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卡向南華外交部涕交的照會國書再次的被退回。愕小。束的是一頓冷嘲熱諷,讓之前在東帝漢橫行霸道的他很是惱火。
越來越囂張的南華共和國不但正式在那塊被侵佔的飛地開始統治,而且還不斷的侵入葡屬帝漢邊界,即便之前與荷蘭有著明確的分界,但是這幫毫不講理的野蠻人強行霸佔了邊境附近的土地,甚至還在不斷的蠶食。
「無恥,真是無恥。野蠻,實在野蠻,這幫不講理的野人。」多西卡不停的咒罵著,絲毫沒有想起自己的先輩們開始全球殖民時,也是這麼的野蠻與霸道。
相比之下,南華算是溫柔的了。當年葡萄牙人燒殺搶掠,將殖民地上的人民當成豬狗凌辱。到底誰是野蠻國家。是畜生國家。相信是人都可以分辨的出。
徐錫麟網好找端納有事情,向來喜歡步行的他徑往外交部而來,網好聽到多西卡在外交部門口罵街。站在哪裡好一會了,翻來覆去的聽著他在那裡不斷的污蔑這南華政府。
皺著眉頭聽著他在那裡故意用英語罵街,腦子裡忽然又想起當年關於澳門被葡苟牙殖民者佔據後的種種慘禍,搶掠當地居民財產,強*奸婦女,任意驅使男子做工,並且隨意毆打殺戮,不知犯下了多少罪惡,直到現在,葡萄牙人還在澳門享有至高無上的特權,有著特殊地位。
多西卡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很討人厭。指著從外交部出來的政府工作人員用英語叫囂道:「你們這幫黃猴子們!不過是一幫下賤的奴隸罷了。清國是你們的母國,照樣臣服在我們的火槍大炮面前,你們有本事就去把澳門佔領,不要在小小的帝漢島施展你們的淫威。有本事你們去馬六甲,還有你們的檳榔嶼,我看穿你們了,不過是一幫上躥下跳的小丑。不要忘記我們葡萄牙帝國的榮耀,老獅子照樣能捕捉獵物,等著吧。遲早要打進你們南華國,讓你們的血濺在這狗娘養的外交部台階上。」
徐錫麟聽的心頭火起,最近萄萄牙人叫囂著要聯合荷蘭、西班牙,捲土重來,重現當年的老牌殖民帝國榮耀,在許多場合公開污蔑南華,甚至在澳門對華人進行了加稅以及強制勞役等報復行為。
「住嘴!」再不喝止他,只怕什麼難聽的話都要說出來。
多西卡正罵的起勁,彷彿又回憶起當年在巴西把土著當成豬狗肆意虐待的日子,見有人識相的出來討罵,頓時來了勁頭。
徐錫麟也不廢話,見這條狗還在繼續狂吠,上去就對準他的左眼狠狠的一拳,直打的那條狗鮮血直濺,眼睛腫起烏青一片。
多西卡劇痛之下,忘了喝罵,也忘了做出反應,呆呆的捂著眼睛。痛的直咧嘴,動作遲緩,彷彿在等著對方揮拳時喊著快使用左勾拳哼哼哈喝。
不過,沒有生什麼奇異事件,讓他不敢置信的是,這位他看不起的沒膽子的黃猴子用他的右拳狠狠的再次砸在了他的右眼上。
這次他終於殺豬般的叫了起來。痛的滿地打滾,哭爹叫娘。
不過,沒有人會來幫他的,即便有外國人走過,只是在附近遠遠的看著。
「你這笨狗蠢豬,你會為你的行動付出代價,代價,等著吧!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這些卑賤的支那豬。」
對於這些不識相的人,徐錫麟是很善解人意的,知道對方不過是故意讓自己去打他幾下,滿足他那不斷膨脹的被虐**。
上去側踢、正踹、實踩,一陣的痛毆,彷彿要洩最近一段時間被這個討厭的葡萄牙人在輿論上狂罵的憤怒。
這時正好有知道徐錫麟身份的洋人走過,又聽到談論,瞭解到被毆打的乃是葡萄牙駐帝漢島高級官員,立即讓隨行人前去請麻穆勒過來。
「噢,天哪!一位毆打外國使節的國家元,不知道這個新聞標題是否吸引人。」一位外國使節自言自語道。
葡苟牙帝國徹底的淪落了,死死的看守著那小小的幾塊殖民地,有必要嗎?
