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鍾並沒有收到龍生關於有兩個人到他旗下的一個娛樂城搗亂的消息,這讓石鍾有些失落,也有些jǐng惕,紫陽宮的人一天不露面,那麼自己就要擔著一天的心,只有千ri做賊的,沒有千ri防賊的,這讓石鍾有些頭疼。/
打了個電話交代徐正那邊,有紫陽宮的一切消息都要和自己聯繫。
夜晚,無論是古代還是法律制度完善的現代,總是黑暗勢力抬頭的時刻,猶如冬眠甦醒的昆蟲,而這個時刻,也是打探各種小道消息的好時機。
一家咖啡廳門口,一個身穿灰se風衣的男子壓了壓頭頂的帽簷,jǐng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後走進咖啡廳,在一個空座坐下,點了一杯拿鐵。
「消息打聽的如何?」
忽然,一道聲音傳入那個風衣男子耳中,風衣男子低沉的聲音響起:「事情不好辦,最近深海市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很容易被人盯上!」
「我願意提高原先一倍的價錢!」與風衣男子背對背而坐的三十多歲男子張嘴道,他的對面坐著一位中山裝的老者,正閉目養神,老者身前的咖啡一動也沒動。
「有幾個陌生面孔經常與龍生待在一起,他們住在龍生的另一個娛樂城,這裡是地址!」風衣男子站起來,悄然無聲地扔下一張紙片,然後從地上揀起一個信封,鼓鼓的,大概有三五萬的樣子。
待風衣男子離去。三十多歲的男子將紙片拿起。看了眼,恭敬地遞給對面的老者,那名老者接過紙片,眼神閃爍,手掌握拳,五指蠕動,那張紙片就成了粉碎。
「師傅,今晚就動手嗎?」男子問道。
老者點頭:「事不宜遲,早點處理好這件事也好。」
「其實這次事情派弟子來就行了,師傅為什麼要親自下山?」男子道。
「你孔曹師叔的死。溫玉師叔祖的傷,掌教覺得有些古怪,讓老夫來查查是不是有人針對紫陽宮?」老者道。
「有人敢針對紫陽宮?掌教師伯的飛劍」男子想要說話,卻被老者制止住了。「在外,要慎言!」
男子一副受教的樣子:「是,師傅!」
那個風衣男子走到無人的地方,掏出信封裡的一疊錢,臉上燦爛如花,只是,還未待點數,從旁邊的巷弄裡已經衝出了幾個埋伏好的大漢,龍生手下的一個親信親自帶隊,yīn沉地看著風衣男子。/低喝:「帶走!」
「哦?紫陽宮的人忍不住了?」麻將桌上,石鍾聽到龍生打電話告訴自己的消息,正好抓上來一張九索,開心道:「自摸,一人出四千!」
玩的是正宗的中國麻將,只是玩的有些大,一千一筆。
吉平郎嘟喃地不捨地數著手中最後的一點鈔票,最後除了留下一張人民幣,其餘的都貢獻給了石鐘,大愣笑嘻嘻的。他倒是沒輸,相反還贏了一點零花錢,而石鍾對對面的法拉蒂道:「記賬上,我懂得!」
法拉蒂張了張嘴,無奈地點點頭。拉上自己這個不會打麻將的人,石這不是明顯的敲詐嗎?一個下午就輸了五十萬。雖然自己不在乎這麼一點小錢,但是,輸錢總是一個令人憋屈的事情,不是麼?
「石先生,我們得知有人花錢打探您的消息,已經將那個人抓了起來,需不需要帶到您那邊去?」龍生道,他對石鍾更顯得有些巴結了,自己已經得了消息,這次的打黑行動,主要目標改到了小刀會,不得不讓龍生心生敬畏,對待石鍾這尊大神,只能供奉著。
半個小時後,當一個人慘叫著被拖出地下室的時候,鐵軍走了進來,在石鍾耳邊低語幾句,石鍾兩眼放光,道:「已經發現他們的蹤跡了?」
鐵軍點頭道:「是的,其中一個人氣血極其旺盛,那種感覺我不會認錯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寧獰se。
石鐘點頭,才想起,自己與紫陽宮的仇怨就是因為鐵軍而起,為了那部《築基道篇》,而紫陽宮那邊卻是不知道自己就是《築基道篇》的得到者,只是以為京城紫陽道館被燒以及內門一個弟子的死和自己有關。
「鐵軍,你陪我走一趟!」石鍾招呼著走出去,然後吩咐大愣二愣,「你們兩個陪著法拉蒂去吃飯,記住,他的安全是第一位!」瞥了眼吉平郎,「照看好我的黑白旋風!」
「嗚嗚」
黑旋風還好一些,但是白旋風卻是死咬著石鐘的褲腳不放,讓石鍾很是無奈,忘記了,藏獒是極其戀主的,即便這頭藏獒出身不凡。
「放心,我很快就回來的,你可要乖乖的!」石鍾將白旋風抱起,安撫了一下白旋風,在黑旋風來不及發出抗議的情況下麻溜的出了石室。
「走,狗兄們,帶你去妞,你的主人不要你了,以後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吉平郎招呼黑旋風與白旋風。
一家西餐廳,看著鐵軍熟練的雙手,石鍾道:「你似乎對西餐極有研究?」
