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三年
林立沒有回應卡努曼的話,而是將拎著桑多斯的手抬了起來,看上去輕飄飄好像沒有任何重量。其他,別說桑多斯這傢伙只是一把骨頭了,就算是一個強壯的巨漢,對於林立的臂力來說也是毫無壓力。
被單手拎起桑多斯,原本已經不在掙扎了,可是誰也沒有看到林立做了什麼,就見那桑多斯突然間好像瘋了一樣,一邊慘叫著一邊拚命掙扎,同時在那乾瘦的身體上也漸漸的湧現出了一縷縷潔白火焰。
聽到慘叫聲,忍不住看了一眼的眾人,頓時明白了桑多斯慘叫的原因,那一縷縷潔白的火焰不正是號稱可以淨化一切污穢的天界淨火嗎!看到桑多斯的下場,所有人都不由得感到心底發寒,毫無疑問,黃昏之塔那位年輕的會長,是在以這種方式告訴所有人,侵犯黃昏之塔的下場。
桑多斯的慘叫聲,再加上身後緊追不捨的流星,暫時倖存下來的幾個人,幾乎都要精神崩潰了。
「費雷,你敢殺我,三位仲裁者一定會為了我討還公道的!」已經走投無路的卡努曼,又搬出了三位仲裁者,希望讓林立因此而產生顧慮。可是他似乎忘記了,當初就因為自己和林立作對,正是仲裁者阿bō菲斯,不留一絲情面的將自己丟出了會場。
然而,卡努曼又怎麼會知道,林立早已經被三位仲裁者選為第四仲裁者了。而且,就算沒有第四仲裁者的身份,林立要殺掉卡努曼,三位仲裁者也不會說什麼的。不過,林立沒有立刻對卡努曼動手,而是身影一晃來到了戰場的另一個方向。
在這裡,有三個人正在全力抵擋著流星的轟擊,其中兩個是身穿暗金se鎧甲的劍聖,一個則是看上去大概不到四十歲的傳奇法師。傳奇法師被兩名劍聖護在身後,顯然地位非同尋常,尤其是林立出現之後,兩名劍聖明顯更緊張的lu出了保護之意。
不過,看到林立的出現,那位傳奇法師並沒有慌張,還頗有心情的打量了林立一下,然後才不慌不忙的說道:「你就是黃昏之塔的會長吧,你的實力很不錯,而且現在還得到了傳說中的天空之城。之前的事情,只是因為找不到你,才不得不這樣做,現在你既然已經回來了,那麼我們也可以談一談了。」
那個傳奇法師的話,倒是讓林立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他還以為自己攔住對方之後,對方要不然就直接拚命,要不然就趴下求饒,卻沒想到居然說出這樣一段話來。而且聽對方那說話的口氣,一點也沒有乞求饒恕的意思,反而是有種高高在上的味道,好像他才是佔據上風的一方似的。
林立也不知道,應該說對方是沉著冷靜呢,還是說自我感覺良好呢,於是抱著幾分戲謔之意,說道:「哦,你有什麼要談的。」
「先停下你的攻擊吧,你已經殺掉了桑多斯和但丁,如果再殺掉其他人,恐怕我們之間真得要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那位傳奇法師傲然說道,
林立有些好笑,原本還以為對方的鎮定,是因為心理素質好呢,沒有想到卻是一個看不清形勢的。他自然是沒有按照對方的要求,立刻停下對其他人的攻擊,而是接著問道:「看來,在這次襲擊黃昏之塔的行動裡,你才是真正的領導者。」
「哼,卡努曼那個蠢貨,有什麼資格來領導我們,」那個傳奇法師,不顧周圍兩人的眼神,毫不在意的承認了林立的猜測,而後洋洋自得的說道:「你現在還不能知道我的身份,我只告訴你,也只有我能夠引薦你加入我們,所以你最好立刻停下攻擊,否則不但會失去加入我們的機會,而且也將成為我們最大的敵人!」
對方的話,的確有些出乎林立的意料,原本以為這一次襲擊黃昏之塔,完全是卡努曼的主意,而其他像亡靈法師血精靈之類的都請來或者僱傭來的。但是現在看來,顯然在卡努曼的背後,還有一個未知的勢力的支持。而且在這個勢力的支持下,卡努曼竟然可以違背最高議會的規定,顯然這個未知勢力的實力,就算不能和最高議會相比,恐怕也並不會相差太多。