許多旁觀的洋人心底生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葡萄牙殖民帝國國力紀達至頂峰,之後就在新興殖民蘋國如英國、荷蘭和法國的競爭下開始走向衰落。
弛紀後,葡萄牙便集中其在巴西及非洲殖民地的統治,這裡大量出產的黃金重新振興了這個帝國。但無奈的是」屈年災難性的大地震卻嚴重打擊了葡萄牙都里斯本的國際地位,加上蹦年英國打擊了其在非洲的擴張企圖,都使得這個殖民帝國趨向衰亡。
曾經顯赫一時的葡萄牙人如今只剩下了澳門、東帝漢,以及在印度的兩塊小殖民地,所以他們加緊了在這些地方的搜舌,絕對不願意失去這些最後的吸血機會。
麻穆勒聽說那位性格火爆葡苟牙人正在被毆打,立即趕往事地點。
本來英國與南華已經準備建交。但是隨著南華軍隊徹底攻佔蘇門答臘。並且在爪哇島登6,不斷攻城略地,雙方的矛盾爭執迅升溫,許多談妥的協議也隨之擱置。
不過麻穆勒一直住在使館街的賓館中,離外交部很近,一會兒就能
到。
在賓館中被他喊來的法國談水弗丫蘇秦喘吁吁的跟在他的後面。心中滿是與憤。剮尾,和國成立後動作不斷,不但攻佔了中部爪哇,佔了日惹這個大經濟區,而且還將爪哇本島外的幾個大島全部佔了,只留下了巴達維亞在內的西部爪哇與葡屬帝漢兩處。
要是這兩個地方再被攻佔,那麼整個南洋龐大的疆域將只剩下英國控制的新加坡與馬來地區,以及另外的小半個伊裡安島。
誰能壓制南華國無窮無盡的野心?
麻穆勒一邊走一邊咒罵著,與英國對著干的德國、因為東三省而勾結在一起的沙俄跟日本、還有軟弱無能的荷蘭人、只會惹禍的菌萄牙人。都成為了他咒罵的對象。
「該死的,要不是德國人,我們就不會把力量集結於歐州與地中海。不敢動彈,要不南華這樣的國家早就被徹底征服了。還有俄國與日本,真是見利忘義,聯合起來挑戰四國銀行團最近對滿清的借款協議。我們的力量被分散了。眼下,還有誰可以來克制得到德國與美國支持的這個強盜國家?」
指望在東北關外不斷滲透的日本人,已經不現實。日本人現在就在坤甸,哭著喊著要與南華建交。
麻穆勒也順帶著鄙視了一下美國人,這個喜歡「利益均沾」的暴戶一直在背後搗鬼,可以說南華的今天也有一部分他們的功勞。
小心你們的菲律賓吧!他在心裡悄悄的默念著,帶著諷刺。
兩人趕到外交部門口的時候。見到的場景著實讓他們大吃一驚,多西卡雙眼青腫,躺到在地上,不斷的呻吟著,不時咒罵幾句。
而舉事者已經不知去向,問圍觀的人,說是南華的總統親自出手,上演了終生難忘的一出武打戲。
麻穆勒與弗蘭克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們要提出抗議,不能在這個野蠻國家呆下去了,再也不想繼續這種與強盜打交道的生活。」麻穆勒裝作義憤填膺的說道,他代表著大英帝國,只能選擇維持世界霸主的顏面,擺出制裁者的架子來。
「這斤,強盜國家必須要為這種粗暴對待西方文明使者的行徑付出代價;我要求那位毆打使節的總統站出來公開道歉,否則我們會持續關注此事,就此事對南華保持必要的反應。」
弗蘭克也是憤慨的說道:「這個強盜國家有著如此野蠻粗暴的元。我們還怎麼能與這樣的國家建立外交關係?如果南華要想贏得我們的友誼,得到我們的承認,那麼久要端正態度。先這種野蠻的總統就先要下台。」
最近他對徐錫麟的種種強力手段很是不滿,一直敢怒不敢言,今天也是趁機出一口氣。
