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滑過她平坦的小腹,越過那片濃密森林,意識到他的舉動,她忙不迭的夾緊雙腿,臉上的紅暈更深,他、他怎麼可以碰她那裡?
「你不是想要我?這麼不配合,是要怎麼勾引我?」他好整以暇的睨著她,黑眸裡有著明顯的欲 望。
「可是--」她還沒那麼大膽呀!
「如果你真的沒辦法,那我也不勉強,反正迷香的藥效不長,我忍一忍就過了,你走吧!」他驀然抽手,轉身背對著她。
身子頓時失了溫暖,那悵然若失的感受,教她心口疼得難受,她既然決定要救他,就不會臨陣脫逃。
她從背後環抱著他,在他耳畔輕柔吹氣,聽元容親口傳授,男人總是無法抗拒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尤其若是懂得取悅男人,那更是如虎添翼,任何男人都無法逃過她的手掌心。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迤邐一地,符以歡睜開雙眸,只覺得全身一陣虛軟,腿間的酸痛讓她不禁攢眉,她坐起身,身上的棉被順勢滑落到她的腰上,感覺一陣冷風襲來,她打著哆嗦,低頭一看,看著自己身無寸縷,這才匆忙的拉起錦被遮掩自己赤裸的身軀。
天呀!她昨晚真的主動勾引諸葛陽晴,並且和他發生關係了!
想起昨晚那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她頓時羞紅了臉,將小臉深埋在被窩裡,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如此大膽,做出這種違悖禮教的事情來。
但是只要想到他會因此平安無事,她就放心不少,至少她的犧牲,能換來他的健康,思及此,她鬆了口氣,屈膝環抱著自己。
「你醒了?」一道溫醇的嗓音驀地揚起,讓她身子微微一震。
這聲音……她抬眸一望,只見諸葛陽晴手上端著一碗香味四溢的稀飯,原本蒼白無血色的俊顏,此時有著容光煥發的好氣色,一點也不像是個中毒的人。
「你可以下床走動了?」她喜形於色,顧不得自己身無寸縷,摟著被就下了床。
昨晚的激情軟她雙腿一軟,整個人差點跌落在地,諸葛陽晴眼捷手快的一把扶住她,沒讓她跌個狗吃屎,將手中的稀飯輕擱在桌上,他微皺著眉,對她的莽撞有些微不滿。
「凡事慢慢來就好,何必急於一時?若是跌傷了怎麼辦?」他可捨不得見她身上多了幾道傷。
她才管不了那麼多,諸葛玄華告訴她的方法果然有效,瞧他此時不但健步如飛,就連身手也恢復往常的敏捷,她唇瓣微揚,漂亮的水眸裡,有著喜悅的淚水。
「你沒事了,太好了,太好了!」她忘形的抱住他的腰,激動的說著。
「等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反常的舉動,讓他納悶的揚眉輕問。
從她昨晚的熱情舉動,加上現在的言行舉止,全都讓他嗅到一絲不對勁,他怎麼會以為她昨晚的主動獻身,是因為對他情不自禁,非要挑選在那個時機誘惑他?分明是有問題。
面對他的質問,她怔愣的望著他,如果讓他知道她是為了救他,才會和他發生關係,鐵定不會諒解,若是他又要將毒過回他身上,她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心機?
不成,說什麼她都不能對他坦白!
「沒、沒什麼,我只是想說你不是中了笑閻王,此時應該是很虛弱才是,沒想到你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我為此感到開心呀!」她牽強一笑,臉上有著古怪的表情。
果然有問題,他太瞭解她了,平時她可以坦率的面對他,唯有在她說謊的時候,才會有這種心虛的表情,他扣住她的下顎。逼她迎視他的眸,望著他深邃清澈的眼神,她頓時覺得自己在他面前變得透明,所有的秘密似乎都被他看穿。
「我以為你知道我的毒早就已經解了。」他俊眸微瞇.在她唇邊低喃。
聞言,她心頭一震,莫非他早就知道她替他過毒的事?思及此,她刷白了臉,美眸有著驚慌的神情。
「你怎麼知道我替你過毒的事?是關耀告訴你的嗎?」情急之下,她不自覺的全盤托出。
過毒?他俊臉微沉,看著她流露出的驚恐表情,活像是什麼秘密被拆穿,等著他宣判她的罪。
「過毒?是誰告訴你笑閻王的毒可以用這種方式來解?」聰明如他,總算明白她昨晚的熱情舉動是為了什麼原因。
該死的,是哪個混蛋告訴她用這種方法可以救他的?若是讓他知道,他鐵定會去找那傢伙算帳!
「難道不是嗎?諸葛前輩說,笑閻王的毒只有寒冰草可以解,偏偏新疆又遠在天邊,再快也不可能七日內將寒冰草取回。如果要救你,還有一個方法,就是將你身上的毒過給另一個人……」她皺著眉,娓娓道出一切。
「所以你自願為我過毒?」這個傻丫頭,怎麼會這麼傻?
「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你死在我面前,況且你是為了救我,我怎麼能那麼自私,獨活下來?陽晴,我愛你啊!我不能失去你。」一陣哽咽,她的淚順著臉頰滑落。
她的深情,讓他為之動容,他何其有幸,能得到她全心全意的愛,他眼眶一熱,將她用力攬在懷中,這個蠢女人,居然甘願為他失去性命,難道她以為他就可以失去她嗎?
「以歡,你怎麼會認為我可以失去你?」他輕歎了口氣,將下巴頂在她的頭項上。
她杏眸圓睜,用力推開他的懷抱,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他真的想將毒重新過回他身上?不!她不會容許他這麼做!
