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氣凌駕九重天!
這就是現在在場所有人的感覺。
當然,讓很多少女少婦們不滿的是,為什麼滄桑的詩作便有兩篇,而jīng巧得令人想細細捧玩的詩作只有一篇,不服啊,要是來兩篇該多好。在場的還有諸多的武夫,但是就算是武夫也可以聽出這一首詩的好。
所有的目光看向,場中,那個一邊喝酒,狂酒滔滔的年輕人。
古超醉酒。
大醉。
原來是裝醉,畢竟要更穩合酒中詩仙一些就要多喝酒,但是現在卻有些真醉了。
身子一晃的跌在地面上。
古超哈哈一笑,卻喝越多,接下來這一首詩卻要喝得多才有韻味。
一連喝了三壇,古超的醉意到達了八分。
而此時的古超,拿起了筆開始寫字,字寫在了白紙上,無數人想湊過去看古超的手底下又將會有什麼樣的千古絕句出爐,所有人都認定了他手下一定會寫出千古絕句,很多人期待不已,但是古超只是在白紙上寫下了君不兩字,便把紙一揉,不寫了。
確實不寫了。
寫得不爽利。
其它人心中一怔,莫非,這種才氣凌駕九重天之上的古超,也會有思路不順的時候麼?本來對於其它詩人來說,思路不順這是太正常的事情。但是不知為何,這種事發生在古超的身上,便令人感覺不正常。
顏惜朝雖然知道自己輸了,但是也想古超寫不出來最好,古超寫出來的千古絕句越多,他丟的臉越大,顏家丟的臉越大。
古超又拿了一張白紙,在白紙上寫些什麼。
但這般的寫還是不爽利。才寫了幾個字便一揉廢了。
連換了三張紙。古超都沒有寫下一句詩。
這位才氣渙發的詩人終於卡住了嗎?真難得啊。
在眾人一思慮之間,古超哈哈一笑,又灌了一壺酒:「可有大筆?」
這卻是嫌筆小了?但古超手中的狼毫筆相當的大啊。不小啊。
昊文皇子一拍手,立即有人給古超上了大號的狼毫筆,古超在白紙上一比劃:「不爽利。再大些。」
昊文皇子一揚手,立即有下人送了更大的大號狼毫筆,但古超只是一比劃,還是覺得不爽利:「還要大些。」
這下子昊文皇子也犯愁了,這已經是相當之大的筆了,基本沒有比這更大的筆,這時候一個人在昊文皇子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昊文皇子點了點頭,這樣到行:「來人。上大筆。」接下來上的確實是更大的筆,這壓根快不屬於筆的範圍了,基本有些像是刷se彩的大刷子了。當然。還是沒有那刷子大,這是畫畫的人喜歡用的一種筆叫如畫江山筆。又稱如篆大筆。
古超執起了這如篆大筆,輕輕的一筆劃在白紙上書寫了粗墨的一筆,嗯,看樣子還可以,八成醉的古超有些滿意了。而其它人到也奇怪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古超怎麼寫?畢竟這筆太粗了,壓根沒法在紙上寫。
沒錯,古超壓根沒打算在紙上寫。
前方,有牆。
一麵粉白的牆。
古超哈哈一笑,踉蹌著醉步,一步三倒,一步三遙的走到了粉白的牆前,大筆一揮開始寫下了一行字,這一行字相當的潦草,頗有些顛狂之態,古超這一回用的是草書,醉時草書寫酒詩才是意味,這時候寫正楷字顏體字啥的是**中的戰鬥機。
第一行字寫下來,有一半人認不清,太草了,但是到也有認得出來的人物,昊文皇子便在念著:「君不見長河之水天上來。」
第一句便氣勢磅薄到了極點。
但是馬上,便是滔滔的湧不盡的才氣湧不盡的詩意,一句一句的在那如篆大筆的筆走龍蛇,龍飛鳳舞之際,不停的跳動出來,那些字是瘋狂的,潦草的,恣意的,自在的,帶著一種徹徹底底的暴走味道。
才氣在詩句當中揮發。
詩氣在詩句當中奔騰。
這是天才的詩。
這是鬼才的海洋。
這!
