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一切之後,老白揮了揮手,眼前的虛空在頃刻間破碎,他又回到了山谷之中。
在山谷外等待的諸人,這時發現山谷的霧氣全部都散去了。
「主人!」老白的使徒和門徒們見到老白出來了,不約而同的跪了下來。
老白沖大家笑了一下,然後才意識自己跟本沒穿衣服。不過大家都很熟了,什麼沒見過?所以老白也沒什麼好害羞的,沒穿就沒穿吧。
「都起來吧。」老白對眾人點了下頭,然後向塞西莉雅招了招手,「塞西莉雅,你過來。」
一個身穿緊身皮甲,身材修長,的少女聽到這話馬上走到了老白身前。她金se的卷髮長長的垂到了腰際,漂亮的臉蛋光彩照人。
塞西莉雅居然長這麼高了,而且更加漂亮了呢。老白看到少女忍不住心裡感歎了一番。雖說塞西莉雅是一直跟在老白身邊慢慢成長的,但那個時候的老白,被邪神神xing蒙蔽了心智,只一心提升力量和實力,當然不曾注意過這世間最美麗的風景。此時驀然回首,越來越覺得身邊的一切是那麼的可貴。
這個世界的人大多數是在世界末ri之後才開始成長。除了塞西莉雅外,一旁的妹妹、慧鈺、塞拉等人,也都不似從前了。在世界末ri之時,她們都是保持著最初的十六七歲模樣。經過十年的時光,現在都長成了二十七八歲的模樣,既美麗動人。又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少女塞西莉雅向老白欠身著身子,低聲詢問道:「主人?」
老白攔腰將塞西莉雅抱起。親了一下。然後四下裡看著,好像在尋找著什麼。最後他在山谷的草叢中撿出來了一個小包。這是海員們常用的防水包裹,裡面的東西可以保存很久。老白輕輕的打開包,發現包裡面放著兩本筆記本。
「主人,這是?」塞西莉雅有點疑惑。
老白柔聲道:「塞西莉雅,你爸爸當初實力不足,卻貿然闖入了這片神域,現在已經不復存在了。這應該就是你爸爸的遺物。主人十多年前。在印尼和你初遇的時候,就答應過幫你找爸爸。可是時至今ri,主人仍未能完成你的任務。而且這個任務主人也永遠完不成了。對不起,塞西莉雅。」
「主人……」驟聽噩耗,塞西莉雅呆呆的望著那兩個筆記本,聲音明顯不那麼自然。
「想哭就哭吧,塞西莉雅。我會永遠陪著你。」老白拍拍塞西莉雅道。
塞西莉雅拿然筆記本的手開始抖了起來,半天之後才哇的大叫一聲,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向下落。
老白用力的抱緊女孩,任她在懷裡痛哭著。
好半天,塞西莉雅擦了擦眼淚,輕聲道:「主人。對不起,我……」
老白道:「沒什麼對不起的,塞西莉雅,我這些年來對你們要求太嚴格了,以後不會了。我們還像十多年前那樣。大家做好朋友好不好?」
「主人?」塞西莉雅用擔憂的眼神看了一眼老白,「你……」
「我以前被邪神影響了心智。所以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塞西莉雅,你能原諒主人嗎?」
塞西莉雅忽然擁緊了老白,破涕為笑道:「主人,這是真的嗎?塞西莉雅雖然失去了爸爸,但是能夠重新得到主人,塞西莉雅就很滿足了,嗚嗚,主人……」
老白幫她擦了擦眼淚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嗯。」塞西莉雅點了點頭,「其實我很久就有不祥的預感了,爸爸這麼多年都沒有消息,肯定凶多吉少。塞西莉雅雖然不是當初的小女孩了,但是知道爸爸真的不在了,還是很傷心。」
老白歎了口氣。
塞西莉雅輕輕的翻開了爸爸留下的筆記本。筆記本翻開之後,扉頁上就用西班牙語寫了兩排字。一排是愛絲法妮雅,我愛你,我想你。還有一行是塞西莉雅,我愛你,我想你。
再下面,則是密密碼碼的寫了無數名字,全部都是愛絲法妮雅和塞西莉雅。
看到這樣的一張扉頁,塞西莉雅又哭了起來。
老白伸手向愛絲法妮雅招了招,對她道:「愛絲法妮雅,你也過來看看吧!」
愛絲法妮雅於是來到了老白身邊,和他、塞西莉雅一起看起了這個筆記本。
「好奇怪呀,全是我和塞西莉雅的名字,該不會是重名吧?」愛絲法妮雅小聲的嘟囔著。
老白摸了摸愛絲法妮雅的臉,輕聲道:「這是一個曾經深愛過你的人,他像主人一樣愛你。」
愛絲法妮雅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然後小聲道:「我只要主人的愛就好。」
