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之後。
後天開始就是期末考試,寒假就要來臨,下午時,朱曉東和劉寶軍去上自習了,高羽和張平呆在宿舍裡。
高羽對即將到來的考試很有把握,他正悠閒地玩著網絡遊戲,張平對這次考試很沒把握但卻學不到心上,因為何俐讓他很鬱悶。
張平借給了何俐不少錢,甚至影響到了自己的生活,卻沒換來何俐的絲毫好感,這幾天張平總是看到何俐和一個外學院的男孩在一起,那個男孩身材高大,眉清目秀的,遠遠要比他帥,從衣著上去看,可能還很有錢。
張平是自內心喜歡何俐,他的鴨梨很大,鬱悶的歎息一聲就走到了高羽身邊:「你看這個。」
「你又給何俐寫了情書?」高羽皺著眉頭說。
「前幾次寫的,她都說不太深刻,我這次一下子寫了三千多字,還借鑒了汪國真和席慕容的很多句子,你品一品。」張平興奮說。
高羽本來不想看的,可也不想讓張平太過於失望,隨便看了幾眼就知道這是一份質量上乘的情書,如果西津大學裡舉辦一次情書大獎賽,這份情書可能還會得獎,只不過真誠的東西未免能換來想要的結果,就像甲乙雙方談判失敗一下,可能在何俐的心裡,張平的真誠連狗屎都不是。
「你這個人腦子挺聰明的,可是一遇到何俐就不會拐彎了,這一點你可是比不了朱曉東,他都急流勇退了,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我不能算了,追不到何俐,我誓不為人。」
「那你就試試看,吃了虧活該,別怪我沒提醒你。」高羽有些鬱悶的把情書扔給了張平。
高羽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東華區赫赫有名的趙大河打來的,自從那次王偉事件以後,高羽就和趙大河成了朋友,但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沒怎麼聯繫過。
「趙老闆,是你啊!」
「快放假了吧?最近忙不忙,晚上我請你吃飯,順便在我這裡玩一玩,方便嗎?」
「沒問題。」
既然趙大河很夠意思,主動請他,高羽沒有理由不給他面子的,傍晚時,高羽到了趙大河手下的紅日迪廳。
趙大河已經在那裡等著,這次請高羽,他不會讓手下的小弟作陪,就他和高羽兩個人,那樣才有氣氛。
「多日不見,你比以前更強健了!」趙大河拍了拍高羽的肩頭。
「趙老闆,你總是紅光滿面,一定有賺了不少錢。」
「錢是賺了一些,沒錢怎麼享受生活?你手頭如果缺錢就跟我說,十萬八萬都是小意思。」
「趙老闆,你太客氣了。」
兩人一起到了趙大河的私人房間,高羽沒想到趙大河會把房間佈置的古色古香,活脫是一個高雅藝術家住的地方。
寬大的木質書架上擺放著很多書,天文地理風土人情無所不有,古典小說和現代小說也有很多,牆壁上還貼著山水畫和書法作品。
「別看那個書架了,上邊的書我基本都沒看過,從高中時我就對書本厭煩了,可是書這種東西作為裝飾品比很多名牌傢俱都氣派,所以我買起書來毫不吝嗇。」趙大河說著就走到了書架旁邊,從四大名著旁邊抽出一本有些破舊的書:「這本書是我經常翻看的,比他-媽的帶顏色的小片刺激多了,在玩女人之前看一看這本書,比藍色小藥丸都管用。」
「趙老闆要把這本書送給我?」
「不能送給你,但可以借給你。」
「那我就拿回去欣賞一下。」
「你如果想泡哪個妞,先讓她看這本書,十有**能拿下。」
高羽不太相信這本書有如此大的威力,但精彩是一定的,既然是趙大河的美意,他打算拿回去好好地欣賞一下。
趙大河從附近一家高級飯店訂了菜,服務生已經送了過來,十分豐盛,趙大河從酒櫃裡拿了兩瓶老白汾酒,兩人吃喝了起來。
碰杯之後趙大河洋洋得意說:「高羽,你的功夫了得,上學的同時想不想跟著我干?」
「怎麼個干法?」高羽沒心思跟著趙大河干但還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願意與我合作,其實很簡單,我們是好朋友,但你也是紅日迪廳的金牌打手,如果有人搗亂,需要你出馬時我會通知你,還有,你知道嗎?我想在迪廳裡開個大房間設黑市拳,你可以不定期來我這裡打拳。」趙大河一臉希冀說。
高羽皺起了眉頭,片刻之後放下了酒杯:「趙老闆,如果你就是為了這個請我喝酒,恐怕這酒是喝不下去了,偶爾打打拳我並不是很介意,但我不會充當你這裡的金牌打手,不管你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同意的。」
趙大河哈哈笑了起來。
其實他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他知道高羽是個有自我善惡標準的人,基本不會同意來他這裡當打手。
「只要你同意時而過來打拳,我就很滿足了,來,乾杯!」趙大河更加的豪放。
高羽之所以同意時而過來打拳,一來是為了增加自己的收入,二來就是磨練自己的功夫了,傳說之中,黑市拳的圈子裡有很多高手,其中不乏有些人實力遠遠過了明面上出入武館的功夫界高手。
高羽和趙大河把兩瓶老白汾都解決掉了,高羽的酒意很濃但還沒有醉,趙大河走路已經有些搖晃了但他也沒有醉。
「想不想瀟灑一次?」
「趙老闆是什麼意思?」
「有個韓國妞給我留了聯繫方式,想兩萬塊賣自己的初夜,如果你高興,我把她的初夜買下來送給你。」
