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股異常強大的殺氣猛的從無憂兄身上釋放開來,殺氣中夾雜著濃濃的混亂血腥味道,大廳內眾人除了秋津不受絲毫影響外,強如淺間美哉也忍不住脊背生寒,呼吸微微紊亂了一下。
「你不是我的鶺鴒,所以我只給你一次機會。」無憂兄指著瞪大眼睛的鈿女,冷冷的說道:「我知道你很仗義,想為同伴出頭。但你最好別再對我露出殺機,否則我不介意親手殺了你。」
鈿女只對無憂兄產生了非常微小的一絲殺意,但無憂兄腦海中的古劍意識實在太敏感了,一察覺到鈿女的殺意,立刻向無憂兄發出了預警。無憂兄明知自己奪走了鈿女的第一次,卻還故意釋放出殺氣威壓警告鈿女,並不是他想表現出自己冷血的一面,而是為了讓那些鶺鴒主動說出昨晚發生的事。
性格比較衝動的月海上鉤了,一個閃身擋在鈿女身前,氣憤的說道:「汝……汝怎可這般對待她!她亦是汝之妻子,已和汝有了……有了肌膚之親。汝怎可說出弒妻之言,這實在太不像話了!」
「什麼?」無憂兄「驚呆」了,瞪大眼睛愣在了那,殺氣威壓自然而然收了起來。
「在座的除了房東大人,都在昨晚和汝……和汝發生了關係,全是汝之妻妾。」月海揮手指了指風花她們,臉紅紅的說道:「當然了,吾乃正妻,她們只是妾室。以後吾定會好好服侍汝,也請汝收回先前的拋妻之言!」
無憂兄因為太「震驚」,一時半張著嘴愣在了那,說不出話來。
「我先去休息了。」趁著無憂兄還沒反應過來,明月心壓低聲音和淺間美哉說了一聲,站起身蹣跚著朝大廳外走去。
「站住!」無憂兄一聲厲喝,明月心條件反射般停住了腳步。
無憂兄眼神複雜的看著明月心,朝月海問道:「她也和我發生關係了嗎?」
「是的!」月海點了點頭,眼帶羨慕的看著明月心,說道:「她昨晚一直和汝睡在一起,直到今早才離開房間。要不是有她礙事,吾……吾怎會落到最後一名。」
在場這麼多女人中,除了淺間美哉,只有月海沒和無憂兄進行過負距離接觸。身為自封的正妻,月海覺得這是一個奇恥大辱,讓她無形中比那些妾室矮了一大截。
「黑龍,發生什麼事了?」蒂法和不知火舞突然飛速闖入大廳,並在第一時間閃到無憂兄身旁擺開了戒備架勢。
「沒事,這裡沒有敵人。」無憂兄輕輕搖了搖頭,眼睛卻依舊盯著明月心。
「沒敵人你亂放什麼殺氣啊!」不知火舞氣鼓鼓的踢了無憂兄一腳,沒好氣的說道:「我剛才正在看電視呢,感覺到你的殺氣,立刻冒著風雪趕了過來,結果你來一句『沒敵人』!你這混蛋下流胚,耍本小姐很好玩嗎?」
劇情美女四人組可是無憂兄請來的保鏢,就算小夢和麥曉琳平時都會跟在無憂兄身邊,但無憂兄為了預防萬一,還是和她們約定了求救信號。只要無憂兄一放出獨有的殺氣,蒂法她們就會立刻趕過來救援他。
現在無憂兄沒有遇到危險,卻放出殺氣把正在五星級酒店內享受生活的不知火舞叫了過來,而且是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寒冷夜晚,有著大小姐脾氣的不知火舞能不火嗎!
不過無憂兄可不單單是為了嚇唬鈿女才放出的殺氣,他確實有事要拜託蒂法她們。只是蒂法和不知火舞趕來的速度太快了,他有些話還沒來得及說。
無憂兄沒理會不知火舞絲毫沒用力氣的踢打,對月海等人說道:「這兩位是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的戰友,關於我的情況,她們會詳細的告訴你們。只是在聽之前,你們要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因為現實總是非常殘酷的,有些事比你們想像的更難以接受。」
輕輕歎了口氣,無憂兄轉頭對蒂法和不知火舞說道:「你們把夢幻之城的事告訴她們吧,越詳細越好。作為這麼晚喊你們過來的補償,我一會兒親手弄宵夜給你們吃。」
無憂兄做飯的水平可是很高的,至少不知火舞甘拜下風。
「這還差不多!」聽到無憂兄一會兒會弄宵夜給她吃,不知火舞的火氣立刻降了下來。
細心的蒂法看了看月海等人,湊到無憂兄耳邊小聲問道:「就這麼告訴她們,會不會影響之後的行動啊?」
「沒事!」無憂兄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除了美哉和鈿女,其他人全被我羽化了。不過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是她們下藥暗算我的。你把情況和她們說說清楚,讓她們自己做選擇吧!你和小舞是過來人,解說起來更方便些。」
「什麼?你羽化了這麼多鶺鴒?」不知火舞驚訝的問道。
「都說了不是我的本意,我被她們下藥了,從昨晚一直昏睡到現在。」無憂兄鬱悶的撇了撇嘴,轉身朝大廳門口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接下來拜託你們了,別把她們刺激得暴走就行了。」
「你去哪裡啊?」等著吃宵夜的不知火舞疑惑的問道。
「我就在樓上,一會兒就給你做宵夜,不會跑的。」無憂兄指了指上方,走到明月心身旁沉聲說道:「跟我去樓上談談。」
明月心咬著嘴唇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跟著無憂兄上了樓。秋津這次沒跟在無憂兄身後,而是留在大廳內當間諜,通過精神連接給無憂兄做實況轉播。
剛進入樓上房間,明月心突然展開笑顏,毫不在意的說道:「昨晚大家都喝醉了,而且你還被下了藥,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吧!」
「我也很想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但你笑得太勉強了,而且你走路的姿勢……」無憂兄眼神複雜的看著明月心,歉意的說道:「本來她們的目標只是我一個人,卻沒想到把你也牽連了進來。如果只是聽她們說我和你發生了些什麼,我可能還不信,但你……」
無憂兄抬手指了指明月心腰部下方,極其無奈的歎了口氣,輕聲說道:「你今天應該沒離開過這裡吧?」
明月心苦澀的笑了笑,說道:「我怎麼離開?我一沒超強的恢復能力,二沒治療技能,就這麼回去肯定會被他看出來的。而且我受的是內傷,快速癒合劑也不管用,只能等它自己慢慢恢復。還好風花也在這裡,我剛好可以拿她當借口。」
見無憂兄要開口說話,明月心抬手阻止道:「你用不著說什麼負責任的話,大家都是成年人,喝醉後犯些錯誤很正常的。放心吧,我身上帶了藥,不會懷孕的。」
負屁個責任啊!老子什麼都沒感覺到,你就是讓我負責,那也得再讓我感覺感覺啊!
