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慶雖然說的霸氣,可心中還是很不踏實,對著林巖問道:「老大,我們不會真的要去望月宗打架吧,這可不是小事啊!」
「要去跟誰打架?我說咱們千萬可別衝動啊!」
聽著皇甫慶的話,祁長生直接閉上眼睛小憩,他在消化適應這段時間的恢復。
林巖看著這張和前世那個為自己擋了一刀的兄弟很像的臉龐,心中有點惆悵,一絲緬懷的意味出現在他的眼神中。
臉像,氣質更像,都是那麼的……猥瑣。
「皇甫,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林巖覺得直接稱呼皇甫慶為皇甫兩個字比較順口。
「你追求的那種境界叫做奧義,並且奧義也有三重境界:微、法、道,每一重都有著足夠驚人的大威能。這些東西,若是按照你平常的一生,你是永遠不會接觸到的。」
林巖把目光看向天邊的雲彩,語氣很真誠,很深邃。
「想要擁有你從未有過的東西,那麼你就必須去做你從未做過的事!」
皇甫慶臉上的笑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慎重,正經。就連一旁閉目養神的祁長生,也把眼睛睜了開來,仔細的體會著林巖的這句話。
「從未做過的……」皇甫慶喃喃自語,腦海中似乎突然閃過了一片火花。
祁長生直直的看著林巖,他總覺得這個林巖很詭異,根本不像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
兩ri之後,林巖三人來到了望月宗的地界。
「老大,我們就這麼進去望月宗?」皇甫慶有點心虛的看著林巖。
「不然怎麼進去?」
「額……這樣他們會讓我進去嗎?」
「不給進去,就打進去。」
聽到林巖的最後一句話,皇甫慶已經被冷汗侵襲了,他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支撐著林巖敢這麼做。可無論林巖有什麼底氣,他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啊!
從來沒有做過的事,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東西。這種事情誰敢做,這種東西誰敢要啊?
「沒事,宗門和王朝不同,我們可以闖宗!」闖宗是對於宗門之外的人設下的關卡,達到了實力便有資格踏進望月宗。
當然,就算踏進了望月宗也不可以肆意妄為,否則執法隊直接將你就地正法也沒人給你申冤。
林巖若是知道他的妹妹已經成為了望月宗的弟子,直接報上名號便會有人去通知林香茗,然後林香茗便可以出來將林巖帶進去。
可林巖雖然知道妹妹在望月宗,卻不知道妹妹成了望月宗的弟子,再加上闖宗是最直接最方便的辦法,他便懶得多想。
「闖宗!什麼叫闖宗?」皇甫慶有點疑惑。
林巖饒有深意的看著皇甫慶,似笑非笑的說道:「說實話,要不是有你,我們這次還真沒法闖宗。」
「闖宗就是宗門之外的人想要拜入宗門,必須要闖的關卡。我和長生是不會拜入望月宗的,你正好可以留在這裡成為望月宗的弟子。」
皇甫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呆滯,不敢相信的看著林巖。
我和長生是不會拜入望月宗的,你正好可以留在這裡成為望月宗的弟子。感情這望月宗是想進就進,不想進就不進的?皇甫慶感覺自己的世界觀一下子被破壞了,曾經他可是連三流宗門都進不去的可憐人啊!
尤其是聽著林巖的語氣,居然對望月宗不屑,皇甫慶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這個區區王朝的太子,居然對東天域的龐然大物不屑一顧,這個世道什麼時候變了?
「你……你確信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皇甫慶的嘴巴張的很大,臉上有些呆滯,他覺得林巖並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
「馬上你就知道了!」
望月宗山門,鬥戰門關!
林巖三人步法不急不緩的向著這裡走來,林巖不動聲se,祁長生面se如水,皇甫慶一臉緊張甚至帶著些許蒼白。
林巖和祁長生很淡然,可皇甫慶說不緊張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我說老大,咱們真要打?」兩個月前林巖看到皇甫慶的時候他剛剛踏入化元沒有多久,如今也不過才化元一重天的巔峰,還沒有突破到化元兩重天。
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林巖那麼妖孽,兩個月可以接連瘋狂的突破。事實上像皇甫慶這樣的修煉速度,在世俗中已經算是天才級別了。
「有我和長生,不需要你動手,真要你動手的話,那就證明我們完蛋了。」林巖擺了擺手,大步向著鬥戰門關踏去。
皇甫慶緊隨其後,祁長生很有默契的站在最後,和林巖兩個人將皇甫慶護的很嚴實。
「以前沒有做過的事情,我們帶你做一次。」鬥戰門關前,兩匹雪獅凶光暴露,狠狠的看著林巖三人走了過來。
看到這兩匹凶焰滔天雪獅,皇甫慶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這才是守關的靈獸,居然是兩隻七品靈獸!