「我不准,中毒的人本來就是我,我不准你再將毒過回你身上!」她倒退數步,不讓他接近她。
看她戒備的神情,活像他是要染指她的大色狼,他不禁感到啼笑皆非,無論如何,他都不想讓她繼續被當猴子耍。
「以歡,你被騙了,我身上的毒早就已經解了。」他笑道。
「啊?」他意外的言詞,讓她不由得一愣。
「寒冰草雖然是產在新疆,但你別忘了,我的醫廬裡擁有不少來自世界各地的珍貴藥材,屈屈一株寒冰草,你認為我會沒有嗎?」他替她解答。
她瞠大美眸,難以置信的望著他,那她像個蕩婦似的勾引他,不就等於做了白工,而且還……哎呀,真是羞死人了啦!
「況且我爹身為鬼手神醫,怎麼可能沒有那味藥材?再說過毒的方式也不是非得獻身不可,若是對像換成男子,難不成你也認為是用同樣的方式嗎?」他走向她,拿起堆疊在床邊的衣裳,拉掉她身上的錦被,溫柔的替她穿戴起來。
對於他的服侍,她沒有一絲抗拒,只是被動的讓他為她更衣,等他替她罩上外衫,細心的幫她綁好身上的腰帶時,她這才有了反應,一雙美眸迸射出熊熊火焰。
「所以我被騙了?」該死的,她非殺了諸葛玄華不可!
「是的。」他點頭。
「可惡!我非得去教訓那個臭老頭不可!」她如風似的衝出房門,徒留笑得一臉開懷的諸葛陽晴。
他那個不肖老爹,的確是應該被好好的教訓一番了。
風起,湖畔站著兩名男子,兩人各據一方,相似的眉宇間,可以看出他們身上有著同樣的血緣。
「兒子,那位符姑娘,對你可是用情至深啦!」真不愧是他兒子看上的女人,果然夠膽識。
「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你倒是自己先提了。」他冷眸一掃,眸底有著怒火。
諸葛玄華乾笑兩聲,他只是替他們推波助瀾一下,若不是他自己把持不住,也不會站在這裡質問他啊!
「反正你早晚會娶了那丫頭的,再說若不是我這麼做,你會明白那丫頭甘願為你犧牲性命嗎?」那樣的情感,可不是可以偽裝的。
思及此,他沉默不語,也是因為如此,他才知道符以歡對他的感情,絕對不比他的少,為此,他的心頭感到一陣溫暖。
許久不曾如此了,被一個人關心著、惦記著,甚至願意為自己犧牲,他薄唇微揚,目光放柔,遠眺著湖的那一頭。
「還有,那丫頭的體質特殊,百毒不侵,往後你就不用擔心她遭人用毒暗算了。」
諸葛玄華意味深長的笑道。
聞言,他頓時恍然大悟,莫怪他試了不少藥材,都無法解去她身上的殘毒,但她身上的毒卻又不曾危害過她,原來她擁有眾人羨慕百毒不侵的特殊體質!
「你早就知道了?」而他身為她的男人,居然察覺不出來!
看出自家兒子不爽的表情,諸葛玄華哈哈大笑,畢竟薑還是老的辣,這小子還有得磨呀!
「我見的世面比你還多,等你活到我這把年紀,就會有我這身豐富的閱歷了。」他倚老賣老,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還以為你和娘根本忘了我這個兒子,沒想到你還知道要回來看我。」他淡然開口,對於這半路殺出來的爹一點也不親近。
唉!就知道他這個兒子肯定對他們有所埋怨,只是他們早已習慣雲遊四海的閒適生活,對於教育兒子原本就沒那麼熱衷,難怪陽晴會對他們這麼不諒解。
「反正你現在有符丫頭就好了,也不會管我們這兩個老古董了吧?這回我和你娘倒是可以趕上你的婚禮,看你成家,也算是了了我們的一樁心事了。」趕不上孩子的成長,至少可以親眼見證他的幸福。
父親難得感性的話,竟讓他心頭一陣激盪,他以為他不在乎親情,卻沒想到其實他比誰都還要渴望。
「伯父,你可以放心把陽晴交給我,我會好好照顧他的。」符以歡探出頭來,早在他們兩人倚在湖畔聊天時,她就默默站在他們身後,聽著他們父子談心。
「以歡,你何時來的?」一見到心上人,諸葛陽晴斂去冷漠的表情,溫柔的攬過她的肩。
「來了好一會了,難得伯父來看你,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我明白你心裡也是惦記著他們的。」她清澈的雙眸,看穿他敏感的內心。
「誰惦記他們了?」他拉不下臉,隨口回絕。
「當然是你呀!」她試著解開他的心結,不讓他浪費無謂的時間在埋怨裡。「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大家既然有緣成為一家人,就該好好珍惜,不是嗎?」
就算諸葛玄華夫妻倆沒盡到為人父母的責任,但再怎麼說他們仍是他的爹娘,她不希望他將來後悔。
「你說一家人?」
「是呀!難不成你想翻臉不認帳?」她橫眉豎目,若他敢否認,她絕對會宰了他。
「我怎麼敢?我當然會負起責任,風風光光的把你娶進門。」他輕撫著她的小臉,在她唇上印下深情的一吻。
看小倆口濃情蜜意的模樣,諸葛玄華識相的閃人,想當年他和妻子也是這般情深意重,從此夫唱婦隨,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如今見到自己唯一的兒子也找到幸福歸屬,他此生已無憾了。
只是這樁婚事不能辦得太寒酸,他得和駱敬寒從長汁議,討論婚禮細節,前提是他得先將他那個還在賭場裡玩得樂不思蜀的妻子逮回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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