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豬寶貝
方文連忙把剛才發現的事情大概說了下，黃狗兒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好在方文現在已經打消了殺牛的想法，養這牛掙面子啊，呵呵。
這時候方文的電話一響，卻是預定的一萬斤酒送過來了，正好，幾十個村民正好一起幫著搬運上來。
力氣小的就背一罈子五十斤，壯實的就挑兩個籮筐一百斤，沒多久方文家的壩子裡就全擺滿了酒，這天也徹底黑了下來，給村民們一人發了包雲煙，大伙也就散了各自回家吃飯。
「方爸，你不是叫我耶耶釀酒嗎，怎麼還買這麼多酒回來。」黃狗兒好奇的問道。
方文本想每天去魚莊混頓伙食，現在黃狗兒一來正好接過了掌勺的位置，別看孩子才九歲，別人五歲就開始拾柴火，七歲開始放牛，八歲就可以下廚了，端得是進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好兒童。
「等你長大後就明白了。」方文用出了家長們的通用無敵解釋語，然後催著黃狗兒去做飯，他自然是把分好的藥材和蜂蜜搗鼓進酒罈子裡了。
黃狗兒弄了一個連鍋湯，這湯說玄乎點就是按照西方傳說中的半獸人烹飪方法，其程序就是不管是土豆還是白菜，無論是牛肉還是狗肉，通通一錘子敲爛，然後扔進鍋裡煮熟就行。
飯後方文問了問黃狗兒的學業，還不錯，現在都已經知道什麼「啊波吃的」了，不過與他的狀元命實在不太符合啊，難道是因為拜了他這個一讀書就頭疼的乾爹？所以就減弱了這狀元命格？方文有些惡俗的想到。
翌日一大早，方文帶著黃狗兒到了公社，這是前日約好了的，村民家裡有酒米（糯米）的都送到公社來，有多少要多少，在村裡一般三十塊田，其中就有一塊田是種的糯米，這糯米可以用來製成醪糟甜酒，包湯圓，做葉兒粑，年糕等等，用處雖然不大，但也不可或缺。
還有一個多月就到收稻穀的日子，村們家裡的酒米自然沒什麼用處，反正馬上又可以收穫到新酒米，方文一發佈收購消息，馬上就在村裡傳開了，不過這收購有個特殊要求，就是要把米給送到清風寨上面去。
不是方文要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而是黃文兵說必須要清風寨上面的風水地勢才能釀造出那種特殊的黃酒來，沒辦法，就當給村裡創造額外的工作機會吧。
挑到山上的價格，每一斤多出五毛錢，一次挑個八十斤，就是四十塊錢，即便小孩背個二十斤，也能掙上十塊錢，有些猛男一次能挑兩百斤，這就是一百塊錢了，來回不到半天的時間就能搞定，村民們也樂呵呵說這是好事啊。
另外方文把李大嘴叫來，單獨挑了一百斤發光的酒米上山，已經提前和黃文兵打過招呼，說這是請「李老師開光」後的米，他釀酒的時候每一斤放一點進去就成。
一到公社，居然來了幾百個村民，老人，小女，婦女都來了，青壯年到是很少，這也是現在村裡的現狀。
一過稱，加起來足有幾萬斤，方文還真擔心黃文兵沒有穀倉保存，趕緊給素芬打了個電話，讓他找牛大滿去尋幾個山寨上的村民去幫忙。
一通忙活，提前把錢給村民結算後，浩浩蕩蕩的村民們一起上路了，這熱鬧勁在村裡好些年都沒出現過，黃狗兒領頭走在上面帶路。
而方文今兒要到畜牧站去，今天豬崽就要拉回來，方文得趕緊把錢送過去，另外也打算去養豬場看看情況。
豬場的修繕已經搞定，其實也就是找人把上面的瓦片整理一下，換掉壞的，不至於漏水就成了。不過可別小看了這個價格，一戶村民家裡要把屋頂全部整理一次，少說要花五千塊錢，上萬也很正常。
等方文到了辦公室，大伙也都到了，老賀和老劉會隨著小豬跟車回來。
