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離開,似乎也讓幾人知道這樣的傷,天使也無能為力。
雷友看著身上再一次被腐蝕的傷口,不由歎道:「難道連天使也治不了我的傷口嗎!我倒是不怕死,可我真的不甘心就死在那群小人手中。」
雷友說著,重重的拍著椅子扶手,咬牙道:「張風,給我一次機會,你有沒有辦法暫時控制住我的傷勢。只要一天,一天我就可以將沈城那些叛亂者一個不留的殺絕!」
雷友很不甘心。身為軍人,天職就是服從而不是叛亂,更不想看到自己的手下叛變。
嚴利等人的行為已經不能夠稱之為軍人,而是竊者。
在他的軍隊裡出現這樣的人,是他這個司令的失敗,也是對他尊嚴的侮辱。所以,雷友在死之前也要將沈城軍方清理一遍。
「沒有。」張風搖頭,雙眉緊鎖似在思考著什麼。
走祭神台不容易,讓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走更不容易。要是雷友成功了,自己在以後的成神路上就我一個競爭者,這太不划算了。
可搶東西不是他的性格。死人的東西倒是可以拿,但雷友要是將指環給了精靈,那隨著他死,指環也將消失,更沒有機會了。
「雷司令,你給了我一個很痛苦的選擇。」張風歎了口氣,坐在沙發上道:「有一個辦法,但是你不行。」
「為什麼?」雷友從張風的語氣中聽出一線希望,眼睛不由亮了起來。
說到死,沒有願意死。
只要還有活著的希望,誰都想抓住。
張風點頭道:「那個方法你沒有半分希望。」
走祭神台不應該有任何信仰。
因為張風不信,所以他走過祭神台。
而雷友有信仰。而且這個信仰像老樹的根系般深深紮在他的腦海中。
那就是——忠誠!
因此有信仰才會動搖。所以讓雷友走祭神台和送死一樣。
「兩頁毀滅之書?」雷友問著。
「我說過那個方法對你無效!」張風鄭重的搖頭道:「你所有毀滅書頁都給我,我都沒辦法救你。」
雷友動容了,連卓天生也動容了。
毀滅之書是無價寶,一頁已經可以讓很多勢力血流成河。而張風竟然說三頁也不救雷友,那就是真的救不了!
雷友似乎知道自己的生命到了終點,歎了口氣,黯然道:「是麼。看來這樣的代價真的很大。那我用三頁毀滅之書換一個承諾如何?」
「殺光沈城所有的叛亂者?」張風也猜到雷友的要求,冷笑道:「雷司令,這是你們之前的事情,你覺得我會插手嗎?而且就算我想救你,你也沒有機會。雖然我不怕你們來找麻煩。不過要是再加上雷家,我還是有一些頭痛。」
雷友愣了一下,搖頭苦笑道:「唉,看來是不可能了。」
卓天生在邊上聞聽急聲道:「張風,你一定還有辦法。」
「你們太高估我了,我又不是神。」張風搖頭道:「只有那一個辦法,不過是沒有辦法成功的。雷司令,交易失敗,我幫不了你。」
張風確實想要毀滅之書,但搶不是他的風格。
他又不想這老頭死前還拿著他搶使,所以他不會答應。
卓天生歎了口氣,猶豫了一會兒,咬牙道:「老雷,不行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抓到嚴家的人逼問出是誰對我下的手嗎?」雷友搖頭苦笑道:「這個機率幾乎為零。先不說沈城大營的高手如雲,而且雷家好像也參於進來,這並不容易啊。」
「不,我說的是另一個辦法。」卓天生搖頭,側頭看向張風道:「張風,不知道你聽沒聽過『偽神血』嗎?」
張風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到永和樓外傳來一陣更大的吵鬧聲。
雖然在上城的繁榮轉移到這邊之後,永和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吵鬧聲。
但是張風的房間做了些簡單隔音,一般的聲音是進不來的。
要是能傳進來的聲音,那麼外邊已經不是普通的人聲喧鬧,而是鬧事了。
而且聲調越來越高。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下去看看。」張風示意雷友在房間裡呆著,自己走了出去。
走出房間,下邊的響動更大。
在三樓的樓梯口,那名守衛還是盡職的守在那裡。
張風問道:「下邊怎麼回事?」
「我也沒聽清楚,好像是不知道是誰在下邊吵著讓您出去交什麼人?」守衛搖頭回答著。
「好,我知道了。」張風揮手示意守衛先去休息,然後自己往下去。
現在雖然是午夜,可對於很多人來說這個時間卻是最活躍的時候,二樓的人也不少。
不過現在很多人都聚集在窗邊看著熱鬧。
樓下的聲音更大,只聽一人大聲道:「我知道張風在裡邊,把他叫出來,就說我們是沈城來的。」
「張風說過不許打擾他,各位有事就離開吧。」趙衛國回答著。
一個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道:「這位老哥。你就告訴他,我們是沈城軍方的。不久前有情報說我們那邊的一個叛徒躲在裡邊,把他交給我們就行了。」
張風微怔沒有想到這幫人的消息這麼迅速,竟然把永和四周都監視了。看來雷友幾個人來這裡是沈城那邊早有預料的。
「怎麼你們要人就堵在別人的店門口嗎?」趙衛國相當的不高興。
因為這些人十分囂張,將永和中央出口堵了一半,一副氣勢洶洶打架的樣子,讓很多人敬而遠之。
這樣一來,人流少了,影響生意是其次。
主要的是這樣是對永和的擁有者一種藐視,打擊擁有者的威信。
這就像獸群的首領,獸王若是受到挑釁,部下都會對其失去信心甚至是也開始挑釁獸王。
而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看似平常的堵門要人,卻是對剛剛在上城發展的盟約一次挑戰。
要是張風連這件事都處理不好,那麼新入手的三棟樓生意必然一落千丈。
連自己的威信都保不住,更何談來保護自己的生意。
所以沈城來人這一招夠狠、夠毒!
