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在這裡,看你掏我心臟,還是我掏你心臟!」朱丹聽到此話,立即雙目一寒,殺氣昂然。
宋青華上前一步,冷哼一聲,頓時泛出焰芒,焰芒泛出,跳動起來,宛如一尊火神一般,宋青華此時氣勢壯闊,森然說道:「你睜大眼睛看著,看我怎麼樣挖出你的心臟,怎麼樣踏扁你的臉蛋!」
「虛月炎炎!」見到宋青華身上冒出焰芒,不少虛月宗弟子為之一驚,忙是說道。
「吹牛吧。」朱丹話還沒有落下,身子一閃,瞬時就出現在宋青華身前,說動手就動手,出手一探,一掌拍出,一掌不緩不快,但是,一掌之力,卻沉如山嶽,重如鐵塔。
「去——」宋青華不由為之一驚,急促之下,喝了一聲,手一劃胸膛,頓現一片護心寶鏡,光華大亮,擋住朱丹的一掌。
「砰——」的一聲,朱丹一記「大力金剛掌」,大力金剛掌,以剛猛有力見長,朱丹一記掌力,如一條山嶺壓下,十萬斤之中,就算是宋青華的護心寶鏡也是擋不住朱丹的一記「大力金剛掌」,一下子碎裂,宋青華被一掌拍飛出去,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朱丹收掌而立,看了宋青華一眼,說道:「我道還有多厲害,原來也只不過是一隻小蚱蜢而己,別以為自己板著一張臉,裝出一副酷樣,就真的是天才!」
朱丹一掌拍碎宋青華的護心寶鏡,硬把宋青華震飛,打得他受傷,在場的弟子頓時一下嘩然,不由吃驚無比。
「找死!」一下子在朱丹手中吃虧,宋青華一下子狂亂,雙目竄動著狂怒的目光,狂吼一聲,道:「去死吧!」
宋青華話一落下,眉心大亮,一把神刀橫空而出,神刀一出,刀焰沖天,幾十米之長,聽到一聲刀吟,長刀無痕,狂斬而來,宛如是抽刀斷水,快如閃電。
朱丹身子一閃,躲過了斬來的神刀,神刀斬於地面上,聽到「滋」的一聲,地面立即留下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刀痕,刀痕之處的泥土完全被燒焦,可想而知這刀焰是何等的炙熱。
「虛月炎刀,宋師兄的必殺功法!」見到宋青華神刀斬出,一些虛月宗的弟子一喜,高興地說道。
朱丹一閃,宋青華如抽刀斷水,刀速極快,朱丹剛剛站穩,第二刀又當頭斬下,朱丹又是一閃,依然,第三刀又當頭斬下。
「我看你能躲幾刀!」宋青華大喝一聲,刀如閃電,八刀一口氣呵成,地面頓時出現了八道刀痕,刀落地翻,泥土焦黑,觸目驚心。
「哼,不躲又如何。」朱丹冷哼一聲,第九刀當腦斬下之時,目光一寒,伸出一隻手去接宋青華斬來的一刀。
「以手擋刀?他是自尋死路,宋師兄的虛月炎刀炙熱無比,就算是冷鐵都能瞬時融化,莫說是肉掌。哼,他是死定了。」見到朱丹以手迎宋青華的一刀,瞻月一支的弟子都冷哼一聲。
「受死吧!」見朱丹赤手迎刀,宋青華狂笑,全身光華大盛,刀芒滾滾,一下子長了十幾米,刀還沒有斬下,地面都燒焦。
「鐺——」的一聲,宋青華的驚駭一斬,竟然沒有想像中的朱丹被一劈兩半,也沒有想像中的朱刀被可怕的刀焰燒成灰,但一隻肉掌銀光閃閃,如同白銀打造一般,完美無比。
他五指按著虛月炎刀,五指如磐石一般,不可撼動。
宋青華臉色一變,金精之氣大盛,手中的虛月炎刀欲斬下,但,朱丹五指如山嶽一般沉穩,怎麼都斬不下。