這份禮物倒是挺別緻的。
暫且不管那個韓國妞是不是處*女,她的身體都對依舊是處男的高羽充滿了吸引力,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的第一次不能就這麼交代在風月場上的,等自己和合適的人有過第一次之後再去享受還行。
「趙老闆的美意讓我很感動,但我今天沒興趣,以後有機會再說?」
「我看明白了,弄不好你小子也是處男,而且很看重自己的第一次對不對?那我不勉強你。」
趙大河本來認為,高羽已經和魏敏做過了,現在看來,高羽和魏敏不過是有些許的曖昧,還沒有生過關係。
高羽其實也很想和魏敏上床,因為魏敏那個女人實在是太有味道了,美麗、風韻,姿色妖嬈,床上功夫想必也很高,只是魏敏目前還沒有下決心和高羽走出最後一步,雖然她也很寂寞,想到高羽的陽剛柔軟的身體就會潮濕。
趙大河越欣賞高羽的為人處世風格,他帶著高羽到了舞池裡瘋狂了一頓,高羽要回去了,趙大河開車送他。
「開心嗎?」
「還好,不過趙老闆,以後盡量少酒駕,很危險的。」
「我開車的技術你放心,就是去賽車都是好手。」
「越是開得好越容易出事,如果是個新手,一般的追尾事故反而出不了人命,度起來了,什麼事都可能生。」
「打死強嘴的,淹死會水的,這個道理我懂,經過你老兄這麼一提醒我就更懂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回到宿舍以後,高羽把從趙大河那裡得來的小書藏了起來,免得舍友看過之後深受刺激,他打算等放假回家以後再看,以後不免會拿出來讓夏真或者魏敏欣賞一下,不知道能不能起到趙大河形容的那種效果,對此,高羽還是深表懷疑的。
張平一臉鬱悶的走了進來,重重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他-媽的,氣死我了。」
「怎麼了?是不是你精心設計的情書又被何俐否定了?」
「何俐居然當面撕了我的情書,說她已經有意中人了,讓我以後少理她,但借我錢的事一個字都沒提。」
「那你也別跟她客氣,讓她還錢,然後一刀兩斷。」
「這個……我不好意思開口。」張平心裡說,如果弄到這一步,以後連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
朱曉東和劉寶軍也從自習室回來了,津津有味聊起了一個穿著低腰褲的女孩。
「我就坐在他的右側,那女孩少半個屁股都露在了外邊,真他-媽的惹火,我都想過去摳她了。」朱曉東興奮說。
「那你怎麼不去摳?」劉寶軍笑著說:「心靜自然涼。」
「別扯淡了,我看是心靜自然熱,你也偷看他了,就別在這裡裝了。」
朱曉東有點受不了了,跑到了廁所裡,那個穿低腰褲的女孩即將成為朱曉東的幻想對象。
幾天之後。
期末考試進行到了一半,高羽考得很好,拿到獎學金是沒問題的,他的心情也是很好,晚上約了夏真一起吃飯。
兩人沒有馬上去食堂,而是到了操場上,夏真嬌美的臉上帶著傷感,心事很重。
「怎麼了?」高羽說。
「自從那次紅酒事件以後,我老媽就開始和我冷戰了,到現在都沒緩解,每次我回家,我老媽都不願意和我說話,我心裡很難受。」
高羽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他掏出一根煙來慢悠悠抽了起來,開始幫夏真想辦法。
「你有好辦法嗎?」夏真說。
「好辦法都是需要靈感的,你給我點靈感可能我就想出好辦法來了。」高羽一本正經說。
「我該怎麼給你靈感?」夏真說。
「讓我摸摸你這裡。」高羽隔著衣服點了點夏真飽滿的胸部,只是指頭肚碰了上去卻是讓夏真深受刺激。
夏真抬腿踢了過來,高羽又像小時候一樣抱住了夏真的腿,像是抱著一個孩子,右手朝夏真線條明朗的大腿撫摸著。
「放開我!」夏真厲聲說。
反應這麼激烈?高羽趕緊放下了,繼續朝前走,夏真時而就朝高羽的胳膊擰一下,走出一百多米已經擰了五下,平均二十米就一下,每一下都很疼,就這麼走下去,恐怕饒上三圈自己明天都沒法寫字了。
高羽坐到了操場邊的石灰台上,微笑看著夏真:「坐到我腿上?」
「我才不要坐到你腿上,讓人看見多不好,你也站起來,很涼的。」夏真嫵媚一笑說。
高羽站起身想摟住夏真,她卻是退後了兩步,還伸出胳膊測量出了一定的距離:「那邊有人。」
「你就這麼介意被別人看到?你也同意的,擁抱和接吻都在我們兩個的交往範圍裡。」高羽說。
「我還不是你的女朋友,本來就不該和你有親暱動作,當然不想被人看到。」夏真微笑說:「我有我的原則,希望你不要為難我。」
夏真為自己已經付出了很多,交往之中高羽自然會尊重夏真的意見,他微笑說:「別難過,我已經想到對付你老媽的辦法了。」
「不是對付我老媽,是我想和老媽緩解矛盾,她生我時就差點送了命,把我養這麼大不容易,我願意和你交往,可也不願意和我老媽冷戰。」
「你老爸是什麼意見?」
「他讓我自己解決。」
「那算了,等期末考試結束,你在孫阿姨面前大哭一頓,哭得越傷心越好,我想……這麼一來,矛盾就緩解了。」
「好辦法!」夏真輕快的跳了起來。
夏真知道,如果她不停地大哭,老媽一定會安慰她的,就像是小時候疼她一樣,眼下好像沒有比這個方法更合適的了,自己那麼聰明,怎麼就沒想到,難道是當局者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