這就讓林立不得不好奇了,在安瑞爾大陸上,最高議會說是凌駕所有勢力的第一勢力,恐怕沒有人能夠反對。就算是光明神殿和黑暗神殿,這兩個僅次於是最高議會的勢力,恐怕也不可能無視最高議會吧。
「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我還真想不到,在這安瑞爾大陸上,還有哪個勢力敢於無視最高議會的存在。」林立仍然沒有停止自己一方的攻擊,而是微微瞇著眼睛繼續說道,想要從對方的口中套出一些東西。
「我們的勢力,你現在沒有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即使是所謂的最高議會,在我們眼中也根本不算什麼。如果你加入我們,有了我們的支持,就算想要取代最高議會也不是不可能的。」那個傳奇法師說到這裡,臉上滿是驕傲與狂熱,簡直就像是宗教的狂信徒一樣。
聽到對方那驕傲自大的回答,林立卻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的確,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放心,我會給你時間,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的。」說完也不等對方反應,兩隻魔力巨手猛然從虛空中浮現出來,一手一個將那兩位劍聖握在了手中。
林立根本不給對方任何的反應時間,就在魔力巨手抓住兩個劍聖的同時,手中的太陽王權杖向前一指,魔法如同巨lang一樣向著三個人轟擊了過去。
對方可沒有想到,林立居然說打就打,兩位劍聖雖然都是傳奇巔峰的人物,可是落到聖域強者的手中,哪裡還能逃脫得了。被魔力巨手禁錮了行動之後,面對著那撲面而來的魔法,兩位劍聖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只一瞬間就被那狂暴的魔法吞噬得渣都不剩了。
而那個傳奇法師,倒是及時的施展出了一層魔法防禦,可畢竟境界的差距擺在那裡,林立又是突然發動的攻擊。那傳奇法師的魔法防禦,連一秒鐘都沒有堅持到,就在被那些魔法轟破了。
只不過,林立還想從對方的口中,問出一些東西,所以幹掉兩個劍聖,卻並沒有對那傳奇法師下殺手。因此,那魔法風暴席捲過後,那位傳奇法師雖是渾身狼狽的趴在地上,但身上卻並沒有受在太嚴重的傷害。
「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吧,會有人過來接你的,我還有些問題需要你的回答。」林立留下一句話,身影便從那人的眼前消失了,再出現時已經是到了血精靈的面前。
在逃跑的幾個人中,血精靈的狀況算是最好的,憑藉著精靈的速度天賦,以及大量的惡魔炮灰,很早就擺脫了那些追擊的流星。也正是因為這樣,林立幹掉了使用傳送卷軸的桑多斯,收拾了那偽裝的真正的領導者之後,緊接著就找到了血精靈這邊。
眼看著再有幾秒鐘的時間,自己就可以真正的逃脫這裡了,卻沒有想到一個身影突然擋住了自己的去路。血精靈根本沒有一絲的耽擱,眼見去路被堵,立刻將手中的法杖投了出去,同時身形一轉就想要繞過對方的堵截。
血精靈的那根法杖,在被投入之後,立刻變成了一隻斑斕巨蟒,那腦袋比深淵魔龍古爾的還要大,身體更是好像一般的高塔一樣粗細。如果從它的嘴那裡趕著馬車進去,恐怕可以一路將車趕到蛇尾,至於說從那地方出去,估計還有點難度。
那頭斑斕巨蟒在成型的同時,一張血盆大口已經向著林立當頭罩了下去,嘴裡的毒牙差不多都有一人大小。就林立那樣的體積,在巨蟒面前恐怕比成個蒼蠅都不過分。
然而,那巨蟒的嘴在罩住林立之後,卻完全合不攏了,在林立的身周顯現出一層光膜,將巨蟒的嘴完全撐了起來,不管那巨蟒如何發力,無法將那看似脆弱的光膜咬破。
