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與龍長老的個人恩怨,只怕我是管不了。」虛月宗主沉默一下,然後緩聲地說道。
聽到虛月宗主這話,周佑不由臉色為之一變,毫無疑問,虛月宗主是不肯幫這個忙了,甚至有可能地說,虛月宗主現在只怕都希望朱丹死去,朱丹現在這樣的實力,威脅實在是太大了。
天地為牢,整個大牢被神軋所封,根本就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但是,從大牢之內傳來一聲又一聲的轟響,就知道朱丹在裡面拚命轟擊大牢或者是與獄輪、獄劍、獄火作拚鬥,正在作困獸之鬥。
轟隆之時響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消失了,再也沒有轟隆之聲傳來,牢內一片寂靜。
「哈,哈,哈,小畜牲,看你能囂張幾時,就算你鐵打銅澆的身體,血火煉獄一樣也把你**毀滅,讓你魂飛魄散!」龍言狂笑,神態有些顛狂發,森然大笑,說道:「小畜牲,地獄之火,讓你永不得超生!以消殺我君子兒之恨。」
見大牢再無動靜,一下子,虛月宗不知道是有多少人鬆了一口氣,甚至是不知覺間露出了笑容,朱丹一死,他們都不由鬆了一口氣,剛才朱丹表現出來的強大,讓虛月宗諸護法長老都感到莫大壓力,就是連虛月宗主,也都一樣感到莫大的壓力。
周佑見這情況,瞬時不由臉色煞白,差點昏過去,朱丹再強大,也一樣是擋不住可怕的禁術,最終還是飲恨於禁術之下。
「這一下死了吧?」有虛月宗的弟子不由驚疑不定地說道。
「哼,還用說嗎?虛月**的禁術是何等的強大,何等的可怕,以天地為牢,被困在裡面,就算是鐵打銅澆的身體,也一樣是被絞成肉醬,魂飛魄散。朱丹只不過是區區第三代弟子而己,他有什麼資格與禁術爭鋒!」有虛月宗弟子冷哼一聲說道:「禁術一出,就是無解之局,誰人能解?莫說是一個朱丹,就算十個朱丹,也一樣死在裡面。」
「砰——」的一聲,但是,這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大牢之上的神軋一下子穿出一隻手來,一隻手直穿而出,神軋硬被是洞穿一個拳頭大小的洞,一隻手從大牢之內伸出來,銀光跳動,如一隻白銀打造的手,此時,這一隻如白銀打造的手是那麼的奪目驚心。
「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看到牢不可破的神軋硬是被穿出一個洞來,龍言臉色一下子煞白,連連後退好幾步,有些顛狂地搖頭髮,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給我破——」就在這個時候,不大的洞內傳來朱丹的悶喝,一下子,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如拳頭大的小洞內衝起了滔天的力量,力量之可怕如同可以打穿蒼穹一樣,銳不可擋。
「轟——」的一聲巨響,天崩地裂,瞻月峰被可怕的拳勁震得搖晃不止,如同要崩裂一樣,一下子,可怕的拳勁直轟天穹,碎片噴射,牢不可破的神軋硬生生地被打出一個大洞來,洞口裂縫向外拉伸,參差不全,就算是神軋這等堅硬的東西,依然是擋不住可怕的拳勁,硬生生地被轟出一個大洞來,可想而知這一拳是多麼的可怕,硬可以把一座山嶽打穿。
「好了,好了,好了。」見到此情形,周佑狂喜不己。
這個時候,朱丹竟從洞中跳了出來,雖然此時朱丹是狼狽不己,身上也有不少的傷痕,血跡斑斑,但是氣勢沖天,他頭頂陰陽魚,一道玄黃真氣、一道赤紅真氣貫於天際,神態飛揚,猶如是一尊神王,氣勢滔天。
在大牢之內,朱丹也是被逼得狼狽不己,他是差不多施出了看家的本事,硬是把獄劍、獄輪打碎,把獄火熄滅,天地為牢的大牢堅硬得不可想像,朱丹的「疊浪濤錐拳」都打之不穿。
最後,朱丹是源井內的真氣爆發,土、火兩股真氣直衝天際,強大無比的真氣作為後盾,呂侯銀手鋒利無匹,可破世間一切,最後在強大的真氣支撐之下,朱丹硬是以呂侯銀手打穿神軋,然後硬以霸道無匹的「疊浪濤錐拳」硬是把神軋打出一個大洞來。
此時見朱丹可怕的氣勢,在場的所有人都抽了一口冷氣,虛月宗不少弟子臉色為之煞白。
「這真的是虛月宗第三代弟子嗎?」有賓客見朱丹如此氣勢,都不由質疑。
「有可能是。」有賓客也不由驚疑不定地望著朱丹,說道:「好像聽說,百曉生曾評虛月宗有一位弟子有『神王之采』,只怕就是此子。」
「神王之采!」聽到這話,不少賓客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百曉生品人無數,放眼天下,誰能受如此高的讚譽!
