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趕回了天流派之後,他發現天流派的氣氛是緊張了不少,諸老都紛紛聚集,在天流派古闕之內舉行會議。
葬仙宮突然在天流派的地盤之內出現,這讓天流派的諸老心裡面甚為不安,也不知道是禍是福,最後諸老都去請示派中的老古董。
當朱丹回到仙人峰的時候,他師父李有財依然是浸在酒缸之內,沉沉浮浮,好像外面的變化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而李守拙更加是沒有什麼關係了,他平了鑿字之外,基本上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再加上李有財也從來沒有過問過天流派的事情,沒有在天流派擔任一官半職,所以紛擾沒有帶入仙人峰。
就算是天流派諸主峰氣氛很緊張,而仙人峰的氣氛依然沒變,李守拙天天在鑿他的字,而李有財是天天來浸在酒缸之中。
朱丹回來之後,也不走出天流派,現在在天流派外,已經有很多強者趕來了,東黎的諸大教古派、聖地世家最先趕來,後來中洲、南嶺、北穹、西漠都有人趕來。
後來,朱丹聽到了一個消息,在前兩年還在南沼澤的葬仙宮突然消失,而進入葬仙宮的那支奢華無比的隊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活著出來,九十多位強者,有兩位乃是壽元快近乾涸,實力快接近大宗師的強者,都沒有一個活著出來。
當時這消息傳出去之後。整個南東黎震驚。沒有想到,失蹤沒有多久的葬仙宮又再一次在北東黎出現了。
朱丹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由為之驚悚,暗暗感到幸運,如果不是遇到活死人,他與宗憐雪只怕也是葬身在葬仙宮之內,九十多位頂絕大能,其中還有兩位是實力快接近大宗師的老聖主老皇主都沒有活著出來,可想而知葬仙宮是多麼的恐怖。
朱丹知道,葬仙宮這一次出現。是因為活死人逃出了葬仙宮,硬是把葬仙宮從地下轟了出來。
接下的ri子,不少大教古派、聖地世家的諸強者前來拜訪天流派,一時之間。天流派是人流絡繹不絕,天天都有強者駕臨。
葬仙宮出現在天流派的地盤之上,前來勘視的諸大教古派、聖地世家當然是先來拜訪一下這裡的主人天流派。
天流派也是遠古大派,就算是諸大教古派、聖地世家諸強者駕臨,也一樣是能應付得來。
不少大教古派、聖地世家的強者住入了天流派,討論葬仙宮之事,雖然在此傳出,當上曾有十八個大教古派結成了一支強大無匹的隊伍進入其中,最後逃出了一人,而且還取得一位。十八個大教古派共享瓜分。
很多人現在都知道,葬仙宮之內肯定是有驚世之物,但是,這一次奢侈無比的隊伍沒有一個活著出來,這給許多熱情高漲的人潑了一盆冷水。
任何一個大教古派都沒有實力進入葬仙宮,除非天下大教古派再合作一次,再一次結隊深入葬仙宮了。
但是,前車之鑒,其他的大教古派都不見得願意去冒這個險,畢竟。一個大教古派、聖地世家成就一個頂絕大能,成就一個聖主皇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培養這麼一個強者,少則仈jiǔ百年。多則要一千多年。
諸多大教古派、聖地世家的強者入住天流派,大家討論了好一段時間。都沒有結束,上次九十多的強者都死在裡面,現在諸大教古派、聖地世家也都一樣是沒有信心,只怕再強的隊伍進去,都有可能是送死。
要知道,當年十八個大教古派攻入葬仙宮那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莫說是頂絕大能,其中八位老皇主老聖主、三位宗師都死在裡面,唯一逃生的是實力接近神王的無敵強者,這損失可以說是沉重無比。{友上傳更新}
最後,天流派掌門親自到仙人峰來向李有財請示,李有財大道顯聖,他比諸強者更有見識。
聽到掌門的話之後,李有財那醉薰薰的一雙眼睛乜了一下天流派掌門,說道:「除非是遠古聖人帶路了,還有一定的機會,否則,有進無出,就算是神王帶路,都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上次**教古派攻打葬仙宮,上古虞家肯定動用了他們的極道之兵『九龍照江山神珠』,哼,否則以近似神王的實力,絕對不可能逃出生天。去問一下他們,誰願意把他們的極道之兵拿出來。」
極道之兵,此乃是古之大帝所留下的帝兵,強大無比,在東黎就有好幾把極道之兵。
天魔聖宗、開陽聖地、堯家、軒轅世家都有極道之兵,但是,拿出極道之兵,談何容易,對於這些大教古派、聖地世家來說,極道之兵是他們的底蘊之一,而且進入葬仙宮是沒有把握的事情,萬一死在了裡面,他們的極道之兵既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這樣的損失,對於大教古派、聖地世家來說是承受不起的。
「大師兄的意思呢……」天流派掌門望著李有財說道。
「別看著我,我可是想多活幾年,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這樣,我進去也可以,叫軒轅世家、開陽聖地、天魔聖宗這三把極道之兵借給我,沒有極道之兵保命,否則,哼,打死我,我也不會進去。」李有財翻了一下醉眼說。
天流派乃是遠古大派,雖然他們的底蘊也是極深,不過,天流派沒有出過古之大帝,天流派也沒有極道之兵。
「如果大師兄願意試一試,我把那件寶兵取出來。」天流派掌門一咬牙說道。
「免了,要麼是三件極道之兵借給我保命,要麼去找個遠古聖人來與我一同進去。不然。一切免談。」李有財很不給臉說道。
天流派掌門不由苦笑了一下,莫說是三件,就算是借一件極道之兵也比登天還難。至於再找一位遠古聖人,上哪找去?