「也只不如此而己。」朱丹手持虛月炎刀的刀刃,完全是無視可以融鐵化銅的刀炎,他的寒冰真氣可以冰封九天,連地火他都試過,莫說是刀炎。
不少在場觀看的虛月宗弟子都不由嘴巴掉下來了,他們沒有想到過,有誰的肉掌可以接虛月炎刀,這不單是因為虛月炎刀的鋒利,而且它的刀炎可以融金化鐵,可怕極了。
「起——」宋青華大吼一聲,被朱丹握於手中的虛月炎刀一裂,一下子碎裂成幾十片,而碎裂的炎刀之中再生一把新刀,一下子,宋青華收回了被朱丹的扣住的虛月炎刀。
朱丹一點兒都不在意,看了宋青華一眼,說道:「如果你技止於此,那麼,今天不是你挖我的心臟,而是我挖出你的心臟。」
「今天我必斬你!」宋青華目光怒亂,火氣沖天,狂傲無比,一下子身上的焰芒衝起了七八米,整個人如同一輪烈日一樣,聽到「滋、滋、滋」聲響起,他所站的地方一下子焦黑,被可怕的烈焰燒焦。
「九曜炎斬!」宋青華大喝一聲,頓時,烈日高懸,一下子如同九隻烈日懸於高空一樣,瞬時之間,宋青華整個人如同化作了烈日,九隻烈日,九道刀斬。
九曜炎斬,斬動之時,三五十米頓時一片焦黑,被宋青華的刀焰所燒燬。
「不好,九曜炎斬!」見到如同烈日昇起,虛月宗的弟子大駭,急忙逃奔出去,不敢靠的這,因為「九曜炎斬」是宋青華的絕技,威力絕倫。
「轟——」的一聲巨響,地動山搖,整個瞻月山峰都搖晃了一下,烈焰撲天蓋地而來,如同席捲大地一樣。
地面冒起了縷縷青煙,煙霧籠罩,好一會兒青煙消失之後,地面幾十米內都是一片的焦黑,只見九道刀痕深入泥土,九道刀痕縱橫交錯,如天網一般,這九刀當時斬下之時,就是如天網,讓人無從遁逃。
刀痕之處,泥土結塊,是被可怕的刀炎融化再冷卻的後果,刀炎的炙熱是可想而知。
而在朱丹所站之處,已經沒有任何人了,朱丹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人呢——」虛月宗弟子一看,沒有任何人,朱丹好像消的全樣。
「哼,肯定是被宋師兄的『九曜炎斬』燒成灰了,就算不被燒成灰,也被九刀斬成粉沫。」有瞻月一脈的弟子說道。
「宋師兄了不得,哈,把這叛徒斬殺刀下,為龍師兄報仇。」見朱丹成了灰,立即有不少瞻月一支的弟子大拍馬屁,歡呼起來。
而其他支脈觀看的弟子,都不由臉色劇變,宋青華的「九曜炎斬」太可怕了,只怕非護法級別的高手不敢擋他這一招,看來,宋青華比三年前的龍劍君還要強。
「哼,什麼神王之采,我還以為有多厲害,也只不過如此,在我刀下,一樣是灰飛煙滅。」宋青華森然冷哼一聲,傲然說道。
「宋青華,你眼神實在不好使,連這麼大的一個人在這裡都沒看到。」就在宋青華自傲之時,天垂聲音,朱丹的聲音從天空落下。
「看,在那裡。」有弟子抬頭一看,只見朱丹坐於高空之上,俯視而下,望著眾人。
「難道他達到靈台境界不成?竟然能飛如此高?」見到朱丹虛坐於幾百米高空,不少弟子暗抽了一口冷氣。
「不可能,沈師姐得到虛空聖地的前輩指點,才有可能達到靈台境界,沒見到他腳下沒有神虹嗎?他一定是用什麼秘法飛上去的。」有弟子驚疑不定。
此時朱丹飄落而下,望著驚疑不定的宋青華,說道:「你的確是比龍劍君強多了,當年龍清泉把精力放在龍劍君身上,而不是放在你身上,還真是個錯誤的選擇。」
「休在這裡挑拔離間,今天我必斬了你。」宋青華大喝一聲,烈焰大盛,刀起炎生,一下子,他爆發了烈日般的光華。
