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婷是四川名牌大學畢業,但是她的家卻是江南蘇州的,大學四年畢業之後並沒有和很多校友一般考研,而是選擇了直接出來工作,自己家裡條件並不是很好,大學四年的費用或許對於很多家庭來說並不是不可負擔的,但是自己知道自家情況,家裡已經債台高築了,況且,自己還有一個弟弟。
天見可憐,3年的打拼使得自己的付出並沒有白費,年初的時候被任命為大堂經理,工資漲了一倍,這讓陳玉婷覺得很欣慰,多年的勤奮得到了回報,這日,按照往常一般十點半下班,由於自己的租房距離飯店並不遠,陳玉婷一直是步行上下班的,這也算是鍛煉身體的一個方法吧。
下了班,陳玉婷就沒有穿高跟鞋了,累人,即便這樣,遠遠看去,她那雙長腿也很賞心悅目,裹著黑色絲襪,倒是有幾番風韻,沿途走去,惹得很多小青年吹口哨。
飯店到租房需要經過一個公園,如果繞道的話就會遠很多,所以陳玉婷一般都是橫穿公園而過的,公園裡有路燈,倒是不顯得黑暗,公園中有一個名叫金明湖的小湖,夏天倒是很多人來歇涼,不過現在才五月份,倒是沒多少人。
在經過湖邊的時候,忽然「嘩啦」一聲,隨後就是「辟啪」的水濺聲,陳玉婷嚇了一跳,身體條件反射般地往後退去,眼睛看去,只見金明湖中一個黑點在晃悠,似乎是一個人正游向岸邊。
金明湖說是湖,其實面積並不大,但是據說水很深,地底之下應該有地下水冒出,沒見湖裡都插了深水警告牌麼,現在五月份的天,也不熱,誰會跑到湖裡去游泳?
「辟啪辟啪」水濺之聲越來越大。待人影游近,陳玉婷才看清楚。那個人手中竟然還抓著一條魚,活剝亂跳的魚,而且那個頭嚇了陳玉婷一跳,足足有一米來長。
陳玉婷忽然記起。金明湖幾十年都沒有乾涸過。裡邊的大魚不少,前些年還有人在裡邊釣到一條一米多長的鯰魚,用了一個多小時才捉上岸,這事兒還上了晚報,只是,金明湖裡大魚是有,這個人是怎麼用手抓到的?
等那個單手就抓住一米長的大魚的人上了岸,陳玉婷才驚呼,竟然是他?今天中午在飯店裡一個人吃了十幾道菜樣和好幾碗米飯的怪人!
「讓你囂張!」石鍾一個巴掌把黑魚拍暈,見身旁有人。還是老熟人,微微有些驚訝。笑道,「美女,這個成都市還真是小啊!」
陳玉婷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留下這裡不走,或許是對於這麼一個怪人感到好奇吧,聽到石鐘的話,有些呆呆問:「這條魚是你用手抓到的?」
「你以為呢?」石鍾笑了笑,兀自抖了抖身體,就好像是脫水機一般,渾身的水珠被他這麼一抖。似乎都消失了,來到早就準備好的火架面前。掏出打火機,正欲打火,陳玉婷道:「你不需要引火嗎?這麼粗的木柴是燒不著的,而且,這裡不允許點火的!」
石鍾微微一笑,忽然來了興致,真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美女:「陳經理,我們來打個賭好嗎?」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陳玉婷微微愕然,旋即心裡有些警惕,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她的這些小動作當然瞞不過石鐘,也不在意,道:「你外衣裡邊的工作服上掛著工作牌,我中午看到了,其實我覺得你穿小西服和套裙更能顯示你的身材,你現在的牛仔褲和外衣」
「不知道這位先生想要打什麼賭?」陳玉婷連忙道,她已經有些招架不住石鍾了,沒見過一個大男人居然一本正色地對著一個女人的身材和穿著品頭論足的,就好像這不是一件猥瑣的行為,而是一樁神聖的祈禱。
「我叫石鐘,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喊我老闆,我喜歡別人喊我老闆!」石鍾微微一笑,對陳玉婷的打斷也沒有在意,只是站起來到湖邊將這條黑魚開膛破肚,清洗魚鱗。
「老闆?」陳玉婷有些無語,你看起來更像是員工,只是這句話陳玉婷沒有說出口,「老老闆,你先說說什麼賭約?」陳玉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般好奇,對面的可是一個素未謀面的異性,要是他起了歹念怎麼辦?只是那無邪的眼神,清明的目光,擁有多年社會閱歷的陳玉婷知道,這不是一個壞人!