「禁術也不過爾爾而己,我送你下地獄與你兒子見面去。」朱丹神采飛揚,目光如刀,殺氣沖天,如一尊殺神。
朱丹話一落下,長身而起,一下子欺到了龍言身前,龍言大駭,張嘴噴出面古鏡,神華奪目,古鏡一下子懸於他的頭頂之上,守護著龍言。
當年龍劍君也有這麼一面古鏡,這是他們龍家煉祭的寶兵,是防禦法寶,十分強大。
「給我破——」朱丹厲喝一聲,三十拳瞬時疊成一拳,「疊浪濤錐拳」的兇猛,舉世無雙,它被稱之為天下第一凶拳。
「砰——」的一聲,龍言根本就擋不住這麼一拳,就算是他龍家的防禦寶物古鏡也一樣擋不住「疊浪濤錐拳」,一下子被轟得粉碎,龍言被打得出去,打進了石壁之中,胸膛露出一個可怕的血洞,差不多整個胸膛都粉碎了。
此時龍言進氣多出氣少,已經是奄奄一息,如果不是他修練到靈台境界,此時他早就死了,強大的金精之氣支撐著他還有一口氣。
當然,也正是因為古鏡替他受過,此時,他只怕早就被打成了肉醬。
「言兒——」就在此時,天邊響起了一聲驚呼,所有人都回頭一看,只見天道有一道神虹拖起長長的尾巴,如雷貫耳一般衝來。
「龍長老回了!」見天邊神虹衝來,瞻月一脈的弟子狂喜。
原來朱丹殺上瞻月脈,立即有弟子趕去通知龍長老,本是在外面躲避今天喜日的龍清泉一聽到這消息,立即風馳電掣趕回來。
「小畜牲,你若敢傷我言兒一根毫毛,我讓你生不如死!」龍長老龍清泉遠在天邊,見自己兒子重創,但是,一時之間不能出手相求,遠在天邊,厲聲大叫道。
「龍清泉,我等著你。」朱丹目光一厲,殺氣頓時如同神劍一樣衝上天際,厲喝一聲,道:「老子就殺給你看!」話還沒有落下,三十拳瞬時疊成一拳,一記「疊浪濤錐拳」打出,兇猛無雙,銳不可擋。
「轟——」的一聲巨響,石壁一下子被打出一個可怕的大洞了,山嶽差一點點就被打穿,整座瞻月一脈搖晃,而龍言早就沒有了影子,在一記「疊浪濤錐拳」之下,龍言身體完全被打爛,碎肉都找不到。
「不——」天邊化虹而來的龍清泉一聲厲叫,神虹直貫而來。
從龍清泉出現,到龍言被殺,虛月宗主一直沉默,也未出手,只是露出一副欲救不及的模樣。
在場中,如果虛月宗主真的要出手相救,或者還有機會把龍言救下來,但,他卻沒有真正的出手。
其中原因,不說也明,龍長老龍清泉藉著虛空聖地之勢,一直垂涎宗主之位,只不過虛月宗主在虛月宗主位高權重,實力甚強,他一直未動手而己,而且龍家一脈,在虛月宗勢力也是極大。
今天朱丹大發神威,殺上瞻月一脈,殺了龍言,對於虛月宗主來說,這只怕是一件好事,龍言一死,對他少了一個威脅,否則,龍言和龍清泉這對靈台境界的父子動手搶奪宗主之位的話,他還真是沒把握。
「言兒——」神虹直貫而來,落入瞻月峰上,龍清泉落於石壁之前,望著眼前的大洞,一聲悲呼,不知所措,此時,他想為自己兒子收屍都不可能了,在一記「疊浪濤錐拳」之下,龍言硬被打得成了千萬碎片,死無全屍。
「小畜牲!」片刻,龍清泉霍然轉過身來,聲如天雷,震得地面都晃了晃,驚得百里之內的飛禽走獸都倉皇而逃,在附近修為弱的弟子,硬是被震得昏了過去。
一下子,龍長老龍清泉的金精之氣瀰漫著整個天空,他一轉身,如同一座山嶽一樣,金精之氣如滔天巨浪,一下子淹沒整座瞻月峰。
