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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的什麼東西？」大牛隨意開口，心裡一邊百無聊賴的想著。
修為到了瓶頸，若是沒有機緣，即便他再怎麼辛苦修煉這輩子也就只能止於此處了。
「前輩，賣的是化靈散。」青眉看著面前五大三粗氣息如牛的傢伙，心裡面也是一陣發楚。這……萬一被他發現自己賣的是假貨，會不會被人暴打……
青眉感覺心裡一陣發寒，同時暗暗下定決心，如果自己吃了虧，那蕭晨就真的準備自裁以謝天下吧。
「化靈散？」大牛停下腳步，略微遲疑靠了過來，「拿出來一份看看。」
他這兩日準備離開七里城去山裡面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走運找到一些天材地寶，總歸不能坐著等死不是。化靈散這種低級丹藥自然要備幾份，雖然恢復靈力有限，但關鍵時刻說不定就能保命了。
青眉縮了縮脖子，沒人來買的時候她心裡咒罵，現在來了客人小丫頭倒是有些慌了。蕭晨這傢伙到底煉製出的是什麼東西，可千萬不要是毒藥啊。
咬了咬牙，青眉心中一橫，從儲物袋內拿出袋子，死就死吧，如果這幾年的積蓄都被糟蹋乾淨，她反正也活不下去了。
大牛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將化靈散這麼賣，牛眼看了看青眉，頓時把小丫頭嚇得面色發白，心裡不禁犯了嘀咕。
「倒出來一些看看成色，如果太差了我可不買。」
大牛越發覺得這小丫頭是一個新手。要知道化靈散雖然是最低級的恢復靈力丹藥，但品質不同所發揮出來的功效也是天壤之別。大牛曾經做過一次護衛，有幸體驗了一把中品化靈散的功效，那種體內法力「嗖嗖」往上漲的感覺可真好啊。
可惜他也就只有那一次機會，畢竟能夠煉製中品化靈散至少也是三品煉丹師的水準，那種人物地位比較金丹修士可還要高出一大截，早被各方勢力請走供了起來，煉製出來的靈丹自然不是他們這些苦哈哈所能接觸到的。
青眉抿了抿嘴角，此刻心裡定了念頭倒也不再猶豫，從袋子裡面取了一些直接遞給大牛。
「唔？天藍色。」大牛看著手上的化靈散，面色卻是忍不住瞬間一變，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當年用的那份中品化靈散好像顏色就是比下品顏色深了一些，絕對沒有手上拿的這麼漂亮，晶瑩剔透像是水晶一樣，而且也沒有這一絲絲的香味。
難道是胡亂做出來的東西，用來招搖撞騙？
大牛眼睛裡面寒芒閃爍，此人身材高大，此刻陰冷下去卻是頗為駭人。
青眉心裡頓時發緊，小腦袋不覺低了下去。
這點落入大牛眼中，更是讓他心中確定自己的猜測。好啊，區區一個築基初期的小丫頭居然也敢騙他，真當他大牛蠢得像牛一樣麼，如果確定是真的，他絕不介意讓這小丫頭狠狠吃上一次苦頭。
「嘿嘿，天藍色的化靈散，在下倒是第一次遇到，看來很有可能不凡啊！」大牛嗓門極大，這夜市上有大都是百無聊賴的修士，此刻聞言呼啦啦圍了上來。
「看著倒是漂亮，但關鍵這東西能吃麼？」
「嘿嘿，說不定是用了什麼手段染了染顏色，應該不至於是毒藥吧。」
「這倒不會，小丫頭無緣無故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害人，不是其尋死路麼。雖然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麼，不過這肯定不是化靈散，或許是煉製的時候湊巧煉出來的廢品。」
「嘖嘖，居然敢向築基中期巔峰的前輩賣假藥，這小丫頭此次怕是得吃點苦頭了。」
修士議論紛紛中，青眉小臉蛋煞白，心裡恨不得把蕭晨拉出來大卸八塊。天啊，如果今天真的傳出她賣假藥的事情，被人教訓一番事小，恐怕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膽敢買她煉製的丹藥了。這樣一來，豈不是真的把她逼到了絕路上。
大牛冷冷一笑，此刻反手從儲物袋內取出一枚銀色簪子模樣的法寶探入手上化靈散內，見銀簪沒有變色，這才冷冷一笑，「東西倒是沒毒，只是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有什麼功效，在下先試上一試，效果好自然會付錢，若是沒有用處，嘿嘿，那小丫頭也休怪在下出手好好教訓你一番，居然膽敢誆騙與我。」
言罷，大牛仰頭將手上化靈散吞了下去，緩緩閉上雙目。
周邊眾修士也是齊齊來了精神，不過大都是為了看熱鬧，自然不會有人認為這東西會有什麼效果。
青眉眉角可憐兮兮皺在一起，小腦袋瓜裡面想著等下真的出了問題是不是把蕭晨供出來，然後把責任全部推倒他身上去。死道友不死貧道，這死傢伙皮糙肉厚上次那麼嚴重的傷勢都沒事，被人暴打一頓不過是毛毛雨了。
心裡打定主意，青眉銀牙暗咬，心道蕭晨小子這可都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本姑娘心狠手辣啊，我可還沒有向你追討毀壞我多年積蓄的老賬呢。
突然，一股法力波動突然從大牛體內傳出，這傢伙猛然瞪大了牛眼，倒是頗為駭人。
要動手了！
眾人心裡面一陣的興奮。
青眉正準備開口要供出來某人，卻突然被接下去的事情震驚的長大了小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道友還請道友不要與大牛一般見識，這是50塊靈石，乃是在下身上所帶所有靈石，權當做是買了方纔的化靈散。」
「若是不夠大的話，在下可以暫且將身上幾張符菉壓下，待我取了靈石再來贖回。」
大牛說話間，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一層的冷汗。
這確實是化靈散無疑，但吞服之後大牛就知道自己錯了，錯的是在離譜。這不是普通的化靈散，而是上品化靈散！功效比較他當年服用的中品不知高出多少！
最為重要的是，他本來已經達到瓶頸毫無半點進展的修為在這藥力催動下居然有了一絲鬆動提升，這一點更是讓大牛又驚又喜，又有畏懼。
能夠煉製出來上品化靈散，那可至少是四品以上煉丹師大人們才有的手段，而且能夠做到的還只是少數，至於更高等級的存在……大牛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他不確定這丹藥是青眉隱藏了修為自個煉製的還是拿了長輩煉製的東西出來販賣，但不管哪一點都不是他所能招惹得起的。
事情變故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之外，不僅青眉小丫頭傻了眼，周邊修士也齊齊愣住了。
這大牛在七里城散修裡面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修士，一身《土牛決》功法雖然普通，但此人天資異稟肉身強橫施展起來倒也虎虎生風，敵對尋常築基後期修士也可以不落下風，出了名的脾氣火爆。但現在這傢伙居然這麼恭謹對一名小丫頭，這事情透出詭異啊。
底層的修士大都心思靈活，否則早就不知道怎麼被人幹掉了，此刻眼珠一轉紛紛反應了過來。
這化靈散絕不簡單！
青眉感覺腦袋暈乎乎的，50枚靈石，這麼一大筆巨款，居然只用來買那麼一點化靈散。方才交給大牛的份量青眉心裡面可是非常清楚，絕對連之前販賣的一半都沒有。
這……世界變天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