「你很灑脫,可惜我不如你,我做不到穿上褲子就走人。」無憂兄面上一本正經,實則心口不一的說道:「別人可能不瞭解我的為人,但你和烽火應該很清楚,我龍無憂不是那種不敢承擔責任的男人。我會和烽火說清楚的,如果他不要你,我一定會對你負責到底。」
龍無憂,這是無憂兄的真名,夢幻之城所有人類傭兵中,除了卡娜,只有明月心和烽火知道。就是因為暗黑劇情內無憂兄在生死關頭的真情流露,不但讓明月心知道了無憂兄的真名,還知道了他「真善美」的一面。現在無憂兄故意提及自己的真名,是想讓明月心想起他好的一面,加深她心中的印象,為以後的「再次感覺」做準備。不得不說,無憂兄越來越壞了,連自己的失誤都利用了起來。
「算我求你了,你千萬別和他說我們的事。」明月心苦笑著說道:「我很愛他,他也很愛我。如果你把這次的事告訴他,他會和你拚命的。」
「你是擔心我會殺了他?」無憂兄皺起眉頭問道。
明月心輕輕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就像你剛才說的,我知道你不是個真正的冷血殺人狂。你不會傷害他,他也沒能力傷害你。想在夢幻之城找個強大又可靠的隊長很難,我只是不想破壞你們之間的關係。原本我也想過從此和你一刀兩斷,但考慮到以後接觸的高級劇情會越來越多,我不想失去你這個可靠的隊長。」
「呵呵!」無憂兄苦笑兩聲,歎著氣說道:「你真的很愛他,為了他,你居然願意繼續和我這個侵犯過你的人待在一起。但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知不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
不等明月心開口,無憂兄面露沉痛之色,捂著胸口說道:「第一次見面時,我明知你是別人的老婆,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對你產生了愛意。為了壓下這份不該產生的感情,我只能忍痛釋放殺氣,希望能嚇到你,讓你離我遠一些。可惜我失敗了,我自己失敗了。自從見過你之後,不管使用什麼方法都無法忘記你。所以開組暗黑劇情時,我忍不住邀請了你們。」
明月心聽到無憂兄摸著「良心」說出的「真心話」,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無憂兄苦澀的笑了笑,繼續捂著胸口說道:「越是和你接觸,我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終於有一次在西區酒店門口,我忍不住碰了你一下。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高興嗎?我回去後整整一個星期沒洗那隻手!並不是你那地方有多香,而是我終於碰到你這個一顰一笑都讓我魂牽夢繞的女人了。」
「我對昨晚的事很抱歉,但我同時又很高興和後悔。對未經你同意就和你發生關係而抱歉,對終於能與你共度春宵而高興,對自己當時完全沒有意識,現在一點也不記得而後悔。」無憂兄「深情」地看著明月心,柔聲說道:「既然你不想讓烽火知道這件事,那我就尊重你的意見。不過我有個請求,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一次追求你的機會。我知道這個請求可能過分了些,但無論如何還請你考慮一下!」
明月心傻了,愣了,呆了。回想無憂兄以前的表現,再結合無憂兄吐露的「真心話」,她終於明白昨天晚上無憂兄為什麼只趴在她一個人身上了。原來是潛意識在搗鬼,使得沒有自我意識的無憂兄認準了她這個「心儀已久」的對象,足足折騰了她一夜。
其實吧,確實是無憂兄的潛意識在搗鬼,不過和無憂兄說的「真心話」完全沒關係。原因很簡單,其他幾個女人全都是第一次,根本不懂得配合,而明月心是熟透了的人妻,不但配合熟練,還非常主動,沒有意識的無憂兄自然就認準她了。
發現明月心的眼神一直在閃動,並且漸漸出現了一絲異樣的空隙,無憂兄和安達利爾在精神連接內忍不住狂笑起來,安女王甚至還提議讓無憂兄自己給自己頒個最佳男主角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