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柄長槍第四次撞擊,張風的槍更快,在兩槍相撞的瞬間已經再次掉轉,槍尖直點岳凌天的咽喉。
殺堊人槍!
只有能殺堊人的槍法才叫殺堊人槍。
槍出如龍!
槍身微顫,震起的空氣發出刺耳的嘶鳴,如龍在低吼。
這一槍霸道!
張風將岳凌天當成真正的敵人,直取咽喉,果斷要一槍斃命!
岳凌天離張風已經很近,這樣的一擊很難躲的過去。
岳凌天沒有想到面前的這人在搶攻擊中這麼果斷,一擊緊接一擊。他的中門已經大開,可卻敢這樣搶攻,難道不怕反擊嗎?
岳凌天的身堊體突然後仰,上半身向後筆直的彎下去,身堊體幾乎呈九十度直度。
也就是這樣的後仰讓岳凌天躲過了槍擊。
這樣的姿堊勢讓岳凌天穩不住身形,身堊體仰躺倒地。
而在此時,在他眼前,一柄長槍已經砸了下來。
「什麼?」岳凌天瞳孔直縮。
這連綿不斷的攻擊壓的岳凌天都沒有思考的時間。
岳凌天一個懶驢打滾,帶著一身灰塵滾出去老遠這才站了起來。
他的神情無比凝重,臉色更是鐵青無比。
戰鬥剛剛開始,就被堊逼的滿地打滾。
這簡直是在侮辱他一樣。
「岳先生,覺得怎麼樣?」張風冷笑。
「只是剛開始,你覺得這是結束?」岳凌天一聲冷哼,一緊手中的長槍向著張風飛撲了過來。
「你這算什麼殺堊人槍?」張風諷刺道:「連點力氣都沒有,你還想殺堊人。」
「你死之時,就會明白什麼叫殺堊人槍!」岳凌天厲吼,被張風刺堊激的不輕。
「砰!」
岳凌天手中的槍身震起成片的槍影,槍影各不相同,或刺或挑,每一擊看著虛假卻都帶起驚人的破空勁風,似每一槍都又是真的。
他練了十幾年的槍,對比張風要強太多。
四周的戰士最初沒有見過岳凌天真正的施展槍法。他們也只是聽說過岳凌天學的是岳家槍這才報名。
層層挑選之後,他們見到這個不到三十歲的教官。
每天被罵,每天被訓,卻不見岳凌天真正的出手。
一直以來他們都認為這位教官就只是嘴上說說,真正的實力並不行。
而此刻看到岳凌天認真,看著那打出的成片槍影,立刻驚呼起來。
岳凌天聽到驚呼,帶著幾分得意,道:「看清楚了,虛中帶實,每一槍都是以全力打出的槍勁。每一道槍影都是假的,但也是真的。」
槍影形成一牆倒塌的銅牆鐵壁向著張風壓了下來。
「砰!」
張風的手中長槍一抖,同樣成片的槍影擊出。
砰,砰,砰……
兩片槍影相擊,一道道槍影碰撞在一起,響起一聲聲的金鐵交鳴之聲。
就像岳凌天所說的,槍影每一道槍影都是假的。但是當真正碰撞起來之時,這些槍影卻又是真的。
一道道槍影破滅,最後顯露堊出來那柄真正的長槍。
「砰!」
兩柄真正的長槍在空中糾纏起來。
張風雙手一震,槍身突然下彎,像蛇一樣的靈動,槍尖如獠牙直取岳凌天的眉心。
與此同時,岳凌天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他手中的長槍也在下彎,槍尖刺出。
同一時間,兩個人一起側頭,然後倒退。
「你——」岳凌天震堊驚的看著張風,如見鬼魅。
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這一槍出手,簡直就像是在和家中的兄弟喂招一樣。
這是岳家槍!
「你是誰,你怎麼會岳家槍!」岳凌天堊怒吼,槍尖指點張風,道:「你就是楊小曉口堊中的那名偷學者!」
「你的話真多。」張風一退立進,長槍輪動,如長棍一樣砸了下來,「岳凌天,戰鬥中你還敢分神,你看不起我嗎?」
「偷學,你一個偷學的人也想讓我看得起。」岳凌天冷笑,同樣抬手刺出一槍。
論槍法,岳凌天確實強過張風。
因為岳凌天學了十幾年的槍,那槍法早就已經烙印在岳凌天的腦海之中,槍在手中就像他的手臂一樣靈活。
被張風搶先攻擊,一旦認真起來,岳凌天立刻在攻守之間找回了主動。
張風也承認,自己的槍法和岳凌天有差距。
但是他有岳凌天不懼備的——那就是他學的是真正的岳家槍,而不是岳家後人修改後的槍法。
這套槍以無畏,無懼為主。
一旦施展,就要永往無前,無所顧忌才能發揮這套槍法的最強威力。
而張風也正好是那種一旦戰鬥,就必盡全力的人。
一次次的戰鬥,面對無數的高手,甚至無數次直面生死,這都是在磨礪著張風的經驗。
槍法縱然不如岳凌天。但是張風的氣勢卻完壓對方。
戰場上,槍影成片槍風呼嘯。
看的無數戰士心馳神往。
「岳家槍,你到底在那裡偷學到的岳家槍。」岳凌天厲叫。
到現在,岳凌天已經看出來了,面前這人的槍法頂多就是三年的功底,和他差太多了。
但是明明是岳家槍。
槍法的攻擊很相近,因為所使用的武堊器相同。再怎麼變,也變不出花樣了。
但是槍法展開之後,兩個人的槍法十分相近。但只要細看,張風的攻擊在變化間多以搶攻,以守代攻為主。
岳凌天卻是多以守中尋找機會,或者是抓到機會再以守轉攻為主。
兩者只是細微之處的差別。
但是張風的槍法更霸道,更血堊腥。
越戰,岳凌天的心越驚。
岳家槍脫胎於戰場,自然要打出那樣的氣勢。
自己不行,而對方的人卻行。
「你,到底在那裡學到的這套槍法。」岳凌天再次質問,聲音更大,更加的憤怒。
回答他的槍刺!
