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內那胖子的護衛人數不少約有十來人且個個武藝不凡雖然尚沒有他們這四人高強但想很快擊倒也是不可能的。而岳雲卻也不想將自己的形意拳威力完全顯露出來出手亦留有幾分餘地因此他們雖然穩佔風卻尚未取得絕對優勢。
「看來這幾人還是挺扎手的!」那胖子摀住鼻子暗想道。
此時早已有隨叢給他遞來了毛巾讓他擦乾淨了臉的血跡。
「殿下要不要再多叫點人來?我看這幾個人都是武將出身武功高強咱們的人只怕拿下他們有點困難。」一名隨叢見場面岳雲等人已佔風有些心焦地說道。
那胖子聽罷也猶豫不決他雖然有些不服氣但也知道如果事情鬧大了父皇認為自己總是惹事生非的話可大為不妙。
於是便望向秦熹問道:「伯陽(秦熹的)你看呢?」他雖然是大宋皇子卻對秦熹尊敬之極。
「哼不就是區區的禁軍營指揮使嗎?又不是殿前都點檢怕什麼?」秦熹眼珠一轉冷笑道:「琢殿下這事咱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如果傳揚出去別人還以為殿下是個軟弱可欺之人。家父亦不好在官家面前說話了。」
那胖子一聽頓時眼冒凶光厲聲喝道:「快去樓下把咱們的人都叫來我就不信了幾十個人還收拾不了他們四個!」
就在一名隨從點頭哈腰。準備下樓去時卻只聽一聲嬌叱:「住手!」
還在雅間內打鬥的眾人抬頭望去只見門口已經站了一名身穿鮮艷羅裙的女子只見她芳顏如玉、白晰無瑕眉清目秀雙瞳明澈如水、鼻樑小巧而秀直、櫻唇嬌潤而恬美。單論姿se竟不壓於這四大花魁之一的黃秀麗只是欠缺了黃秀麗那嬌媚入骨的氣質。
岳雲見到此女立刻如遭電擊一般忘了閃避。如若不是一旁吳亮奮力拉開他只怕已連中了幾拳。
「李雨柔?她怎麼會到了這裡呢?」岳雲心中劇震不已。
這時秦熹卻是立刻換了一副嘴臉擺出翩翩公子的風度朗聲道:「既然李姑娘叫不打了那大家快住手吧!」
那些護衛這時早就堅持不住了不過在主人面前不好逃跑只能苦苦硬撐著。聽到秦熹這一說立刻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紛紛站到兩邊去。
那胖子一眼望去。只見自己手下大部分都衣衫破碎鼻青臉腫而岳雲他們四人基本都衣服完好臉也沒有傷痕只有張力一臉痛苦狀看來是身中了幾拳。
「秦公子你到我清風樓來吃飯我歡迎之極但半路截下本樓安排的花魁。還對客人大打出手……你就不怕我告到令尊秦公相那裡去嗎?」李雨柔杏目一瞪厲聲喝道。
秦熹臉頓時一陣紅一陣白他之所以要到清風樓來吃飯乃是因為此樓不但是李家的產業更是李雨柔直接管理的。她時常到此樓來查帳目所以有機會見到這位自己一心想得到卻又始終不能如意的佳人而且自己身旁的趙琢也對清風樓的頭牌花魁黃秀麗情有獨鍾。早就想來一親芳澤了。
但自己父親秦檜對自己迷戀李雨柔之事卻是深惡痛絕多次jǐng告自己不要再不務正業了。如果此事被秦檜知道了自己少不得又會被一陣痛罵。
而且李雨柔的身份特殊雖然李家在朝中沒有什麼人擔任高官但卻財力雄厚在民間商紳士林中的影響力卻是很大也不是可以任由自己捏的普通女子。
想到這裡。秦熹倒是神se一緩正yu開口為自己辯解之時。那被稱為琢殿下的年輕胖子卻是開口了:「李小姐。雖說黃姑娘是那邊先訂下的但我亦知酒樓的規矩。如有更重要的客人亦可讓姑娘退訂只須雙倍賠償定金即可。莫非李小姐認為以我趙琢和伯陽的身份還算不更重要的客人嗎?」
這趙琢一番話倒是讓李雨柔有些啞口無言了。因為清風樓的確是有這個規矩以免得罪重要客人同時亦能安撫原來的客人。不過秦熹來此的目的她豈有不知之理。
岳雲此時倒對這趙琢的身份有些好奇了此人竟然敢和秦熹稱兄道弟可見也是一個極有地位之人。而且他也姓趙莫非還是什麼皇親國戚不成?