「來得正好，一起出去喝碗羊肉湯，在等會老賀他們也該到了。」楊站長樂呵呵的說道，養豬場從新辦起來也算是去了他一個心病。
方文心想，這獸醫大會也沒幾天，這羊肉湯的費用自然一起從裡面走，如果吃喝都要錢，誰還願意當幹部呢。
連帶周會計，馬林人殺到了羊肉湯館子，叫了一斤羊肉，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老賀的電話也到了。
大家跟著到了菜市場後面，這市場就彷彿是小鎮的邊界線一樣，前面還是水泥街道，一到後面就成了農田土地，還真有點穿越了的感覺。
養豬場就在前面的山彎，有條河流經過，用水方便，而且這裡面是通公路的，運輸也不是問題，又靠進鎮上，地理位置真的不錯，這塊地是政府批給畜牧站的，使用起來也完全沒有負擔。
豬場裡面有兩間辦公室，一間休息室，除了這三間平房，隔壁有個大倉庫，對面就是一排長長的豬舍，修建得很簡單，用火磚砌出一米高的圍欄就成，裡面有一個食槽，關鍵是下面的排泄通道比較花費錢財，防疫方面自然不用說，要是畜牧站自家都搞不好防疫，乾脆全部下崗算了。
一走進辦公室，方文就愣住了，桌上擺放著幾十個奶瓶，還有N桶奶粉，大塊的青布也有不少，疑惑的問道：「這是幹啥呢？」
楊站長笑道：「我們這一批120頭小豬全都是剛剛才斷奶，出生才二十多天，都還沒閹割，小豬一般是兩個月才對外出售，不過咱們畜牧站自然有辦法買到小乳豬，這樣會節約一大筆錢，而且小豬出生後的第二個月相當關鍵，老賀他們有特殊的辦法打好基礎，就是些奶瓶，餵養好了，以後這些豬會長得更快更肥。」
方文也跟著笑了起來，話說村裡有些老農一輩子都沒喝過奶粉，但給剛出生的小豬餵奶粉的事情卻經常有，當真是小祖宗的待遇啊。
正說著，這卡車就到了，車上分了幾層，足夠裝下120小豬，二十多天的小豬不過才二十斤左右，小豬照顧得好，一天能長一斤多肉，少說也有七八兩，到了第三個月，生長的速度就會慢一下。
在村裡誰家老母豬什麼時候下的崽，村民都相當清楚，一般在老母豬懷孕的時候這小豬就能預售好幾頭出去。到了滿六十天的那天清晨，就到了大伙拼速度的時候，誰衝到前面就能挑選到最好的小豬，主人家一般只會剩下最差的兩隻小豬。
小豬的價格高這是公認，但是村民們都不願意買瘦小的便宜貨，六十天的小豬個頭越大以後生長就越快，另外還要看豬身的長度，背的寬度，還有嘴的長短等等，農戶們養了一輩子的豬自然經驗豐富。
老母豬懷孕的時間約莫四個月，這是一個漫長的工程，加上小豬出生要照顧兩個月，足足六個月，所以小豬的價格也一直居高不下。
而老母豬在幾年後，因為體力下降，不適合在懷孕，其價值連一頭小豬都不如，當真可以說它的一生都是在奉獻……
這時老賀跳下車笑容滿面的說道：「選了八十頭牙豬（公）十頭草豬（母），草豬咱們可以選上十幾頭當母豬用呢，都沒閹割過。」
隨車的司機這時候也跟著下來了，滿臉的無奈，他們公司本就是專門做小豬生意，你現在當著面說要自己留母豬，這不是斷人財路嗎，不過遇到上面的畜牧局打招呼，公司裡也沒有辦法。
這抓母豬下車自然不用幾個大佬動手，老賀招呼的幾個防疫員也到了，一起把小豬從車抓了下來，結算錢財的事情自然由周會計負責，方文也不打算過問，反正八萬塊錢已經給了。
小豬滿四十天前，一般都會放養出去，讓其任意在外面奔跑，玩泥巴，啃食雜物，滿了四十天在讓小豬好好收收心，然後安心長肉。
這些小豬幾乎都是大長白，只有二十頭草豬是黑諾克品種，母豬雖然是黑毛豬，但以後生的崽子一般都是白毛，偶兒會出現一個醜小鴨般的黑毛花豬。
豬場門口已經圍了起來，不過面積到是不小，120頭小豬也就隨意扔在了地上，讓其隨便亂跑。