「要我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我要讓你生死不如,嘗盡這個世界所有酷刑!」龍清泉厲聲大叫,冷森忍殘。
孫子死了,最得意的弟子也死了,現在連兒子也死了,最悲痛的事,莫於過白髮人送黑髮人。
朱丹冷笑一聲,源井映照,頭頂陰陽魚生生不息,玄黃、赤紅兩股真氣直衝蒼穹,也一樣是氣勢滔天,迎上龍清泉那如割肉利刀的目光,也一樣冷森地說道:「我等著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讓你去與你兒子、孫子團聚!你既然想謀害我朱丹,就應該想到有今天的沉悟。你龍家三番四次欲致我死地,除去我這個絆腳石,今天我朱丹不死,就滅你龍家!讓你們爺孫三爺去地獄團聚!」
「小畜牲,去死吧!」龍清泉狂吼一聲,金精之氣如龍一樣直衝而起,眉心一亮,一把神杵一祭而出,神杵祭出,見風就長,瞬時神杵如同一條山嶺一樣打下,沉如山嶽,直打向朱丹。
「老子怕你不成!」朱丹大笑一聲,狂妄地說道,說道,舉掌拍向如一條山嶺一樣打下的巨杵。
「砰——」的一聲巨響,在可怕的神杵之下,瞻月峰立即被打碎,峰頂碎裂,整座瞻月峰硬是被打沉五分之一,泥石滾滾而下,在可怕的巨杵之下,朱丹硬是被打入了沉坑之中。
在場的許多虛月宗弟子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龍清泉狂怒一擊,威力無邊,竟然是一杵就把山頂打碎,整座瞻月峰被打沉了五分之一,可想而知這巨杵是多麼的可怕。
「好可怕的寶兵。」見到巨杵打碎峰頂,虛月宗諸長老護法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
龍清泉身為太上長老,實在在虛月宗屈指可數,實力之強,在整個虛月宗絕對是能入前三,讓人畏懼。
「龍長老的焰山杵重如一座山,真的打下來,只怕是有百萬斤之重,整個虛月宗中,只怕也只有宗主能接得下來。」虛月宗有護法低聲議論說道。
「那小子死了沒有?」見朱丹硬是被打下了泥土之中,連影子都不見了,有護法就不由眺望。
「一座山壓下來,不死只怕也是廢殘,這叛徒雖然強,只怕今天是死定了。」有虛月宗護法低聲地說道。
見到這情況,周佑臉色一變,不由為朱丹擔心起來。
「小畜牲,沒那到便宜你!」龍清泉凶狠無比地說道:「就算是死了,也要把你挖出來挫骨揚灰。」說著巨杵又是直砸而下,硬要把山峰砸死,他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龍清泉,還沒送你下地獄與你兒孫相聚,老子哪會裡死。」就在龍清泉的焰山杵再一次砸下之時,泥土突然一噴,朱丹從泥土中衝了出來,身上不少的泥土,但是,焰山杵的驚天一擊,依然沒對他造成重大的傷害。
「給我破——」朱丹無懼於龍清泉打來的焰山杵,飛躍而起,三十拳瞬時疊成一拳,一拳剛出,又是三十拳瞬時疊時一拳……瞬時之間,朱丹一口氣打出了三記的「疊浪濤錐拳」。
拳勁凶狠無敵,三拳同時轟殺而至,狂霸的拳勁讓在場的人都臉色劇變,就算是這可怕的拳勁不是打在他們的身上,但是,霸道無匹的氣勢都足讓他們顫抖!