「這位總統簡直就可以與十年前的那位住在北京皇宮裡的老太太可以相提並論,同樣的瘋狂。我認為這位總統應該去地下找那位老太太。詢問一下當年激怒西方國家後的結果是否美妙。我認為南華應該要接受我們的友誼,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激怒我們,讓我們不愉快。我到現在還沒有忘記清國這個龐大的老大帝國是怎麼樣的一步步向我們西方國家靠攏的,而不是一開始的對抗。我們現在好的跟一家人似的。你們說呢?正因為清國把我們當成家長,完全接受我們的指引,這樣才能愕到他們想要的。如果還有人妄圖對家長的教導提出質疑,那麼。他肯定是腦子有問題了,或者該到精神病院去。」弗蘭克詣詣不絕的說道。
法國一直想從南華得到橡膠種植技術與引進優質橡膠樹,目前南華的短割膠期橡膠樹苗在市場上基本有價無市,屬於國家控制物品,想大量往外運是基本不可能的。
無奈之下,法國在安南的殖民當局同意了南華提出的在安南北部灣鴻基市進行煤礦開採的要求,南華取得了鴻基市的幾個還沒有開的山頭煤礦勘探與開採權,從而,得到了南華放開優質橡膠樹苗的供應與提供相應技術的保證。
上個月才知道,原來南華得到的那幾個山頭的廣大地區稍加開就是儲量驚人的優質無煙煤田。
鴻基市所產的蝶炭以低灰、無煙、熱值高而享譽世界,法國人不但滿足自身所需,而且還出口許多國家。
南華得到的那幾個煤田埋藏很淺。開採十分便利,蝶礦多為露天礦。不但開採成本低廉,而且與海岸不遠,可以就近運輸。
看著迅在煤田鋪設礦區輕軌。並且整修買下的碼頭,安裝煤礦裝運設備,擴建倉庫的南華人員。安南殖民當局的腸子都悔青了。
由於橡膠的重大戰略地位,法國人不甘心在盛產橡膠的地方沒有一塊殖民地,不想受制於人,於走動了在安南種植的念頭。
華人已經在海南取得了成功,何麟書的橡膠園已經形成了規模,目前成活率相當的高,法國人前去考察了幾次。
由於安南與海南地理位置相近,說明安南也適合種植橡膠,這才定了法國人大規模種植橡膠的決心。
做了虧本生意的法國人很是不滿。又不能反悔,所以這次也是藉機洩。
徐錫麟從端納那裡出來,正好遇到兩位使節正在表長篇大論,沉著臉走過來用英語簡短的說道:「我們華人的確應該感謝你們,你…慨會了我們槍炮的功披。也教會了我們如何用槍炮去獲得電於你們說的家長不家長,我要告訴你們,我們是華人,不是雜種。」
字字如重錘般敲打在一干洋人的耳膜上,腦海中,振聾聵。
周圍的華人則紛紛拍手叫好,揚眉吐氣,精神大振。
「還有,我也從東西方的交往史中學到了這樣一個道理,誰的拳頭大,誰就道理大。天下最大乃道理,我有拳頭便有道理。」
徐錫麟走到弗蘭克的面前,狠狠的盯著他說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我真的很期待,把你們激怒後,把你們弄的不愉快後,結果是不是真的很美妙
弗蘭克被他的氣勢壓倒,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張嘴結舌的望著他,只覺得自己矮了一截。
麻穆勒實在沒有見過如此強硬的國家元,生怕弗蘭克一時倔脾氣作,惹怒了對方,白遭了一頓打;那就鬧大了,連忙上前用北京官話說道:「還請總統閣下慎言。注意國際影響。」
徐錫麟平日對他印象尚佳,見他說話,笑著答道:「我從沒學到過什麼叫做國際影響,只知道我們在婆裡洲立國後就有外敵入侵,看來這所謂的國際影響,應該就是我們強大了,就會惹人注意,有些人高興,有些人不高興。」