「我們就來賭賭我的打火機到底能不能夠把這個火架點著,怎麼樣?」石鍾道,從樹木上折下一根枝椏,趁著陳玉婷沒有注意,手掌一抹,頓時枝椏的枝葉和樹皮都消失的一乾二淨,只是,去了皮的樹幹變得很是滾燙。
看了看樹幹上幾處的焦炭一般的黑點,石鍾有些無奈,看來自己還沒有到達爐火純青的境界啊。
剛剛石鍾用掌心的火焰將樹葉和樹皮都燒了,而樹幹卻沒有被毀壞,可見石鍾對火焰的掌控力,石鍾一直堅信生活即修煉,隨處都可以修煉,就像現在,吃一頓飯也是修煉。
「點著這個火架?」陳玉婷看了看地上那由幾根手臂粗細的乾柴架起的火架,有些好笑道,「你確定沒有跟我開玩笑嗎?」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石鍾笑瞇瞇道,「還是說,你不敢跟我打賭?」
「哼,誰怕誰,打賭就打賭,不過事先給說好賭注是什麼!」陳玉婷想了想,咬牙道,就是看不慣石鍾那一副成竹在胸的風輕雲淡。
石鍾微微一笑:「如果由我說出賭注,到時我贏了,倒顯得我事先預謀的,賭注就你來決定吧!」吃飯之前調戲一下美女,也算是不錯的樂趣。
陳玉婷思忖一番,道:「既然是點火,那麼我們的賭注就定為一頓晚餐吧,如何?」
「晚餐?」石鍾皺皺眉,自己隨時就要離去修行,在成都市都不知道待幾日,不過想想,這就是一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就是贏了,自己難不成還真讓她請自己吃一頓晚餐。
「怎麼?不敢答應?事先說好,所謂晚餐可是要輸的一方親自下廚哦!」陳玉婷有些調皮道。
「好吧,我同意!」石鍾道,看了眼有些雀躍的陳玉婷,「你上班的時候的笑容雖然看起來好看,但是遠沒有這個時候溫馨,不錯,好好保持……陳玉婷連忙收起自己那小女兒態,有些驚訝,為什麼在這個陌生男子面前自己會這樣不加掩飾地露出本心?看向石鐘,感覺這個男子就像是一汪清泉,清澈無比。親自下廚?自己怎麼會想出這樣的主意?要是他以為自己故意想要接近他怎麼辦?想到這裡,陳玉婷耳根有些羞紅。
要是自己輸了難不成還真要親自下廚給一個陌生人吃?不對不對,自己怎麼可能輸?
「蓬!」
一道聲響將陳玉婷吵醒,看到石鍾笑瞇瞇的將黑魚放在火架上燒烤,陳玉婷有些不可思議,這麼一會兒工夫,怎麼火架子就點燃了呢?
「你的柴火上不會澆了汽油的吧?」陳玉婷狐疑道。
「你聞到了汽油味嗎?」石鍾反問。
「沒有!但是你能夠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嗎?」陳玉婷好奇道,似乎現在
「我告訴你我會法術,你信嗎?」石鍾笑道。
「不說拉倒!」陳玉婷沒好氣道,心裡有些後悔,自己老老實實地回家不是完了嗎?非要停下來,非要和人家打賭,自己還想出這樣的賭注!
「你後悔了?呵呵,剛剛的打賭只是和你開的一個玩笑!」石鍾笑道,似乎看出了陳玉婷的心思,陳玉婷被看得臉有些微紅,「自然是願賭服輸!」
也不知道石鍾從哪裡弄來的刀子,剔了一塊魚肉遞給陳玉婷:「要不要來點?很新鮮的魚肉,你平時可吃不到這麼鮮美的魚肉!」
陳玉婷想了想,賭都和人家打了,還得請人家吃飯呢,正好瞭解一下人家,於是也不客氣,接了刀子蹲下,嘗試地吃了一小口,石鍾看到,笑了笑,兀自撕下一塊魚肉咀嚼起來。
「嗯很好吃,你是怎麼做到的?」陳玉婷驚訝道。
怎麼做到的?在宰殺黑魚之前自己可是給它灌輸不少的生命精元,它渾身的細胞都被自己調動起來,自然鮮活美味,況且,以自己兩個多月的燒烤技術,那還不是小意思。
「好吃你就多吃點!」石鍾嘴裡崩出一句廣告台詞。
陳玉婷翻了翻白眼,卻也不客氣,實在是這魚肉真的很好吃相比於那些大飯店,雖然沒有大飯店的那種複雜的味道,但是卻多了幾分鮮美,所謂入口即化不外乎如此。
「對了,你為什麼要這副裝扮啊?」陳玉婷問出了自己心中最想問的話題,這麼俊秀的一個年輕人,穿著怎麼就這麼不講究,而且看石鍾中午的表現,並不是那種連衣服都買不起的人。
「唉,生活難啊!」石鍾看著陳玉婷,憋了許久崩出這麼一句,為了修行,自己容易嗎。
「出手就是五千的,難不成你是哪家的闊少出來體驗生活的?」陳玉婷道,想到以前確實有這麼一則報道,說是山西煤老闆為了讓兒子身上沒有暴發戶的氣息,專門給了兒子一千塊錢讓兒子出去獨自生活,最後被媒體報道,那位煤老闆好不尷尬。