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嘛!這樣才可以一舉多得呀!”林巧巧完全不在意的對她擠眉弄眼,幾個女人頓時笑得一塌糊塗。
“軟,你怎麼說?”環著情人的腰,汪心潔不忍下屬們失望,抬頭眨巴著晶亮的大眼詢問男友意見。
“沒問題啊!你們今天也夠累的了,是該好好的稿賞稿賞。”他沒讓她失望,大方的接受女孩們的要求。“想吃什麼都OK,而且台中也有俱樂部的分店,我們就直接過去那邊吧!”
“喔耶!”
“太棒了!”
“今晚一定要不醉不歸的啦!”
女孩們HIGH到爆,發瘋似的互相擁抱又叫又跳,期待著一起殺去狂歡。
天際蒙蒙亮,宋震緯載著汪心潔和喝掛了的三個女生回飯店,將她們一一送回自己的房間後,才和心潔回到她的房間。
當汪心潔由浴室走了出來,還頂著一頭濕發時,宋震緯邊轉著電視遙控器邊對她說:“你沒告訴我茱莉來找過你。”
要不是陳羽柔酒醉飯飽說溜了嘴,直問心潔那個大奶妹是誰,他也不知道茱莉曾找上過她。
“嗯?”她用大毛巾擦拭著濕發,看他一眼後走向梳妝台。“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說與不說都沒關系。”
她了解那是女孩一時的迷戀,等她慢慢長大了,經歷更多了,茱莉就會明白這只是人生中的過程,因此她不會反應過度的認為那值得大驚小怪。
“她來找你做什麼?”他將遙控器丟到床上,原本墉懶靠著床板的上身坐挺了起來。“有沒有對你不禮貌?”
“沒有啦,你不要想太多。”她放下大毛巾,走到床沿坐下,伸手覆在他交握的大掌上。“她只是來告訴我,她愛你,要我把你讓給她。”
宋震緯凝著兩人交握的手皺了皺眉,以一手和她交握,另一手則撥了撥她的濕發。“你怎麼說?”莫名的,他有絲緊張。
雖然很清楚兩人彼此相屬,但對她,他總有那麼點說不出的不安全感;不是有人說愛情這種東西,愛得多的那方擔心得較多嗎?他相信自己絕對是愛得多的那個,唉——
“我叫她來搶啊!”見他微微變了臉色,她忍不住笑了出來。“軟,你別想歪呢,我不是真的想把你讓給她,而是我相信你。”
他的眉心打了個結,凝著她沒有開口,靜待她往下說。
“我相信你會守護我們的愛情,所以我不怕她來搶。”她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將自己的指插進他的指縫,交握。“可是,如果你輕易就被她搶走,那麼……”
該死!她講話干麼講一半?簡直急死人了!
“怎樣?”他終究忍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心跳加快、繃緊神經問道。
“那我就不要你了。”她緩緩閉上眼,嘴裡說著無情冰冷的話語。
宋震緯窒了窒,差點沒讓她嚇出心髒病來。
“你真會如此簡單就放棄我?”他是這般愛她、在乎她,沒想到她會說得這樣雲淡風輕,他不覺更加用力握住她的手。
“不能說我放棄,而是我尊重你的選擇。”她伸展指尖,連帶的攤開他的手掌,輕緩的以指勾畫著他的掌心。“要是你選擇了茱莉,表示你的心已經不在我身上了,那我硬留著你的人又有什麼用?
“一個人痛苦總好過兩人都痛苦,所以我會選擇離開你。”她可是想得很遠呢!不過她衷心期盼這結局不會出現在他們身上。
“心潔!”他既感動又難過,心情超級復雜。他只能展臂抱住她,用真心安撫她的不安。“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相信我!”
她知道他做得到,所以她才敢對茱莉嗆聲——與其說她對自己的魅力過度自信,不如說她是對自己的眼光有信心。
那麼多人追她,她都不曾動心,卻在遇到他之後兵敗如山倒,不由自主的將心向他靠攏,她相信自己千挑萬選才心動的男人,不會令她失望。
“嗯,我知道你不會。”伸手將他拉到自己面前,她以自己的額輕觸他的。
天快亮了,我先把頭發吹干,然後睡覺好嗎?”