趙衛國怎麼能看不出來。所以對這些人是一點好臉沒有,陰沉著臉道:「要人是你們這樣的態度嗎,當盟約是什麼地方?堵門要人,你這是在挑釁。」
「盟約,你盟約算什麼東西?」在沈城一方,站出一名少校軍官冷笑道:「別以為在金城你們盟約可以橫行無忌,在上城也能!」
這人的話剛剛出口,猛的看到一道金影向著他撲了過來。
少校軍官也是在末世數次從死亡邊緣掙扎過來,本能感受到死亡的威脅而瞬間後退,並豎起了一塊盾牌。
但就是這樣,軍官依然是渾身冰冷,那股寒氣都腳底直衝頭頂。
「啊。」軍官恐懼的大叫,一瞬間又撐起一層光罩。
這時金光此刻已經到了軍官的面前,它有一人高,渾身金光四射。
到它到了少校軍官的面前之時,其身上的金光掃向四周,像無數記重擊轟擊在周圍所有人的身上。
很多人以為金光是對著上校軍官而去,根本沒有想到會受到攻擊。
在這時,金光掃出的攻擊將上校軍官身邊的幾人直接轟的骨碎肉裂。
有復活水晶的原地復活了。
沒有復活水晶的直接化為血泥,不成人形。
復活的人第一時間穿上鎧甲。但是幾乎在同時,他們再一次被金光掃中,強大的力量將活過來的人掃的倒飛出去。
與此同時,金光到了上校軍官的面前。
這時人們才看到金光的樣子。這是一頭有著腥紅血目的龍。
龍的兩隻前爪對著上校軍官的盾牌抓下。
「吼。」上校軍官頭皮發炸,感受到可致命的力量,全身鎧甲在迅速的穿了起來。
但是龍的雙爪從盾牌上的劃過,直接將盾牌劃的四分五裂。
而攻擊還沒有停下來。
龍爪抓碎盾牌,抓碎上校軍官持盾的手,然後洞穿軍官的胸膛,最後將上校軍官的身體撕成兩半。
血瞳龍王一擊得手,四肢著地,血目傲然掃向四周。無視四周無數的目光,像高貴的君王走進黑暗之中。
從血瞳龍王出現到消失,不到短短一秒鐘,三死!
四週一片寂靜,很多人屏住呼吸,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血出現在的太突然,人死的更突然。
「盟約是不是東西用不著你們管,但是惹盟約我讓你連東西都做不成。」冷冷的聲音像九天寒風,刺骨而冰冷的掃過現場所有人。
很多人順著聲音望去,看到一個人正從永和正門走出來。
「張風,是他。」
「他就是青龍?」
「太凶狠了吧。剛出來就殺人,他殺的可是沈城軍方的人。得罪這個龐然大物,他不想活了嗎?」
「這就是金城殺神,真的這麼冷血!」
眾人小聲議論,他們頭一次見張風,這位金城殺神就給了他們足夠的震撼,他讓人們看到這位殺神的強勢。
沈城方面的人卻是臉色鐵青,沒有想到會這樣的局面。
他們堵門只是想給張風一些壓力,並順帶打擊一下張風的氣焰。
但,沒有想到他們好不容易營造出的強勢,卻被張風一出場就震住了。
「你就是張風?」沈城方面為首一人看到張風,頭髮都快要立起來,雙目都在噴火。
張風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以雙眸掃過堵在門口的這些人,冷聲道:「三秒之內,給我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