「九曜炎斬!」宋青華大喝一聲,再一次的使出了他的絕技,刀起之時,宛如是九個烈日昇起一般,熾熱無比。
「哼,第二次就不靈了。」朱丹冷哼一聲,身動掌起,雙掌拍出,掌出生霜,聽到「滋、滋、滋、滋……」的聲音響起。
一下子地面生霜,剎那結冰,寒冷刺骨,在場的任何人都如同墜入冰窟一般。
朱丹寒冰真氣一動,拍出了「寒冰神掌」,以朱丹現在滔滔不絕的寒冰真氣,就算是一條江河他也能冰封。
本是烈日昇起的「九曜炎斬」一下子黯淡,斬下的九刀一下子生霜,連刀焰都消失,生起了青煙,冰封寶兵,一下子,寒冰真氣狂湧而來,宋青華的金精之氣立即滯了一下,刀勢頓消。
就在這瞬時,朱丹一記「寒冰神掌」拍向宋青華。
「起——」宋青華見一掌拍來,全身生寒,猶如無孔不入,不由為之一駭,所有金精之氣瞬時爆發,一下子把「虛月炎炎」發揮到極至,週身的烈焰一下子衝起了十米。
「滋——」朱丹的「寒冰神掌」已經拍中了他,煙霧裊裊,當煙霧消失之時,現出一尊冰雕,宋青華被冰封在裡面,一副驚駭之姿。
在場的所有虛月宗弟子都不由為之一駭,本以為宋青華可以收拾朱丹,但是,沒有想到,朱丹出手就把宋青華給收拾了。
「快去入關通知師父。」見到宋青華被冰封,瞻月脈弟子頓時驚駭,急聲叫道。
原來,龍長老不在,而龍長老的兒子,也就是龍劍君的父親,虛月宗的長老龍言卻在瞻月脈中,他為了避開今日沈依真的喜事,就借口閉關,打發弟子去恭賀。
「我也不挖你心臟,就送你一程吧。」朱丹看了一眼化作冰雕的宋青華一眼,他的寒冰真氣連寶兵都能冰封碎裂,莫說是宋青華的肉體,此時宋青華早就被寒冰真氣凍死了。
「住手——」就在此時,天邊出了神虹,人還在天邊,就響起了一聲大喝。
「宗主來了。」看到天邊的神虹,不少弟子不由為之一喜。
然而,朱丹一點都不在意,看了冰雕一眼,說道:「誰來了都救不了他。」說著,手輕輕地一叩冰雕。
「砰」的一聲,冰雕一下子碎裂,碎成千萬片,全部落於地上,宋青華一下子碎成了無數的冰屑。
眨眼之間,虛月宗主飛馳而至,身後有諸位長老、護法也隨之趕來,周佑也在其中,甚至有一些前來恭賀的客人都跟來了。
虛月宗主聽到稟報之後,安頓下前來恭賀的客人之後,立即帶著人馬趕來。
虛月宗主一落於山峰之上,見到朱丹殺了宋青華,他頓時不由臉色冷下了。
「宗主,久違了。」看到虛月宗主到來,朱丹也不驚懼,現在的他,不再是以前沒見過世面的人,就是連諸聖地大教他都見過,連堯宗雲、燕赤媚這樣的變態人物都見過,虛月宗主與他們相比起來,相差十萬八千里。
「你沒聽到我的話嗎?」虛月宗主目光一凝,盯著朱丹,隱隱有冷意。
朱丹看了一眼虛月宗主,說道:「宗主的話,我當然是聽到了,不過,宗主,你別忘了,我朱丹已經是被驅出門牆,不再是虛月宗弟子,既然我不是虛月宗弟子,那我何必聽虛月宗主你的話呢?」
就在這個時候,隨後而來的虛月宗諸長老護法都趕來了,周佑也在其中。
周佑看到自己的弟子,心裡面又喜又擔心,喜的是,老天有眼,朱丹果然是沒有死,他一直心存希望,不願意相信朱丹死在了垂天瀑布之下,今天見到自己弟子就在眼前,他心裡面當然是高興了。
擔心的是,朱丹活著,他竟然是沒有遠走他鄉,永遠隱姓埋名,反而是殺上瞻月一脈來了,向龍長老報仇,他不由為朱丹擔心,虛月宗高手如此之多,就算他想幫自己弟子,只怕也無法讓他逃走。
這個時候,周佑在心裡面不由暗暗責怪朱丹太過於冒失,竟然冒失回來尋仇。