“心潔。”在她下床之前,他輕拉住她的手,深情款款的凝著她。“等我,我去拿吹風機。”
汪心潔不是很明白他想做什麼,但她樂得讓他展現他的體貼,那讓她倍感尊寵。
“來。”他很快回到原位半跪在床上,推了推她的肩要她轉過身去。“我幫你吹頭發。”
“璞——”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回頭盯了他一眼。“你?你要幫我吹頭發?”
不會吧?這會不會太浪漫了點?她突然好期待呢!
“嗯哼。”他輕哼,為吹風機插上電後開始幫她吹頭發;略粗的指穿過她柔軟的發,引來些許酥麻,令她舒服的輕歎。
“我從沒替別人吹過頭發,太燙要告訴我呢!”
汪心潔舒服的閉上眼,享受他溫暖的服務,感覺他的指在自己發間穿梭。“那你怎麼會想要幫我吹頭發?”
“因為愛你,所以沒理由的就想為你多做些什麼。”他也笑了,笑她的問題太可愛。“很多事我或許做得不好,不過為了你,我會用心做到最好。”
“不,你做得很好也做得夠多,我很滿意。”一個女人能要求多少?有他陪在身邊,她已是最富足的女人,她心滿意足。
“真的?”讓她滿意是他最大的心願,更重要的是——“那你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把我讓給別人呢!”
她霍地睜開眼,眸底盈滿笑意。“會怕呢?”
“怕!我怕死了!”她是他最在乎的女人,從沒任何一個女人能讓他這般牽腸掛肚,他毫不懷疑這“空前”也將成為“絕後”。“我不敢想象要是失去你,我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以前的他絕對不會想被任何一個女人套牢,不是不想負責任,也不是想到處采花,而是他太清楚自己不安定的靈魂,加上母親早逝,父親除了供應他生活物質所需,幾乎是對他不理不睬。
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他其實並不太懂如何去表達情感,他甚至不認為自己適合組織家庭——一個不懂得表達情感的人如何組織家庭?搞不好只會制造出問題家庭,反倒成了社會的負擔。
但和心潔相戀以來,他想安定下來的念頭越來越強烈,給她更穩定的未來成為他努力的目標,工作不再光是種樂趣和堆棧金錢的游戲,她的存在讓他所擁有的一切變得更有意義。
她是他的女王,是他奮斗的動力,而他甘之如怡。
汪心潔格格笑個不停,他的說法無疑取悅了她,讓她的驕傲無限度膨脹。
“那對你很不利呢!要是你對我不夠好、不夠溫柔體貼,搞不好我隨時都可能不要你。”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不論她開出來的條件有多嚴苛,他都有達成的絕對把握!手中的發已然吹干,他關掉吹風機,彎身在她耳邊低語。“我要纏你一輩子,讓你水遠甩不開我。”
再沒有比這還動人的情話,汪心潔的心融了,身體熱了,她旋過身來跟他一樣半跪在床上,雙眼直視著他的眼。
“哥哥有練過,情話說得越來越好了。”她的小手扯著他的領口,神情帶著些許嫵媚,還挑逗似的嗽著小嘴,十足性感。
他挑起眉尾,眸心滲入笑意,英俊的嘴角扯開帶著壞味的笑紋。“那是一定要的,我說過很多事我或許做得不夠好,但為了妹妹你,我會用心做到最好。”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她使力將他拉向自己,粉嫩朱唇毫不猶豫的貼上他的性感薄唇。
宋震緯刻意動也不動的任由她主動親吻,她的唇有點抖顫,舌尖有絲笨拙,唇齒之間帶著點酒味,成功的讓這個吻滲入挑情的氛圍。
“心潔妹妹,你在誘惑我嗎?”他低沈的嗓音透著明顯的笑意,雙手已然扶上她的腰肢,黑瞳染上些許欲色。
他可以隨時配合她的熱情和欲望,但天快亮了,幾個小時前她才忙到爆,接著又狂歡了數個小時,跟那三個瘋丫頭喝了點酒,她的身體受得了嗎?