想到這裡他便低聲向身旁的韓彥直問道:「彥直你可知這趙琢是什麼人嗎?」
韓彥直聽後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才到臨安也不知道但想必應是一個極有身份之人。」
這時一旁的吳亮卻悄聲發話了:「岳兄這趙琢就是官家的兩個養子之一另一個叫趙慎比他還小幾歲。聽說官家打算在此兩子中擇一人立為皇儲。這趙琢就是大有希望之人他深得官家寵愛的張貴妃欣賞又和秦相往來密切而且他亦主張對金求和深合官家心意。是以坊間均認為趙琢就是未來的大宋皇太子。」
這吳亮平時話不多但瞭解的密聞還真不少他這一說倒讓三人恍然大悟難怪他如此趾高氣揚。
趙琢見李雨柔也啞口無言不禁大為得意不過他亦知秦熹對李雨柔勢在必得因此倒不敢過份得罪她。方轉過頭對張力哈哈一笑道:「張將軍我知你已早訂下黃姑娘但我趙琢今ri宴伯陽以及一幹好友他們均極想聽聽黃姑娘唱的曲你就當給我一個面子讓黃姑娘先陪陪我們這一桌好不?你先前支付的定金我趙琢雙倍不三倍賠給你如何?」
他如此和顏悅se地說話也是看在李雨柔到場且秦熹喜歡李雨柔的份才讓了一步。不然以他個xing早就下令開打了。
張力這時也弄清楚趙琢和秦熹是什麼身份了心知自己這四人加起來在臨安的權勢也不如他們大不禁額頭滲出一些汗水正yu開口答應自認倒霉時卻聽岳雲發話了。
「琢殿下您既然貴為皇子強人所難總歸有**份吧?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折磨的您這樣讓兩名護衛象看押犯人一樣逼著黃姑娘彈琴未免有些焚琴煮鶴之感啊!」
岳雲此言一出倒讓滿場之人盡皆動容。沒料到他竟然對這極有可能是未來的大宋皇帝也不買帳。而一旁端坐在椅的黃秀麗卻是悄然落淚她沒想到岳雲在面對如此強勢人物面前依然敢為她爭辨。
連秦熹對他都要禮讓三分如今反受岳雲教訓趙琢不禁勃然大怒他厲聲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對我說話?」
「在下姓岳單名一個雲我想在這臨安城中天子腳下凡事抬不過一個理。如此威逼彈唱強人所難似乎與殿下的身份不大吻合吧。」岳雲冷言道。
他此時強自出頭也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的。
一來他知道以後的皇儲將會是趙慎而非眼前的趙琢加這趙琢已和秦熹是一路人就算得罪了他也無多大影響。趙構還不至於在這種小事拿自己開刀。
二來他的確想救下黃秀麗不忍心看到這樣一個才藝雙全的美麗姑娘淪落到趙琢和秦熹兩人的魔爪之中。
而最後一個理由則是他想借此機會在臨安城中給自己造就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義形象為自己博得一些民間聲望。這樣趙構和秦檜就算要對付自己恐怕也會注意一下影響不敢明目張膽地幹。
趙琢這時放下酒杯慢慢站起冷笑道:「岳公子的確是個仗義之人啊!為了一歌女竟然也要強出頭。不過仗義也要有仗義的本事才成否則就是獨妄自大了。岳公子身為湖北宣撫使的書寫機宜想必才思敏捷歌賦詩詞無不jīng通所以才有如此傲氣了。趙琢承蒙岳公子一番教誨還想領教一下岳公子的才不知岳公子可願賞臉?與我比試一下作詩為大家展示一番才華如何?只要岳公子勝了這黃姑娘願到哪桌相陪悉聽尊便!」 趙琢自然知道岳雲還是背嵬軍統制一身武藝出眾死在他手下的金兵金將不知道有多少了所以打死他都不敢和岳雲比武。
他料想岳雲身為一員武將能有多高的采嘛?肯定不如自己自幼便飽詩書來得高明。所以揚長棄短一口咬定他那個書寫機宜身份想在采壓他一頭好生折辱他一番讓岳雲既落了面子女人也要不回去。
李雨柔一聽趙琢要和岳雲比作詩心中頓時便焦急萬分她可深知岳雲的采實在有限得緊連提筆寫都費力去年在四海島時寫書信都要自己代筆他哪還能和趙琢比什麼作詩。恐怕連平仄都不知道。雖然岳雲在信陽的所作所為傷了她的心但她卻也不忍他在這裡受到嘲笑和羞辱。(。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www)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