吼吆喝。
一聽到這話,朱丹打了一個激靈,剛才從他面前逃走的那個人,正是次騙他的那個小子,就是他剛來帝城的時候,騙他三百斤天華的那個騙子。
朱丹立馬轉身,如身輕煙,追了下去,朱丹不動聲se,無聲無息,跟著這些人追了下去,沒有一會兒,朱丹更是超過了這些人,不動聲息,躲於暗處,遠遠跟著那個小子。
「媽的,這死騙子,又被他逃了。」追了好一段路程之後,後面緊追的三五十個人被那小子給甩掉了,朱丹身後遠遠傳來這些人憤怒的吆叱之聲。
朱丹卻遠遠盯著這個小子,如同鬼魅一樣,無聲無息,而前面這個騙子似乎是對帝城很熟悉一樣,七拐八轉。
而且前面的騙子越來越快,如同閃電一樣,穿過了一條又一條的街道,時而穿入yīn影之中,時而是融入人流之中,時而是翻牆而去……
朱丹的速度也一樣驚人,朱丹一開始就鎖定了這個小子,所以,任由這騙子怎麼樣逃,都逃不過朱丹的雙眼。
這個時候,這小子似乎也發現了朱丹,連換了幾十種身法,yu甩掉朱丹,但是,朱丹身如鬼魅,如影隨形,不論這小子怎麼樣變換身法,都甩不了朱丹。
「大哥,小弟沒得罪你老人家,為何你老人家一路盯著小弟呢。」最後,這個騙子被朱丹盯得受不了了,朱丹步伐無雙,他怎麼樣都甩不了,在一條巷子之內,這小子豁出去了,停了下來,轉過身說道。
朱丹的「踏仙腳」融入步伐之中,可以說是天下無雙,這小了又怎麼可能甩得了朱丹呢。
「是嗎?你好好想想,看一下有沒有得罪我。」朱丹見對方豁出去了,也從暗中走了出來,望著眼前的騙子說道。
這騙子依然是以前那番模樣,老實巴交的模樣,朱丹如果不是被他騙了一次,只怕朱丹都不由被他的外表所騙,還真的以為他是個老實人。
「是你——」看清楚朱丹的面目之後,這騙子臉se一變,他終於想起朱丹是誰了。
騙子臉se一變,轉身就逃,整個人都如閃電一樣,朱丹腳踏無步伐,速度快得無與絕倫,緊追於騙子身後。
「小子,連老子都怕騙,看我怎麼收拾你。」朱丹緊追於騙子的身後,氣得牙癢癢地說道。
他剛到帝城,做第一件好事,就被這小子騙了,這怎麼不叫朱丹記仇呢,不再遇到這騙子則己,再遇到這騙子,以朱丹記仇的xing格,不剝他一層皮才怪。
騙子被朱丹盯,把他嚇得不輕,狂逃而去,拚命變換身法,速度如同閃電,但是,朱丹腳落生金,對方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朱丹,更何況,朱丹把「踏仙腳」融入步伐之,步伐獨步天下,任由騙子變換無數的身法,依然甩不掉朱丹。
雙方一逃一追,化作了兩道人影,穿過了帝城的無數街道,最後,騙子被朱丹追得走投無路,逃出了帝城,而朱丹繼續追了下去。
遠逃萬里,騙子終於受不了,停了下來,哭喪著臉,說道:「大哥,小弟認栽了行不,你的錢,小弟如數還你。」朱丹死盯住他,如芒在背,任他怎麼逃都逃不掉。
「門都沒有,不賠三五十萬,老子就剝你的皮。」朱丹毫不客氣地說道。
「三五十萬,你去搶石坊算了」騙子被朱丹獅子大開口嚇了一大跳,大聲叫道。
「那我就剝你的皮」朱丹沉喝一聲,掄拳就轟殺去。雖然這傢伙是個騙子,但是,朱丹一路追下來,知道這傢伙的實力絕對不會比他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