要是累壞了,他會心疼。
“以一個隨時可能被拋棄的男人來說,那句話會讓你的立場更危險呢!”她挑眉,小手勾住他的領口,十足女王的氣勢和味道。
“妹妹今晚很有大姊頭的味道,我好怕喔——”他佯裝驚懼的抖了下,逗得汪心潔哈哈大笑。
“最好你會怕啦!”她才沒那麼好騙,不過她感覺得到他很亢奮,連帶的讓她也跟著興奮了起來。“我就是故意勾引你,你想怎麼樣?”
他低吼了聲,完全抗拒不了她如此直接的邀請。
“女人,你越來越壞了。”雙手滑向她的臀部,微一施力讓她前傾,感受自己再難控制的亢奮。“不過我愛死了!”
“哈——”她仰頭大笑,第一次覺得他好可愛,可愛到她想緊緊的擁抱他,而她也真的這麼做了。“我現在才知道我也有使壞的本錢。”
“你一點都不必懷疑。”男人喜歡征服女人,被女人征服則是全然不同的感受和樂趣。“不同的你有不同的魅力,我全部都愛。”
“那麼,你准備好了嗎?”准備好被她攻擊了嗎?
“隨時候教。”他揚唇一笑,大刺刺的展開雙臂。
“喲呼旦”她興奮的大叫,稍稍躍起,用全身的力景將他撲倒——
“嘖嘖嘖,這麼迫不及待?”他全身上下都在笑,臉在笑,身體也在笑,胸膛甚至因笑意而震蕩起伏。
“誰叫你看起來這麼可口。”她跨坐在他身上,伸手扯開他的襯衫領口,小手像愛撫又似折磨的揉撫著他的胸膛,像頭餓壞的母狼。“待宰吧,我的小羔羊。”
“你嚇死我了,寶貝。”他輕歎,雙眸迸出晶燦的欲火。“我開始有點擔心,萬一以後喂不飽你怎麼辦?”
“喂飽?”她不懂;她不認為自己的食量很大,而且她不挑食,就算是路邊攤她也可以吃得很高興。“我應該不至於把你的俱樂部給吃垮吧?”
宋震緯錯愕的膛大眼,嘴角抽搐。
“你干麼?”她瞇了瞇眼,發現他的神情有點可疑。“你在偷笑嗎?”
“沒、沒有。”他否認,表情因緊憋著氣而變得猙獰。
“想笑就笑啊,我不會那麼專制。”當她是武則天嗎?吠——
“妹妹言不由衷呢!我要是真笑了,恐怕你會殺了我吧?”他的社會歷練不是混假的,更不是被唬大的,他發誓他真的聽出她聲音裡的陷阱。
“安啦,我不會殺你的,我捨不得。”她的表情十分認真,認真得幾近無邪,但她卻堅持不了多久,下一刻便露出真實的面貌。“我頂多吞了你而已。”
哇咧——這女人的雙關語用得很貼切呢!
吞了他?教人不由自主的想起那種激 情的畫而,血脈責張咧!
“那有什麼問題?”他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為了她話中有話,也為了自己邪惡的想法。“來吧!反正我現在是你的盤中饗,隨你要煎要炸我都沒意見。”
“嗯哼。”她輕哼,探出舌尖舔了下瀲灩的紅唇,緊接著俯身趴俯在他胸口,以唇齒在他敏感的脖子上又咬又舔。“放心,我根本沒打算放過你。”
他深吸口氣,咬牙享受她的“服務”。
交往至今,在性愛這個區塊她一直是較為害羞且被動的,他完全沒想到今夜的她會變得如此主動且狂野,簡直可說是脫胎換骨。
每個人的想法天天都在變,但變好變壞則沒有定數。他喜愛她這種轉變,只會讓他們的愛情更迅速加溫,令他更為瘋狂迷戀。
小手撫過他的腰側,舌尖挑弄著他胸口上的小石,她帶著笑意輕問:“喜歡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