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過去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羽真家常飯店每天的營業額終於穩定到了兩千以上,暫且不說能不能賺大錢,起碼不用總是擔心賠錢了,高羽輕鬆了很多,心情也更好了。
賈輝中一直還躺在醫院裡,沒有三個多月是休想出來了,他已經哀求過師父李嘯魁多次,想讓李嘯魁挑戰高羽,也把高羽打成他的樣子,每次李嘯魁都會痛罵賈輝中一頓,可罵歸罵,賈輝中畢竟是他的愛徒,他不心疼也是不可能的。
除了心疼之外,更多的是遺憾,如果順利的展下去,本來賈輝中可以替他扛起猴拳這桿大旗的,可賈輝中即便是傷好之後也沒能力練功夫了,李嘯魁心中最為熾熱的夢想就這麼破滅了。
李嘯魁對高羽恨之入骨,但是不是要挑戰高羽,李嘯魁還需要仔細的考慮,他不是怕輸,而是怕壞了在圈子裡的名聲,李嘯魁不想給人留下一個護犢子的名聲。
又是一個下午。
高羽坐在宿舍的椅子上玩著電腦,張平給他養的兩條魚換水,朱曉東和劉寶軍都出去了。
「最近飯店的生意怎麼樣?」張平給魚換完水走到了高羽身邊,一隻手搭到了高羽的肩頭。
「每天的營業額有兩千多塊,但還從沒有過三千塊,起碼不賠錢了。」
「以後會越來越好的,我昨天晚上夢到何俐了,你別誤會,我不是又對何俐有了想法,只是夢到她了而已。」
「夢到她怎麼了?」
「我夢到她得病了,具體得了什麼病忘記了。」
「你最好別對她再有其他的想法,更不用對她念念不忘。」
「我知道的,而且我已經決定找別的女孩戀愛了,也許很快就能找到,也許永遠也找不到。」
張平很傷感,因為在他看來,戀愛這種對於很多男孩來說很平常的事到了他這裡就變得很奢侈了,他和高羽聊了一會就躺到床上睡覺去了,張平已經戀上了床的感覺,沒什麼事了就會躺上去,要麼幻想,要麼迷迷瞪瞪,那張狹窄的僵硬的床幾乎成了他的戀人。
高羽也有點犯困,正要關掉球球號然後關了電腦上床睡覺,那個網名叫冰糖葫蘆的女孩又了消息過來——大壞蛋,你在做什麼?
高羽無奈的笑了笑,回了一條——剛才在玩遊戲,正要關電腦了,你就消息過來了。
冰糖葫蘆——親愛的,陪我聊一會唄。
高羽——你想聊什麼?
以前高羽已經和這個冰糖葫蘆聊過很多話題,其中涉及很多方面,每次都是冰糖葫蘆起話題,然後高羽陪她聊,不知道這次她會起什麼話題。
兩分鐘過去了,冰糖葫蘆沒什麼反應,高羽了個抖動窗口,如果冰糖葫蘆再沒有什麼反應,他就打算關電腦了。
冰糖葫蘆了一條讓高羽很吃驚的消息——不如我們兩個今天聊一聊男人和女人呀。
高羽——怎麼說?
冰糖葫蘆——你肯定跟女人做過那種事吧?**時你是什麼感覺?
高羽——**就是**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難用言語形容出來,如果你下輩子投胎成了男人就知道了。
冰糖葫蘆不依不饒,罵了高羽一聲討厭,依然想讓高羽給她形容一下那種感覺,高羽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給她形容了一番,又說——大概就是這個感覺,對了,那你也給我形容一下你和男人做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冰糖葫蘆——這個呀,你應該去問那些和你做過的女人,別問我呀,因為我還是處*女,從沒有過。
高羽——你真會裝。
冰糖葫蘆——愛信不信。
高羽越來越覺得這個冰糖葫蘆很可疑,直覺告訴高羽,這個女孩十有**認識自己,也許不熟悉但肯定認識,那麼她是誰?
高羽再次試圖得到冰糖葫蘆的聯繫方式,但又一次被她拒絕了,她說,在網上聊就很好,網友就是網友,回歸了現實可能就沒意思了。
關了電腦,高羽躺到了床上,剛睡著沒十分鐘,手機就急躁的響了起來,居然是劉芳打來的。
「劉嬸子,怎麼了?」
「郭志強讓人給打了,頭破了一個洞,你快過來看看吧!」
「我馬上過去。」
高羽飛快的跑到了羽真家常飯店,劉芳正焦急的在門口站著,高羽問她:「志強哪去了?」
「被趙貴龍和兩個服務員送到好大夫診所去了,郭志強本來是在金魚網吧上網,可不知道怎麼就被人打了。」劉芳焦急說:「吧檯不能離人,我看著,你快去好大夫診所看一看郭志強。」
當高羽跑到好大夫診所時,醫生正給郭志強縫合額頭的傷口,預計要縫八針,已經縫了五針,郭志強的嘴裡罵罵咧咧的:「草他瑪的,老子要是知道是誰找的人,拿菜刀砍了去!」
「志強,你好好的想一想,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高羽疑惑說。
「沒有,真的沒有,自從飯店開業以後,我每天都呆在飯店裡,偶爾上上網,從沒有和什麼人結過樑子。」郭志強說。
這就奇怪了,到底是什麼人幹的?
高羽在猜測,趙貴龍也在猜測,等郭志強縫合好傷口之後,幾人一起走出了診所。
「志強,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你把當時的情況仔細的說一遍。」高羽吹出了一口煙氣。
郭志強除了額頭被短棍打出了一道口子,胳膊和後背上還挨了幾棍子。
當時他正在不亦樂乎的玩著網網游,忽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回頭的瞬間額頭就挨了一棍子,頓時血就流了出來,整個人都蒙了,接著那些人就胡亂的用短棍打了他一頓散去了。
「度特別快,連兩分鐘都不到,我甚至沒看清楚是幾個人!」郭志強鬱悶說。
「你玩網游有沒有得罪人?」高羽說。
「沒有,真的沒有,我只是娛樂,也不靠賣裝備賺錢,我能得罪什麼人?」郭志強說。
「那你最近有沒有玩過什麼女人?」高羽說。
「沒有,兄弟我都憋了很長時間了,我就是玩,玩的也是婊子,也不會因為這個得罪人的。」郭志強說。
各種可能性排除以後,最大的可能就是以前曾經和郭志強打過交道的人幹的了,比如某個飯店。
趙貴龍的想法基本上與高羽相同:「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川菜館,當初郭志強要離開時,那個老闆很不樂意,可能是伺機報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川菜館的老闆為人我還是很相信的,雖然我離開讓他很惱火,但我們還算是朋友,而且這個老闆膽子特別小,他又知道我以前坐過監牢,不敢對我做什麼。」
既然郭志強這麼說,那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這也邪門了,到底是什麼人?高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管是哪個夠西瓜玩意打了他手下的廚師,都會付出血的代價。
「一個個的狗B,都他娘的不想活了!」高羽的拳頭捏得咯吱吱響,就這麼一拳打到一個普通人身上,連黃子都打出來了:「志強,我放你三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的,我不請假,這點小傷算個屁,飯店的生意剛有起色,我可不能離開廚房。」郭志強說。
不管高羽怎麼說,郭志強就是不同意歇假,這個曾經坐過監牢的傢伙還真是讓高羽挺感動的,高羽重重拍了拍他的肩頭:「放心好了,誰打得你,我會查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