老賀果然是老手，隨意抓起一頭小豬抱在懷裡，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很快小豬就安靜了下來。
方文看在眼裡，這老賀就猶如抱著一個嬰孩，唱著搖籃曲在催眠一般，滑稽無比。
老喝摸著懷裡的小豬屁股叫道：「老劉，快去調瓶奶過來試試。」
「好勒」老劉應了一聲就往屋子裡走去。
方文跟進去一看，只見老劉往大/奶瓶裡先是放了幾勺奶粉，然後先旁邊的幾個袋子分別舀了些粉末進去，方文一問，才知道這些是玉米、大米還有核桃的粉末。
方文忍不住在心裡吼道：「要不要這麼奢侈啊，米粉也就罷了，這核桃粉價格可不便宜啊。」
老劉這時候往瓶裡倒好了開水，然後邊搖晃邊說道：「水的溫度不能太高了，三十度剛好合適。」說著倒了點在手背上感受溫度，可能還是燙了，又接著搖晃起來，滿臉的幸福狀，說不出的享受。
「老劉好了沒有？」屋外老賀已經在催了。
「這就來。」
老賀一手攬抱著小豬，一手接過奶瓶，呢喃道：「乖寶貝，喝/奶了，小心別燙著了。」
小豬可能是被抱得舒服，又或是真的餓了，見奶/嘴送到嘴邊頓時一口含住呼哧呼哧的喝了起來，沒一會奶瓶就見底了。
「寶貝真乖，吃飽了快去玩吧。」老賀高興的放下小豬，然後對大伙說道：「這照顧小豬就和照顧自家小孩一樣，平時要多交流，自然就會長得好。它們雖然聽不懂，但能從你的語氣和動作理解到你對它好不好，要知道豬可是最聰明的動物呢。」
方文搖著頭讓自己冷靜一些，這老賀對小豬的感情讓他一時間還真適應不了，這在是養豬呢還是養著一群兒女啊。
沒多久又見到了小豬的吃食，新鮮的蔬菜嫩葉子，嫩玉米漿液，合著豆奶粉一起煮成的玉米糊糊，這玩意別說豬了，就是人也可以吃啊，而且味道還不錯。
楊站長出聲道：「小豬還要養一個月才會喂餿水，正好飯館裡面也有時間安排，讓以前挑餿水的人也有個緩衝的時間。」
方文點了點頭，這邊上百頭小豬自然有老賀這等專業人士來照顧，大家也只是來看看罷了。
看時間差不多了，方文自然打算閃人，忽然想到件事，「楊站長，我打算找兩個獸醫幫我去看看鴨場，搞下防疫工作。」
楊站長一聽，笑道：「嗯，防疫工作本就是畜牧站的職責嘛」這話說得漂亮啊。
周會計這時候插話道：「方站長，站裡的員工資料已經放在你辦公室上了，你要找誰，打個聯繫通知就成。」
方文這才想起，貌似他的確有一個固定的辦公桌，只是從來沒去辦過公而已，可以說除開獸醫們不談，畜牧站百分之八十的工作都是周會計一個人在忙活，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自然是楊站長在管理，而他和林副站長都屬於打醬油混工資的，屁事不管。
想到這裡，方文忍不住低聲道：「周會計辛苦你了，以後站裡的工作還要你多擔待，要是什麼時候楊站長高昇了，我還是喜歡副站長的職位，我這性格就喜歡待在村裡。」
楊站長笑著點了點頭，周會計愣了一下，馬上明白方文是什麼意思，只要以後站長的位置空出來，指不定就輪到他周建國了，不過前提是他要繼續在會計的職位上把站長的工作全部干了。
「方站長，我周建國以後跟著你干了。」周會計激動的說道，也到現在他才真正沒有怨言的叫了聲方站長。
楊站長拍了拍方文的肩膀，什麼話也什麼，只是心裡卻在想，等方文這個副站長在三年中架空了輪換來的新站長，即便到時候把站長的位置讓給了周建國，也不過是個稱呼罷了，周建國仍然是干現在的工作，但畜牧站的真正話事人仍然是方文，即便三年後他回來了，或許這畜牧站的天也變了。
要是方文知道楊站長是這麼想的，不知道會不會大叫冤枉，他真的無心在官道上走多遠，但他卻不知道一入官場早就身不由己，或許楊站長的想法才是對的……
