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帶著大切轉進那條幽暗的巷子中後,疾步前行間,他也一直凝神聽著周圍的動靜。// 雲台書屋高速更新//
自從靈識漩渦技能激活之後,他不但增加了探查感覺他人惡念的能力,在平時對周圍的感覺敏銳力也是大大增加。
此刻,他已經聽得出,巷子兩頭,俱是有著七八個傢伙快步的向這邊衝了過來,一股殺意也開始在他心頭漸漸沸騰起來。
接連不斷的遭受追殺,讓他心中對這些殺手再無絲毫憐憫之心,他已經決定,只要可能,這些殺手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一刻,他抓住旁邊大切的手勁微微鬆了一下,一直在尋找機會的大切,終於爆發起來,身子狂力的一扭猛的掙開了肖陽的抓握,翻身一腳狂踹,接著便向外面狂衝而去。
肖陽轉身躲過了大切的那一腳,目光一閃,冷冷的看著大切急竄而去的背影,卻是沒有追上去。
「兔崽子,等著爺回來報仇吧!」再次幸運逃生,大切興奮之餘,也是轉頭恨恨的咬牙大聲吼道,可話音剛落,他卻是驟然倒吸一口冷氣,刷的停了下來。
前面,竟然刷刷的衝出了七八個砍刀手,明晃晃的砍刀寒光,似乎瞬間都閃耀的他睜不開眼。
「上!砍死他!」殺手中一人大聲喝道,所有人再次齊齊一喝,手中砍刀狂力揮舞而起,衝著大切便狂衝了上來。
大切雖然也是殺人搶劫無惡不作,但是他的對手主要是警察,還真是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場面,七八個砍刀手竟然衝著他便衝了上來!
這一剎那,大切竟然有些懷念起警察同志來,可是那森然捲來的刀光,讓他來不及多想,驚聲大叫一聲,反過頭來便撒腿就跑。
可剛跑出幾十米,前面卻又是一聲大喝,竟然也有七八名砍刀手齊齊衝殺而來,兩邊的出路竟然已經全部被封堵,而剛才抓住他的那個小傢伙,此刻竟然不見了人影,大切心中驚慌之餘,知道是著了道了。
「兔崽子!」大切狂聲大罵,可是那轟然捲來的砍刀讓他迅速轉了聲音,淒厲的聲音大聲叫道:「喂,你們找錯人了,不是我啊!啊!……」
大切不甘而慘烈的大叫聲,很快變成了痛苦的嚎叫,然後所有的聲音很快消失,只留下了撲哧撲哧的砍刀劈砍聲,地面上瞬間一灘血泊,大切血肉模糊的倒在了那裡,再無半絲聲息。
過程順利的有些意外,那名鷹眼中年人用手電一照,看到大切那充滿恐懼和痛苦的面孔時,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肖陽還沒死,把他找出來!」鷹眼中年人關上了手電,向旁邊快速的打量著,微怒的冷喝道。
「不用找了,爺在這裡!」一個冷喝聲忽然從眾人身後傳來,齊齊轉身一看,卻見一個身形削瘦的小傢伙,正站在前面十幾米外,雙拳緊攢鋼牙緊咬的狠狠盯著他們,卻正是肖陽!
「嘿嘿!」鷹眼中年人略感意外,看著肖陽一臉譏笑的冷笑兩聲。
小傢伙倒是有些膽量,但是無論多麼勇敢的去尋死,那都是愚蠢之舉。
「上!」鷹眼中年人扭頭大喝,立刻,那十幾個砍刀手俱是齊齊應了一聲,一把把砍刀森然閃光,向著肖陽便狂衝了過來。
肖陽眼睛一瞇,兩道精光閃過,鋼牙再次狠狠一咬。
方纔這片刻之間,他已經觀察的很清楚,這些殺手,大部分是砍刀手,但是至少有兩個人,身上一定帶著槍!
包括那個鷹眼中年人,還有旁邊那個呆在他身邊沒有動的目露凶光的保鏢,他們手中沒有刀,保鏢的手甚至都開始摸向了腰際,一定是有槍!
看著那潮水般狂湧而至的砍刀手們,肖陽怒喝一聲,身形驟然急掠而起,仿若一道迅疾冷風,刷的衝入到了這殺手群中,雙拳疾舞仿若鐵錘破空,咚咚咚的擊打聲密集響起。
砰砰砰!
那些砍刀手們狂衝的身形驟然一亂,一個個的接連被擊的倒飛而起,砰然撞到旁邊的牆壁上,痛苦的癱軟了下去。
這一刻,肖陽手中已經奪過了一把砍刀,更是猶若虎入羊群,長刀呼呼生風,在其周圍布起了一道凜冽的鋒利光影!