林立可沒有蛇腹一日游的打算,讓所有侵犯黃昏之塔的人付出代價,才是他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雖然他仍然站在那裡沒有移動,但是伸出的手臂,卻就那麼憑空探入了虛空,就好像突然少了半截手臂一樣詭異。
而這個時候的外面,血精靈換了一個方向後,爆發出了自己的全部力量,並且身上還不停的爆出一團團紅霧,使得逃跑的速度節節攀升。他心裡很清楚,這一次如果逃不掉的話,可是真的會死的,因此不惜以自爆血脈的方式逃跑。
可是,血精靈還沒逃出多遠,就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心悸,接著就見一隻巨手穿破虛空抓了過來。這個時候,血精靈終於知道,為什麼桑多斯那個傢伙,在使用了高階傳送卷軸後,還仍然會被人捉回來殺死。
大量的自爆血脈,讓血精靈幾乎失去了所有的反抗之力,眼看著那只巨手一把將自己捉住,然後生生拖出那虛空之中。等到周圍的一切再次變換時,已經是回到了林立的近前,還可以看到光膜外那張怎麼也合不攏的巨口。
「做事總要付出代價的。」
血精靈只聽到這樣一句話,接著就眼前就陷入了永恆的黑暗,一切感覺都迅速的離自己而去了。
「啪」血精靈的屍體被林立丟在了地上,而隨著血精靈的死去,那頭正在與光膜較勁的斑斕巨蟒也瞬間恢復成了一根法杖的模樣,跌落在了不遠處的地上。
林立看也沒看那根法杖,直接身形一閃,出現在了蛇女維莎的面前。而隨著林立的出現,一股龐大的無可匹敵的威壓,也瞬間降臨在了蛇女維莎的這片空間中,她身周環繞的那些圖騰柱,也由於承受不了那股而威壓而砰然碎裂。
看到這個情況,蛇女維莎不敢怠慢,立刻取出一個銀se的面具在手,從面具的雙目中she出兩道光芒,直向林立的身體she去。
那是蛇族的特產魔法武器美杜莎之觸,被光芒she到的人或物,都會瞬間變成一堆石頭。如果林立只是傳奇級別,也許還真要費一些手腳,可惜聖域境界就意味著對世界本質的掌握和改變,這種石化光線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面對she來的石化光線,林立只是輕輕的把手一揮,兩道光線立刻折轉了方向,準確的照she在了蛇女維莎的身上。就只到一聲尖利的呼嘯,蛇女維莎的身體,眼見著變成了黯淡無光的灰se石雕。
「卡努曼,該你了。」林立再次出現在卡努曼面前時,整個戰場上卡努曼這一方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等等,我承認,我輸了,但是我希望由最高議會來裁定我的罪責。」卡努曼還想最後掙扎一把,在他看來,只要現在能夠活下去,到了最高議會再小心運作一下,未必不能化險為夷。
可惜,林立不怕卡努曼如何運作,怕得就是麻煩,哪裡會把卡努曼再留給最高議會去處置呢。他淡淡的看了卡努曼一眼,在卡努曼驚恐的目光中,緩緩的抬起了手臂,手指向著前方憑空一點。
「轟!」
整片空間好像被林立那一指,點出了無數的空間裂縫,而身處空間之中的卡努曼,根本連聲音都沒有傳出來,就在那無數的空間裂縫撕成了碎片,並且一切都被吞噬到了虛空之中,什麼都沒有在這片空間中留下。
「會長大人!」加文等人早見天空之城出現,只是由於敵我不明,一直不敢擅自離開黃昏之塔。等到看見林立出現在戰場上,將那些四下奔逃的敵人一一擊殺時,他們才終於知道,會長大人回來了。
加文帶著黃昏之塔的魔法師們,很快來到了林立的近前,強壓下jī動的心情,滿臉愧se的對林立說道:「會長大人,這三年,我有愧於大人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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