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羽和張平解決了一瓶白酒,高羽沒什麼事,但張平卻快要喝醉了,走出包間時,張平的身體都在搖晃,還撞到了牆上,出了不小的聲響,不遠處桌子邊上的三個女孩同時朝張平看去,露出了不同味道的微笑。
如果是以前,張平偶爾也會不可一世,遇到這種場景,定然要藉著酒勁跟三個女孩調侃幾句,但此時的他全然沒這個心情,反而覺得很沒面子,很快就走出了飯店,高羽快步跟在張平身邊,跟著他一起走曲線,以免他忽然摔到地上。
「走了,回宿舍。」高羽說。
「我不想回宿舍。」張平說。
「都喝成這個樣子了,你想去哪裡?」高羽說。
「去操場上。」張平說。
高羽有些無語,不知道張平想去操場上幹什麼,既然他想去,高羽也不反對,兩人走到了操場上,沒想到的是,居然碰到了何俐。
靴褲皮靴的何俐長飄逸,慢步走在操場上,她已經看到了高羽和張平,頓時就呆住了,而張平的目光也落到了何俐身上,內心深處被震撼到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高羽剛才還在想呢,剛喝過酒,張平的情緒不太穩定,千萬別在操場上碰到何俐,結果還真是碰到了。
「走了,回宿舍。」高羽說。
「好吧。」雖然張平還想多看何俐幾眼,因為今天何俐的打扮好像是少了以前的風塵氣息,雖然依然火辣但卻正經了不少。
高羽和張平走開了,何俐跟在他們身後很遠的地方走了幾步又改變了方向,一邊在操場上漫步一邊流眼淚。
何俐有些日子沒幹那行了,因為她染上了很嚴重的性病,現在已經花完了她以前靠出賣身體賺來的所有積蓄,其中包括被醫托騙了一筆錢,到現在病還沒治好,可她手裡連一千塊都不到了,勉強能維持最低的生活,再想拿出多餘的錢去看病就沒辦法了。
想一想自己以前設計的美妙未來,像是傻子一樣,何俐徹底的後悔了,可她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如果世上有賣後悔藥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買,如果能重生就好了,回到自己做婊子之前的時間點,再也不做婊子了。
何俐哭得更厲害了,如果不及時治好自己的病,那麼會越來越嚴重的,昨天何俐甚至想到了跳樓,一了百了,可她現在已經沒那種想法了。
找人借錢?去找誰呢?去找高羽和張平都不現實了,如果是那樣,還不如死了……
高羽和張平已經坐到了宿舍的椅子上。
「我看到何俐哭了。」張平叼起了一根煙。
「你小子的視力有那麼好嗎?你前幾天不是說你要配近視鏡嗎?相隔那麼遠,我都沒看清楚,你就看清楚了?」
「我看她的樣子像是哭了,其實我也沒看到她的眼淚,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哭。」
「她哭不哭關你鳥事,你如果再想這個問題,我一拳砸死你。」其實高羽也看到何俐哭了,只是懶得去多想而已,也不願意張平去多想,對付一個害人精是不能心慈手軟的。
張平畢竟被何俐傷得太深了,人生軌跡都差點生了改變,如果不是高羽竭力幫他,指不定都變成什麼樣子了,起碼書是沒法讀下去了,所以他的心裡對何俐那種深深的迷戀已經變得十分輕薄了,像是蔚藍天底之下異常輕薄的一片雲,根本看不出來了。
黑夜。
在高羽的眼裡,西津大學的每個夜晚都是迷醉的,因為裡邊有太多青春的身影,而青春和漏*點是連在一起的,如果封校一段時間,恐怕樹林裡和操場上扔的都是各種顏色的套兒了,污染會很嚴重。
高羽和夏真在自習室裡學習了快有兩個小時,一起走到了操場上,夏真的香肩碰了高羽一下:「真佩服你,做什麼都那麼認真,在我身體的香氣熏陶下,你看起書來都那麼投入。」
「只有用心才能提高效率啊,我不管做什麼都會暫且把其他的事放下,然後專心的做眼前的事。」
「你小子是不是對我身上的香氣沒反應呀,我今天噴了茉莉香水的。」夏真踢了高羽一腳。
「當然有反應。」高羽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又朝夏真的胸摸了過去,隔著衣物賞給她的胸一個板栗,那胸被打得顫抖了起來。
「要死呀。」
「誰讓你說我對你的香氣沒反應的?要不這樣好了,你和我去我租來的房子吧,我要親吻你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
「親吻過我的肌膚之後,我又不讓你做,還不把你個混蛋給憋死了?」夏真嫵媚一笑說:「你現在一定很為你九歲那年犯下的錯誤懊悔吧?如果不是你那次弄疼了我,我早就給你了。」
高羽的心裡頓時就緊了一下。
他有點搞不清楚夏真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難道夏真還不同意把身體給他就是因為九歲那年自己褪了她的褲子弄疼了她?
這會是唯一的原因嗎?
「你可真記仇,都十多年過去了,還不能原諒我?我那時候還是個小屁孩,懂什麼呀?」
「懂什麼?你都知道褪女孩子褲子了,還知道女孩那個地方能讓你舒服,我當時太軟弱了,居然是哭著跑走了,我真應該提起棍子來打死你的。」夏真感覺自己的口氣有點太重了,本來是玩笑話卻充滿了火藥味,她釋然一笑:「不過沒什麼,就算我恨你,也成了你的女朋友,其實我現在還不同意把身體給你並不是因為那個原因,只是還沒到時候而已,如果你小子的表現能讓我滿意,我的綿肉遲早是你的。」
高羽把夏真送回了宿舍就去了飯店,雖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但大廳裡還有十來個人在吃飯,大家都愛奢侈一把,能力不同奢侈的程度就不同,級富豪就是買幾百萬的車都覺得不過分,覺得這錢花的還不夠野,恨不得到澳門去把所有的錢都輸光,而作為一個普通的學生,就算是弄幾道菜喝幾瓶啤酒就算是奢侈了。
高羽站到了吧檯邊上,看著劉芳風韻的臉,微笑說:「我感覺今天的經營情況很不錯。」
「是呀,是不錯,比以前都好,誰讓咱們飯店裡的飯菜好吃呢,光油就比其他家飯店多掏好多錢。」
「應該的,開飯店不用好油就是球,我高羽就是不賺錢也不當那個球。」高羽笑著說。
「有點良心。」
「何止是有一點,我簡直是太有良心了。」
高羽和劉芳聊天的聲音很小,而且用的都是秀河村裡的腔調,所以幾米遠之外坐著吃飯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說什麼。
而且這麼長時間以來,少不了會有西津大學的人猜測高羽和那個坐在吧檯裡的風韻女人是什麼關係,很多人都清楚風韻是什麼概念,就是女人能讓男人翹起來永遠都不願意倒下去的感覺,可還從沒有見過像劉芳這麼風韻的女人,這個女人的味道實在是讓人沒法說,就是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