刷!刷!……
一記記劈斬聲響起,那些砍刀手身上頓時迸射出道道血霧,狂衝的身形都瞬間失去了力道,踉蹌兩步,便痛苦的倒了下去。
地上,一條條血流汩汩流動而出,很快便匯聚成了一個大大的血泊,與先死去的大切的血泊匯聚到了一起,翻湧,滾動,似乎依然在糾纏、廝殺。
陰暗的巷子之中,濃濃的血腥氣息蕩漾而起,刺激的所有人似乎都開始更加瘋狂。
就在前面最後兩個砍刀手,在肖陽冰冷的刀鋒快速劃過,摸著胸口噴濺血流的傷口,雙眼充滿絕望和痛苦的倒了下去的時候,前面,那個鷹眼男子和其保鏢終於是面色一凜,伸手齊齊從懷中掏出手槍,衝向肖陽便要扣動扳機!
可這一刻,肖陽腰中的沙漠之鷹,已經隨著其右手狂飆而出,逕直指向了前面兩個槍手。
這電石火花的剎那,肖陽右手緊攢之下,右手同手槍之間那種似乎血脈相通的感覺,再次刷的竄遍他的每一根神經,這一刻,那把沉重的沙漠之鷹彷彿再次能夠跟隨他的心意,快速而精準的轉動。
碼流手控制槍械的機械般的動作,表視圖精準、急速控制手腕和手臂肌肉,讓他在此刻彷彿變得像一個精準而高效的機械人一般,手槍刷的掏出,幾乎沒有瞄準,手指便幾乎是自動的扣動了扳機!
啪!啪!
兩記激越的槍聲,在這空寂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的驚悚和震耳。
肖陽半蹲在地,手中的沙漠之鷹微微冒出一股硝煙味,依舊是穩穩的指向前方。
「好快……」前面,那名保鏢,在看到肖陽槍口的火焰剎那,一股從來沒有過的驚悚的念頭,刷的竄上他的腦門,可就在這同時,一顆子彈已經從那火焰之中爆射而出,劃破空氣,追命而來。
砰!
這保鏢手臂依然高舉,兩眼依舊圓瞪,閃動著那驚駭、難以置信的光芒,身形直挺挺的向後仰面倒了下去,砰的一聲,再也沒有絲毫動靜,那把尚未來得及扣動扳機的手槍,也徑直跌落地面,失去了所有煞氣。
旁邊,那名鷹眼中年人,卻是胸口被擊中一槍,此刻,其彷彿感覺自己的生命之球被扎破了一個大洞一般,所有的生命氣息在快速的噴湧而出,原本強健有力的身體,此刻突然被抽空了靈魂一般,越來越無力的軟了下去。
他想拼盡全身的氣力,來扣動手槍扳機,可他扣在扳機上的手指,此刻卻像是拖動著一塊千斤巨石一般,變得越來越沉重,甚至連舉槍的手都開始軟軟的垂了下來。
「怎,怎麼可能……」鷹眼中年人,身子終於是無力的跪了下去,他原本鷹眼一般鋒利的雙眼之中,卻已經是再也沒有了那份精銳,只有生命力快速枯竭的無力、惶恐,還有那深深的難以置信。
方纔的剎那間,他兩隻銳利的眼睛,幾乎是親眼目睹了肖陽從掏出槍,到瞬間接連兩槍,擊中他和保鏢的全過程,幽暗的夜色,也完全遮擋不住肖陽那匪夷所思的動作所帶來的震撼。
那幾乎不可能是人力可以到達的境界!
鷹眼玩槍多年,直到這臨死前的剎那,才終於發現,原來,玩槍,竟然還可以到達這樣的地步!
可是,這怎麼可能……
鷹眼腦袋慢慢垂下,身子終於耗盡了最後的生命之力,再也無法支撐的向前撲倒在地,緊緊抓住手槍的手,此刻也已經徹底無力的鬆了開來,只有那一雙驚駭而難以置信的眼睛,依然充滿死氣的無法合上。
一陣夜風吹來,腥氣再次大濃。
肖陽一直憋著的一口氣,這才終於釋放出來,一頭細汗的站起身來,呼呼的喘著粗氣。
遠處,已經有警號聲響起,肖陽神情一震,快速衝到鷹眼中年人身旁,翻動著他的口袋,尋找著他們身份的線索。
終於,在其黑色西服內口袋中,他翻到了一個金色的小牌,陰暗的夜色之下,依稀可以看清上面幾個精緻的鎏金小字:齊香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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