砰!
岳凌天擋開堊槍刺,試突反擊。
但是,他發現張風根本不防,而是在槍彈開之時向著他的懷中撞了過來。
砰!
張風突然收槍出拳,一拳重重的轟在岳凌天的面門上。
「啊!」
岳凌天惱怒後退。
雖然張風壓堊制了力量,這一拳不能給他造成什麼傷害,可卻讓他覺得屈辱。
一個只學的幾年槍法的人竟然能擊中他。
「不說,不說那你就敗了之後給我滾吧。」
岳凌天大怒,槍法盡展,一槍緊接著一槍,槍槍都指向張風要害。
但是張風的氣勢太強,而且是愈戰愈勇,如同絕戰殺場的死士,逼的岳凌天的心在戰怵。
每一次岳凌天反擊得來的優勢在下一秒就被張風以強攻而逼堊迫回來。
從攻守各半,到守多攻少,岳凌天被堊逼的一步步倒退。
「岳凌天,你不是說岳家槍是殺堊人槍嗎?」張風絲毫不放鬆,步步緊逼道:「那麼,你覺得你現在的槍法算得上是殺堊人槍?」
「不要得意,能勝的才是殺堊人槍。」岳凌天大吼,抓堊住機會再次反擊。
「岳家槍脫胎與戰場,你的這套槍法和戰場有什麼關係?」張風哈哈狂笑道:「你只知道守!你配說自己的這套槍法是殺堊人槍嗎?你們岳家人從槍法流傳到現在,自以為聰明的修改多處,早已經沒有了當年槍法中的氣勢。岳家槍是為戰場而生,為戰場殺敵而生,才稱為岳家槍。可你現在呢,有一點決戰殺場的氣勢嗎?」
岳凌天絕不示弱,瞪目大聲道:「小子,偷學岳家槍還敢在我面前叫囂。只有勝者才有權堊利質疑,你還不夠資格。」
「那就等我勝了之後再說。」張風無畏,一步步搶攻,逼的岳凌天越退越遠。
「勝我,你有那個資格嗎?」岳凌天退,目光變得無比怨毒,「你以為能將我逼退就算是真正的岳家槍?用你偷學的槍法,你能勝我苦練十幾年的槍法。不,勝不了我,你沒有那個資格。」
砰!
兩槍再碰。
張風手中長槍在回彈之時,突然下壓,擦著岳凌天的耳邊過去,差一點將岳凌天的腦袋刺穿。
緊接著,不等岳凌天反應過來,槍身已經壓在了岳凌天的肩膀上。
先中一拳,再中一槍!
岳凌天臉色更難看,突然向著張風撲了過來。
「知道攻擊了?」張風一看大笑道:「可是,你現在的槍法根本就沒有資格搶攻。」
「閉嘴吧。十招之內,我必敗你,讓你知道岳家槍的厲害。」
岳凌天大吼,他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偷學槍的人打敗。
就在眼看著到達張風近前之時,岳凌天突然間身形急轉,槍從肋下猛的刺出。
回馬槍!
槍如毒蛇,如同幽堊靈一樣的點向張風的咽喉。
張風一偏頭,槍尖擦著脖頸間接的皮膚刺了過去。
陡然間,岳凌天手中長槍的氣勁陡然爆發。
超過一億的力量拍了出來。
這麼近的距離,陡然震起的力量像一道驚雷在張風的耳邊炸響,一瞬間就將張風震的身形一頓。
轟!
數億的力量重重的拍在張風的脖子上。
「要是在戰場上,這一場就能要你的命。」岳凌天一擊得手,哈哈狂笑,道:「你以為偷學的槍法。」
這樣的力量雖然傷不到張風,卻拍的張風一陣耳鳴。
岳凌天收手,站在原地冷笑道:「你敗了。那一槍要是正常情況,正拍死你。」
張風摸了摸脖子,又揉了揉耳朵,看著岳凌天笑道:「你這是壓堊制力量?」
這笑有一些滲人。這笑中,好像多了一些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