昊文皇子久久的凝視著古超的詩,良久沒有反應。他素來愛詩文,但從來沒有在詩文前怔住這麼久過,他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面本來雪白,現在卻被漆墨大字塗滿的牆壁,在這牆壁上的無數字眼化成了才氣兩字。
昊文皇子緩慢的念著:「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鐘鼓饌玉何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此時此刻,昊文皇子想出了千言萬語,似乎想用各種優美的形容,但是感覺再用什麼千言萬語也形容不了,無力形容啊。最後千言萬語歸盡於無言,這首詩的詞曲之美,已經超乎了他的想像之外。
昊文皇子這個人,從來不會崇拜任何的人,他認為他是天縱之姿,無論是武道上面還是詩詞上面,但是現在在詩詞上面,他是徹徹底底的服氣了,他現在甚至崇拜起古超來了。
而此時,全場無聲。
只要懂得詩文,通得文墨的人,都在反覆的回想著這一首詩,這一首詩當中無論哪一句都可以提出來反覆的吟讀。
有人在品味著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有人在品味著朝如青絲暮成雪。
有人在品味著人生得意須盡歡。
有的人在品味著天生我材必有用。
有的人在品味著會須一飲三百杯。
有的人在品味著但願長醉不復醒。
有的人在品味著古來聖賢皆寂寞。
有的人在品味著與爾同銷萬古愁。
每一句,有每一句的經典。
每一句,有每一句的華麗。
每一句,似乎都是驚心動魄。
每一句,都是如此的震動人心。
每一句!
顏惜朝在一旁,他都要半瘋了,為什麼,為什麼,他是如此的妒忌古超的才華,這個才華太橫溢了。
韓明玉不由自主的道:「韓國第一才子韓非,在文學之道的才華,比起古超也要差上許多。」她原來以為韓非子的才華比起古超只差一點,現在才發現原來差了如此之多,這中間的差距之大難以想像,當然,這到不是韓非子弱了,韓非子的文才放到了大齊帝國年輕一輩也除了古超無人能敵,實在是古超的才華太高了。
林悠和趙雲燕徹底的震驚了。
而陶瑩亦是心中暗暗的歡喜,這冤家,好文才。
東海第一名ji雲秀本身是才華極高之人,但是現在也不由的暗暗的震驚不已,泰山派這種武夫門派,居然誕生了這樣的天上文曲星降世,不對,天上的文曲星也不足以形容此人在詩詞之道上面的才華。
牙山,東海,影子,蒙山,月山等諸派,本來和古超是半敵對的關係,絕對的競爭關係,但是現在也被這一首詩徹底的震驚了。
酒之詩,本來女子們是不會喜歡的,至少大部分的女人不喜歡喝酒,也不喜歡她們的男人喝酒,但是現在嗎,她們才發現原來酒之詩真的寫好,居然有著如此的水平,如此的令人心喜。
當然,也有人完全不懂詩文的,在旁邊嘀咕著:「這一首詩真的有這麼好?」
「廢話,前無古人,後只怕也沒有來者。」有人喃喃的說道。
古超現在已經醉了九分。
而很多人有些可憐的看向顏惜朝,顏惜朝的計劃其實完全沒有錯,這個計劃堪稱完美,錯的只有一點,古超的才華太高高得令人無法想像。自此之後,這就是絕代的詩仙,千古之中,萬古之中,只怕也難以有人可以和古超在詩道爭雄。
天下詩人,從此可以休矣。
大部分人都意識到了一點,那就是這個詩壇,注定了一枝高高在上。
顏惜朝笑了笑,他的笑不是從容之極的笑,而是快要被逼瘋了的他,他快要妒忌古超妒忌得發瘋:「那最後的那六句殘詩呢?你用滄桑感的詩打擊我,用jīng致的詩打擊我,用寫酒的詩打擊我,現在來啊,你繼續打擊啊,把那六句殘詩的最後兩句詩補齊啊,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最後兩句補到什麼水平。」
顏惜朝的話讓周圍很多人都笑了,這居然成了古超打擊他了,明明事實是,他要找古超的麻煩結果被古超反打臉。但說真的,大家也很想聽聽古超最後兩句到底是怎麼補齊的,那一首詩也確實相當的贊。
古超醉得快要徹底醉了,半瞇著眼:「補你**,我就不高興補怎麼樣,你再指責我抄襲啊,看看有沒有人會理你。」切,他說要自己補就要自己補,懶得理會這**顏惜朝。
古超發現自己的神經反應越來越遲鈍,酒喝得太多,現在確實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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