頓了頓,頗有玩味的說道:「看來我說的話也會有人高興,有人不高興。不過我要奉勸那些不高興的人一句換,自己屁股上沒擦乾淨,就不要去管別人屎尿。」
見他說的粗俗,圍觀的華人紛紛哄笑起來,並不覺得他形象受損,反而覺得親切起來。
麻穆勒聽懂了大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跺了跺腳,拉了弗蘭克就。
徐錫麟卻在背後喊道:「兩位先生,別忘了,下周將會由我親自主持六方會談。」
麻穆勒與弗拉克腳下趔起,差點摔跤,聽到他親自出席即將重啟的六方會談,兩人都是頭疼萬分,心中揣揣,大為不安,有些害怕這個野蠻粗暴的國家元起來。
「那位雖然瘋狂但是還溫文有禮的李總理呢?怎麼不見他在各個公開場合出現?難道是南華的政局出現了動盪?內閣人員好像還是那些人。這裡也沒有亂象啊。」
兩人百思不得其解,回到賓館還是商討此事。
前來會晤的艾森松聽了兩人的疑惑。也是覺得此事詭異,「我也多日未見李先生了,照理每週末他都要請我喝茶,問問造船公司的事情。我已經一斤。多星期沒有見過他了,現在這裡許多大事都是徐總統出面,難道這裡面真有什麼問題?」
「難道是埃森一西斯卡尼家的小姐回英國後,李先生得了相思病?」
「得了相思病也不再不出來主持國家大事啊」。
「哎,這你們就不知道了,中國古代就有傳統,愛江山更愛美人,許多君王都是情種。」
「哼,這樣的國家也早晚要亡國,不過,既然愛的是我們英國美人。那麼到還情有可原。」
「難道我們法國就沒有美人嗎?李先生那是沒有遇見法國姑娘,要不然,哼哼。」
眼看艾森松與弗蘭克為著兩國姑娘誰美要吵起架來,麻穆勒立即喊停,把話題轉到正事上來。
對於徐錫麟透露出來的信息。雖然六方會談要要啟,但是南華方面好像並不在意這次會談,由強硬霸道的徐錫麟親自主持,那麼說明他們要重新制定談判方略與底線。
這位強人總統不是那麼好打交道的,南華國內的異己分子都懼怕他的鐵血手腕,工業體系裡不遵守南華勞動法的不良資本家都受到了他的殘酷對待,手下有一大堆的鐵桿支持者。
李秉衡溫文有禮但老謀深算。徐錫麟強硬霸道但直來直去,兩人都不是好對付的。
由於南華軍隊用鐵血手段肅清蘇門答臘的荷蘭殘餘勢力後,騰出手來解決在爪哇的荷蘭殖民軍。
由於在這幾年的戰爭中精英已經消耗殆盡,剩下的全部都是未經戰陣的菜鳥,爪哇殖民當局雖然緊急徵召了近十萬人的土著軍隊。五萬人的武裝橋民,但是對於武裝到牙齒的南華軍隊來說,不過是拿著武器的小孩子罷了。
南華軍隊只用了兩周的時間就迅的攻陷了中部爪哇,並且迅在各個大島上登6,目前只留下了西部爪哇在荷蘭人手中。
時間不能再拖延下去,如果不立即停止戰爭,那麼連巴達維亞與萬隆這樣的重要地區都被南華軍隊佔領的話,那絕對是荷蘭人的末日,西方國家的災難。
南華方面反而不急不慢起來。對談判也是不那麼期盼,只是埋頭在佔領的土地上肅清殘餘勢力,盡快建立統治。
英國與法國終於說動了荷蘭人,重新啟動六方會談,商討爪哇的。
荷蘭人已經不指望能拿回蘇門答臘與伊裡安查亞,只要能夠保住整個爪哇,那他們基本可以滿足了。
有時候不僅是人,連國家都是賤的。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被狠狠的打上一頓,哪裡記得被揍的痛。
荷蘭人終於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