鐵軍擦了擦嘴巴,道:「其實我一半以上的生活是在國外,畢竟國外的任務要多一些,國內太太平,沒有多少油水!」
石鐘點點頭,眼神飄向玻璃外,直she對面的一家酒:「你說,他們會在什麼時候來?」
鐵軍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火焰,不過仍舊以冷靜的語氣道:「最佳時間應該是凌晨時刻,不過他們不是專業的殺手,對這些沒有研究,我猜測他們大概會在十一點左右來!」看了眼石鐘,問道,「老闆,既然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蹤跡,為什麼不自己找上門,非要等他們自己來?」
「呵呵,找上門多麻煩,嚇跑了他們怎麼辦?待會,我們可必須要被他們『嚇跑』,這裡是鬧市,並不是殺人的好地方!」石鍾輕笑道。
鐵軍點頭,看來老闆是打算斬盡殺絕,若是在鬧市裡打起來反而有所顧忌,待會將他們引到人少的地方,出手就方便多了。
「好了,我們也進酒玩玩的,不做的像一點,他們怎麼會上當!」石鍾起身,鐵軍點頭,跟在石鍾身後進了對面的酒,點了兩杯酒,石鍾笑道,「只聽說過**需要喝酒助興的,這殺人助興,不知道有沒有別人嘗試過?」
鐵軍對老闆的無厘頭有些無語了,難道老闆已經自信到了這種程度?別到時候yīn溝裡翻船,打著打著酒jīng上湧昏了頭,畢竟,對手不可小覷,自己雖然自信,但是卻也不敢說能夠和陳洪抗衡。
陳洪就是紫陽宮兩位主事的長老之一,其中一位叫孔曹早被石鍾火化了。
石鍾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親身體驗「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來了」這句話的jīng髓,當看到一身藏袍和尚打扮的般若輪王從門口走進來並四處掃視的時候,石鍾心中暗道:遭了!
石鍾雖然有些躲閃,但是馬上般若輪王就發現了石鐘的身影,並往石鍾這邊走來。
鐵軍也發現了石鍾臉上的異常,順著石鐘的眼神望去,見是一位四十左右的喇嘛,紅se僧袍,道:「老闆,好像是衝著您來的!」
石鐘點頭苦笑:「我和這個和尚有些糾紛,沒想到今晚他會找上門。」
「要不要我將他打發了?」鐵軍低聲道。
「打發不了!」石鍾搖頭,若是能夠將這個老和尚打發掉,自己早就打發了。
「阿彌陀佛,石施主,佛祖引導我們再次見面了!」般若輪王和善地對石鐘點頭道。
「這位大師,我的老闆現在有私事需要處理,請你離開!」鐵軍生硬的聲音響起,伸手攔住了般若輪王的去路。
石鍾有心阻攔,不過想想算了,讓鐵軍見識一下這個老和尚的實力也行,省得以後冒犯。
般若輪王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這麼多年來,石鍾是他第一個笑臉相對的人,見到鐵軍攔了自己的去路,合掌微微朝前一拜:「阿彌陀佛!」
鐵軍只覺得一道浩瀚不可抵擋的磅礡力量鋪天蓋地的從和尚身上浩蕩而來,「登登登」,鐵軍雖然全力激發渾身氣血抵擋,但還是朝後退了五步,那道「阿彌陀佛」更是如耳邊炸雷,腦袋暈乎乎的,再看旁邊,酒裡的人仍舊自顧地喝著酒聊著天跳著舞,彷彿,剛剛那一道佛號就自己一人聽到了,抬頭,滿臉震驚,這個喇嘛,還是人嗎?
「恭喜上師修為大進!」石鍾笑道。
般若輪王不客氣地坐下,面se不善,道:「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挑戰佛爺我的耐心的!」
「上師您佛法無邊,我的那個屬下也只是想要見識一下上師的神通,看來上師最近鑽研佛法,所獲頗豐!」石鍾道,還真怕這個老和尚。
鐵軍在一旁聽著,直感覺這個和尚看著倒像是混黑道的,說起話來一點也沒有剛剛的那種寶相莊嚴。
「你也不必在這忽悠佛爺,老衲來找你,是有事和你詳談,這裡不是談事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般若輪王道
石鍾一臉為難:「可是,我真的是有要事需要辦。」
老和尚頓時臉就不好看了起來:「有什麼事比和佛爺談事還重要?」說著伸出手去抓石鐘的肩膀。
「上師何必強人所難,有些事的的確確不能耽擱,還望上師諒解!」石鍾yīn沉著臉站起來,肩膀上一股道力激發而出,彈開般若輪王的手。
感覺到掌心那股熾熱的高溫,般若輪王臉上浮現出驚訝之se,幾個月不見,眼前這個小傢伙什麼時候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