這可是等同於化元兩重天的武者,靈獸的戰鬥天賦又天生比人類強,所以此刻的皇甫慶連守門的靈獸都打不過。
「老大,這架沒法打,我們還是退吧!」皇甫慶打起了退堂鼓,這不怪他,他眼中覺得自己這叫識時務為俊傑。
林巖沒有理他,頭也不會,腳步穩定的向著前方走去,沉穩如山!
「這個……我說祁哥,你看!」見到林巖不理自己,皇甫慶把目光移向了一旁的祁長生。這個一臉冰冷的黑袍人,皇甫慶本能的不想和他多打交道。
這是一種直覺,這個叫做祁長生的黑袍人實在太詭異了。除了詭異兩個字,皇甫慶找不到別的詞語來形容。
「你負責看就行了!」祁長生臉se沒有絲毫的波動,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
「額……」皇甫慶心裡默默的無語,不過他也沒有太擔心。雖然這是兩隻七品靈獸,但兩個月前的皇城獵守告訴他林巖對付這兩隻靈獸還是勉強可以的。
可關鍵的是,這才是守門的傢伙啊,誰知道裡面有什麼東西!皇甫慶苦笑,不知道林巖打的什麼算盤。
林巖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兩隻靈獸,心中真的沒有絲毫波動,如今的林巖對付一些jīng獸都沒有壓力,更別說是靈獸。
刷!
身形一閃,林巖一襲黑袍如風,像是一道黑se的閃電衝向了前方。
魔踏七星
一步,兩步,三步
卡嚓!
迅雷不及掩耳,林巖的身形猛然出現在了一隻雪獅的背上,狠狠的一腳踩了下去。這一腳威猛無比,直接將雪獅的脊樑骨踩斷,整個身體徹底的癱軟在了地上。
如今林巖的身體經過了兩次天雷的洗禮,已經強悍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甚至比一些jīng獸的體魄還要強。
jīng獸已經相當與人類的引神修士,不過同階的jīng獸體質要比人類強上許多倍。
所以林巖一腳下去,並沒有動用絲毫的雷元,僅僅靠著**的力量,便將這只雪獅給踩的癱瘓,像是一灘爛泥軟在了地上。
「這……這怎麼可能!」皇甫慶一直在關注著林巖的動作,看到這一幕,他的下巴掉了下來。在他的身旁,祁長生直接眼睛都沒有睜,這兩條小獅子對林巖來說簡直就是揮揮手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就在皇甫慶驚歎的同時,林巖的第四步落了下去。
第四步,這一腳依舊落在了另一隻虎獅的背上,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一腳下去,第二隻雪獅同樣軟倒在地,像是一隻被剔除了骨頭的貓一般。
「走吧!」林巖回頭,望了一眼滿臉震駭不可思議的皇甫慶。
踏進了這座寬闊的大門,林巖面前出現了一個廣場,廣場中是一片寂靜,有的只是四個人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林巖眼神中閃過了一絲不屑,光是這種弟子的態度,就比七殺殿差上了不止一籌。因為,七殺殿經常有人來闖宗,動輒就是生死大患。
而望月宗的闖宗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傷殘不問,但不可以出人命!無論是闖關還是守關,搞出了人命一律要被望月宗制裁。
「啪!」
隨手一道大輪明王印揮出,直直的轟在了四人趴著的桌子上。金se帶著電光的掌印散發著渾厚沉重的威壓,撕開了空間,瞬間轟到了四人的面前。
「砰!砰!砰!砰!」桌子爆裂,在這一掌下化為了飛灰。椅子也同時散架,四個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誰,誰在這裡搗亂!」
「敢打擾老子的美夢,活膩了!」
「放肆,找死!」
「誰這麼不長眼,敢在這裡撒野!!」
四個人同時沖了起來,狠狠的向著四周看去,他們不怕自己說話過分,因為來這裡的人都是闖宗的,全都沒有什麼背景。
「呵呵!」聽到他們的話,林巖臉上露出了一絲邪笑,想到這些年母親就被囚禁在這裡,他的怒火燃燒起來。
身形如電,林巖的速度快過了對方四人的眼睛,其中最高一人也不過是化元三重天的武者,在林巖眼中不看一擊。
啪!啪!啪!啪!
魔踏七星
「卡嚓」
「卡嚓」
…………
四步踩下,林巖的腳邊便躺下了四個人。這四個人的脊樑骨如同門口的兩隻小獅子一樣,斷了!
「本座今天就是來搗亂的!」
「就是來撒野的!」
「就是來打你們臉的!」
身後,皇甫慶一臉的驚駭,並沒有同伴大殺四方該有的激動和熱血。因為林巖的表現,顛覆了他的理念!
「放肆!」一聲怒喝傳了過來,宛若雷霆,一道魁梧的身影從廣場的後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