傳聞,在赤帝道崩之時,當時的天下有幾位遠古聖人,但是,赤帝道崩之後,所碩存的寥寥無幾的遠古聖人從此沒有出現過,有很多人說。寥寥無幾的遠古聖人,都死在赤帝道崩之時。
因為赤帝道崩之時,天地崩裂,可怕無比。帝威鎮壓萬年之久。
天流派掌門沒有辦法,只好告辭而去,而李有財則沉沉浮浮地浸在酒缸之內,醉眼惺忪,一邊喝酒,一邊喃喃地說道:「那個死不了的傢伙,不知道攻到哪一關逃出來。這傢伙果真是不死,竟然在葬仙宮都死不了,真他娘的變態呀。」說著說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後睡著了。
葬仙宮的事情與朱丹沒有任何關係,不過,幾天之後,李有財卻把朱丹叫到身旁了。
李有財惺忪的醉眼乜了朱丹一眼,醉薰薰地說道:「呃,小子呀,呃,你,呃,你在這裡鳥不拉屎的地方。呃,也呆了不短了。呃,出去走走。」李有財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對朱丹說道。
「上哪去?」朱丹不由搔了搔頭,怔了一下。他還沒先提出來要走,李有財先趕他走了。
「蠢貨。難道你要這裡呆上一輩子不成,沒長進的東西!」李有財醉眼乜了朱丹一下,破口大罵道。
「呃——」朱丹沒有想到李有財突然破口大罵。
李有財乜了朱丹一眼,醉態可掬,說道:「小子呀,你和守拙不同,守拙xing靜,你xing躁,守拙的大道,就是一鑿到底。呃,你不同呀。」
李有財打酒嗝說道:「你肉身證道,沒有殺伐,沒有闖生死,你,呃,你這輩子的成就,呃,會有限的。呃,你需要鮮血來洗禮,需要生死來磨礪。你,呃,你不能與守拙相比。」
「出去走走,說不定你,呃,說不定你能走個狗屎運,讓你碰到『撼天九擊』,如果你真的走狗屎運了,呃,那你就真的是發大了。」李有財醉薰薰地說道。
「這倒也是。」朱丹不由怔了一下,「撼天九擊」,也是肉身之道呀,是一位成就始王的大成神聖體所創之學,最適合他不過了。
「還有呀,呃,小子,你的骨頭還沒換完呢。呃,你也就別指望我這個便宜的師父同,呃,我這個便宜的師父,呃,一窮二白,沒有一塊天華,呃,你就別指望我能有神華幫得上你。」李有財做了一個很不負責任的師父。
「呃,還有,天流派地盤上,呃,也沒有礦脈了,呃,當年天流派起家的時候,呃,那是一窮二白,呃,所以,這地盤能挖的,呃,都被挖掉了,除了你腳下的這塊神土了。呃,除非你能破老祖宗的大勢了,不然,你就別打腳下這片神土之下的寶礦了。」李有財乜了朱丹一眼說道。
「你去搶也好,偷也好,賭也好,挖也好,反正呢,反正你,你把你骨頭換了,呃,不然,天上掉下一堆臭狗屎,真的讓你走狗屎運了,撿到了『撼天九擊』了,呃,就憑你那一塊骨頭,你,你也容納不了那麼多的天地龍脈之氣、金jīng之氣。呃,你只有把你全身骨頭換了,全身骨頭貫連在一起,化作無窮大藏,呃,才能容納無窮無盡的龍脈之氣、金jīng之氣。」李有財說道。
朱丹聽了李有財的一席話,也不由覺得是道理,現在他的腿骨已經完全煉成了,地根階段已經滿圓,現在要換的是盆骨一帶的骨頭,他至少還需要一塊神華。
李有財醉薰薰,狂灌美酒,打著酒嗝,噴出酒氣,說道:「呃,以後呀,沒啥事,你,你也別回來了,沒混到那境界,回來,也沒啥屁用,我那大烏龜,幫你不了什麼屁忙。呃,你在外面,好好混。等守拙那笨蛋練得差不多了,呃,我,我把你把扔給你,你,你帶他出去好好混一混,開開葷,不然,呃,不然,他真的要成木頭了。」
「嘿,嘿,嘿。」見李有財趕自己走,朱丹搓了搓手,厚著臉皮說道:「嘿。嘿。嘿,師父,外面凶險無比,弟子,嘿,嘿,嘿,弟子修行微弱,與強者上比起來,弱爆了。嘿,嘿,弟子,嘿。嘿,沒什麼好防身的,嘿,嘿,嘿,要,要,要不要,把你那弒龍弩,嘿。嘿,弒龍弩借我出去保保小命。」
朱丹厚顏無恥,向李有財討起弒龍弩來,真的讓他扛著弒龍弩出去,那他真的是大殺四方。
「滾一邊去!」李有財醉眼不屑地看了朱丹一下,說道:「外道是浮雲,寶兵防身算屁本事,不如龜縮在家裡當王八算了。」
「嘿,但是,師父。我是仇家滿天下呀。」朱丹依然是厚顏無恥地說道。
「死開——」李有財很不給面子,說道:「哪涼快,哪掛著去。哼,哼,哼。小子,太多寶物傍身。哼,哼,小心你招天譴,你一身是寶,再嘰嘰歪歪,我把你頭顱挖開!」