「女孩子有人愛總是幸福的,你不要計較這個了。他雖然不在了,我會代他照顧好你和塞西莉雅的。」老白說著,頓了頓又道:「愛絲法妮雅,你也許不記得他長得以底是什麼模樣了,但是我希望你能記得,這個叫特歐貝爾德的人曾經愛過你,而你也曾經愛過他。」
愛絲法妮雅嘴唇動了下,似乎想說點什麼,但終究什麼也沒說出來。
塞西莉雅一頁一頁的翻動著筆記,越看越是不解。兩本筆記的內容是連續的,都是對一場上古神戰的推演。特歐貝爾德對於這場神戰分析的很細緻,但是他對於這場戰爭仍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神戰是如何使大陸破碎的,是如何引發洪水淹沒大地的。雖然整個過程中有種種不解之迷,他還是詳細計算出了一位神靈隕落的地方。
老白在旁陪塞西莉雅一起看著,看到了這樣的兩本筆記的內容,他不禁感歎道:「塞西莉雅,你爸爸真是一個天才。」
塞西莉雅望向老白道:「主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場戰爭是真實存在的,不過由於你爸爸所處的位置,他是不可能會知道前因後果的。可是他竟能夠憑借蛛絲馬跡算到這種地步,我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天才。」
塞西莉雅合上筆記本,抱在懷裡望著老白道:「主人的意思是說,爸爸是對的是嗎?」
老白點了點頭道:「沒錯,他的推算已經很接近事實真相了。你爸爸是一個了不起的科學家……或者說是神學家?總之,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塞西莉雅輕聲祈禱道:「爸爸,你聽到了嗎?主人說你是對的呢。你的研究,是有價值的。你才不是塞維利亞鄉下的無知貴族呢,你是一個好爸爸,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女孩一面說著,一邊握緊了手。
就在這時,老白感到塞西莉雅的六維屬xing都有了提升,塞西莉雅應該是又成長。
老白不禁想到他剛遇到女孩時,女孩雖然只是個平民,但六維屬xing仍然高得異常,此後在塞維利亞遭遇伏擊後,女孩獲得了成長。再之後救了愛絲法妮雅,女孩再次獲得成長。這次得到了特歐貝爾德的遺物,女孩已經是第三次成長了。
老白輕輕摸摸女孩的頭道:「塞西莉雅,其實你和你爸爸一樣,也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呢。」
塞西莉雅不好意思地道:「主人,你不要笑我了。塞西莉雅,很普通呀。」
老白道:「我沒有笑你,我是說真心的。跟在我身邊,真是委屈你了。」
「主人……」塞西莉雅聽到老白這話,立即緊張了起來。
老白一手抱著她,一手又抱來愛絲法妮雅,笑道:「緊張什麼,主人又不會讓你離開。遇到你,真是我的幸運。還有塞拉、還有愛絲法妮雅、蒂雅、麗璐、華梅……能遇到你們所有的人,我真是太幸運了。」
愛絲法妮雅見老白將她抱在懷裡,忍不住用頭枕在老白的肩上,撒嬌道:「主人,你說這個筆記本上記載的神戰,是真正發生過的?能給我們講講嗎?」
老白道:「我想具體的情況,我們問一個人會更合適。」
塞西莉雅好奇地道:「問誰?」
老白道:「就是住在我們首都的那個老傢伙。」
「米易哈爾先生?」
「對,就是他。也許我們不應該稱他為米易哈爾先生,而是應該稱呼他為楊教授!」
「楊教授?就是小依所說的那個楊教授?引起你們那個世界毀滅的楊教授?」愛絲法妮雅輕聲問道。
「沒錯,就是他。」老白從物品袋裡,取出了一件衣服穿在了身上。十年之後,他的裝備早都不是從前的那套了。這件衣服是龍鱗所制的龍鱗甲,算得上一件神器。
穿好衣服,老白看了一眼跟隨在自己身邊的眾人。妹妹、慧鈺、塞拉等是他的舊有使徒,阿米娜、德尼雅等人則是早早就跟著他的本世界居民。一葉浮沉、茜茜等雖為穿越者,但在這個世界du li後不久就被老白所抓,也跟著他十年了。十六個北歐女武神、jīng靈女王艾露恩等人則是最近新收的門徒。
不過不論新老,老白都知道他需要負責一輩子了。他看了一眼自己浩浩蕩蕩的近衛軍,光這些人就上百了,其它需要他保護的國民,更是數以億計。
肩上的擔子真重呢。老白笑了一下。
「雨林的事就交給半jīng靈他們吧,我們回去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