豬場也看得差不多了，方文也就提前告辭回了站裡，找到了那份職工資料表正打算回家，電話忽然響了。
「曉燕，有什麼事嗎？」。
「恩呢，我剛放假，想過來釣魚呢，你在家嗎？」。
方文下意識的看了看手錶，這都十一點了，疑惑的問道：「我在畜牧站，正打算回家，你怎麼這個點才放假？」
「我昨晚上值通班，這樣就可以放假三天呢，你現在過來接我怎麼樣。」
「好啊，幾分鐘就到，我在醫院門口等你。」
掛了電話，方文就到樓下空鋪子裡把摩托車騎了出來，等他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女孩已經在那裡等著了，還是和第一次見到那般青春靚麗。
「你們晚上值班可以睡覺嗎？」。方文詢問道。
「恩呢，調好鬧鐘去換點滴就可以了。」女孩說著就跨上了摩托車，雙手輕輕搭在方文的腰上。
等到了魚莊，發現居然有好幾個鎮上來的人過來釣魚，楊支書也在。
「方文，來得正好，快讓他們見見什麼叫釣魚高手。」楊站長叫喊道。
方文一愣，你說吃魚高手他勉強算一個，但說到釣魚還是算了吧，不見過楊支書求助的表情，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這就來。」
話一落，就小聲對王曉燕問道：「你釣魚怎麼樣？」
「還可以啊。」女孩隨口回道。
「那就行，走，我們先上去拿魚稈」方文露出了笑容。
開魚莊，自然備著有大量的魚稈子，其實好多地方釣上了魚還要自己花錢買，其價格還更貴一些，但釣魚圖的就是個過程，很多人就好這一口，但這很多人裡面並不包括方文。
兩人一走進，楊支書就笑道：「這位就是你的小女朋友吧，還不快介紹一下」
方文頓時尷尬無比，一時還真不知怎麼回話。
沒想王曉燕出聲道：「伯伯，方文的大女朋友是誰啊。」
「當然是薛……」話到這兒楊支書連忙打住，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啊，他可還指望著能在進一步呢。
「伯伯你說是薛什麼呀？」王曉燕好奇的問道。
「伯伯是說這南瓜尖自然要削一下才能釣草魚，人老了，說都說不利索了。」楊支書胡扯道，心中卻道：現在的女孩子簡直太厲害了。
過了一會兒，楊支書見兩人就一跟魚稈，疑惑的問道：「方文，你們怎麼只用一跟魚稈呢，人家女孩子難道看你釣魚？」
方文滿臉無奈的說道：「今早上不小心拉傷了手上的勁，甩魚稈用不上力，我看著曉燕釣就行了，你放心，曉燕釣魚的技術雖然比我差遠了，不過也算很不錯。」
楊支書頓時明白了，你說你騎摩托車都有力氣，難道甩個魚稈都不行？肯定是方小子釣魚技術超級爛，現在也有指望這個女娃子了。
想到這兒，楊支書就沖對面的幾個釣魚的中年人叫道：「老張，我肚子有點不舒服，讓這個女孩幫我看下魚稈沒問題吧」
「沒事，反正還有一個小時就到比賽時間了，到時候你輸了可別不認帳啊。」對面一個中年人回聲道。
方文拉住正準備尿遁的楊支書，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楊支書苦笑道：「老張他們幾個拉我比賽釣魚，誰輸了誰請客喝酒，你可得讓你的小女朋友贏啊，不然除了免費請吃喝，連他們釣上來的魚都得免費送了。」說完就捂肚子跑魚莊裡面去了。
方文頓時無語，你說這叫什麼破事啊
PS：這章五千字，加上章四千字，今天更了九千多字，極限了差一點破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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