「算了,不給就不給了,這麼小氣幹什麼。」朱丹訕訕地說道。當然,這只是開玩笑而己。
李有財醉眼乜了他一眼,說道:「等你和有財能單手上膛了,呃,呃,呃,我,我就把弒龍弩借給你們師兄弟耍耍威風。」
「單手上膛?」朱丹聽到這話,不由苦笑了一下,他聽李守拙說,就算是頂絕大能,都沒辦法單手上膛,李守拙說過,在天流派,能把弒龍弩單手上膛的,沒有幾個。
「出去好好混,混個人樣了,呃,呃,呃,別丟我的威名。」李有財一口氣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酒嗝。
「嘿,誰人知道你是誰呀。」朱丹不由喃喃地說道。
「你說什麼?」李有財的耳朵特別的尖,一個眼se割了過來。
「沒啥,沒啥,我肯定會在外面好好混,混出一個了不得的大名堂了。」朱丹忙是從善如流地說道。
「滾,不要在我仙人峰礙手礙腳的,你這樣的蠢驢呆在我仙人峰,那是玷污了我仙人峰的仙氣。」李有財罵了一句,然後就沉入了酒缸裡,不再說話。
第二天,朱丹收拾好東西之後,就離開仙人峰,李有財在酒缸裡睡著了,沒給朱丹來送行,儘管是如此,朱丹對著酒缸拜了拜,才離開的。
在天流派朱丹也沒有什麼朋友,他入門甚短,而自從他斬殺了燕星華他們之後,天流派的弟子對他都敬而遠之。
在整個天流派,朱丹只有李守拙這麼一個朋友,所以,也只有李守拙來為朱丹送行。
朱丹離開,也沒有向天流派諸老報告,他是仙人峰弟子,李有財知道就行了,不需要天流派的諸老同意。
李守拙也是十分不捨,他在天流派這麼久了,也是只有朱丹這麼一個師弟。
最後,李守拙送出了天流派,朱丹就讓李守拙不要再送了,說道:「師兄,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天下沒有不散的筳席,我們以後還有再聚的機會,你就送到這裡。」
李守拙搔了搔頭,說道:「師父跟我說,等我合格了,就讓我出去見見世面,到那時,我出去找你。」
「沒問題,師父還再三交待呢,到時候,哈,哈,哈,到時候,我帶你去開開葷。」朱丹大笑地說道。
李守拙也是一番的憨笑。
雖然朱丹在仙人峰呆不久,但,他與李守拙的感情還是很深的,朱丹心裡面是不捨,但,一咬牙,轉身就走,不敢再回頭。
李守拙也是一直目送朱丹消失在天邊這後,才回天流派。
朱丹不敢回頭,他知道自己不捨,在當今世上,他親人朋友少之又少,他的親傳師父遠在南東黎虛月宗,而大師兄路小箭遠走北穹,下落不明,好不容易拜了一個師父,有了一個師兄,但,又該離開的時候了。
朱丹離開仙人峰之後,沒有固定的目的地,事實上,他也沒地方好去,只好一路北上。他北上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尋找神華。
北東黎也是廣闊無比,朱丹北上,一路尋龍探脈,行走過無數的山嶺,行走過無數的江河。
在途中,也見了不少的險地,他曾在一個萬丈深淵之上,見到深淵之下的黑暗之中,間然有無盡的生靈在跳躍,似乎要跳出出深淵一樣,下面散發讓人驚悚無比的氣息。朱丹探出下面有大龍之脈,但,這樣的險地,他也不敢下去,上次在七翹月的地下古族已經讓他夠嗆了,這種地下古族太恐怖了。
朱丹也曾到過古戰場,只見方圓萬里,一片破碎,無盡的山河巨岳被斬,留下了一道又一道如溝壑一般的劍痕刀跡,深不可測。
這樣的地方雖然地下有大脈,朱丹也不敢下去,因為這裡不知道是哪一代年神王聖人的戰場,雖然時光久遠,可怕的劍氣刀寒,依然恐怖無比,地下所瀰漫的劍氣刀寒,足可以把他斬殺,所以,這樣凶地朱丹也不敢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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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北上,朱丹行上千百萬里之遙,跨越過了不少大教古派、聖地世家的地盤,朱丹一心尋龍,深入古山,低調無比,所以沒與諸大教古派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