朱丹也看到了周佑,看到自己的師父,朱丹心裡面不由為之一暖,在整個虛月宗,只有他師父讓他牽掛了,至於其他的人,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朱丹也沒有上前相認,他心裡面清楚,此時他上前去相認的話,只會給自己師父帶來麻煩。
周佑也是十分歉意地望著朱丹,自己徒弟被驅出門牆,他心裡面百個不願意,但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由不得他作主。
他們師徒心意相通,朱丹看到自己師父,露出笑容,然後向自己師父搖了搖頭,他這動作的意思是告訴他師父,他既不怪師父,也提醒師父別出手助他。
「放肆,竟然敢如此對宗主說話,快快向宗主磕頭謝罪!」朱丹如此大不敬,立即讓不少虛月宗弟子臉色一變,其中一位已經趕來的虛月宗主身邊的侍衛立即大喝道。
「如果我說不呢?」朱丹笑了一下,瀟灑無比,此時虛月宗諸高手盡在此,但是,朱丹依然不忌,就算是三位太上長老和虛月宗主聯手,也一樣留他不住,除非他們有能力禁制這片空間了,否則,以他現在的實力,踏出十來步「八步追蟬」,瞬時就在千里之外,任虛月宗主他們再了得,也一樣留他不信,虛月宗主他們化虹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瞬時間就在千里之外。比速度朱丹信心十足!
「哼,我就替宗主管教一下你!先給你掌嘴,再把你踩在地下,向宗主磕頭!」這位侍衛森然說道。話一落下,手臂一長,手掌一下子如莆團大小,向朱丹的臉龐扇去,這一扇掌之力,只怕有千斤之重,被扇中,只怕是臉碎牙落。
「哼,這等手段也也在我面前囂張!」朱丹目光一冷,森然說道,殺氣冰冷,見莆團大小的手掌扇來,也不躲,五指箕張,一下子迎了上去。
「喀嚓——」骨碎之聲響起,鮮血濺射,朱丹的「九陰神爪」凶殘無比,一抓就硬把這位侍衛的手臂給撕了下來。
「啊——」這位侍衛慘叫一聲,鮮血噴湧,臉色煞白,一下子痛昏過去,身旁同門立即為他止血裹傷。
虛月宗主諸長老護法甚至連虛月宗主都在,朱丹突然出手傷人,讓許多人的臉色都不由為之一變。
「朱丹,你太放肆了,也不看一下這裡是什麼地方!」虛月宗主不由臉色一變,目光一冷,沉聲說道。
朱丹也不懼於虛月宗主,迎上虛月宗主的目光,負手而立,氣勢如虹,淡淡地說道:「虛月宗主,我很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虛月宗,也是我祖先所創的家業!這些年來,也多謝宗主你的照顧,我朱丹也感激於心,但是,我和龍清泉的仇,誰都架不了。今天,不論誰來了,我都要取龍清泉的頭顱。如果虛月宗主非要硬架這場恩仇,那我朱丹就不客氣了。」
「誰敢攔我殺龍清泉,我就殺誰!」朱丹目光一寒,殺氣噴湧,森然冷厲,說道:「誰要逼我動手,我朱丹不介意血洗虛月宗,就算我把性命砸在這裡,我也要踏平這方土地,虛月宗是我祖先所創,那麼,今天他這個不孝子孫就把它毀在這裡!」
朱丹也不懼於虛月宗主,如果虛月宗主敢出手,就莫怪他心狠手辣,以暴雨梨花針把他射殺,就算是千鈞山聖地的高手都擋不住暴雨梨花針,更別說是虛月宗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