「砰——」的一聲巨響,可怕的拳勁打在焰山杵上,就算是重如山嶽的焰山杵都被一下子打翻,打上了天空,硬是被可怕的「疊浪濤錐拳」打出一個沉坑。
「給我裂!」朱丹平步青雲,「大挪移身法」配上「白毛浮綠水」,一下子追上天穹,凌空而下,一雙手臂如白銀打造,銀芒奪目,噴射而出,朱丹雙掌直斬而下,如九天垂下的兩記神斧,無堅不摧,擋之不得。
「鐺——」的一聲巨響,如敲響起了遠古洪鐘一樣,聲音震耳欲聾,就算是百里之外,都能聽得到。
「啪——」如山嶺一樣的焰山杵擋不住朱丹全力一擊,在鋒利無匹的呂侯銀手之下,龍清泉的焰山杵被朱丹硬生生地斬斷,落於地上,一把寶兵就被斬成了廢鐵。
虛月宗主見這情況,臉色劇變,驚駭莫明,對於一個高手來說,寶兵無比重要,特別是自己親自祭煉而成的寶兵,如果寶兵被毀,等於被毀了一支手臂。
其他的人被驚駭是嘴巴張得大大的,龍長老的焰山杵祭出之時如一條山嶺,如此強大的寶兵,竟然被朱丹的一雙肉掌斬斷,這一雙肉掌,是何等的可怕,想到這裡,諸人都不由為之悚然。
「哼,龍清泉,還有什麼寶兵,儘管使出來。」朱丹斬了焰山杵,目光殺氣騰騰,直逼龍清泉。
「小畜牲!」龍清泉厲喝一聲,眉心一亮,打出了十二把寶劍,十二把寶劍插在了地上,各據一個方位,剎那間,十二把寶劍噴出了可怕的炎火。
「滋、滋、滋……」瞬時之間,地面劍痕交錯,炎火如經緯線,如同一下子形成了劍陣一樣,把朱丹包圍住。
「焰火十二劍,龍長老的絕技。」見十二劍一下子燒焦地面,不少虛月宗弟子驚呼說道。
「鐺——」的一聲,十二劍出鞘,一下子如同勾動地火一樣,十二道炎火沖射而出,十二把寶劍長吟一聲,瞬時化作十二條炎龍向朱丹斬去。
「來得好!」朱丹見十二劍如炎龍一樣斬來,厲喝一聲,肘沉拳隱,龍吟之聲不絕於耳,雙拳之內形有龍影。
「鐺——」十二道炎龍斬下,一斬向朱丹,朱丹突然雙拳轟出,一觸卻發,爆發出了滔天的龍息,龍影一現,至陽至剛的掌勁轟殺而至。
潛龍勿用,降龍十八掌第五掌,此掌乃是「隱而不用,藏鋒而收,攖者斃命」,這一掌往往是後發致人。
「砰、砰、砰……」潛龍勿用剛猛無儔,不觸則罷,一觸就一番如同狂風暴雨的強攻,硬是把十二把化作炎龍的寶劍擊得飛了出去。
「鐺、鐺、鐺……」但是,朱丹剛剛把十二把寶劍擊飛,地面縱橫交錯的經緯劍痕立即斬出了十二把寶劍,又是十二條炎龍斬來,劍氣縱橫。
「鐺、鐺、鐺……」十二把寶劍剛剛斬出,而被打飛的十二把寶劍又斬來了。
「小畜牲,去死吧!」龍清泉金精之氣大盛,地面的劍痕更是光華奪目,一口氣又斬出了七八十把寶劍,每一批寶劍就十二把。
一下子一百多把的寶劍齊飛,劍氣沖天,全部斬殺,封天絕地,讓人無法遁逃。
「砰、砰、砰……」朱丹也是神威無匹,手起手落,龍吟之聲不絕於耳,雙臂沉如山,如雙龍拖棺,錚錚有聲,降龍十八掌的第四掌「鴻漸於陸」,一次又一次的劈斬而下,硬把斬殺而來的寶劍斬斷,但是,地面劍痕卻一批又一批的寶劍斬來,好像是斬殺不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